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就我們兩個人,有什麽話就說吧。”


    說完了她好去做飯。


    “你這是什麽態度,一副勝利者的姿態跟嘴臉嗎?”白梔寧說怒就怒,那雙眼睛紅的都快噴火了。


    農雪芝一臉茫然,皺著眉十分無語。


    她哪裏知道越是表現得“不爭不搶”,反倒讓白梔寧生氣得抓狂。


    她懶得再看農雪芝的臉色再說話,深唿一口氣,語氣裏帶著幾分命令的口吻,“不想拖累沈霆川的話,離婚是你唯一的選擇,這也是我最後給你的警告。”


    起初白梔寧還有耐心等,等沈霆川認清現實,看清楚誰才是真正適合他的人。


    誰曾想這段時間發生了太多超乎預料的事情,大院裏甚至都在傳她破壞軍婚,以至於之前經營的好名聲一落千丈。


    從前人人都說她跟沈霆川是最般配的一對。


    可現在全變了!


    更讓白梔寧無法接受的是,周靜語竟然逼著她跟其他男人相親。


    白梔寧喜歡的可是沈霆川,她不想嫁給其他人,也不會嫁給別人!


    “警告?”


    農雪芝這迴是真的氣笑了,她都不知道白梔寧哪裏來的自信當著她這個正宮的麵說這種話。


    她淡淡的對白梔寧說道,“如果你來來去去隻有這一句的話,請你離開。”


    跟蠢貨多說一句,農雪芝都覺得是在侮辱自己的智商。


    白梔寧激動的站了起來,眼睛都紅了,“農雪芝!你憑什麽自以為是的捆綁住沈霆川的一生,他值得更好的未來,而你隻是他成功路上的絆腳石!”


    她沒有在意對方的不屑,聲線冷漠且嘲諷的繼續輸出,“你以為他能夠重迴部隊是因為什麽?”


    這句話成功引起了農雪芝皺眉。


    白梔寧見狀得意洋洋的笑了,“沒錯,是我爸爸為他向上麵爭取的,可我爸爸憑什麽要幫他,還不是因為想讓他成為白家的女婿。”


    原本白梔寧就要得償所願了,可半路殺出來個農雪芝!


    農雪芝何德何能!


    沈霆川那麽完美的男人就該是她的,農雪芝這個賤人怎麽敢!


    農雪芝冷冷的看著她,嗤笑了起來,“所以呢,我們就得感恩戴德,然後我就活該把自己的男人,孩子的爸爸讓給你?”


    真是可笑!


    不給白梔寧再次發癲的機會。


    農雪芝語氣透著陰陽怪氣,“還以為你有多愛我家沈霆川呢,敢情還不是把他當成一件可以隨意讓來讓去的物品,我看你的喜歡更多的是占有欲,不甘心自己視為所有物的東西被別人搶了去,像你這種自以為是的人別說沈霆川不會喜歡,就算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士兵,恐怕也不會中意一個內心狹窄又陰暗,無時無刻還想著算計別人性命的惡毒女人,娶迴去幹嘛,團滅全家嗎?”


    “你……你!你憑什麽這麽說!”白梔寧簡直要被氣死了!


    她的胸口劇烈起伏著,仿佛有一團火焰在燃燒。


    她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著對方,眼神中充滿了憤怒和不甘,“我愛沈霆川,你這個淺薄又自私的女人憑什麽對我的感情指手畫腳!”


    打從沈霆川進部隊的那一年開始,白梔寧眼睜睜的看著他從青澀的大頭兵一步步變成部隊的神話,那是她心心念念想要嫁的大英雄!


    而農雪芝質疑她的真心,這不僅是對白梔寧的侮辱,更是對她感情的否定!


    白梔寧緊緊握起拳頭,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卻渾然不覺疼痛。


    “不管怎麽說,你都必須跟沈霆川離婚。”


    她深吸一口氣,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但心中的怒火卻愈發旺盛。


    最後,看著農雪芝風輕雲淡的模樣,白梔寧咬了咬牙威脅道,“我並不是來跟你商量的,沈霆川本就是我的,他也必須娶我,因為這是他欠我們家的,如果他不娶我的話,我保證讓他身敗名裂!”


    事到如今,白梔寧也想通了。


    她得不到的,大不了徹底毀了!


    農雪芝:“……”


    這人看來是真的有病。


    “你怎麽不說話。”


    “我能說什麽,反正退出是不可能的,畢竟我肚子裏可是懷了沈霆川的孩子。”


    把自己男人讓出去,然後活該自己的娃沒爸?


    農雪芝又不是傻。


    更何況白梔寧瘋瘋癲癲的,說出來的話又有多少可信度。


    “我知道你不信我,那你就是打聽打聽,我表哥到底是不是因為沈霆川才死的!”


    “沈霆川要是真的無辜,他為什麽離開部隊那麽多年,他在逃避什麽?”


    “還有,他是不是從來沒跟你提過我表哥。”白梔寧冷笑著步步逼向農雪芝,“當年死了那麽多人,僅僅隻有他活了下來,你知道這代表了什麽嗎?”


    農雪芝沒動,隻滿眸嚴肅的說道,“這根本不能代表什麽,組織上尚且沒有追究什霆川,你們憑什麽將所有罪責都推到他的身上。”


    那麽多並肩作戰的戰友都死了……


    難道不應該是活著的那個才是最痛苦的嗎?


    他們憑什麽一個個的站在受害者的角度去指責同樣作為受害者的沈霆川。


    直到這一刻,農雪芝終於有些開始明白為什麽沈霆川甘願呆在偏遠的小山村裏。


    就像縮在了一個封閉的龜殼。


    無論外界怎麽幹預,他隻會越縮越緊,隻想活在自己的那個小世界。


    是的,沈霆川是在逃避當年的事情,他無法去麵對眼睜睜死在自己麵前而無法拯救的戰友。


    她不是沈霆川,無法與他感同身受。


    可白梔寧憑什麽在這裏指責,威脅,甚至是將所有髒水潑到內心最痛苦的,最煎熬的沈霆川身上。


    “白梔寧,我警告你,不要讓我再聽到任何一句說沈霆川欠你們的鬼話,他的所有言行都對得起身上的軍裝。”


    白梔寧臉色變了又變,想要反駁,卻無從開口。


    農雪芝懶得跟她廢話,用力拽著白梔寧的手臂,將人直接推出門外。


    “還有,如果你真心覺得是沈霆川害了你表哥性命,大可以去舉報沈霆川,一切真相和對錯咱們讓組織來判定!”


    說完,農雪芝砰的一聲將門徹底合上。


    “你……”


    白梔寧碰了一鼻子灰,剛抬起手想要用力拍門。


    誰曾想拉扯到了還未痊愈的肋骨。


    疼得她倒吸一口冷氣!


    “啊啊啊啊!農雪芝你個賤人!我是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你的……”


    話才剛剛說到一半而已,一桶散發著惡臭的泔水突然就從裏麵被人用力地潑了出來。


    由於事發太過突然,白梔寧根本來不及閉上嘴巴,結果連續被嗆了好幾口。


    那桶泔水不僅有著濃烈刺鼻的氣味,而且裏麵還混合著各種剩菜剩飯和油膩的湯汁,讓她感覺自己好像吞下了一堆惡心的東西。


    白梔寧拚命咳嗽著想把那些髒東西吐出來,但越是這樣做,喉嚨裏的不適感就越強烈。


    她的衣服也被泔水浸濕了大半部分,黏糊糊地貼在身上,散發出難聞的味道,頭發更是濕漉漉地耷拉下來,臉上也沾滿了汙垢,模樣狼狽至極。


    “啊啊啊啊啊啊啊!”


    隨著一聲刺耳的尖叫,白梔寧受不住渾身臭味徹底暈死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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