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昭掃一眼秦湛,看他還怎麽嘚瑟。


    為了不打擾別人,幾個人隻好離開博物館。秦謝到了外麵立即就不哭了,眼睛明亮,興致勃勃的,肉嘟嘟的臉洋溢著得逞的笑。


    淩昭瞅著秦謝想,如果她生了這麽一個娃,她大概一天打三頓,非把他掰過來不可。


    隻是,她以為的乖巧伶俐有禮貌的孩子,就一定是好的嗎?


    至少秦謝小小年紀就會保護自己,很懂利用自己的優勢爭取自己想要的。他這樣,也不算歪,隻是過於調皮了些。


    “淩昭,你討厭我了嗎?”小家夥可憐巴巴地扯她的衣角,淩昭歎口氣,【去滑雪嗎?】


    小家夥眼睛又亮了,用力點頭,拍胸脯保證:“我很會滑雪的,我叫你呀!”


    淩昭表示很無語。


    ……


    淩昭沒有滑過雪。


    這種高消費的運動,霍家落難時沒機會體驗,霍家好轉以後,霍奕修整天忙公司的事,她在家做“保姆”,依然沒機會見識。


    如今倒是別人帶她來體驗了一把。


    挺刺激的。


    初學者在新手區笨手笨腳地往前挪,她不會說話,教練一遍又一遍地糾正她的動作。秦湛過來:“我來教她。”


    他穿著滑雪服,頎長的身體在這套衣服下,陽光帥氣,很有畫麵感。幾個小女生嘰嘰喳喳地盯著他看,在秦謝一聲“爸爸”下,嚇退了部分女生,但依然有人直勾勾的欣賞。


    秦湛拿了一塊雙人滑板,遞給淩昭:“我帶著你滑,你站這塊板上。”


    淩昭瞅了一眼,搖頭。


    她還是害怕,很快就放棄了。


    迴到休息區喝水,看著別人滑。


    嘖,那一跤摔的,看著就疼。


    淩昭單眼眯縫,腦袋往後仰,仿佛屁股也跟著疼了。


    秦謝雖然胖,但他底盤穩,從高處往下衝,速度飛快,就是往上爬坡看著很累。


    秦湛在她旁邊坐下:“霍總沒帶你滑過雪嗎?”


    淩昭老實地搖頭。


    霍奕修不比這些一路順風順水的公子哥,娛樂項目也好,運動項目也罷,他會的不多。


    他成年後才有機會往上爬,應酬交際講究的是實用,運動這一塊,淩昭都不知道他擅長什麽。


    她隻知道,霍奕修在大學時期羽毛球打得不錯。


    後來他花了點時間練了射擊與高爾夫,都是受的喬景澤的影響。


    淩昭自己喜靜不喜動,跑步都能把自己絆倒,沒覺得自己有運動細胞。


    秦湛把玩著反光鏡,原想讓淩昭看到他帥氣滑雪的樣子,不過看來在運動方麵,他們沒有話題可說……秦湛忽然笑起來。


    淩昭看他:【你笑什麽?】


    “我在笑……”男人轉頭對著她,“你看起來跟霍總感情恢複了?”


    她的臉上看不到愁苦,即使店鋪再次陷入麻煩中,她也不那麽焦躁不安了。


    如果不是身後有強有力的外援,哪個老板看著空蕩蕩的店不發愁?


    淩昭反問:【我跟霍奕修感情好不好,跟你笑有什麽關係?】


    秦湛扯了下唇角。


    陽光落在他漆黑的眼底,有一點點白光,讓人看不清楚他的真實。


    秦湛說:“我在笑……”他幽幽地盯著淩昭,“他那麽對你,你原諒他。什麽事,是你不可原諒的?”


    淩昭被他這莫名其妙的話愣住了。


    以前他就說過這種似是而非,讓人聽不懂的話。


    【如果你不能說點直白的,能讓我聽懂的話,不妨說說,關於範文欣的事兒。】


    她用小產設計陷害她,隻是這次霍奕修沒再信她,範文欣像個演砸了的小醜,聽說賴在醫院不肯出院。


    霍奕修忙著處理最近發生的洗錢謠言,如果不是君海科技突然爆出負麵輿論,霍奕修已經動手把她趕出君海。


    但不管霍奕修打算怎麽處理範文欣,淩昭有自己的想法。


    她不打算再讓範文欣再在她的眼前蹦躂,一次次的欺負她。


    既然她這麽不要臉,那就連同上一世的仇怨,一起報了吧。


    秦湛雙手撐在凳子後麵,身體往後仰,兩條長腿伸直了。左腳搭在右腳上,他閑適的晃動幾下,笑得冷漠。


    “看來霍太太還是不放心霍總,要不然怎麽親自動手了呢?”


    人們眼裏的淩昭,啞巴,軟弱,善良可欺。


    一隻幹幹淨淨的小白兔要咬人,聽起來很有趣。


    淩昭虛虛的捏了捏手指。


    她不是不放心霍奕修,是不放心他們那麽多年的感情。


    不管是共同奮鬥磨出來的同事情,友情,還是男女愛情,淩昭將心比心,她承認自己是小心眼的。


    她也曾憤憤不平,她什麽都沒做,隻是因為他父親留下的債讓他償還,他就那麽恨她毀了他的人生。


    可是範文欣做的是破壞公司利益的事,他卻放了她一馬。


    淩昭可以因為多年的習慣,或是感情慣性,或是彌補上一世的遺憾,再給他機會,卻也想要保護自己。


    完全靠男人,是不行的。


    【她陷害我,我隻是做我應該做的事。】


    秦湛慢悠悠地說:“範家最賺錢的一門生意,涉嫌層層穿透股權,在背後操縱銀行業務。可能涉嫌詐騙,這件事要是查出來,範家就要完蛋了。”


    “隻是……”他停頓下來。


    【隻是什麽?】


    秦湛瞧著她,漫不經心地說:“隻是當初範家敢對銀行做手腳,是拍著胸脯說,霍奕修是她範家的女婿。如果這事兒查實,霍奕修也會有不小的麻煩。”


    “你舍得嗎?”


    淩昭默了默,隻是說她知道了。


    ……


    範家的根基在揚城,挑破他們做的髒事沒那麽困難。


    淩昭從洗錢這件事上吸取靈感,她托薑尚秘密查找在揚城銀行辦理相關業務的人,並且不許薑尚對霍奕修報告。


    薑尚不敢,吞吞吐吐地說:“太太,這件事重大。”


    掀了範家是小事,那麽大一樁案子,牽涉的肯定不隻是範家,還有其他權貴。


    會得罪人的。


    淩昭手指輕輕敲著桌麵,抬眸靜靜看他。


    她這模樣,跟霍奕修挺像的。


    薑尚還是按照要求去做了。


    查找證據,比毫無根據的造謠舉報時間要漫長一點兒,淩昭不介意,她等得起。


    隻是在等待的這段時間裏,霍奕姍從國外迴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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