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畜生?


    惡毒?


    跟他媽媽一樣,根都是黑的??


    安澤聽著這些字眼竟然一點兒都不生氣,甚至勾起了一抹饒有興致的笑意,“要說到老白家的根,我之所以根不好,那還不是……上梁不正下梁歪,老頭子你該不會是忘了吧,當年是誰先拋妻棄子出軌找小三兒的,你自己靠著手裏那點權利粉飾太平,還真就認為自己是無辜的了?”


    這話一出,周靜語氣得更是整個人臉色發白,劇烈顫抖起來。


    她狠狠地對著安澤那張跟安蕙一樣叫人嫉妒得發狂的臉,吐了口唾沫罵道,“你這個畜牲,你恨我就報複我,誰讓你毀了我女兒!畜生你不得好死!你跟你媽一樣不得好死!!”


    “嗬嗬,不得好死?”


    這可是安澤聽到過最好笑的笑話了。


    他捂住自己的臉,驟然邪魅一笑,字裏行間都透著陰鬱和殺氣。


    “先不說你們這對狗男女逼死我母親,死了都得下十八層地獄,周靜語你一個老賤人有什麽資格辱罵我的母親!”


    “你說我毀了你的寶貝閨女,真是笑話,你怎麽不跟白毅山說說,今晚你們母女倆幹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這要是捅出去,想想你們會有什麽樣的下場,需要我給你分析分析?”


    原本還氣焰囂張的周靜語母女,此刻因為安澤的威脅不約而同的倒吸了一口冷氣。


    周靜語看向白梔寧:這到底怎麽一迴事,安澤怎麽會知道?


    白梔寧:我也不清楚,可……可能是咱們算計農雪劍的事情,被他看到了?


    周靜語暗罵一聲蠢貨!


    這麽重要的把柄竟然讓安澤這個賤種抓住了。


    眼下,看來是沒辦法讓白毅山將安澤掃地出門了。


    “他說這話是什麽意思,你們到底背著我做了什麽?”白毅山不傻,看到周靜語母女的表情,他就知道安澤的並沒有胡亂扣帽子。


    看來,安大靖跟白梔寧的事,確實是另有隱情。


    “毅哥,今天發生了太多事,不如先讓寧寧先迴房間休息吧。”周靜語放軟了態度,想把白毅山先哄過去。


    安澤哪裏給她這個機會,隨手拉過一張椅子坐下。


    他翹著二郎腿極具挑釁的叫住白毅山。


    “老頭子,下藥設計在役軍官,而且還是個團長,不知道得關進去判幾年啊。”


    判……判刑。


    周靜語母女臉都嚇白了。


    她們渾身的血液仿佛瞬間凝固,動彈不得分毫。


    白毅山兩眼一黑,高大的身軀整個癱坐在了椅子上。


    “這到底是怎麽一迴事!”他衝著周靜語母女抑製不住暴怒的咆哮。


    從她們的反應來看,白毅山就能確定安澤並沒有冤枉她們。


    所以,安大靖的出現並不是意外,壓根也不存在什麽白梔寧受到了欺負。


    她純屬聰明反被聰明誤,害人不成自己卻中了招!


    白毅山怒不可遏再次質問,“說話!啞巴了!”


    白梔寧渾身止不住害怕的顫抖,躲在周靜語身後根本不敢吭聲。


    “毅哥,這件事……”周靜語舌頭打結,眼珠子一直滴溜溜的轉著,腦子裏瘋狂組織語言如何將事情給哄騙過去。


    然而她自己也清楚,有安澤這個狼崽子是不會放過他們的,還不如親口交代了。


    周靜語咬了咬牙,決定大不了就讓她把事兒全攬到身上。


    可安澤又怎麽可能給她機會呢。


    “別告訴我們用我的名義把農雪劍叫到家裏來,又給人下藥妄圖讓白梔寧這個便宜貨賴上人家是你一個人的主意,白梔寧要是不犯賤上趕著送給別人睡,這件事能進行得那麽順利?”安澤那一副嫌惡樣,好比周靜語母女就像是什麽髒東西。


    “你住口!都是我的主意,跟寧寧無關!你這個賤種要是再敢汙蔑寧寧一句,我叫你不得好死!”


    她的女兒哪裏輪得到安蕙那個賤貨的兒子評頭論足。


    周靜語真後悔當初一時心軟沒能弄死安澤,以至於今日栽了這麽大個跟頭。


    “你……你們還有臉說!白家的臉都讓你倆給丟光了!”


    白毅山氣了個半死,一張斯斯文文的臉都有些扭曲了,“農雪劍是你們能算計的?要是真的想嫁人,難道我還不知道為寧寧做打算嗎?”


    現在好了,農雪劍沒算計成,反倒讓安大靖撿了個大便宜。


    白毅山心裏那個慪啊。


    比起安大靖來,他還更希望農雪劍做自己的女婿,偏偏她們還失敗了。


    “……”白毅山此刻不想說話,累了。


    白梔寧委屈的不行,嗚嗚的哭著道,“就算這件事是我們不對,可農雪劍也跑了啊,是安澤把我打暈的,還叫來安大靖對我……對我做那種事!爸爸,安澤簡直就是個畜生,再怎麽說我也是他的妹妹,我這一輩子都因為他毀了,爸爸你難道就不為我做主嗎?”


    白毅山不可置信的看向安澤。


    “是……是你?”


    “就是我。”安澤做了就沒打算否認,“白梔寧這樣的貨色老頭子覺得軍區有哪個敢要,安大靖不否認想要更進一步,但至少是喜歡白梔寧的,除了他,你覺得白梔寧還有什麽選擇。”


    白毅山氣的手都抖了,“這麽說,你還有理了?”


    這個混賬!


    “那不然呢,等著讓你的老小三事後不要臉的賴上農雪劍?”安澤毫不客氣的嘲諷了起來。


    一時之間,白毅山還真就徹底愣在了原地,臉色比吃了屎還要難看。


    周靜語的性格,白毅山太了解了,這事兒她是真的幹的出來。


    “所以啊,我這麽做皆大歡喜,迴頭我還得安撫農雪劍去,不然在一個團裏低頭不見抬頭見的,你們不要臉我還得要。”


    把想說的話說完,安澤起身朝著門外走去,頭都不迴。


    白毅山下意識喊道,“這麽晚了你去哪兒!”


    “我迴宿舍。”


    “……宿舍哪有家裏舒服,你給我迴來。”


    然而安澤隻留給他一個冷漠的背影,氣得白毅山在家是摔杯子又砸凳子的。


    周靜語母女倆就更不敢說話了,她們還得指望白毅山去擺平農雪劍。


    她們倆都十分清楚,決計不能讓農雪劍追究下藥的事,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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