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當南宮行露出那種表情,薑糖都覺得快樂。


    雖然這份快樂來的詭異而且建立在總裁的痛苦與別扭之上,但薑糖還是沒心沒肺的開心著。


    原本和紀灼有那樣糟糕的會麵還是挺不開心的,但和南宮行鬧到最後,那份沉悶也慢慢散了。


    以至於一場拍賣會到頭,她什麽都沒注意,隻知道專心致誌逗身邊的總裁。


    於是南宮行的臉色就那麽青一陣紅一陣白一陣,翻書都沒他那麽快,有意思極了。


    終於,拍賣會行至終結,主持人宣布今晚最高競價買家將得到一枚由一品微奢讚助的純銀勳章作為此次活動的紀念,而其他買家也可以在後台簽字直接取走標物。


    南宮行一刻都不願意耽擱邁開長腿就去取項鏈,隻留下薑糖和周康倆個人大眼瞪小眼。


    “嫂子!”周康仿佛活在夢裏。


    “不是什麽嫂子,你誤會了,我和你大哥隻是上下屬關係,你大哥這樣的,我可招架不住。”薑糖哭笑不得慌忙解釋。


    然而周康根本不願意相信,瞪大了他那雙桃花眼鬼鬼祟祟湊近薑糖壓著聲音低語:“大嫂你聽我說,今天絕對是我大哥有生之年表情最多的一天。”


    “你又不是他,你怎麽知道,還有生之年?要不要這麽誇張。”薑糖彎著眉眼笑了。


    “不不不,我認識我大哥少說也有十來年了,從沒見過他這樣。你知道的吧我大哥讀書的時候就絕頂聰明,杵在哪裏都是一朵不苟言笑的高嶺之花。幾乎沒人敢在他眼皮子底下作死,除了幾個被愛情衝昏頭腦的小姑娘居然去找他表白。不過後來也都被懟哭了,以至於每次有小姑娘去找他,我們哥幾個都會打賭這一個能撐到第幾個字,少女殺手名副其實。”


    薑糖腦補了一下那個畫麵,嗯,算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她不用細想都知道南宮行能幹出什麽事,鐵定臭著一張臉,仰著下巴用好看又冰冷的眼睛盯著人家看。


    然後隨口就是傷人的話,最可恨的是明明殺人於無形,當事人卻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


    “說起來我們學校校花也找過他來著,現在想想都覺得那校花長得簡直驚為天人,當時紅著臉去表白,說什麽來著,我想想……哦哦,好像是說什麽不以結婚為目的的戀愛都是耍流氓想和他結婚什麽的,大概這樣具體我也忘了,說的還挺文藝。”


    周康忍不住笑了一下:“那會兒他就說了九個字,把人校花都氣哭了,大嫂,猜猜?”


    薑糖想了想模仿南宮行的口氣說了幾個答案。


    “我是學生,還不想早戀?”


    “不對”


    “以你的臉,做夢比較快?”


    “也不對”


    “別賣關子了,快點說!”薑糖漸漸被勾起了好奇心。


    “他說的是,我還未成年,結婚犯法。”


    不要臉,薑糖打心底裏唾棄他。


    “哈哈哈”周康笑著調侃:“我哥殺人不用刀,奪魂要命全靠嘴。”


    “噗”薑糖也忍不住笑了,這個描述簡直不要太恰當,殺千刀的南宮行,也就長得好,否則她都不知道那種人要怎麽樣才能平平安安活到今天。


    眼看南宮行又黑著臉過來了,這倆人都很有默契憋住了笑。


    南宮行一看就知道不對勁,皺著眉問:“說我壞話?”


    “沒有沒有”


    反應出奇的一致,南宮行很不開心,他突然想起了什麽,露出一抹痞笑頗有些不懷好意:“周康,你女伴呢?”


    周康這才想起一進場就被他丟到九霄之外的紅裙美女,他拍了拍腦袋歎道:“對啊,老子的女伴去哪了?這什麽人啊,說好的來陪我。我他媽的資源都談好了,現在怎麽迴事?人跑了?不行,我得去找找,兄弟都不容易,今兒就到這了,告辭!”


    “哎,別走。”


    南宮行利落的把周康拉到自己身側,然後按住他圓乎乎的腦袋,“來,往那看,衛生間方向,沒錯,就是那個金門,找到了吧。”


    薑糖也順著那個方向看過去,隱隱約約看到一對俊男靚女抵著門糾纏擁吻,那抹紅色裙角還是挺明顯的。


    啊,周康眼睜睜看他們親的死去活來,一顆心拔涼拔涼。


    “哥,你不知道,這小姑娘說話很討喜,我還是挺開心的,你說說這是為什麽啊?”


    “你又是真心的?”


    “是啊,我很喜歡她,喜歡的不得了。”


    “可是我怎麽記得你上次的真心不是這個。”


    “你怎麽這樣,我很難過的好嗎?為什麽,我哪裏不如那個男的?”周康一臉受傷。


    “想知道答案嗎?”


    周康突然不是很想知道了。


    “去找麵鏡子,看看人家多少膘你多少膘,你也不要太在意,錢買不到的東西多了去了,不差這一件。節哀吧,總有人會透過你肥碩的外表和不真誠的內心愛上你的錢。”


    “滾!老子明天就去擼鐵。”周康氣急敗壞打算離開。


    結果腳還沒邁出去,就聽到南宮行在他背後冷嘲熱諷:“你確定不是鐵擼你?”


    周康死了,他看著薑糖欲哭無淚,扯著嗓門低吼:“南宮行你真的,小氣死了,我們家大嫂都比你大氣,是吧大嫂?”


    莫名躺槍的薑糖哪裏敢說話,匆匆忙忙丟下一句“我去開車”,然後便一走了之。


    南宮行完全沒顧及脆弱的周康,順帶還數落了周康幾句。


    “前段時間給你捧場的事還記得吧?我有話要問你。”


    “什麽事?”見他突然嚴肅起來周康也沒再嬉皮笑臉。


    “那天我的酒不太幹淨,我記得你店裏有監控,方便調一下那天的視頻替我查查嗎?”


    周康腳步一頓尷尬道:“店裏每天那麽大人流,我們的監控一周清一次,現在都這麽久了,早沒了。你喝到什麽了和我說說唄?”


    南宮行繃緊了唇線沒有接茬。


    見自家兄弟這副模樣,再聯想一下那天南宮行火急火燎的要找女人,周康好像有點明白他到底喝到了什麽東西。


    “不是,你那天是不是被搭訕了?中途飲品有沒有離開過你的視線?”


    南宮行想了一下,想起了當初那個來和他打招唿的性感女人。


    “是有女人來過,但是她被我解決了,至於飲品,在點好之後我接了一個電話。”


    “那還要什麽監控啊我的好哥哥”周康有點恨鐵不成鋼:“來夜店最好別讓飲品離開視線,萬一沒看住直接換杯新的也成啊,你自己什麽長相心裏有點數沒有。多少女人想爬你的床,你是未成年嗎?這點常識都不知道。”


    “輕浮”南宮行麵色不虞,冷冷評了一句之後似乎還不太解氣,語畢還又加了一句:“水性楊花,不知廉恥,和貓一樣討厭死了。”


    你是對貓有什麽誤解嗎?周康默默的想,沒敢說出口。


    “幸好沒什麽大事,哎對了,那你是不是……和薑糖嘿嘿嘿”周康拿手肘撞了撞南宮行笑的一臉淫蕩。


    南宮行輕咳一聲,丟下一句“走了。”然後頭也不迴揚長而去。


    威脅解除了。


    沒想到薑糖和那個女人真的沒有任何關係,雖然那一晚還有很多問題暫不明晰,但這麽多天的相處下來,再加上周康的那番解釋,他基本可以確定了。


    薑糖確實無辜。


    南宮行走出大廳,一抬頭就看到薑糖站在路燈下等他,深秋的天氣外麵好像是有點冷,隻穿著薄禮裙的薑糖冷的發抖。


    可以放她走了,至於秘書再換一個更能幹的就好,大不了多給她點錢,反正這種膚淺的女人一定會很開心。


    南宮行這麽想著,一步一步邁開了腳,結果沒走幾步就頓住了。


    隻見不遠處薑糖身邊多了一個男人,男人一身黑西裝站在薑糖身側顯得很是高大。


    那是紀灼。


    也不知道為什麽,總裁突然就不高興了,他拿那隻沾了腳印的皮鞋來迴踢一顆小石頭。


    也不知道那小石頭被翻來覆去踢了多久,總之南宮行不耐煩了。


    有什麽好聊的,煩死了。


    他一腳把石塊踢遠,然後朝著薑糖款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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