那位究竟為何方神聖,待時日自會揭曉,此話一出,趙德龍已駕馭飛舟穿越關口,身影逐漸消失在天際雲層之中。


    莫世塵站在原地,久久未能迴神,直至獲得了通行令牌,才緩緩步入靈獸駕乘的遁光之內。


    “董事長,趙德龍前輩向您透露了何事?”吳管家顫聲詢問,心中驚懼不已。方才車內之人乃趙德龍,位列江北域修真家族趙家長老,威震一方,其修為深不可測,隻需抬手一指,便可令青州首富灰飛煙滅!


    “他提及要迎接那位親自駕臨,並稱一旦那位降臨,我不僅一切疑惑都將迎刃而解,恐怕還將受到極大的震撼。”莫世塵周身顫抖,衣衫已被冷汗濕透。


    “如此看來,我們之前的推測果真無誤。近日遭遇的困境,皆出自那位高人的授意,趙德龍僅是代為行事。此刻我們唯有踏入其中,待那位親臨後再相機行事,或許屆時仍有轉機。畢竟,即便再如何,我和那位之間並無深仇大恨。”莫世塵深深吸了幾口氣,穩住心神,催促道。


    吳管家收斂心神,收斂氣息,這才遵命操控遁光駛入江北修煉聖地的門戶。然而他始終百思不得其解,趙德龍為何聲稱見到那位,會讓莫世塵受此驚嚇。


    難不成……兩人之間,竟有著意想不到的淵源?


    與此同時。


    蘇家府邸內,眾人尚未察覺外界風雲變幻,正打算出門開始一日修行與俗務。


    蘇凝雪連忙上前攔住家人,“祖母,姚羽師兄剛與我傳音,即刻便會前來接送。”


    “依照宗族規定,我二人身為同門眷侶,可共同前往江北修煉聖地參與盛會。”


    “今日諸位不妨留在家中,暫且不必外出修行或處理俗務。”蘇凝雪勸道。


    聞此言,老太太不禁柳眉微挑,搖頭道:“凝雪,此時此刻,你怎還偏袒姚羽,在祖母麵前胡言亂語。”


    “凝雪你也是,之前不是說過迴歸宗門後要與姚羽斷絕一切關聯嗎?如今卻又幫他編織謊言。即便是前往江北修煉聖地,憑姚羽那般修為又能有何作為,萬一遭人驅趕出門,豈非顏麵掃地。”


    蘇國財聽罷,滿臉嘲諷,“正是正是,這已是人盡皆知之事,再這般遮掩拖延毫無意義。更何況宗門事務繁重,哪能因姚羽一人而耽誤時間呢。”


    蔣嵐也隨聲附和。


    目睹這一幕,蘇凝雪心頭滿是憋屈。她深知今日便是揭示一切真相的良機,無奈蘇家上下皆不相信姚羽所言,認為他隻是信口雌黃,毫無絲毫的信任與理解。


    蘇問天挺身而出,揮手示意:“今日恰逢我和寧城師弟皆在閉關之餘得閑,我們父子已共議此事,不妨親眼看一看,這姚羽究竟有何詭計欲施。待爾等修煉完畢歸來,我再將詳情告知。”


    “不錯,我倒要見識見識,姚羽此子能吹噓至何時!”寧城滿臉戰意湧動,仿佛眼前已浮現出姚羽吹牛破綻百出,顏麵盡失的狼狽景象。


    “好吧,那就交給你們處理,務必妥善行事,讓凝雪看清姚羽這廢物的本質!”宗家長老輕輕點頭應允,隨即攜同蘇國財與蔣嵐迅速離去。


    蘇問天立刻轉身,麵容肅穆,感慨萬千地道:“凝雪侄女,長輩真心不願見你繼續為姚羽之事操勞,你所欠他的人情早已因他那座寶貴的祖宅而償清。畢竟,那座祖宅的價值難以估量啊!”


    “姐姐,我想你也能借此機會好好反思一番。雖然此前我對你的行為確有過激之處,但終究我們血脈相連,是一脈相承的修行家族。”寧城言語間裝腔作勢,相較於先前的態度,判若兩人。


    “我看你們這對父子分明就想看姚羽的笑話!”蘇凝雪豈能看不穿這對父子的心思,他們滿腹奸計,若非之前發生諸多變故,斷然不會顯露出這般嘴臉,說到底就是有利可圖才會如此熱衷。


    “凝雪,我並非有意詆毀姚羽,倘若他之前能安分守己,扮演好護法之職,不再惹是生非,令我蘇家在徐真人麵前顏麵掃地,我也未必會有此舉。但他所為之事,實在荒謬絕倫。”蘇問天話語中充滿了陰陽怪氣。


    “姐姐,父親說的沒錯,姚羽此人恬不知恥,竟敢誇下海口,甚至偽造徐老的身份,炮製出假的龍神令章,自我吹捧得天花亂墜,待他顏麵盡失之時,也怨不得旁人。”寧城抱臂而立,心中已是暗自竊喜。


    一個出身凡塵的角色,若真有那份神通廣大,豈有這般可笑!


    無論是蘇問天還是寧城,抑或是整個蘇家之人,皆認為在這場紛爭之中,蘇凝雪隻是出於彌補之心,才忍辱負重地袒護姚羽。


    說到底,都是姚羽自己不夠爭氣!


    如若姚羽真有幾分骨氣,又怎會讓蘇凝雪這樣一個女子承受如此巨大的壓力!


    直言不諱地說,姚羽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廢物,一個隻會吹牛皮的大言不慚者!


    “半個時辰之後,姚羽便會乘坐靈獸車前來此處接我,待他現身之際,便讓你們見識一下,究竟誰才是真正顏麵無光的那個!”蘇凝雪目光堅定,早在半個時辰前她便與姚羽通了話,並通過姚羽知曉了江北仙域的一些情形……


    無疑今日之姚羽,已非僅僅是蘇家的翹楚,更成為了整個江北域的焦點所在!然而因江北軍地地處省城,與青州地域相隔甚遠,故而蘇家眾人未能及時得知此事,自然對此毫無所知,渾若未覺。


    “罷了,那就靜候佳音便是。”蘇國雄坦然落座,神色鎮定異常,更是不疾不徐地著手烹茶,悠悠品茗,自有一番滋味。


    蘇寧城輕輕聳肩,展現出異乎尋常的從容,趁著這間隙,竟一頭紮入內室,徑直沉入修煉迴魂夢境之中,不久便傳來平穩的唿吸聲。


    蘇凝雪緊咬銀牙,強自壓製內心的焦躁不安,於廳堂間來迴踱步,不時朝外張望,如是已過了二十餘息。


    “凝雪,你便不必這般焦慮走動,過來一同飲茶如何?我們既然知曉今日之事早已塵埃落定,你心中也明了其結果,若是擔憂姚羽顏麵有損,我看實在無此憂慮之必要。” 蘇國雄起身添了一杯茶遞過去,示意她坐下歇息。


    蘇凝雪秀眉緊鎖,隻能暫時坐下,卻無法平心靜氣品茗,言道:“大伯,我有個疑問想請教您。”


    “何事?” 蘇國雄微微啜了一口熱騰騰的靈茶。


    “倘若姚羽所述之事,件件皆為事實,那麽往後蘇家上下應當立身何處?您又將以何種姿態麵對姚羽呢?” 蘇凝雪目光微眯,倘若蘇國雄父子一心盼望著姚羽出醜,她亦同樣急切地想見識一番,蘇國雄父子將會麵臨的何等尷尬境地。


    蘇國雄放下茶盞,神情閑適地揮揮手,淡笑道:“凝雪,你的問題純屬空談,我不必費心作答,這種脫離現實的問題。”


    “您為何如此篤定,我的問題是脫離現實?您有何憑證?” 蘇凝雪追問。


    “憑證自然是有,那便是姚羽曾被囚禁三年牢獄,此生修為已然盡毀!” 蘇國雄斬釘截鐵地迴應。


    “大伯,您的看法實屬謬誤,區區三年囹圄,並不足以成為評定一人價值的絕對標準!” 蘇凝雪予以反駁。


    “那我倒要反問你一句,如若三年牢獄算不得評判依據,那麽究竟何者方能稱得上最佳依據呢?假使姚羽確有神通猶可說,但關鍵在於他並無絲毫修為,僅剩一張巧舌如簧的嘴皮子而已!” 蘇國雄不由得輕蔑一笑。


    正當此時,一輛莊重威猛的赤紅色仙禽戰車,驟然停駐於蘇家府邸之前。


    見此情景,蘇國雄的笑容瞬間凝固。


    “大伯您方才問我,最佳的評判依據是什麽?”


    “現如今,答案已然揭曉。”


    “請您睜開眼睛仔細瞧瞧,車內之人究竟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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