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驚的張著大嘴聽著,直到嘴裏的口水流了下來才迴過神來,我又好奇的問:“你爺爺吃什麽呢,你家裏還有人吃什麽稀奇玩意兒不?”


    金淑英耐心的迴答說:“我爸說我爺爺吃的是指甲,我爺爺過去一直要求全家人把剪的指甲放到一個盒子裏,過去家族人又多,指甲真收集不少呢,我爸說我爺爺最喜歡吃腳指甲,尤其是剛剪下來的腳指甲,那味道是最大的時候,那酸爽的臭味腳指甲又大,吃起來在嘴裏嚼著特別上頭,我爺爺好像活到了一百多歲呢,吃指甲身體還特別好,聽我爸說一百多歲時候我爺爺耳不聾眼不花,吃指甲吃的更勤快了,當時家裏孩子來看我爺爺都給我爺爺帶一包指甲,好多都是專業去買的指甲,否則自己剪指甲一個月才能剪多少啊!據說買這些指甲還不便宜呢,按克賣的還挺貴!其他親戚家人我聽我爸爸說,還有的生吃蟑螂,生吃老鼠的這些癖好,但他們吃這些東西的都去世的特別早了,好像都才活了是四五十歲…”


    我疑惑的說:“我以前老愛聞文樂個雞窩下夜那裏,不洗澡時候出的汗捂出來的那種狐臭味!我可愛聞了,聞著我就感覺可上癮可爽!我這不會是異食癖吧?”


    淑英笑著說:“你這個肯定不是異食癖,你又不舔不吃的,你這隻能說是小癖好…”


    我尷尬的說:“那你喝吧。我再給你拿一個新杯子,你一個用來喝尿,一個用來平時喝水,別用混了,我可記住你哪個杯子是喝尿的了!我下迴再也不用你這個杯子了,我可不喝了…”


    金淑英給我講完他家這另類的愛好之後,就開始嘲笑我喝了她的尿了,可是淑英越嘲笑我這件事,我越想也嚐試一下自己的尿味,於是晚上我起夜上廁所時,我解小手時候也特意拿著我廁所的刷牙杯子接了一杯,我也緊閉著雙眼,皺著眉頭一口幹了下去,這一杯下肚有點多!我剛喝下去,立馬就從胃裏湧了出來,直接大半夜的嘩嘩吐了一地,把晚上飯都給反出來了,吐的難受死我了,看來我是沒有這種異食癖了,我頓時吐的我胃都抽抽的疼,我腦子裏浮現出來了一句話:“不作就不會死!”


    我又迴床上睡覺,不得不說我這睡眠質量還怪好的,我很快進入了夢鄉…


    我走在一條向上看,看不到日月星辰!向下看,看不到土地塵埃的路上!我走著周圍簡直是鳥不拉屎,連一個飛蟲的唿吸都沒有,我經過一個大胡同,抬頭一看三個大字:黃泉路!


    嚇得我步伐加速,像競走運動員一樣走著路,就這樣走哇走哇走哇走的,我定睛一看,看到了一個高高的石台,發出一陣一陣的陰光十分瘮人,台上寫了三個大紅字:忘川台!我琢磨著我還沒噶啊,怎麽就到了這忘川台連還魂都沒機會的地方了?我又開始往迴走,又走迴了黃泉路上。


    就在此時迎麵走來的是一個身高一米五左右,拄著一個簡易的木棍,頭上包裹著一塊畫布,穿著一身布衣布鞋駝背老奶奶,那個不拄拐杖的手端了一個304d不鏽鋼的碗!


    我嫌棄的看著她說道:“阿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要飯可不好要啊,我看你這碗裏一個硬幣也沒有啊,空的,這肯定要不到啊!”


    這位老奶奶緩緩抬起頭說道:“你這個老女人,你都走在黃泉路上了,你遇到一個拿碗的不是孟婆還能是誰?說誰要飯呢!一會兒你喝的時候我給你多放點藥,讓你投胎變癡呆…”


    我一聽就不高興了說道:“你一個一米五都不到的老太太,你是不是孟婆我哪知道我就沒見過,假如,就算你是吧!你還想逼我喝你的孟婆湯?我一屁股都把你這小身板頂飛出去了…”


    老奶奶就開始大笑道,我也就不再理她繼續往前走,還沒走一百米,我身子就被一條飛來的繩子捆綁住了!我聽見老奶奶拐棍往路上一敲,我就被這繩子拽的從天上飛了過來!吧唧落到了地上老太太的腳邊!


    老奶奶笑著說:“你這個疣豬又傻壞的還挺可笑的…哈哈…哈哈哈哈…你這個小豬崽子醜萌醜萌的!”


    我趴在地上憤怒的說:“我叫金三鳳,什麽疣豬,我是人不是豬!”


    老奶奶繼續笑著說:“你元神就是疣豬啊,無論你肉體如何改變,哪邊變成狗變成廁所的裏小蛆蛆,或者變成芨芨草,蔥薑蒜等…你還是個疣豬啊…”


    我趴地上氣的瞎嗷嗷的嗓子還被痰卡住了,我就咳…咳咳…咳得,咳了半天咳得我臉充血跟個大紅胖頭魚一樣,這時候老太太大笑著拿著她的拐棍,把我頭當成個保齡球勇猛的掄了迴來!我啊的一聲大叫著:“我不是醜陋的疣豬…啊…!”就飛到天上遨遊去了,然後又被身上綁的繩子拽迴到老太太腳步…


    老奶奶俏皮調侃的說:“來啊,你不是要拿你的大屁股撞我嗎?來撞啊…”


    我趴在地上飛的滿眼都是小星星,暈頭轉向的感覺天旋地轉…


    我像喝醉了酒一樣吐字不清的說:“有本事把我繩子解開啊…”


    老奶奶拐棍在地上敲了幾下我身上的繩子就消失了,我趴在地上正準備起來的時候,又聽見老太太的大笑聲,我剛一抬頭又看見這個老太太像打高爾夫球一樣,棍子又朝我頭掄了過來,我大叫了一聲:“啊,你這老太婆不講武德…”這次我直接飛到了九霄雲外沒有在迴來…


    我咣當的一下掉到了一個柵欄裏,我還沒有反應過來一群長的奇醜還奇臭的豬朝我跑了過來,對我是又拱又舔的!


    我瘋狂的在豬圈裏跑著我大叫道:“啊,滾開,我一個快六十歲的人了,活得都超半百了,我現在還能被一隻豬給拱了…啊…滾開…啊啊…”


    突然有隻豬說起了話,這隻豬說道:“你個老母豬,不被豬拱你想被隔壁柵欄裏的河豚拱啊…”


    我大吼道:“你才是老母豬,你全家都是老母豬!”


    這個豬嚴肅的說:“我家不全是老母豬,有公有母啊,要不然怎麽繁殖小豬崽啊!你這隻老母豬腦子也太笨了吧!”


    我傲嬌的說:“你又醜又臭的,你照過鏡子嗎不知道自己多臭嗎?你比我平時吃的豬要醜上幾千倍,你居然會說人話也是厲害了!”


    這時候走過來了一直體格子龐大的疣豬,疣豬說道:“你這個老母豬,長的跟我們一樣,身上的味道也一樣,還嫌棄我們?你是吃豬肉呢,你怎麽這麽厲害呢你還吃同類?我們這的豬規就是不能吃同類,你這老母豬出生到現在連個柵欄都沒出過,你去哪吃同類啊,你天天吃的不就是豬飼料嗎?你不是腦子笨,簡直是缺心眼兒有病!看你是隻老母豬,我們本著你是個母的還是個老的,尊重母性,敬老愛幼的原則就不跟你個傻缺一般見識了,再胡言亂語影響到豬圈風氣,小心受到懲罰!”


    我氣的想用手狂撓頭,可我發現我半天我的手也夠不到我頭上,我仔細一看我的手為什麽是個豬蹄子?我渾身豬毛為什麽爬著行走?我趕快走到了豬圈裏喝水的大盆子旁邊,水的反光嚇我自己一跳!我怎麽變成了一頭豬了,長這個豬鼻子!四個蹄子?我又深吸一口氣,唿氣出氣聞著自己身上的味道,一股子豬臭味!


    我驚恐的大叫著:“我是什麽!”


    豬圈一些看熱鬧的豬同時迴答我說:“你是疣豬啊!一個老母豬!”


    我才意識到,我之所以能和豬對話,是因為我現在是一頭豬,而不是那些豬會說人話!而是我會說豬語了!我趴在水盆旁邊哼哼唧唧地發著豬叫聲,豬圈的水泥地上都是青苔糞便蒼蠅髒的要死,我抓狂,我是痛苦的哭著!隻不過我現在哭啼的聲音在人類耳朵裏呈現的就是哼哼唧唧的豬叫聲!


    我仰天長嘯,嘴裏抱怨著:“都怪那死老太太!一棍子把我元神打出來了,不講武德,也不給我一碗孟婆湯喝,我現在好想我作為人類時候我的老公文和我小兒子多多,最想的是最心疼我的大兒子大海了,要我大兒子大海知道我這個媽媽現在變成了疣豬 ,在豬圈裏過著,我大兒子大海指不定多心疼媽媽呢,我大兒子最孝順了,一定會不嫌棄我這個母疣豬,把我抱進懷裏安慰安慰的,大海最會安慰媽媽了最心疼媽媽了…”


    突然豬圈裏進來了一個穿著膠鞋的中年男子,拿著一個繩子套在了我頭上把我拉出來豬圈,單獨放在了一個豬圈!我想肯定是我過去姓金,如今是個人見人躲的疣豬但也金貴,當豬主人也讓我獨自美麗,給我一個幹淨的單間。我正高興著不用和那些臭豬住一起。愉快的在豬圈裏打起滾兒的時候,這個中年男子又拉了一頭肥胖無比醜陋不堪的公疣豬進來,我一看這我心髒在加速跳動著,心慌慌的感覺事不對啊,以我小時候在農村居住,旁邊鄰居也有養豬的,我小時候看鄰居養豬得到的一點點經驗…


    我大聲尖叫到:“難道要配種?”


    這時候進來的公豬哼哼唧唧發著粗獷的聲音說道:“恭喜你答對了,快點吧,完成主人的任務我還等著吃好吃的呢!”


    我聽到之後,我黑黑的豬臉上顯得臉色更加發黑,我恐慌的說道:“你配不上我,我倆不般配。咱倆不行,我不能讓豬給拱了,也太侮辱我了!”


    公豬一臉不屑的說:“你都這麽老了,我都不嫌棄你了,你還挑上了,快點吧!怎麽就不配啊,咱倆身材體重都是最配的,你看看別的疣豬有幾個能配得上你這樣肥碩的體格子的,好了!別磨磨蹭蹭了!早完成任務早完事…”


    然後公豬就慢悠悠的朝著我走來,我嚇得在豬圈裏哼哼唧唧的亂竄,有好幾次這頭公豬都已經騎在我身上了,嚇得我撒著四條豬蹄子腿就跑,躲開了,還有時候他追我追的沒刹住蹄子,直接大胖臭屁股坐到我的大豬腦袋上來!


    我邊跑邊抱怨著說:“當人胖當豬也胖,我胖的跑也跑不動,簡直要累死個豬了…”


    豬圈裏的公疣豬也邊追我邊喊到:“你這個老母豬跑什麽啊,再跑下去體力都消耗完了,沒勁了還咋完成主人的任務啊!這點事都辦不好,主人生氣晚上獎勵的食物全都沒了!你個老母豬別再跑了,累死我了…”


    我跑啊跑跑,在豬圈裏來迴竄啊竄啊竄的!累的我吐出舌頭,筋疲力盡的四腳朝天的躺在了地上,我眼上著公豬又朝我身上壓了上來,我拚命的發出來殺豬般的叫聲,這時候中年男子聞聲,趕快點找豬圈趕來,才止住了一場意外!


    中年男子把這頭公豬又拉迴了他的豬圈,男子看我吐著舌頭四腳朝天躺在地上唿唿喘氣的樣子!嘲笑的說道:“老胖妞,你又不是隻狗,你這個頭老母豬累的狗裏狗氣的,你不願意就算了,一會兒我幫你人工受孕吧…”


    我豬言豬語的看著男子走出豬圈背影越來越遠說道:“媽呀,我還不要懷孕,再生出來一堆疣豬崽子呢,醜死了…”


    過了差不多兩小時,中年男子帶著他朋友們一起來幫我人工懷孕,我隻能眼角流著眼淚,任由養豬場的工人們隨意的扒拉我,我反抗時候還被他們抽了好幾巴掌!就這樣我的任務完成了,我心灰意冷的一個人躺在了豬圈裏,我還聽到他們在討論我,我隱隱約約聽到他們說我生的第一個疣豬,要生的是公的起名為大海!


    難道我一這世是疣豬生的孩子是疣豬,疣豬還要起名叫大海?我實在接受不了我引以為傲的帥哥兒子大海,如今變成了醜陋無比臭味熏天的疣豬崽子大海,我瘋狂的仰著頭看著頭上的月亮,又發出了哼哼唧唧咋咋唬唬殺豬般的吼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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