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這個瘋子他販毒?他跟什麽人來往?”


    祁同宇問道。


    “不清楚,他好像跟市裏幾個人混的很好,經常在一起唱歌,販毒的事情他自己不做。


    他都是分給下麵兄弟去做,做完再給他一點分成,中間他不經手。”


    祁同宇倒是對這個人有些另眼相看了。


    眼下可是96年,沒有那麽多技偵手段,要是他不自己帶貨,還真不好抓他的贓。


    下線給他錢的事情,不好界定就是贓款。


    “他不怕他的手下憋


    背著他跟他上線交易?”


    祁同宇問出了他的疑問。


    這種生意,最怕的就是上下線之間互相串聯,一般都是單線交易。


    一方麵這樣交易風險小,另一方麵來說,這樣交易也避免了下線繞過他直接找上線。


    “他們不在意,瘋子說過,你們誰要是想單幹了,出來說一聲,你們自己去幹就行。”


    黃毛開口道。


    祁同宇不解,這樣時間一長瘋子的生意不就做不下去了?


    “其實,我們都知道這玩意不是長久生意,要掉腦袋的,我們當中絕大多數人都是做一兩迴就不做了。”


    黃毛意有所指道。


    祁同宇這才明白過來,黃毛不是隻來得及做兩次帶貨,而是他隻敢做兩次生意就收了手。


    難怪他不怕告訴自己。


    恐怕就算是審完,他的劑量也達不到死刑。


    不過這不是祁同宇關注的焦點,要想讓他死刑,祁同宇就有讓他死刑的辦法,死刑的解釋權,在陳清泉那裏。


    “那恐怕也有人想鋌而走險做掉頭的生意吧?這可是暴利的行業啊。”


    馬聖曾經說過,利潤隻要超過百分之兩百,就算是掉腦袋的生意,也會有人做。


    而販毒就是掉腦袋的暴利生意。


    “那肯定是有的,不過大多數人要麽就消失了,也許是被扔到了臭水溝,也許是被埋到了哪個山坡上。


    還有些有實力做生意的,也不會受到上線的信任。


    瘋子的老大曾經明確說過,在金山,他隻信任瘋子一個人,其他人他都信任不過。


    您說,其他人哪裏還敢打這個生意的主意?這錢就活該是他瘋子賺的。”


    黃毛無奈道。


    人家跟市裏的老大混的好,老大信任瘋子,這是其他人沒有的優勢。


    “那他應該很有錢了,他還窩在學校幹嘛?我聽你說的這麽多,這個瘋子他學習成績這麽差,還留級了好幾次,他應該不喜歡學習吧?”


    祁同宇好奇道。


    這麽說來,這個人壓根不需要待在學校了,在學校完全是阻礙了他賺錢的速度。


    “這我就不清楚了,據說他喜歡一個女孩,還在追那個女孩,所以才留在了學校。”


    黃毛也不了解詳情。


    “行吧,還是個情種。”


    祁同宇又問了一些黃毛知道的事情。


    七中的學風是全縣七所中學當中學風最差的一所學校。


    這個風氣敗壞,肯定不是瘋子一個人帶壞的,但是目前來說,瘋子就是七中最大的毒瘤。


    他的勢力甚至從七中校園裏延伸出來,到了隔壁兩所學校,甚至到了社會上。


    治理校園亂象,是一個係統工程,不過總得有個抓手。


    這個瘋子,也許就是這個抓手。


    以瘋子為中心,輻射了三所學校,涉黑的學生保守估算有五十人以上。


    “封標的團夥當中,未成年人有多少,成年人有多少?”


    祁同宇開口問道,未成年跟成年人的處理需要分開。


    “大概一半一半吧,他們的人看起來都五大三粗的,不過七中是初中,未成年人也不少。”


    黃毛介紹道。


    “你跟封標是同學嗎?怎麽認識的?”


    祁同宇好奇道。


    這兩人都是七中的學生,了解一下他們認識的過程,也有利於後麵整治。


    “我是他的上兩屆的學長,他剛進七中的時候,人非常高大,而且很橫,我們都叫他傻大個。


    有一次他被我們叫傻大個叫煩了,就把我們一群十幾個人給輪番揍了一,遍。


    這個人就跟牛一樣,不僅力量大的驚人,最重要的,他抗揍。


    我們好幾個人衝上去圍著他打,但是他就跟沒事人一樣,他盯住了我們當中一個人,直接把我的一個同學肋骨打斷了五根。


    這一架當時在整個金山縣都轟動了。


    不過因為他還未成年,對方又是先動手,最後他賠錢了事。


    這件事之後,瘋子找了我們每一個人,就兩個選擇。


    一是給他當小弟,二是見一次打一次。”


    黃毛難為情道。


    “所以當他找上你的時候,你就給他當小弟了?”


    李虎戲謔道。


    “剛開始我也扛了幾次,但是這個瘋狗實在太癲了,我實在是扛不住揍,就當了他的小弟。”


    黃毛的難為情隻維持了幾秒,表情就變得坦然。


    打不過瘋子又不丟人,全校有誰打得過瘋子?


    作為瘋子的學長,他一點也沒有為當瘋子的小弟而感到丟臉。


    祁同宇大致明白了封標的成長史。


    這就是在養蠱,祁同宇相信,在整個金山縣,可能每個學校都有一個瘋子這樣的黑老大。


    他們可能最開始都是老實巴交的好孩子,但是架不住學校的風氣差,高年級的學生欺負他們,他們就隱忍。


    等到他們到了高年級,他們再轉過頭來欺負低年級的學生,形成惡性循環。


    像封標這種,剛進學校就對高年級的學生欺淩,然後憤而反擊的,自然就成了校霸。


    這樣的人在學校一天,學校的所有人,包括老師都籠罩在一層陰影下。


    在這種環境下上學讀書,接受教育,祁同宇都不敢想,會教出多少問題少年來。


    祁同宇作為一縣的父母官,孩子是金山的未來,他自然不忍心看到金山縣的花朵們就這樣被摧殘。


    “李虎,這個人你們再審一審,看看有沒有什麽有用的信息,明天下午開縣政府黨組會議,你來參加一下。”


    關乎到社會治安和學校教育的問題,祁同宇不敢馬虎。


    金山縣的校園環境的問題,已經到了非解決不可的程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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