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昭斜眼看他,他還知道這?


    【不用了,我知道。】


    霍奕修不依不饒,抓著她的手放在他的腰側。


    淩昭張了張嘴唇,忽然有種感覺,他在撒嬌呢?還是撩她?


    【你招聘的那個尺寸員工不在,等她來上班再說吧。】她故意說,霍奕修握著她的手牢牢摁在他的腰上,不肯鬆手。


    淩昭也不知道,明明是嚴肅的,不怎麽和諧的晚餐,怎麽畫風就變成這樣了。


    掌心貼著他勁實的腰,單薄卻不瘦弱,動起來打樁機似的,想到他那一身蠻力,淩昭燙了手似的使勁抽出,臉紅到了耳根。


    她抓著皮尺隨便量了下,記錄腰圍。霍奕修上半身壓在她的後背,指出她的錯誤:“我腰圍沒這麽粗,重新量。”


    磨磨蹭蹭,淩昭不知道是在給他量尺寸,還是被他摁著摸他,連他的臀都摸了一遍,她的耳朵紅得快滴血,最後惱羞成怒,捏著皮尺圈住他的脖子。


    惡狠狠地勒著他。


    漸漸地,她的眼神變了,看著自己的手指一點一點縮小皮尺,勒到他的皮肉,陷入他的皮肉裏。


    霍奕修直挺挺地站著,看著她的眼睛,她每一個表情變化。


    他的唿吸漸漸抽緊,但沒有一點動作。


    上一次她動刀子就夠狠絕,沒有一點猶豫。


    現在他把脖子送到她麵前,她依然如此。


    她是真想殺了他!


    就那麽恨他?


    男人漸漸不能唿吸,喉結翻滾,在淩昭的指尖上下滑過。


    淩昭猛然迴神,鬆了手指,皮尺迅速鬆開,鬆鬆垮垮落在他的脖子底部。


    望著他脖子上明顯的一圈紅痕,她腦子一片空白。


    她做了什麽?


    她差點勒死他!


    為什麽不反抗,他感覺不到嗎?


    緩過唿吸的霍奕修卻神態鬆弛,他往前一步,錚亮的皮鞋尖抵著她的涼鞋尖,骨節分明的手搭在她的細腰上,垂著眼睨她:“霍太太開放了,玩這麽花?”


    “你要是想玩,倒是可以試試。隻是……”他頓了頓,瞥一眼玻璃窗,“現在不合適吧?”


    這時正是清河街流量最大的時候,人來人往。有人往裏麵看,隻見男人女人麵對麵站著,女人捏著皮尺圈著男人的脖子,男人摟腰,姿勢親密。


    男俊女美,偶像劇似的。


    淩昭看見有個女孩趴在玻璃上興致勃勃地看著,下意識推了他一把,往後退兩步。


    霍奕修扯了扯唇角,漫不經心地說:“看來要再安裝一幅窗簾。”


    但也沒耽擱他想要做的事情。


    他關了燈,鎖了門,抱起淩昭上二樓。


    如她所“願”,男人用領帶捆了她的雙手,讓她“盡興”。


    淩昭從來沒這麽累過,淚流滿麵卻什麽都叫不出來,她也討不了饒,隻是無聲地張著嘴唇用力喘氣。


    她看著男人的汗滴落,隻差一點就落到她的眼睛裏。


    跟她的眼淚混在一起,從她眼角滑落。


    登頂時,他附下身,咬著她的耳垂嘶聲說:“淩昭,我們的命是一起的,我死……你也活不了……”


    淩昭茫然地睜大眼睛,張了張嘴唇,還不等她思考這話,她也沒有心神去思考,男人從她的耳朵移到她的唇,勾著她的舌吮吸,像是要把她的靈魂都吸到他的身體裏去。


    淩昭的舌根又疼又麻,對他又抓又撓,男人卻像是沒知覺,又像是享受此刻的刺激,吮得更用力。


    他甚至咬了她一口,舌尖咬破,口腔裏彌漫血腥味。


    完事後,霍奕修沒有留下來。


    他洗漱後就走了。


    淩昭渾身都是他留下的痕跡,身體與心理都疲憊到了極點。


    卻睡不著。


    腦子裏都是他最兇狠時說的那句話:他們的命是一起的。


    心裏有個念頭唿之欲出,她用力搖晃腦袋。


    不可能,沒有那種可能……


    是她對他又一次動了殺念,他感覺到才這麽威脅她的。


    他不是第一次說這樣的話。


    他說過,如果他死,在死之前也會拖著她一起去死。


    他隻是記住了對他父親的承諾。可是沒有感情的婚姻,隻是痛苦的捆綁。她寧可霍維揚從來沒有那句遺言。


    ……


    射擊俱樂部。


    霍奕修舉著射擊槍,護耳都沒戴,對著槍靶砰砰射擊。


    冷峻的臉孔,肅穆的表情,讓人不敢上前。


    高馳看他這副煞神上身的模樣,皺了皺眉毛。


    他沒什麽興致玩射擊,打了幾槍就到一邊休息去了。


    看到霍奕修快打完子彈,他擰開一瓶水,等他過來就把水遞給他。


    霍奕修在他旁邊椅子坐下,眼神依然淩厲。


    高馳道:“你那項目不是進行挺順利的麽,怎麽看起來要殺人似的。誰得罪你了?”


    霍奕修沒聲音,高馳自顧自說話:“怎麽不把喬景澤叫來作陪。他那人什麽都玩,我對這玩意……不太喜歡。”


    他看了眼槍,撇嘴搖頭。


    在國外那幾年,看夠了這玩意兒。有一次去**學做演講,遇見幾個大塊頭舉著槍進來,學生老師抱著頭亂做一團,子彈貼著他的肩膀飛了過去……


    還是國內好,安全。


    高馳摸了摸肩膀,依然後怕。


    霍奕修垂著眼,淡漠道:“不是最好的放鬆搭子。”


    “嗯?”高馳正在手機上找喬景澤的號,沒聽清楚,疑惑地看他,卻被新發現的東西吸引了注意力。


    他斜側身子往霍奕修那邊探過去,扯下他的衣領,眼睛一亮,逗趣笑著說:“這個……夠激烈的。小啞巴這麽會玩呢?”


    難怪霍奕修再不喜歡她,也沒動過離婚的念頭。


    霍奕修的脖子上除了皮尺勒出的痕跡,還有淩昭指甲撓出來的劃傷。


    男人整理衣領,平靜無波的臉色沒動一下。


    高馳掃了他一眼,嘖,這對夫妻真夠折磨人的。


    床上盡興,散場就冷漠。


    他以為霍奕修被逼迫履行丈夫的義務,同情地搖了搖頭:“又不喜歡她,又不能離婚……”身子又斜向了霍奕修,笑得鬼祟,“要不然找個合心意的女人,你不會不知道範文欣喜歡你吧?”


    “你也不是沒對她動過心。其實那幾年大家因為你倆分開,都挺唏噓的。你們倆明明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無論是事業心,還是顏值,各方麵都很契合。”


    “說真的,以她的條件,想要什麽樣的男人沒有。範文欣這些年不交男朋友,不就是在等你?”


    “如今你的事業穩了,你的婚姻對你的前途已經沒什麽用。範文欣為你犧牲很多,你不能辜負了她吧?”


    霍奕修薄唇抿緊,臉色變了。


    他冷冷看向高馳:“看來迴國這些日子,隻奔著求偶去了,對男女之間的事情這麽八卦呢?”


    他哂笑:“你也喜歡範文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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