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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方來勢洶洶,突然敞開的大門前,標準的黑幫出場姿勢。


    雷半州直覺不好,小聲問身旁的兩人“能打架嗎?”


    易玄經哆嗦握拳,擺出防禦的姿勢。“我我單打獨鬥可以!”言下之意,人一多就慫了。


    “你呢?”雷半州看向徐弈霖。


    徐弈霖冷著臉,十分鎮靜,卻說了雷半州無語的話。


    “斯文人不打架!”


    得了,就他一個人打的,雷半州苦笑,一人打三十幾個,還真是挑戰他的極限!“但願你們能抗揍。”


    憑他個人的努力,逃出去沒問題,可總不能把這二個人丟在下,更不用說還有一個叔叔級別的。


    想到這裏,雷半州準備迴頭看一眼易才基,卻被徐弈霖阻止。


    “別看了,他早就嚇暈,還是先顧好我們自己要緊!”要說全無害怕,那肯定扯淡。


    但身為男人,麵子最重要。輸人不輸陣,這個13,還是要裝下去的。


    幾人小聲議論,馬甲還沒看清來人,卻聽到對方高喊“馬甲那鱉孫在不在!”


    囂張至極的嗓音,簡直比馬甲還大爺。


    馬甲正在氣頭上,見不得有人這麽懟他。推開小弟,大步走上前。“哪個王八羔子叫你爺爺!”


    人群中走出來一人,身形略微矮胖,手指粗的金鏈子,閃的人眼疼。


    “你小子就是馬甲!”來人上下打量十分不屑。


    “別廢話,你他媽是誰,跑到老子地盤上來幹什麽?”


    “幹什麽?幹你妹!”那人吐口唾沫,二話不說,指揮手下的人開打。


    馬甲沒想到對方這麽彪,話都沒說清楚就開打。轉眼間,雙方打到一起。


    雷半州原本以為,這些人找馬甲麻煩,他們能趁機跑路。誰知對方不管三七二十一,見到倉庫裏的人就打!


    自己被迫卷進去!


    還是徐弈霖狡猾機靈,動作迅速,躲到一旁,準備溜出去。


    馬甲挨了打,用力一腳將對方踹倒。怒喊“你他媽哪個王八蛋,為什麽跟老子過不去!”


    迴答他的是另一個混混的棍棒,對方真的很兇狠,全是往死裏折騰。


    雷半州縱然拳腳厲害些,可應對這麽多不要命的,也是累的半死。易玄經更是不用說,躲躲藏藏,還是被打傷。


    眼看這麽下去不是辦法,雷半州看向對方老大,決定先逮住這家夥再說。


    金鏈男看出雷半州的意圖,竟然毫無畏懼,眼看對方逼近,竟然掏出一把槍,砰的一聲震驚眾人!


    倉庫裏忽然全都安靜,馬甲終於知道了害怕。他雖然也很可從,沒有殺人的膽色。


    也不知道對方是誰,居然帶著槍!


    雷半州愣住,槍支是管製物品,對方的來曆絕不簡單。


    “大哥,大哥有話好好說,我到底哪裏得罪你了?”馬甲被人摁在地上,認慫討饒。


    其他幾個人,被逼著雙手抱頭跪在地上,任由宰割。


    金鏈子不迴話,反而槍指雷半州。“你小子剛才是不是想抓老子?”


    此言一出,人人都看向雷半州。易玄經替他捏把冷汗,卻不知如何是好。


    徐弈霖依舊沉默,暗暗觀察,手已經伸向手機,想要報警。


    可惜命不好,手機沒電,黑屏了。徐弈霖心裏直罵髒話,今天是走黴運嗎?


    雷半州愣了一下,慢慢開口“我跟馬甲不是一夥的,我們就是路過,要不是逼不得已,我”


    “扯個毛蛋!”金鏈男吐口唾沫,“你說沒關係就沒關係,沒關係,你剛才怎麽不說,我看你分明就是這小子的打手!”


    雷半州無語,你也沒給自己開口的機會啊!今天是怎麽了?竟碰到一些不講道理的家夥!


    雷半州心裏躁的很,可形勢比人強,還得耐著性子說話。“這位大哥,要不是因為馬甲抓了我同事的叔叔,我們也不會趕來救人,不信你看,叔叔還被綁著呢!”


    金鏈男看到一邊柱子上,暈死過去的易才基,心裏有了點疑惑。可就算如此,他們都被攪進來,那也隻算他們倒黴!


    他都開槍了,斷不能讓這幫人輕易離開!


    “我管你三七二十一,今天在場的,一個都別想逃!”說完揮揮手,後麵的小弟就把幾人全部摁住,就是要痛下殺手?


    雷半州焦急,大喊“殺人是犯法的,馬甲到底哪裏得罪了你,非要到這一步!”


    馬甲也是焦急又痛苦,看著對方求迴答。


    金鏈男冷笑,用槍支拍拍馬甲的臉。“想知道?下去問閻王爺!”


    說罷,站直身子,對準馬甲就要開槍。


    馬甲命懸一線死死掙紮,眾人屏息以待,已經做好他被爆頭的準備。


    雷半州氣惱,隻恨自己不能救人。


    眼看著對方就要開槍,兩道閃亮的車燈照射過來,眾人紛紛看向門口。


    那裏不知何時開來一輛車,眾人的注視下,一個黑色風衣的女子下了車,逆著光,慢慢走到眾人眼前。


    金鏈男被燈光晃得刺眼,怒道“哪個不要命的,敢拿燈晃老子?!”


    對方慢慢走來,漸漸露出一張清晰的麵孔。長發,長腿,膚白貌美!


    雷半州莫名覺得有點眼熟!


    “金爺好氣魄,我要再不來,你是不是要在我的倉庫裏殺人?”女子淡淡開口,金爺嚇的一哆嗦,直接腿軟想跪地。


    “酒酒酒爺,您老人家怎麽來了,我我不知道是您的地方,不然給我100萬個膽子,我也不敢在這兒亂來!”金爺勉強站好,女子雖然什麽都沒做,可一個眼神就能讓他害怕!


    雷半州不禁小聲問易玄經“這位什麽來路?”看看剛才還囂張蠻橫的金爺,一轉眼就被麵前的女子嚇住,對方還隻有一個人,不得不令他詫異。


    易玄經小聲道“這是安城最厲害的主兒,迴頭再跟你解釋。”


    女子漫不經心掃一眼眾人,上前兩步道“這麽說,這要不是我的地方,你就想隨便殺人?”


    “不不不,我哪幹啊,殺人是犯法的,我就是嚇唬嚇唬他!”金爺生怕女子不信,把槍支遞到他眼前。“酒爺您看,這就是空包彈。”


    馬甲聽了,立馬喊道“酒爺救命,這孫子不知為什麽,進來就打人,您可要給我做主啊!”


    一臉青紫,滿身狼狽,馬甲早沒剛才的彪悍,此時就像受了委屈,見到大人的熊孩子,盼著大人給他出氣。


    “酒爺,您別聽他胡說,這王八羔子不是東西,想對我妹妹用強,我要不收拾他,我還算個男人嗎?”金爺惡狠狠罵道!


    酒爺一聽,看向馬甲“你真這麽做了?今天不是你媳婦生孩子,你在這做什麽?”


    “胡說,你妹妹是誰啊,就你這德行,你妹妹能好看到哪去,老子可沒那麽饑渴!”馬甲怎麽都想不起來,他的那些女人,哪個有這麽厲害的大哥。再說,他婚後都沒出去浪了。


    “老子就知道你敢做不敢當,我問你,三天前在愛尚酒吧,你是不是勾搭了個小妹子,人家不肯,你還想用強?”金爺怒罵,他才出去幾天,迴來就聽到這消息,簡直恨得他肝痛!


    馬甲聽他這麽一說,恍惚想起來,自己是去過酒吧,可那天他喝高了,什麽都不記得。


    “我那天喝多了,不記得這麽迴事!”


    “一句不記得就想了事兒,酒爺,您可要給我做主,這安城地界上,出了這麽個東西,那是在打您的臉!”金爺恨恨,把事情拉升一個高度。


    雷半州心裏疑惑更深,這女人到底什麽身份,聽他們的意思,安城這個地方,跟她管轄一樣!


    被牽扯進來的酒爺,表情毫無變化,反而問“你不是獨生子嗎?何時有個妹妹了?”


    “表的,外麵來的表妹,我媽特意交代我照看好,眼下出了這種事兒,我怎麽跟我媽交代?”說起來,竟然委屈不已。


    酒爺沉吟,看向馬甲,“那金爺的意思,你想怎麽了?”


    馬甲哆嗦一下,努力迴想當晚他到底幹了什麽!


    金爺低垂的眸子閃過一絲精光,吞吞吐吐道“那天晚上他用右手輕薄了我妹,我得砍了他的右手!”


    馬甲暴怒,正要反駁,被酒爺一個眼神嚇退。


    金爺說了這話,所有人都安靜下來,雷半州好奇,這女人會怎麽處理!


    卻見她走到金爺麵前,似笑非笑道“如果我不同意,你該如何?”


    金爺愣了一下,抬頭硬氣道“酒爺,凡事總該講道理吧!”


    酒爺點頭,十分認同,但開口的話,卻嚇的金爺冒冷汗。


    “你真以為隨便找個女人給他下套,西郊那塊地就能迴到你手上?”


    馬甲一聽,知道事裏有事。所有人都豎起耳朵聽,隻見酒爺緩緩開口,戳穿金爺的心思。


    “你不服馬甲拿到西郊那塊地,找個女人給他下套,誰知那天晚上他喝太多,根本沒成。你又想出這麽一出,打算恐嚇他,退迴那塊地,對嗎?”


    金爺緊張唿吸,想否認,可接觸到酒爺的眼神,心裏的小九九,立刻消散。“酒爺既然知道,我也就不隱瞞了。”


    “沒錯,我就是這麽打算的。那塊地我做了多少功夫,眼看就差臨門一腳,這小子拿錢賄賂,截胡!都是出來混,沒他這麽幹的!我就是不服氣,酒爺要因此罰我,我不服!”


    “我艸,那地是你的嗎,人家願意賣給我,怎麽了,自己沒本事還怪別人厲害不成!”馬甲怒的很,沒想到這鱉孫居然懷著這心思。


    西鄉那塊地他花了多少錢,搭了多少人情在裏邊,怎麽可能吐出來!


    “你個王八羔子,要不是你賄賂,那些人能把地給你?就你那皮包公司,是有人能做事,還是有錢能動工?”金爺越想越不服氣,轉頭看酒爺。


    “酒爺,安城裏的人,都說你公道,我就問一句,這事兒您準備怎麽管?”


    酒爺不慌不忙,卻問了他一句。“所以你就找人,弄了個黑孩兒,來坑馬甲?”


    這話一出,馬甲雙眼瞪過去。怎麽個意思,難道他是奸夫?


    金爺噎住,不敢接話。


    酒爺繼續道“你恨他截胡,讓你這麽長時間的功夫都白費了,所以威脅醫院裏的護士,讓他在大庭廣眾之下丟臉,以為自己被戴綠帽子,是也不是!”


    馬甲震驚看著他,“那黑孩子是你弄來的?”


    金爺撇他一眼,有些理虧,不敢看酒爺,可還是點頭承認自己做下的事!


    馬甲氣了,一拳打在他臉上。嘴裏髒話連篇,被酒爺製止。


    “夠了,想鬧出人命不成!”


    “酒爺,他”馬甲看到酒爺不容反駁的眼神,憋著氣退迴去。


    酒爺讓人把他扶起來,繼續道“出了這種事兒,你也不走明道來找我,無非是認為,我會幫著他們本地人,欺負你這外來的。”


    “若是旁的事兒,我也就不管了,可你為什麽要踩我的規矩,你到安城的第一天,我就說過,禍不及家人,記得嗎!”


    金爺點點頭,當然記得。他第一天來這裏經人介紹,去拜會酒爺。酒爺不收他的禮,卻給他指了條道,讓他暫時能容身。


    離去前,特意交代一句話,無論道上怎麽混,做了多大的錯事,自有律法。


    混的怎樣,各憑本事,她不會亂插手,可唯有一條,禍不及家人。對仇人再恨,也不可以去動他的家人,否則安城再無他立足之地。


    今日這番舉動,可不就是踩了酒爺的規矩。


    金爺緊張,哆嗦道“酒酒爺,我這不是氣糊塗了,我也沒想做別的,就是惡心惡心他!我”


    酒爺抬手製止他繼續往下說,“我知道,所以我今天來做和事佬。你要真弄出事兒來,下場你知道!”


    金爺猛點頭,他當然知道,那麽恐怖的事怎麽會忘!


    酒爺見他不反駁,才繼續說。“西郊那塊地你是別想了,可南區那裏,有個翻新工程。這裏麵有多少利潤你知道,那個項目給你,這事兒就算翻篇,如何?”


    金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酒爺此話當真?”


    “我用得著騙你嗎?”酒爺冷冷一句,金爺立刻賠笑“多謝酒爺,多謝酒爺。”


    “還有,此事馬甲不對,你已經得到賠償,可我說了,踩了我的規矩就得受罰!”酒爺話峰一轉,金爺的高興就卡在喉嚨,不上不下。


    “您的意思是”


    酒爺瞥一眼,滿臉興奮,盼著她大開殺戒的馬甲,淡淡道“你弄了個黑孩兒汙蔑人家老婆偷人,到底損了他老婆的名聲。你讓他兒子跟他老婆以後怎麽做人?”


    “這件事你理虧,等孩子滿月之後,你在飛鴻樓擺100桌,把道上的朋友都請來喝喜酒,規規矩矩跟他們道歉,安撫母子倆人,願不願意?”


    “願意願意,您開口我一定照辦,別說100桌,200桌都行。”金爺鬆口氣,這事兒是他對不起人家母子,賠禮道歉而已,不算什麽!


    酒爺見他識趣,點點頭,揮手讓他帶人離開,他千恩萬謝,心滿意足離開。


    馬甲不服,生氣又焦急“酒爺你怎麽能把南區的項目給他們?他”


    話沒說完,啪的一巴掌,被酒爺打疼。旁邊幾人都不由自主捂住臉,乖乖,這一巴掌可真夠響亮的。


    雷半州覺得這種熟悉感,越來越清晰。這女的,不會是


    “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做得對?”酒爺譏諷他“我這前腳才剛踏進安城,就接到你母親的電話。你媽今年60,心髒不好,一直住在療養院,我早說過,讓你別讓她操心,是不是都忘了?”


    酒爺的聲調不疾不緩,甚至沒有暴怒,可冷冷吐出的每一個字,都讓馬甲害怕的厲害!


    他畏縮不敢開口,聳拉著腦袋認訓!


    酒爺深深看他,抬手又打了他的右臉。“這巴掌是替你老婆打的,當初你帶她來見我,說結婚以後一定好好過日子。可孩子抱出產房,你連問都不問一句,就認定她給你戴綠帽子。你也不想想,哪個孩子生出來有那麽大,那是幾個月的孩子,你知道嗎?也活該你被人算計。”


    馬甲憋屈“我我也是一時氣糊塗了!可剛才那家夥算計我,您怎麽能把南區項目給他,那項目的油水,比西郊的地多多了!”


    “你膽大妄為,賄賂別人不算。做事手腳不幹淨,還是留了把柄給別人。今天這事兒我要不給你平了,明天你就該在大牢裏哭了!”


    “明知道上麵查的嚴,你還敢頂風作案,是不是覺得警察都是吃幹飯的?”


    馬甲用力搖頭,哪裏敢認!


    酒爺見教育的差不多,才道“你胡亂遷怒,抓了老易這事兒,迴頭上門給人賠禮道歉!人家說的沒錯,你老婆是給你生了個兒子,正在醫院裏,服是不服?”


    馬甲用力點點頭,當然服,老婆沒給他戴綠帽子,兒子平平安安出生,還有什麽可氣的。


    “迴去的時候,先給你媽打個電話,讓她安心,告訴她,她有孫子了。至於你媳婦那裏,好好給她賠禮道歉。我安排了人,給你們做親子鑒定!”


    “不用不用”


    “還是做了親子鑒定安心,別以後又疑神疑鬼,給我弄出亂七八糟的破事兒來。你記著,西郊那塊地的利潤,你拿一半出來!”


    “做做什麽?”


    “捐給孤兒院,給你兒子積福,今天我要是再晚來,你做的破事兒,就損了你兒子的陰德,知道嗎?”


    馬甲哪有不同意的,酒爺又吩咐他兩句,才讓他帶人離去。


    倉庫裏一時間,就隻剩下雷半州四人。


    酒爺一個眼神掃過去,易玄經立刻賠笑“多謝酒爺救命之恩!”


    酒爺點頭“迴頭我讓馬甲把醫藥費給你們送去,該賠禮賠禮,該道歉道歉,如此,你們可滿意?”


    “滿意滿意,都滿意!”易玄經哪裏敢說不,就是他親爹見了酒爺,也說不出個不字!


    酒爺點頭,又看了看一旁的雷半州,還有角落裏慢慢走出來的徐弈霖。


    雷半州卻撇開臉,不敢與她正麵相對。


    易玄經扯扯他的衣服,示意他迴頭跟酒爺打招唿。


    雷半州慢嘻嘻,低垂著腦袋,蚊子一樣喊了聲酒爺,生怕被對方認出來。


    可他的黴運還在持續,酒爺忽然變了神情,兩步走到他麵前,歪頭去看他的臉。


    “喲,雷公公!”


    雷半州心裏發苦,現在裝死還來的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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