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扇長相隨媽,他和柳母都是柔和的長相,隻是柳扇身為男子,柔和中更添俊朗,而柳母因歲月與生活,眉目中帶著勞累。


    即便如此,柳母也稱得上一句美,年近五十,身形依舊,皮膚光滑,唯獨雙手有少許薄繭。


    與柳母長相不相稱的是她的性格,獨自帶大兒子,性格要強。


    她看著自己的兒子,仿佛看見自己生命的延續,但那又是另一個完全不同的生命。身為母親,柳婉容希望柳扇好好的,她傾其所有,就像母獸教授幼崽生活本領,鍛煉柳扇獨立、自強,培養他獨自在社會生存、照顧自己的能力。


    如今看著柳扇現在處處依賴謝聞逸、一副不當事的樣子,難免擔憂。


    柳母站起身,走到謝聞逸和柳扇身前,“小謝,你把這些東西帶迴去吧,媽媽用不著這些。”


    各色精致的袋子堆在一起,琳琅滿目,僅從包裝就能看出價值不菲。有那條價值百萬的手鐲在前,柳母是真不敢拿謝聞逸的東西。


    生活閱曆豐富的柳母知道,拿了這些東西,她的兒子一定會在自己看不見的地方償還。


    她怎麽可能為了錢讓柳扇落人話柄,受製於人。


    在得知手鐲價格的瞬間,柳婉容立刻宣稱是仿製的,調笑那位行家難得看走眼,到家立刻把手鐲摘掉放進盒子裏,至今沒再動一下。


    可還是沒瞞住別人,泄露出去了。


    “媽媽,這些對您都有用的。”謝聞逸說著,拆開其中一個包裝,“之前聽媽媽您說手腕關節痛,這是我托朋友帶的藥,還沒推廣上市,但有用。”


    說著,謝聞逸抓起柳母的手,將藥貼敷在柳母手腕上。


    剛貼上去,手腕頓感鬆快,柳母有些驚訝。


    柳扇還小時,她家裏家外一把抓,落了傷病,中醫西醫都看過,沒什麽用處。柳母不知,這藥一般人拿不到,基本不對外流通,說還沒推廣上市,隻是謝聞逸的借口。


    謝聞逸抬頭看了柳母一眼,迴頭瞥柳扇一眼,示意柳扇現在就開始比賽了。


    柳扇接收到信號,立刻圍上來。


    “媽媽看這個。”柳扇掏出自己的小盒子,取出一圈金手鐲套在柳母手上,因手腕上貼著白色藥貼,顯得有些怪,柳扇頓感懊惱。


    他記得自己年少時,媽媽格外愛惜自己僅有的首飾,但因為工作和家務不便戴飾品,隻在空閑時珍惜地從盒子裏拿出來,對著光亮欣賞,而後用保養布擦幹淨,妥帖地放迴去。


    可柳扇忘記時間已經流逝,媽媽現在更需要的,或許不是這個。


    柳扇給媽媽準備了一套首飾,耳環、項鏈、手鐲,都拿出來堆在柳母身上。


    柳母一邊抗拒,一邊問柳扇,“這是你買的?”


    柳扇正想開口,被謝聞逸按下。


    謝聞逸把自己帶來的盡數拆開,營養品、首飾、日用品應有盡有,他和柳扇一起站在柳母身側,說,“媽媽,今天來之前,我和扇子打了個賭。”


    “什麽?”柳母被勾起興趣。


    “這些東西裏,一些是我買的,一些是扇子買的,我們打賭看您更喜歡誰的。”謝聞逸抓著柳扇的手,看向柳婉容。


    柳扇也一臉期待,滿眼寫著,‘媽媽快說喜歡我的’


    聞言,柳母有些猶豫。


    “這...”柳母看向自己手腕上的白色藥貼,又將目光移向桌子,“媽媽都喜歡。”


    明明隻有一個孩子,沒想到還有處理兩個孩子爭風吃醋的端水時間。


    苦惱並幸福。


    她能說什麽。


    “媽!”柳扇聽了,立刻甩開謝聞逸的手,抓著柳母的手腕,帶上渴求的神情,“媽,你就選嘛。”


    柳扇叫媽的尾調拉長。


    選他選他,選了他就贏了,他就能出去了。


    柳母了解自己的兒子,看懂他的意思,哭笑不得說,“我也不知道哪些是你買的啊。”


    “你就選,選自己喜歡的。”柳扇眨著眼睛,重重握著柳母戴著金手鐲的手腕,充滿暗示。


    媽媽!你可是我親媽!能懂我意思吧!


    柳扇還想繼續暗示,被謝聞逸攬著脖子拉迴去,“別作弊。”


    “放開我!”在自己媽媽家,柳扇生出對抗的勇氣,加之渴望勝利,張牙舞爪地推拒著謝聞逸。


    謝聞逸一反常態,連連退讓,被柳扇無意中扇了好幾個巴掌,直到柳婉容看不下去,出麵製止。


    “行了行了。”柳母見柳扇還想繼續打謝聞逸,語調陡然嚴厲,“柳扇!別欺負小謝。”


    “我欺負他?”柳扇不可置信,指著謝聞逸,“媽!你看他那體格,我能欺負他嗎?”


    謝聞逸本就比柳扇高不少,又常年健身,顯得比柳扇大好幾圈,能把柳扇完全籠罩在自己的陰影裏。


    謝聞逸不欺負自己就算好了!


    不對。


    已經在天天欺負自己了!


    “你現在不就是。”柳母拉過柳扇,低聲在他耳邊細語,“收斂點。”


    “沒事,柳扇手輕。”謝聞逸上前分開柳扇和柳母,“媽媽,扇子是您親兒子,我知道,您肯定更喜歡扇子的禮物。”


    謝聞逸說著,從禮品堆裏取出自己買的手鐲,他低垂頭顱,顯得有點委屈,手鐲戴在柳母手上,謝聞逸又說,“不管您喜歡誰,都是我們的一番心意。”


    柳母一聽,當即起了憐愛之心。


    謝聞逸熟練退讓的動作柳母看在心裏。


    之前的擔憂現在盡數忘卻。


    她兒子合著是軟飯硬吃啊?!


    “媽!”柳扇見自己媽媽的神色,當即大叫,“你別信他,他裝的!”


    謝聞逸聞言,側頭看向柳扇,臉上帶著明晃晃的得意。


    柳扇心裏頓時浮現三個字。


    ‘綠茶男’


    柳母被謝聞逸特意流露的神情打動,一方麵是這樣,一方麵,謝聞逸不是他親兒子卻費盡心思照顧自己,她哪能說出不喜歡的話。


    柳母不知道柳扇和謝聞逸的賭注,隻當是一次人情世故,她心裏自然是喜歡柳扇送的,但嘴裏卻對謝聞逸說,“媽喜歡你的。”


    “謝謝媽。”謝聞逸嘴角笑意擴大,真情實感地笑了。


    柳扇一見,腦瓜子嗡嗡。


    急忙上前,纏著柳母,“媽媽媽媽,為什麽偏心,我們賭注可是——”


    柳扇急忙打住未說的話,他不想讓柳母知道自己現在是被囚禁的狀態。


    “是什麽。”柳母問。


    謝聞逸看向柳扇,露出憐愛與掌控,他對柳母說,“沒事,就是未來一個月誰做飯洗碗。”


    “哦。”柳母不疑有他,心想自己兒子和謝聞逸在一起這麽久,感情還不錯。


    “小謝啊。”柳母握住謝聞逸的手,“但這些媽不能要,太貴重了,你們在外也不容易。”


    “媽媽才是最貴重的。”謝聞逸的話一出,柳母臉上笑意加深。


    謝聞逸人妥帖,知進退,謙遜,會哄人,是所有長輩心中的模範後輩。


    但柳母還記著自己的意圖,“媽媽真用不了,你跟扇子過得好就行。”


    “媽媽過得不好,我跟扇子怎麽過得好呢。”謝聞逸揉捏著柳母的手腕,為她緩解勞累,“媽媽,我知道您擔心什麽,這些是我作為您的兒子送的,兒子照顧自己媽媽天經地義,”


    “就算沒有柳扇,您也是我媽媽。”謝聞逸嘴上一套一套的,“我一見您,就覺得親切,過往二十多年沒能孝敬您,這才想著補上。”


    “之前拜訪您太開心了,沒考慮那麽多,現在這些都是媽媽需要的,也不值多少錢。”


    “我跟扇子都能養活自己,別看柳扇這樣,他當博主也能掙不少,一個視頻就幾萬塊,指不定哪天我還得靠柳扇養。”


    柳扇見自己老媽被逐漸說動,目瞪口呆。


    為什麽啊!


    謝聞逸看向柳扇,流露出自信的風采。


    柳母的擔心,謝聞逸知道,他一定會讓柳母收下這些禮物,所言一句句都在攻破柳母心房,讓柳母認為,這段關係中,柳扇才是掌控者,始終能全身而退。


    雖然,隻是虛假的表象。


    但...柳扇不會揭穿,那便是柳母的真實。


    柳母最終收下了那些禮物,妥帖放好,隻戴著柳扇送的首飾。


    柳扇依依不舍,抱著柳母說自己不想走,被柳母推開,“都這麽大人了。”


    在柳婉容心裏,無論柳扇與她彼此多麽不舍,始終要分別,自己過自己的生活。


    柳扇心底欲哭無淚,感覺被自己老媽推向謝聞逸這個魔鬼。


    可他又不能說出真相,隻能跟著謝聞逸上車。


    車上,謝聞逸一改之前謙遜有禮後輩的樣子,侵略性浮現在眼眸深處,渾身散發著屬於上位者的掌控氣勢,在看向柳扇時,又帶上些微笑意。


    “我贏了。”謝聞逸說。


    柳扇點點頭,坐在副駕駛。


    謝聞逸拿出手機,點開桃寶頁麵,遞到柳扇麵前,“選吧。”


    柳扇一見,臉上羞憤交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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