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事情告一段落。


    多巴胺手環在這種無形廣告之中銷量有了迅猛提升,但也漸漸歸於平穩,仿佛一切都迴到了原點,也仿佛沒有。


    丈夫被迫自殺而孩子日漸康複的那家人甚至遭到了網絡言論的反撲,沒人在乎那位婦女艱難坦白背後的勇氣與代價。


    輿論又一次要把人拖向深淵。


    南宮行直接抓了幾個典型發了律師函,他想了良久,最後在自己的個人賬號上發了第一條私人言論。


    【銀河首席執行官:做人要有餘地,傷害別人的事情,一定要想好。】


    底下一堆評論,南宮行也沒注意看。


    而看到這條動態的薑糖就忍不住了,她暗戳戳給南宮行打電話,語氣裏是按捺不住的張揚:“喂,您好是南宮行先生嗎?”


    “嗯?”南宮行顯然沒反應過來這人又是要玩什麽。


    “您剛剛發布的言論涉嫌抄襲哦,您剽竊了薑立身先生的偉大作品,對我方當事人造成了嚴重的精神損傷,請問您知情嗎?”


    “知情”南宮行的聲音還是那麽端正。


    “那您認錯嗎?”


    “認錯,警官想怎麽罰我?”


    薑糖咬著下唇嚴肅道:“唔,還沒想好,警官得仔細想想。”


    “薑警官最近不大忙是吧?”南宮行頓了頓繼而一本正經道:“那不知道,之前拜托警官的設計圖……”


    “在畫了。”薑糖應的好聽,但其實自己在家浪的沒邊,根本無心創作。


    “三天之內交給我的話,警官是不是要有壓力了?”


    薑糖倒抽了一口冷氣:“警官頓時就有了無限勇氣。”


    南宮行低笑:“哦,我還以為鴿子精最不缺的就是勇氣呢。”


    “以前是拖稿的勇氣,現在是敢於把一切垃圾交給你的勇氣。”


    “警官謙虛了,還需要我跟您走一趟嗎?”


    “不用了,當事人撤訴了。”


    語畢薑糖就匆匆忙忙掛了電話,大唿要完,筆呀紙的攤開一桌,專心致誌畫東西。


    當然,南宮行也隻不過是說出來逗她而已,卻沒想到第二天晚上十一點五十九分,真收到了薑糖的圖稿。


    按照他的要求沒改材料也沒改質量,而是把手環切割成了三小圈交錯纏繞著的細環,三圈細環扭成了莫比烏斯環的形狀,最頂部拿金色印了銀河的logo。


    變動不算太大,但已然脫胎換骨。南宮行甚至驚喜,甚至抬手捏了捏薑糖最近養出來的軟乎乎的小臉:“很好,想要什麽獎勵。”


    原本困到眼皮都要打架的人一聽獎勵就精神了,薑糖猛的睜開眼抓住南宮行的手開了口:“我想去工作,但是我不想當你的秘書,能不能讓我去設計相關的職位?從最底層做也行的。”


    不算什麽難事,薑糖本來就是有底子在的,雖然珠寶和產品設計隔行如隔山,但設計講究的就是一個靈性,她這麽聰明學起來肯定沒問題,也算是雙方受益的好事。


    但南宮行突然就不想答應的那麽爽快,他靠著書桌,喉結滑了一下:“這不太合規矩。”


    “真的不行?”


    “理論上不行,但你要是來賄賂我的話,我考慮給你走個後門。”


    意圖過於明顯,薑糖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麽正經賄賂:“你想要什麽?”


    南宮行目光流連往返,看的很慢。


    薑糖被看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剛打算反駁便見南宮行抬手摸了摸她的腦袋:“先打個欠條吧,想起來再還。”


    “以色侍人焉能長久啊大叔!”薑糖還打算再掙紮一下。


    南宮行彎了下眉眼附身湊過去問:“你身體還沒好全,現在不該讓你做家務和色有什麽關係?”


    薑糖被嗆住了,可被那種眼神盯著誰還能想到做家務上啊,薑糖深刻感覺這人就是特意來看自己笑話的。


    她心有不甘,倆三步走上前去在南宮行身上摸索,這下輪到南宮行傻眼了,他微微愣了一下,剛打算去迴應,薑糖便從他身上起來了。


    隻見這人一臉得意晃了晃從他褲兜裏摸出來的鑰匙。


    “書房床硬是吧?”


    南宮行不言語了。


    薑糖笑的越發得意:“聽說硬床和豌豆公主更配哦,公主殿下早睡,下臣告退!”


    然後,在薑糖的歡聲笑語之中,南宮行從抽屜裏拿出了另一串備用鑰匙。


    薑糖的笑容逐漸凝固。


    “欠條也別打了,先去暖個床吧。”


    薑糖要氣死了,但打又打不過,屈服又氣不過,於是急得嗷嗷叫:“你欺負我。”


    南宮行心情大好一把將人扛起來,不管薑糖怎麽撒潑都無動於衷,直接把她摔床上去欺身而下按著薑糖的手腕低語:“那你倒是快點好起來啊,到時候變聰明點也來欺負我吧。”


    薑糖不說話,被按著親,這一次她沒有抗拒,南宮行很順利就撬開牙關吮吸輾轉。


    薑糖覺得這個人想自己了,十年後的自己。


    也不知道出於什麽心理,她不太高興,沒忍住在這人肩胛上留下了很重的紅色痕跡,屬於自己的痕跡。


    那天南宮行也蹭了她,但她總是忍不住胡思亂想。


    如果是和十年後的自己的話,應該就做到最後了吧?


    莫名其妙的煩躁堵在心口,薑糖是藏不住事的人,那天之後她就很不開心,做什麽都不高興。


    直到某天晚上南宮行拖著她在外麵散步,薑糖才問出了口。


    “你喜歡現在的我還是十年後的我?”


    南宮行愣了一下,反問:“不都是你嗎?”


    “不是”薑糖氣唿唿地解釋:“時光把我們分裂成了兩個人,我和她一點都不一樣,我不管,反正你必須選一個。”


    南宮行咂舌,他還真沒看出什麽大區別,十年的時間是很長,可是薑糖似乎隻拿這時間磨煉了演技,以及收斂了一點點性情。


    “好吧,你不說話我就明白了。”


    “你明白什麽了?”南宮行有點匪夷所思,忙拿出手機繼續拍她。


    “你就是喜歡她不喜歡我。”薑糖越想越委屈:“不散步了,我要迴家。”


    “你怎麽會這麽想?”


    “你一直希望我恢複記憶不就是這個意思嗎?”


    南宮行改成錄音功能,把手機揣兜裏,然後看薑糖鬧脾氣。他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甚至有點想笑。


    “可是你想不起來我也沒把你丟出去啊,不管你是誰,我對你都是一樣的。”


    “根本不一樣”薑糖在臉上抹了一把。


    “我還是想不明白,你和自己置什麽氣?”南宮行簡直哭笑不得。


    “可是……”


    薑糖話還沒說完,就被這人抱到了懷裏。


    “那我哄哄你,其實就算永遠想不起來也沒關係,隻要我們再多製造一些共同的迴憶就好了。”


    “那這樣我就不能成為以前的樣子了。”薑糖悶聲道。


    “這又有什麽關係。”


    在他看來,都是一樣的。


    薑糖忽的低笑出聲:“那你都不碰我會不會活活憋死啊泰迪精。”


    這分明沒有區別啊!


    南宮行把人摟緊,咬牙切齒道:“養熟了就能碰了。”


    “叔,我還未成年。”


    “再有一年十個月零三天就成年了。”


    “這是哪門子的變態養成遊戲?”薑糖都驚呆了。


    南宮行在看不見的地方摸了摸她的腰線:“慚愧,什麽都沒教你,就擔上了變態的名聲。”


    “你還想教什麽?”


    南宮行笑而不語,一切都在不言之中。


    永遠想不起來的話那就是另一種人生了。


    但仔細想想,也有趣的很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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