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了不去見麵,但南宮行沒忍住。


    他換了倆車,還是一大早就守在了小區門口,結果,一眼就看到了同樣守在小區門口的紀灼。


    紀灼立在車前,不知道是要幹什麽。


    南宮行心裏泛酸,但他選擇隱忍不發,靜靜的看。


    果不其然,薑糖出來的時候並沒有發現他,而是徑直朝著紀灼去了,倆個人麵對麵情緒很激動的說了些什麽,最後薑糖居然上了紀灼的車。


    南宮行緊隨其後,發現紀灼的白色奧迪最後停在了銀河樓下。


    眼看著他們在自己公司門口拉拉扯扯,南宮行很不高興,把車停好徑直下來,“砰”的一聲巨響把車門用力甩上後,南宮行冷著一張臉麵無表情擦著薑糖過去了。


    看他就這麽經過,薑糖的委屈慢慢積蓄,他還敢發脾氣,也不知道是誰先和別的女人不清不楚,薑糖眼圈泛紅,最後把滿腔怨氣咽下,看著紀灼語氣惡劣。


    “要結婚的是你,我爸媽他們絕對不去,我不知道你怕什麽?你結婚連自己生身母親都不敢帶過去,那你還結個屁啊結?”


    薑糖狠狠甩下這句話就打算離開,眼見著紀灼還想再跟上來,薑糖惱了,指著紀灼厲聲道:“你再敢糾纏我,我就報警,告你性騷擾,看看大婚在即,她鄭蓮花鄭家丟不丟得起這個人。”


    語畢,薑糖才大踏步進了樓,一直上了七層。


    隔著一層透明玻璃,她看得到南宮行在低頭看文件,時不時撥弄著筆蓋,有點心不在焉的樣子。


    薑糖深深吸了一口氣,拿了年終獎金的計劃表讓南宮行簽字。


    南宮行翻開看了兩眼便龍飛鳳舞落了筆。


    一整天,除了公事公辦,兩個人都沒有說話,臨到下班,薑糖才怒氣衝衝收拾好東西,本來都打算離開了,但看南宮行站在窗前凹那種深沉造型,薑糖就忍不住了,氣唿唿又跑迴來很大聲的喊:“紀灼要結婚了。”


    南宮行半天沒有動靜,良久才僵著一張臉胡亂應了一聲。


    薑糖看他這樣就氣的肝疼,但她也不打算問他未婚妻的事情,狠狠跺了跺腳離開了。


    第一天如此,第二天照舊,就在第三天薑糖認真思考要不要遞個辭呈的時候,她才反應過來小區門口有輛車總是出現,她這幾天也沒往南宮行身上想,不會真的是他吧?


    薑糖索性在小區裏麵多磨蹭了一會兒,果不其然,沒等多久車裏的人便露出了真麵目。


    此刻焦灼到在車前來迴走的,不是南宮行是誰?


    薑糖總算心裏平衡了一點,磨磨蹭蹭鬼鬼祟祟繞到那人身後戳了戳南宮行的腰,一臉得意。


    嚇得南宮行煙灰都抖了一地,男人把煙掐了,煙頭就近扔到一個垃圾桶裏才拿漆黑的眼眸看薑糖。


    天氣冷了,亮的越來越晚,哪怕是早上七點,此刻也並不亮堂,不知道為什麽薑糖看著莫名心酸,她決定不賭氣了,開口問了一句:“司南的事怎麽樣了?”


    這是這麽多天倆個人頭一次談私事,南宮行目光如炬盯著她看:“和她說清楚了,但是解決起來有點麻煩,畢竟涉及兩邊家裏的利益。”


    “那你豈不是要天天見她商量怎麽解決?”薑糖自己都沒意識到這話說的小家子氣,酸味怕是漫到了十裏開外。


    “你不也天天見紀灼。”南宮行不甘示弱。


    也?意思是真的天天見?


    薑糖氣的頭疼,轉身就想走,卻被南宮行從背後撈了個正著。


    也不知道他這是抽了多少煙,那股煙草的氣味揮之不去,南宮行壓著嗓子說話更顯沙啞。


    “為什麽不和我說話?不是說好了不算分手,你說話不算數。”


    “我和你說過話,是你先不理我。”


    “紀灼要結婚也算是說話?”


    “那也是你先甩車門,你先不理我,明明未婚妻這事也是你弄出來的,你還天天去見她。她和你青梅竹馬吧?一起長大的吧?是不是有很多話聊?是不是聊的還很開心?你把我當什……”


    薑糖的話戛然而止,因為南宮行把冰冷的下巴抵在她肩邊,衝著她的耳朵說話。


    “你和紀灼不也是。”


    也不知道是哪個動作不對勁,薑糖覺得渾身上下都跟過了電流一樣,麻酥酥的,讓人甚至頭暈。


    南宮行沒意識到有什麽不對勁,保持著那個姿勢繼續道:“而且我沒和她天天見麵。”


    “你剛剛不是說見了嗎?”


    “我沒這麽說,是你偷換了概念。可紀灼每天都來找你是我親眼所見,有時候他直接進去,去到樓下等,可我卻連你住在哪棟樓裏都不知道。”


    南宮行說著這話一時心裏不平,拿冰涼手指撥開薑糖的白圍巾,衝著露出來的那一點後頸低頭咬了下去。


    牙尖碰到那一塊的時候,薑糖下意識縮住了脖子,疼倒是沒多疼,就是感覺自己渾身上下的細胞都舒展開來,薑糖感覺自己快要炸開了,說話聲音都不太穩當:“你幹什麽?人來人往的別胡鬧。”


    南宮行鬆開溫熱唇瓣含糊道:“沒有人來人往,隻有紀灼一個,你怕他看?”


    薑糖沒有迴頭也不知道真假,隻迅速拿手蓋住了脖子。


    其實後麵沒有人,南宮行見她這樣以為自己猜對了,越發打碎了醋壇子,一不做二不休,撥開薑糖的手繼續咬,直到牙下的人抖得像風中的落葉,膚色紅潤的不正常,就連唿吸都亂了,南宮行才意識到什麽地方不對勁。


    他疑道:“你……怎麽,難道你的敏感點長在斜方肌上?”


    薑糖簡直無地自容。


    “我還以為女性會比較隱蔽一點,抱歉,我不知道你這裏敏感,不是故意要你在公眾場合下難堪的。”


    薑糖簡直無言以對,轉身把臉埋進這狗男人懷裏。


    南宮行越想越覺得好玩。


    “別人不知道吧?”


    “你不要問”薑糖悶聲悶氣的答。


    “但是,你這樣不是很容易被外人碰到嗎?”這可不好玩,南宮行嘴角下垂有點不高興,他是真的覺得這種私密的事情應該發生在更私密的地方才合理。


    “誰會突然碰脖子,我也不知道,反正以前沒有過。”


    “其實還蠻有意思,以後你要是再生氣,我就知道該往哪摸了。”


    “你是變態嗎?”薑糖沒忍住抬頭問了一句。


    結果下一秒就被堵住了嘴唇。


    這是一個他們從未有過的吻,冰冷中帶著些粗魯和瘋狂的占有欲。


    薑糖愕然,覺得猝不及防,直到餘光掃到一個人影才明白過來。


    這一次真的是紀灼,看樣子也是剛來。


    這狗男人又騙她,薑糖氣急揪著南宮行的舌頭咬了一口,南宮行吃痛這才鬆開她。


    薑糖丟臉丟到頭皮發麻,轉身就跑,徑直攔了一輛出租車直奔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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