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舌長驅直入,完全沒有剛剛的溫柔從容,反而變得強勢急促起來。


    箍緊的後腰傳來發緊的力度,唇裏淡淡的薄荷味,頓時被沖亂攪散,又被無情捲走。


    許晴晚受不住這樣的狂風驟雨,無力推拒著他的肩膀:「阿綏……」


    氣息稍稍分離,額頭相抵,濃重的成年男性氣息縈繞過臉頰,發出一聲裹著沉啞的嗓音:「嗯?」


    許晴晚睜開朦朧的眼睛,很可憐地開口:「阿綏,你太過分了……我都唿吸不過來……」


    卻得到一句含混迴答:「大早上盡心盡力伺候你,不得討些獎勵迴來。」


    他這話說得不講理,許晴晚被牢牢困在懷裏,腦袋暈乎乎間,沒有其他別的辦法,隻能很輕聲撒嬌:「阿綏,那你輕點。」


    滿滿欺負人的心思,在簡秋綏聽到這樣乖乖的一句話後,也煙消雲散。


    剛剛還吻得兇狠的男人,偏過頭,額頭落在露出的半邊肩膀上。


    許晴晚還在發懵間。


    聽到自肩膀處,傳來的低促笑聲,悶在喉間,醇厚低沉。


    笑意愈深,變得肆意起來,囂張地昭顯存在感。


    偏偏男人還要用著那副沉啞嗓子,在她耳邊繼續惹火。


    「晚晚,你怎麽這麽可愛。」


    許晴晚本就發熱的臉頰,聽得更燙了,像是高燒不退。


    再迷糊的思緒,也在大早上這番折騰下,徹底變得清醒了。


    意識到又被欺負了一通,孩子氣地輕撇了下嘴,伸腳,無力地踢了踢男人的小腿。


    簡秋綏被踢了,也隻是笑,任憑她踢,把眼前全身冒紅髮熱的姑娘,順勢擁進懷裏。


    穩穩地抱出浴室。


    晚些時候,許晴晚在餐桌旁喝了些粥,早上剛醒,她的胃比較脆弱,不習慣吃油膩的食物,一般都是吃些簡單的清淡,所以家裏常吃的就是清粥小菜,配上奶黃包或豆沙包。


    清粥下肚,胃裏頓時暖暖的。


    許晴晚抬眼,瞥向對麵的男人,對於奶黃包和豆沙包,是一個都不沾,隻吃著清粥,偶爾配著些鬆軟小饅頭。


    不喜甜的人,一直在配合著自己的飲食。


    許晴晚知道自己,的確是被照顧得很好,還是很細緻的那種。


    隻是在心裏想著這件事,許晴晚有些忍不住開口:「阿綏。」


    簡秋綏迴她:「嗯?」


    許晴晚又輕喚了一聲:「阿綏。」


    簡秋綏這才抬眼,朝她瞥來。


    「怎麽了?」


    許晴晚輕輕搖了搖頭:「我就是突然想叫叫你。」


    簡秋綏聞言眼裏流露出無奈,輕笑一聲,低頭,繼續喝起清粥。


    許晴晚看他隻顧著喝粥,沒有提及早上那話的打算,也低頭,喝了幾口粥,還是有些耐不住地抬頭,又輕喚了句:「阿綏。」


    「嗯。」


    簡秋綏這個淡淡的反應,反倒讓許晴晚不知道怎麽開啟下文。


    可很快,許晴晚又瞥到他唇角翹起的笑意,按照簡秋綏的性子,明顯是不想藏,故意給她看的。


    有時候,許晴晚都忍不住懷疑,是因為自己是臉上有字,太容易被看穿,還是因為簡秋綏太過於洞察人心。


    不然為什麽,她腦海裏的念頭,總是逃不過他的覺察。


    許晴晚尾音輕輕拖長:「阿綏。」


    帶了點小小的嗔怪,卻裹著糖霜般的甜膩,聽得發輕發軟。


    簡秋綏知道這是她慣用的耍賴招數,每次都用同一招,沒有新意,也很敷衍,卻每次都想縱著她。


    這一次當然也不例外,簡秋綏認輸般開口:「想問什麽?」


    許晴晚知道招數靈驗了,忍不住輕抿唇角漫出的笑意:「你說的陪我做一下午,是不是真的啊?」


    簡秋綏卻裝起傻:「做什麽?」


    許晴晚定定看他,眼裏盛著淺淺的微光笑容:「你明明知道。」


    簡秋綏還是裝傻:「知道什麽?」


    許晴晚知道他是存了心思,想逗弄自己,不想鑽進他的圈套,選擇直接開口:「做蛋糕,你答應我了。」


    「我聽到了,你就不能反悔。」


    簡秋綏瞧著她,跟隻虛張聲勢的小貓似的,有些被可愛到,嗓音含笑:「哪敢反悔。」


    許晴晚這才像是滿意般,揭曉了她的小秘密:「我之前就買好了很多用具,都悄悄讓人放進了我的工作室。」


    簡秋綏聞言,神情並沒有露出任何的驚訝。


    許晴晚從他看來的那眼神裏,明確看到一句話:你以為自己藏得很好麽。


    頓時有些心虛地摸了摸鼻尖,想著是哪個環節出了錯,竟然被發現了。


    然而下一秒,簡秋綏卻難得主動揭曉了答案:「晚晚,你刷的是我的卡,是想讓我裝作不知道,好給你來個驚喜誇獎麽。」


    許晴晚瞬間睜大了眼睛。


    腦海裏迅速迴想起那天的事情,她是跟姚嘉怡結伴逛的,結帳的時候,明明是用的自己的卡啊。


    想著,突然靈光一閃。


    等下,她輸的好像的確不是自己的密碼,而是自己的生日……


    這麽大的事情,都能被自己搞錯,許晴晚更心虛了,抬眼看過去。


    果然在男人眼裏,清晰地看出四個字:笨蛋老婆。


    許晴晚微抿嘴唇。


    在這時,她甚至還生出一個莫名的想法,覺得自結婚後,自己可能是被照顧得太好了,整個人都變得迷糊起來,習慣性依賴眼前男人的照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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