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行樓都上了一半才發現薑糖沒有跟過來,側著身子看了薑糖一眼,沒有說話。


    “要不,咱們改天?”薑糖試圖轉移話題。


    “為什麽?”


    “小叔叔,書房床硬,我怕你那什麽我的時候我要承受多方麵的物理攻擊,以及一部分魔法攻擊。”


    南宮行聞言倒吸了一口氣,緩緩從樓上下來。


    感受到來自雄性的巨大壓迫感之後,薑糖華麗麗地慫了,拔起腿就跑結果被南宮行抓住了睡衣背後的惡魔翅膀。


    “你想的挺美啊。”


    這畫風熟悉,像極了薑糖這段時間無聊看到的無腦言情小說,薑糖轉了幾個圈圈往南宮行身邊靠,麵對麵直直看著南宮行解釋:“我亂講的,逗你玩的,我小叔叔什麽人品我還能不知道嘛哈哈哈。”


    薑糖幹笑著捶了捶男人的肩,演技生硬矯情又做作,和十年後的薑糖比,真的是一言難盡。


    南宮行沒臉看她,鬆開手正經道:“要麽說實話,要麽上樓,要麽脫了衣服和我在樓梯上滾幾圈。”


    “哎,嗯?”


    “很刺激不是嗎?”南宮行的眼神變得危險了起來。


    薑糖傻了,後麵的話也太直白大膽了一點。


    於是南宮行便眼睜睜看著薑糖轉了轉眼珠,甚至下意識看了一眼樓梯,看樣子是在判斷樓梯硬度。


    啊,這都什麽人呐。


    南宮行心下一動,湊過去吻了吻薑糖的唇角,嚇得薑糖猶如驚弓之鳥,大大退了一步,捂著很有料的上身語速快的嚇人。


    “對於大晚上叫我去書房我有tpsd,你這個大叔說話和我爸一模一樣,我不敢去,誰知道會被怎麽收拾,但我最近很久沒犯錯了,誰都不能帶我去書房。”


    南宮行眯了眯眼:“是ptsd吧,創傷後應激障礙。”


    “對對對,就是那個。”


    南宮行拿她沒辦法,下手把人拖上了樓:“給你治治。”


    “別別,你這樣我好緊張。”


    南宮行把人拉進來順手把門關了,見薑糖一副慷慨赴死的模樣,忍不住低頭又親了親薑糖。


    薑糖屢次被偷襲,氣的瞪大了眼,但居然沒有任何反擊。


    南宮行沒忍住勾了下唇角:“真害怕?你爸在書房揍你啊?”


    “一般不揍,他化學攻擊,直到我聲淚俱下的反思為止。”


    “那二般呢?”


    “隻揍過一次,因為別人欺負我好朋友,那時候年紀小年輕氣盛不懂事我就去找別人打架,但事實上是我那個好朋友先欺負人家在先。這次挨揍我也是服氣的,因為我爸說做人要有餘地,傷害別人的事情,一定要想好。”


    “然後呢?”


    “然後我就帶受害者把我的好朋友揍了一頓。”


    “你倒還挺大義滅親。”


    薑糖吸吸鼻子:“還好,單純討厭別人騙我利用我。”


    “銀河的事,你知道多少?”


    “大概都知道,但不清楚細節。”薑糖一聽這話就來勁了,眼巴巴等著南宮行給她仔細說。


    之前不說是怕薑糖跟著平白無故操心,現在既然已經知道了,那還不如直接從他這裏了解更穩妥,免得被網上那些不實信息誤導。


    南宮行隻好把來龍去脈掰碎了給她講。


    從那幾家企業收購手環,再到現在涉及其中的幾個失業人員堵在銀河門口拉了橫幅要求南宮行出麵給他們一個交代。


    薑糖聽完這些沉默了很久才認真道:“有幾個地方不太合理。”


    “你說。”


    “既然是中年群體,這個時候一家幾口都得喝西北風,現在不去找工作再就業,而是去示威就很奇怪。而且就算示威,不去找自己公司而是來銀河這很不合理。”


    “還有,雖然中年人壓力大心理出狀況也不足為奇,但手環檢測結果和公司利益高度一致,也太巧了點。”


    “沒錯,我也這麽想,所以已經安排公關去聯係了,初步打算帶這部分人去更專業的醫院做相關檢查,如果他們不願意,我們就有理由懷疑這背後有人給他們經濟支持。如果出來的結果和手環不符合,那相關企業就不得不把人再招迴去,但……”


    薑糖也察覺到了問題所在:“可這樣就說明手環極度不準確,銀河招牌算是砸了。”


    看樣子,失憶並沒有影響薑糖的智商與工作能力,南宮行看著薑糖點了點頭。


    “所以,我有個問題,中年人群真的有那麽大比重的精神創傷嗎?出事以來我就翻了很多專業書籍,並沒有明顯的證據表明有這樣的傾向。”南宮行最近真的想了很多,但還是想不明白。


    “我覺得雖然人上了年紀確實壓力很大很辛苦負擔也很重,但真沒幾個人會把妻女家庭當成純粹的負擔吧?就算是負擔也是甜蜜的負擔。”


    南宮行想了一下又問:“如果在極端環境下呢?很多企業對中年群體很苛責,部分企業文化病態扭曲,像年會要求學狗爬、業績不達標就裸奔等等踐踏自尊的事情也是常有的,這樣的環境下,大部分人也不會苛責壓力來源嗎?”


    薑糖沉默了,她想了很久決定舉個例子:“別人我不知道,但我爸沒有,其實他起步也很難,恨不得一周應酬八天。有一段時間我幾乎沒見他清醒過,但他還是很愛我和媽媽,很努力的給我們他能力之內最好的,你呢?”


    “不清楚,我父親把他之外的所有人都分為兩種,一種帶來利益,一種竊取利益。”


    “不是”薑糖邊比劃邊說:“如果你來當爸爸,你會因為工作辛苦但所得全部用來支撐家庭而感到打心底裏難過嗎?”


    南宮行沉默了,他看著薑糖的臉,真的從內心問自己,雖然答案很模糊,但如果是眼前人的話,他覺得他是願意的。


    也許生存艱苦,但有薑糖在的生活一定不會太差,他總覺得,不管自己在外麵遇到什麽,薑糖都會像往常一樣逗他開心。


    想到這裏,南宮行才認真迴答:“我覺得我不會。”


    “什麽嘛,想這麽久。世界上隻有一種英雄主義,那就是認清生活真相後依舊熱愛生活,每一個好好生活的人都是英雄的,你居然連英雄都不想當。英雄多酷啊,大叔,你果然老了,都沒有帥氣的夢想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按道理這些人不可能都生病。同樣的,我對我的手環也有信心,那麽接下來就該去查查那批貨的周轉流程了。”


    “嗯,那你還有別的東西要問嗎?”


    “有”


    南宮行把事情最開始那兩份遺書調出來指給薑糖看。


    “最重要的一部分,愛情,是不是就是甘願為對方去死?”


    薑糖很罕見地皺住了眉頭。


    “什麽仇什麽怨啊,比起為對方去死什麽的,我還是更想和喜歡的人活著吧,一起活著不好嗎?”


    薑糖說著說著才明白過來,為什麽她今天看這遺書會覺得奇怪。


    “我就說怎麽哪裏怪怪的,我不是很明白,就算沒有錢就算車子房子可能都要被收走,但有什麽必要去死嗎?活路總比死路多,一起好好活著就不行了嗎?我看他說話理智的很,完全不像是會衝動自殺的人。”


    “這很矛盾,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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