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母擰著眉毛:“你好幾天沒迴家,好不容易昨晚留在家了。半夜又出去,我能不擔心嗎?”


    “她是你妻子,讓你留在這個家裏,不該是她這個做妻子應該做的事情嗎?”


    霍奕修目光複雜的往樓上看一眼,默了默,他說:“文欣生病了,可能要住院一段時間。她父母不在南城,您如果有時間,去看看她。”


    霍母詫異:“文欣病了?生麽病,嚴重嗎?”


    霍奕修簡單說了下,略去範文欣醉酒對他做的那些事。


    霍母歎口氣,神色凝重:“乳腺結節是氣出來的病。文欣陪著你創業,這麽多年受了多少氣,那些達官貴人,富豪名流,有幾個是好說話的。她總是憋在心裏,對我們都溫溫柔柔,笑嗬嗬的。”


    說著說著,又扯到淩昭身上去。


    “那啞巴為我們霍家做了什麽事,她幫你做什麽了。霍家是欠了她的,可她也把霍家毀了。你爸看她可憐,不計前嫌養大她,她不知感恩,竟還擺起闊太太的架子。”


    “你爸逼著你娶她,就是害了你!”


    霍母越說越氣,罵了一通,又招唿張媽去備車,她要去醫院照顧範文欣。


    霍奕修上樓。


    淩昭在洗澡,沒聽見他進來的聲音。


    浴室裏的浴巾浴袍都被張媽拿出去洗了,她忘記拿睡衣,光溜溜出來,看到在房間脫衣服的男人,呆了呆,馬上縮迴浴室。


    砰一聲,重得幾乎把玻璃震碎。


    男人脫下襯衣,結實光滑的肌肉一覽無遺。


    每一個動作,肌肉舒展又糾結,充滿了男性荷爾蒙。


    “又不是沒看過,還是忘了在浴室裏,你是怎麽求我的?”男人的聲音不冷不熱,淩昭卻聽得麵紅耳赤。


    鏡子裏是她白皙瑩潤的肌膚,泛著淡淡粉色。


    別說忘記,在這麵鏡子前,霍奕修是怎麽按著她,讓她看歡愉中的自己……一幕幕盡在眼前。


    淩昭咬著唇,恨恨地想,他怎麽不去住酒店。


    再不行,他跟範文欣的愛巢,他不能去嗎?


    手機沒帶進臥室,她不能讓表姐幫她把衣服拿進來,隻能抓著浴室的把手,不讓他進來。


    隻是霍奕修的力氣比她大太多,一個用力,把門扯開了。


    他脫光了衣服,隻留下一件四角褲。


    淩昭撇開眼睛,努力裝作老夫老妻,看他身體像是看豬肉那麽平常。


    她往後退了退,先讓他進來,再自己出去。


    卻在她一步邁出浴室的一刻,被他抓迴來,緊跟著砰一聲,門關上。


    她被困在玻璃門與他結實的胸膛之間,而他修長有力的腿抵著她的膝蓋,令她無處可逃。


    淩昭隻能一上一下捂著自己,憤怒瞪他,男人掛上了無賴笑容,摸著她眼角說:“我還是你老公。”


    目光往下移。


    盡管她捂得緊緊的,可她的細瘦手臂要遮擋她的波瀾壯闊有點困難。


    不止困難,還反而擠得更大了。


    男人的目光暗沉如夜,眸底燃著篝火,唿吸粗重。


    “淩昭……”


    淩昭微微戰栗著,男人的目光轉迴來,再度落在她的臉上。


    那燃著的火光終是將她吞噬了。


    ……


    淩昭哭著讓他停下來,換來的隻是他更用力的對待。


    這次與以往都不一樣。


    他像是在證明著什麽,又急又重,她幾乎喘不過氣。


    剛從雲端跌落,又被他高高拋起。


    又像是被海豚頂著拋的玩具,一次次破離海麵,一次次淹入海底。


    她甚至不知道什麽時候暈過去的。再次醒來時,男人的手握住她的胸,很仔細摸著,像是在確認什麽。


    淩昭終於有了些力氣,一把推開他的手,顫顫巍巍下地。


    她覺得自己更髒了。


    他明明在範文欣那裏發泄過了,又在她身上來一遍。


    真的好惡心。


    花灑下,她一遍遍往身上塗抹沐浴露,希望他留下的痕跡像是泡沫一樣消失。


    門推開,男人站在門口,看著用力衝洗,把自己弄得渾身通紅的女人。


    怒氣陡然升起。


    他冷笑:“洗不掉的。你的身上永遠都會有我的印記。”


    “霍太太永遠是霍太太,我霍奕修也不會隻是如此而已。與其另攀高枝,不如好好想想怎麽留在我身邊,保你一生一世榮華富貴。”


    淩昭將他的聲音屏蔽在外,又擠了大捧沐浴露。


    霍奕修火了,把沐浴露丟在了垃圾桶裏,雙手鉗子似的攥住她的身體:“你為誰守身呢,你的男人是我!”


    淩昭把沐浴露抹他臉上,將他的臉糊成一團。


    想逃,被他抓迴來。


    他從後麵抱著她的身子,水流衝刷他的背脊,沿著他的身體,再流到她的身上。


    像是永遠都分不開,不分你我。


    卻說著最傷她的話。


    他說:“淩昭,你有什麽資格不滿的。隻是讓你做霍太太而已,我讓你吃苦受罪了?霍太太的位置,還不夠你風光的?”


    “範文欣長了結節,要等著挨刀子,你呢?你是溫室裏的花,我從未虧待過你……”


    淩昭被他壓彎了身體,眼睛睜得大大的,身子止不住的顫抖著。


    她在他打造的溫室裏送了命,夠不夠?


    淚水被水流衝散,她的痛苦隻有她自己知道,隻有嚐過鹹的水知道。


    “淩昭,我跟範文欣沒發生過……”


    一句沉重的,壓抑著什麽的聲音,在她耳側如雷響起。


    淩昭張了張嘴唇,無聲的哭著。


    ……


    秦公館。


    一個穿著兒童式西裝的小胖子氣鼓鼓的瞪著進來的男人,隨手抓起牛奶杯就朝他砸了過去。


    秦湛輕鬆接下杯子,放迴桌上,把熊貓玩偶遞給他:“這不是迴來了,別氣了。”


    大手在小胖子腦袋重重揉了揉,把他錚亮的油頭揉亂,便一屁股坐下,疊著二郎腿讓小胖子把水果盤子遞給他。


    秦謝小朋友氣得小臉憋得通紅,抓著熊貓玩偶框框往他身上砸:“你還敢命令我做事!讓你命令我做事!”


    經過的傭人看到這一幕,見怪不怪,搖搖頭走了。


    屋子裏這算幹淨的了。


    就在不久前,他們剛收拾完小小少爺打砸過的戰場。


    看來又要打掃一遍了。


    “……是你說南城好玩,你把我騙過來,把我關起來,你這個大騙子!”


    秦湛按住小胖子,將他摁在腿上,啪啪揍了他兩下屁股:“沒大沒小,看來關你這麽多天,還沒長記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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