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代目最近很悲傷。


    他最心愛的徒弟最近跟著自己過命的戰友跑了,每天兩個人悶頭搗鼓些不知道做什麽的忍法陣,還時不時會說出“這樣猿飛老師會被電死嗎?”、“我覺得光這樣電擊力度不夠的……”和“要不然還是讓雪萊自己動手算了!”這樣的話來。


    更別提宇智波鏡了,這家夥現在看他的眼神就是看一個變態色魔,就算平時也開始能不跟他說話就說話,儼然他真的是個變態色魔那樣。


    老師,你我師門不幸,教出了這樣的逆徒。一個謀害親師,一個汙蔑同門。


    三代目給老師上香的時候,順便也把宇智波鏡帶著一起告了狀。


    “你倒是要點臉。”


    宇智波鏡來找他簽字的時候正好看到堂堂三代目捂著臉跟兩位老師訴苦,臉黑得跟鍋底一樣。他把文件往桌子上一拍,難得地抱著肩膀。


    “你倒是說說看你上次像不像變態色魔。”


    宇智波鏡異常氣憤,尤其是在看到雪萊那堪堪遮住內衣的睡裙幾乎將整條腿都露出來之後,開始對自己這個夥伴產生了從根源性上的、對他人品的質疑。


    “她在家穿得少也怪我?!”


    三代目差點吐出一口血:“那塊毯子是我讓她蓋上的!”


    “算了算了我不計較了,你趕緊簽字。”現在還在學校裏擔任忍術老師的宇智波鏡揮揮手:“這次野外教學讓你那三個幫我一下,太多小朋友我怕看不過來,有綱手和大蛇丸的話,我會輕鬆點。”


    “什麽叫你不計較了,就好像你能計較一樣……”三代目看了看手裏的單子,眼神瞬間冷靜了下來:“帶他們去山上?還是出村?”


    “見識一下村子外的情況也不錯,而且之前不也說過,那塊地方以後要當成生存訓練用地的嗎。”宇智波鏡解釋說:“你也不用不放心,在沒完全將那邊的地理情況掌握在手裏之前,我不會讓他們跑到中心帶去的。”


    “我倒不是擔心野外教學的安全。”猿飛抓抓頭發:“最近……草之國那邊沒什麽動向吧?”


    “根據探子的消息來看,應該是安靜的。”宇智波問:“最近草之國的大名不是說要來結盟?你覺得不靠譜嗎?”


    “也許隻是我的錯覺吧,我總覺得……”三代目捏捏下巴:“算了,過一陣子再說吧。”


    宇智波鏡很想給三代目翻個白眼,而三代目又順嘴問起了大蛇丸。


    “大蛇丸這兩天還不錯吧?我聽說他自己已經可以開始完成c級任務了。”


    “對,而且完全不允許雪萊跟著。”宇智波鏡迴答:“昨天剛剛拿了第一次作為忍者賺取的報酬,今天說要跟雪萊一起吃火鍋。”


    “那還不——等等為什麽你會知道?!”


    “因為大蛇丸也邀請了我,畢竟‘忍法—對三代目專用雷暴術’是在我的指導下完成的。”


    “我們的情誼盡頭你知道嗎鏡!”


    “哦,我不在意。”宇智波冷淡地說:“把文件備案之後,我就去買菜,然後吃火鍋。”


    宇智波“啪”地一下關上了門,而猿飛半晌後才迴過神來。


    “等等我也要去!!!”


    “為什麽猿飛老師也來了。”


    大蛇丸開門的時候,看到了他的恩師三代目,毫不委婉地便說了這句話。猿飛宛若被暴擊了一樣,整個人挪進房間裏的時候雪萊都能問到他的玻璃心被燒焦的味道。


    “稍微也要尊敬一下老師吧,大蛇丸。”


    雪萊趴在沙發上,依舊穿著清涼。猿飛下意識扭頭避開,結果發現另外一個半的男人完全眼觀鼻鼻觀心——大蛇丸太小隻能算半個,完全無動於衷的樣子。


    這也太不尊重人了吧。


    猿飛是覺得這樣不太好的,跟著宇智波進廚房準備火鍋的材料,準備到一半的時候才發覺有什麽不對勁。


    “我說。”他捅捅宇智波:“為什麽是我們在做這種事情。雪萊呢?”


    “不是在看書嗎?”


    宇智波想起了什麽,轉身對大蛇丸喊了一聲:“記得讓雪萊把毯子蓋上,秋天了容易感冒。”


    跪坐在桌子旁邊的大蛇丸抬頭看看雪萊,銀發姑娘晃晃自己那兩條大白腿,伸手把附近的小毯子扯到身上。


    看起來完全沒什麽不對的,但是……


    “為什麽你在做這種女主人才做的事情啊。”


    猿飛壓低聲音,莫名心虛地完全不想讓雪萊和大蛇丸聽到:“你不是客人嗎喂!”


    “嗯?”宇智波聽到這個問題楞了一下:“我……也不知道怎麽迴事,等我發現的時候已經這樣了。這樣就這樣吧。”


    “……”


    猿飛覺得自己腦子不太夠用,轉了好幾圈都不能理解同袍現在的腦迴路。他試圖理解宇智波鏡現在作為宇智波家的明日新星,每天不迴家精修忍術反而跑到學生家裏送溫暖是怎樣的一種緣由。


    “就為了一個魂契你也太拚了吧?”三代目說:“而且那東西到底是真的還是編的啊?”


    “魂契什麽的,我也無所謂了。”


    宇智波說出了讓三代目驚掉了下巴的話:“這些東西都得排在雪萊心情之後。”


    你被下蠱了嗎兄弟?!


    三代目很驚恐,在心神不寧的情況下吃完了一頓飯,然後開始叫上轉寢小春水戶門炎秋道取風還有一個剛出任務迴來的團藏一起開會。


    “這家夥現在不正常了啊啊啊!”


    三代目很惶恐:“老師要是知道他變成了這樣會很心痛的!”


    “老師明明知道你變成了色魔會更心痛吧,猿飛。”


    秋道一邊吃東西一邊說:“你哪有資格說人家,好歹宇智波他是光明正大地在追求人家。而你呢?”


    “什麽光明正大?我錯過了什麽?”三代目眨眨眼,感覺很不詳:“我又怎麽了,我喜歡的是琵琶湖啊喂!我從14歲就喜歡她了好嗎!”


    “琵琶湖那時候才12歲吧。”水戶看猿飛的眼神有些不對了:“你果然是個蘿莉控,未成年人的喪鍾。”


    猿飛差點心悸:“我那時候也才14啊喂!”


    “先不說這個,我倒是想知道為什麽你那麽大的反應。”小春很不耐煩:“在所有人都知道鏡有空都會去大蛇丸那邊報道之後你才開始咋咋唿唿的,這種情報獲取能力讓我對你很失望,三代目。”


    “???”三代目完全當機了:“該不會這就是為什麽大蛇丸會請他吃火鍋而漏掉我的原因吧……”


    “原來你還記得你是大蛇丸的老師。”團藏優哉遊哉地靠在牆上,冷哼一聲:“就算是我,也看過很多次宇智波教大蛇丸雷係忍術了。”


    他們在一起戰鬥了這麽多年,都知道宇智波鏡除了火遁登峰造極之外,那一手晴空霹靂最為壯觀。


    “上次宇智波的家主還偷偷來問過我,那個雪萊是個什麽來路,是不是真的是大蛇丸家的遠親。”


    雪萊是蛇這件事沒多少人知道,就算曾經知道大蛇丸的蛇蛋裏出來了一條蛇,也沒什麽人往雪萊那邊聯想。三代目和宇智波鏡想了一下,用了大蛇丸家的遠親親人死光來投靠木葉這個理由遮掩,但有人要懷疑,也是擋不住的。


    “問這個幹什麽。”


    雪萊的身份似乎涉及到蛇山蛇仙人之類的秘密,三代目和宇智波鏡都不希望這件事情擴大。而知曉這一切的團藏翻了個白眼,扔了一個更大的腦洞給猿飛。


    “宇智波家主在懷疑,大蛇丸是他父母收養的孩子,現在雪萊才是大蛇丸親媽。知道宇智波鏡天天不迴家圍著那兩個打轉,正在想是不是能夠下狠心,力排眾議地接受一個帶著拖油瓶的外來媳婦。”


    團藏看著像是被雷劈的三代目,努努嘴:“近親結婚的宇智波也有這一天,真是活久見。”


    三代目的腦子嗡嗡響著,隨時可能炸裂或者溶解。他抱著腦袋消化吸收了很久這些八卦,在夜幕沉沉的時候終於長歎一聲。


    啊,老師,是我太天真了。


    為什麽我竟然想不到,一個男人整天圍著一個巨漂亮的姑娘轉,怎麽可能隻是為了簽訂什麽見鬼的不知道真假的魂契呢。


    他麵對著水晶球,顫抖著伸出了手,果然看到了宇智波鏡正坐在雪萊身邊,給她把被子蓋得更嚴的影響。


    三代目麵容冷峻,下定了什麽決心。


    “鏡,雪萊隨你怎樣,大蛇丸你絕對不能跟我搶。”他嚴肅地約談宇智波鏡:“那孩子是我從他還小的時候就看上的,如果不細心教導肯定會走偏的。”


    “被你細心教導才會走偏吧,起碼現在跟著我不會變成一個對女性動手動腳的變態色魔。”


    宇智波鏡迴應說:“再說這不是我的問題啊,我從來沒有主動要教大蛇丸什麽。雷係忍術是他知道之後一定要學的,當著雪萊的麵抱著我的大腿盯著我不說話,我也沒有辦法……”


    一貫理性強硬地宇智波捂住了臉,完全看不出在小女生中那麽炫酷的樣子。三代目則驚呆了,聽到這個迴答後不死心地追問。


    “那,那我的呢?我擅長通靈啊!”


    “大蛇丸說那個跟他麵癱的屬性不搭,雷係的更符合他的特質。”宇智波想到大蛇丸那張波瀾不驚的臉,覺得的確自己的暴力美學大蛇丸會更喜歡:“哦,對了,他還說了。”


    三代目睜著眼,接受了自己忍者生涯中最大的打擊。


    “他說猿飛老師的通靈,好像耍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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