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難道是要”岑蔓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霍老夫人一定不會同意的。”


    “現在的時代已經和從前大不相同。”霍離疲憊的坐在床上說道,“家族繼承製早就已經過時,霍氏要想有所發展必須跟上時代的潮流,否則將來的命運是說不準的。”


    “這件事還需要從長計議才是,公司那些元老是最頑固的,單靠你自己很難說服他們。”岑蔓知道霍離公司裏的那些股東是和他父親年紀一樣大,他們信奉家族繼承製,要改變他們的觀念是很難的。


    “我知道,這也是我一直猶豫不決的原因,但今天小墨的反應反而讓我堅定自己的想法。”霍離對岑蔓說道,“小墨如果不喜歡這個行業我是不會去逼著他去做的。你是對的,沒有喜歡被掌控的命運。”


    “霍離,你真辛苦。”岑蔓安慰地揉揉他的肩膀,“時間不早,我們還是睡覺吧,這件事情我們明天再說。”


    兩人互相依偎著睡下,岑蔓聽到身邊人均勻的唿吸聲,卻遲遲不睡,她對這樣的發展內心無疑是內疚的,他們可能一輩子都不會再有另一個孩子,這也就說明霍氏將來可能後繼無人。在這件事情上她也有一定的責任。


    市區內有名的紅燈區內,昏暗的街道上空無一人,在街上的某處酒吧內卻是熱鬧非凡,白天沉睡的男男女女此時正式地開始自己的夜生活。喧鬧的舞曲和扭動的人群之外的角落還藏著陰暗的角落供某些情報販子和癮君子進行交易。


    “就是這裏,錢忠說的那個月華的線人應該就是這裏。”馬天文肯定的說道,自從錢忠告訴他們月華的線人的名字和大致樣貌後,他們就立即開始調查此人,才知道他應該就在這件酒吧內。


    “進去吧,他應該就在酒吧裏的某處。”李楠走進這間名為夜色的酒吧。


    五彩斑斕的燈光不停地閃爍,沉醉節奏韻律的人群不停舞蹈,擋住李楠的路。


    “該死,天文,我們從旁邊繞過去吧。”李楠看樣子是沒有辦法直接走到吧台。


    “可以。”


    馬天文繞過人群走到吧台前麵隨意的點兩杯雞尾酒,向酒保打聽類似線人的人的下落。


    酒保表情奇怪地看著他們兩人,用手指著他們身邊的那個醉漢。


    “他不就是你們要找的人天天在這裏喝酒,一喝就喝到天亮,你們要是認識這個人的話快把他給帶走吧。”


    他指的那人剛好被吵醒,看酒保一眼嚷道,“再給我來一杯。”


    酒保無奈地向他們一攤手,“再這樣喝下去真的會喝死人的,你快醒醒,這兩人認識你。”


    他轉向李楠說道,“快把他帶走吧,這樣下去我們很難做生意。”


    醉漢似醒非醒地看著他們,“我認識你們嗎?我不認識”


    “他這是醉了。”李楠見狀裝出一副熟撚的樣子,“真是的,阿德,我帶你迴家。”


    “這是我們的朋友,之前女朋友把他給甩掉,這家夥一傷心就到酒吧喝個沒完沒了。”馬天文不好意思地說,連忙幫著李楠把人扶起來。


    “行吧,快點帶走。誰還沒有失戀過。”酒保撇撇嘴,表示這樣的人他真是見太多。


    他們帶著醉漢搖搖晃晃走出酒吧,醉漢突然嘔吐起來,吐出來的東西撒到李楠身上。


    “我槽,這人怎麽搞的。”李楠大罵,“月華怎麽會選這樣的人做她的線人。”


    “哈哈,真是心疼你。”馬天文沒有被撒到幸災樂禍地說道,“隻要我們要他說出月華的下落就完事,還管他其他的”


    “快點帶他迴去吧。”李楠長歎一聲,迴去他要幹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洗澡,“天文,你去開車,我現在不想動。”


    帶著一位七十公斤重的大男人,兩人的行程顯得格外漫長好不容易才把醉漢搬到偵探事務所,等他一醒就加緊盤問。到事務所內李楠把衣服換完,舒服的坐在椅子上,兩人都覺得抓到月華的線人就已經成功,皆是安心下來。


    “我在哪裏,我不是在酒吧嗎?”醉漢用手遮住刺眼的陽光,“你們是什麽人。”


    “你不用知道我們是什麽人。”李楠冷笑道,“隻要告訴我們你知道的就行。”


    “你們想知道什麽”醉漢一臉無辜,不過李楠知道他的手中一定有月華的下落。


    “不要裝傻,我們知道你是月華的線人。”馬天文說道,“我們想知道月華的消息,願意用重金購買她的消息,但如果你不合作,就不要怪我們對你采取暴力手段。”


    “你們想知道她的下落,可惜我沒有。”醉漢把腿翹起,“我已經失去她的下落好幾天,她說好給我的報酬也不見蹤影,要不然你們覺得我為什麽好端端要去買醉”


    “什麽。”李楠大驚失色,這已經是他們手裏最後的線索,可惡。


    “你不是在騙我們吧。”馬天文懷疑道,“就算是真的,你手中一定有月華其他的消息。”


    “我已經一無所有,沒有什麽好騙你們的。”醉漢嗬嗬一笑,“月華和我接頭從來都不是她自己來,這女的疑心很重,關於她的其他事,我也沒有什麽好說的。”


    見到那個疑似月華的女之後,大頭就一直在想這件事情,他今天到霍離公司想要告訴霍離這件事。他不知道的是霍離正為另一件事煩躁不已。


    “找我有什麽事嗎。”霍離看到大頭一臉焦急也覺得事情不對勁,“發生什麽事情你這麽緊張”


    “霍離,你一定不相信我看到什麽。”大頭拉開椅子坐下說話,“我昨天看到一個像月華的女孩在街上,我敢說她一定就是月華本人。”


    “真的”霍離忽的站起,叫朗俊進來。


    “朗俊,月華的消息找到沒有”


    “到目前為止我們的人還沒有找到她,聽說劉建也在雇人找她的下落。”朗俊說道。


    “那她一定就在市內,我們不如就在這裏縮小範圍,看看能否找到他她人。”大頭凝重的說道。


    “好的,朗俊就這麽辦。大頭,跟我來。”霍離吩咐到,隨後跟大頭說道。


    他預備在今日的股東大會上說出自己的想法,即使這會引起那些股東的反對,他也要一試。


    霍離坐在主席位置上,大頭則是在後麵站著。


    “霍離,你今天是有什麽事情要商量把大家都召集到這裏。”一位油光滿麵的中年人問道,他也是看著霍離長大的,他在霍離麵前自稱是長輩,其他的公司成員也要敬他三分。


    “我今天的確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和大家宣布。”霍離點點頭,“我希望公司進行改革,現在的情況與過去相比已經不同,在公司製度上我也希望有所改進。”


    “霍賢侄,你以為我們都是老古董,不懂變通嗎?”股東中一人發話,“改革公司製度有利於公司的話,我們是不會反對的。”


    其他人紛紛表示支持,“對啊。”“說的沒錯。”


    但是接下來我要真正改革的內容,你們是肯定不會同意的,霍離心道。


    “我想要取消霍氏的家族家族繼承製。”霍離沉聲說,“以後我的兒子不會繼承我的職位,這個位置將是有才華的人來擔當。”


    他話音剛落會議室內就亂成一團。大小股東此起彼伏的議論聲音不絕於耳,這也是霍離早就預料到的。


    剛才的中年男子堅決表示反對,“霍氏從創建一開始就是由霍家的子子輩輩來繼承,到現在幾經沉浮才塑造出現在的霍氏,你現在要改,我是絕對不會同意的。”


    “就是,讓除霍家以外的人來管理公司,,我實在是不放心。”


    “年輕人有時候就是太激進,做事不知道什麽能改,什麽不能改。”有人開始拿霍離的年齡說事。


    剩餘更多的股東默不作聲,他們則是覺得既然霍家不在控製管理權,那麽自己的家族就有機會控製霍氏,暗自在心裏嘲笑霍離的做法愚蠢。


    “霍氏的管理人不再隻有霍家繼承人才能擔任,但這並不意味著公司裏的其他家族的成員就可以擔任管理公司的職位,必須是在這之外的人。”霍離自然知道他們的小心思,才這樣說到。


    這樣一來反對的意見就更大,而剩下來的才是霍離想要的聲音。過去幾年他在公司內發現一件事,就是公司內部的股東成員大多數是來自他父親的舊班子。


    如果他任由其發展,在公司的話語權隻會越來越弱,趁這個機會他也要重新整合一套自己的班子。


    股東討論的結果還沒有出來,但這件事情被霍老夫人知道,老股東大多是她丈夫的部下,她平日裏也和他們的夫人保持這一定的聯係。


    張媽知道後對她的狀況感到緊張,沒想到霍老夫人依然保持鎮定。


    “這次少爺做出這個決定,你不怪他”張媽試探地說。


    “他已經是個大人,哪裏還需要我的建議”霍老夫人諷刺地說,“他能有今天都是這個規矩的功勞,要不然他能當上霍氏的領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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