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霍墨哭了一會之後伸出肉唿唿的小手捧著岑蔓的臉,以孩子自己的方式安慰著她,一直目無表情的岑蔓看著這樣的小霍墨勉強擠出微笑,笑著笑著有哭了出來。


    在門外的霍離這才放下心來,長籲了一口氣把門輕輕地帶上,不讓人打擾他們母子倆的相處。


    岑蔓在小霍墨的陪伴下一點點恢複起來,讓擔心她的人終於鬆了一口氣。


    楊美蓮本來正在得意,她費盡心機把霍離趕出了這個行業,把他打壓的隻能隨便找一件工作求生。


    當她知道大名鼎鼎的霍家大少爺現在淪落在街頭賣房的時候,心裏有說不出的暢快,而她得知霍離所在的地產公司是要靠自己父親批地時,有了一個要斬草除根的打算。


    是自己找了人特地把霍離引誘到了還沒有人的樓房,本以為萬無一失卻還是讓他給逃走了。


    霍離上次逃脫之後,起了警覺,立馬就換了公司。


    楊美蓮暗暗地罵那些蠢貨,覺得自己要趁早把他除掉,不然萬一有一天他真得有了證據,自己就算是毀了。


    這天深夜霍離正從醫院裏迴家,在拐進一條幽暗無人的小巷時,聽見了背麵傳來了腳步聲,他警惕地加快了腳步。


    就在他要走出巷口的時候,前麵也冒出了一群來者不善的小混混。


    “別走呀兄弟,來過兩招。”霍離已經被人圍住無處可逃,為首的小混混得意地舉起了手裏棍子,挑釁地說道。


    他不屑地看了這群烏合之眾一眼,一腳踏在旁邊的花壇上,一腳借力向小混混的側身踢去。


    中間那位小混混不時反應不及,被他踢地指向後退去,瞬間覺得丟了麵子,向地上狠狠地啐了一口。


    “你們還愣著幹嘛,都給我上呀。”


    一時五個人同時向霍離逼近,他衝向前去把為首的那個撲倒在地,自己飛速向外麵跑去。


    可就在這時一根粗棍突然向他的下肢砸去,正好打到了他腿上的傷上,霍離覺得一陣鑽心的疼痛,右腿不自覺地跪向地上。


    隻聽見咚的一聲,自己的後腦勺迎來了重擊,眼前一片漆黑,霍離防備不及倒在了地上。


    醒來時隻覺得一道刺眼的燈光晃向自己,發現自己雙手綁住吊在一個倉庫中,他恍惚中隱約看了一個女人的身影。


    嘴裏的血腥味讓他清醒起來,果然都是這個女人的手筆,霍離眯著眼睛看見楊美蓮正在朝自己走來,嘴角上掛著抑製不住的得意。


    “想不到原來高高在上的霍大總裁也有這麽狼狽不堪的一天。”她一直盼望著有一天把霍離控製在自己手上,今天終於得償所願了。


    “你說你早選擇我不就不用吃這麽多苦了嗎,非要護著一個啞巴。”楊美蓮輕撫著他臉,感歎道。


    “可你卻連岑蔓的一個腳趾都不如,我這輩子都不會選你這樣的女人。”霍離別過臉去,避開她的手憤恨地說道。


    “你!給我打!往死裏打!”楊美蓮縮迴手,聽到這樣的話氣不打一處來,惡狠狠地對那幾個小混混吩咐著。


    棍子一下又一下落在霍離的身上,他身上新傷加舊傷,傷口一道道崩裂開來,血也順著流到了地上。


    “給我打到他求饒為止!”楊美蓮冷哼一聲,縱使霍離再有個性也遲早要向自己低頭。


    “楊小姐,人已經暈了過去,還要再打嗎。”她看著地上一灘血跡,霍離的身上已經全是傷痕,卻依舊不開口跟自己求饒。


    “停下,不要把人給我弄死了。”她怒不可遏親自接了一桶冷水,猛地澆在霍離的臉上。


    “為什麽我在你心裏就那麽不堪,你說話呀!”她拎著霍離的衣領,對著失去知覺他一邊喊叫著,一邊猛烈的搖晃。


    霍離咳嗽著,從疼痛中醒來虛弱著望向她,表情中透著鄙夷和蔑視。


    “霍大少爺,想想你自己能不能活著出去吧。”霍離的眼神讓她最後一絲希望也破滅了,吩咐好下麵人好好看著,自己走了出去。


    夜已深,留下看守的小混混也隻剩兩人。


    “你,給我過來。我渴了!”霍離抬起頭對著其中一個喊道。


    “吵什麽,沒看見爺爺我正在睡覺嗎。”小混混嘴裏嘟囔著不滿,沒好氣地向他走來。


    就在靠近霍離的那一刻,他雙腿突然發力,扣住了小混混的腰身,一把撞了過去,另一個見狀趕緊拎著棍子衝了過來。


    “老實點你想造反嗎!”霍離嘴角露出了一絲輕蔑的微笑,鬆開扣住的那個混混推了過去,讓兩人都措不及防的倒在了地上。


    作為霍家的唯一繼承人,霍老爺子不光教他商場的道理,也從小告訴了防身的重要性,要不是自己最近身上受過傷,怎麽會輕易落在這些下三濫人的手中。


    霍離鬆開綁著手的繩子,悶哼一聲跌落在地上,他查看了四周倉庫的大門被緊緊的鎖住,也沒有別的出口。


    “快說鑰匙呢?”他把剛才撞到在地的那兩小混混綁在一起,拿起棍子打在他們的膝蓋骨上逼問著。


    “楊小姐為了防止你向上一次逃跑,門都是從外麵反鎖著,我們隻能等外麵的兄弟過來換我們。”他們受不了劇痛,一邊哀求一邊急忙解釋道。


    “小王小吳你們沒有事吧。”門外傳來一陣開鎖聲,原來小混混在沒有綁起來時,其中一人早就給外麵偷偷發了消息。


    霍離見此情形,一人一悶棍把他們打暈了過去,自己來到窗戶口毫不猶豫的跳了下去。


    雖然倉庫是平房,但落地時一塊玻璃碎在地上,霍離狠狠地摔在了上麵,其中一塊尖銳地插在他的腿上。


    他顧不得疼痛帶著傷跑了出來,路人見到這個滿身是血的男子,急忙報了警。


    在急救室裏,醫生看著他渾身上下都是玻璃碴劃破的口子,歎息著搖了搖頭,因為怕失血過多,醫生沒有打麻藥立即拿著鑷子一個個挑了出來


    “為了給你腿上的傷爭取時間,清完創就立馬就進手術室,你報一下家屬電話。”這樣疼痛很少有人不喊叫,就算是再厲害的漢子也都會忍不住嚎叫著,醫生怕他堅持不住,便提了問題轉移了他的注意力。


    霍離自始自終咬著牙,沒有喊出一個字,在想了一會之後寫下了李沁的聯係方式。


    李沁在準備給他送飯,在接到醫院的來電時候,整個人如觸電一般飯也撒了一地,短短的幾天霍離就接二連三的出事,她心急如焚向醫生趕去。


    “人沒有什麽大概,但是右腿恐怕以後就沒有用了,霍先生以前腿就受過傷,本來就應該多加保護,如今這樣是徹底恢複不了了。”醫生向她講述完病情,李沁愣在當場。


    “你不用這個表情,腿廢了是不是。”霍離躺在病床上摸著自己已經沒有知覺的腿,看著她欲言又止的樣子,心裏猜到了八分。


    還好沒有讓蔓蔓來,她剛剛才從失去孩子的陰影的走出來,不然一個接一個的打擊她怎麽受的了。


    霍離慶幸他自己當時沒有把聯係人寫岑蔓的名字。


    “我已經出院了,謝謝你照顧。”霍離看著在幫自己收拾東西的李沁,難得軟著口氣慎重地說道。


    突如其來的溫柔讓李沁紅了臉,說話也突然結巴起來。


    “你這樣出院之後也需要人照顧的。”


    “我自己能行。”霍離坐在輪椅上,陽光透過病房窗戶灑在身上,他整個人籠罩在金色的光中卻露出了一絲落寞,但是高傲如他最不希望的就是別人的同情


    “我想一直照顧你。”李沁猶猶豫豫終於說出了自己心裏的那句話。


    他想起這段時間這個女孩一直跟在自己身後,總是默默地出現在自己困難的時候,心裏有一絲感動,但是也是感動而已,因為自己心裏早已把悸動給了另一個人。


    “謝謝你,但這對你不公平,你還是迴去吧。”他搖了搖頭,望著窗外的碧草藍天,想起自己可能再也不能奔跑站立,哪有餘地再考慮其他的東西。


    這是霍離第一次對自己用不冷漠,不嘲諷的語氣的語氣說話,反而讓李沁難受萬分,自己說不上對這個男人是崇拜還是愛,隻是知道想待在他身邊而已。


    “你的腿一定能好的,到時候你留我我也不會再陪著你。”她悄悄擦幹了自己的眼淚,假裝生氣的埋怨道,不由分說地推起了霍離的輪椅,向著醫院外走去。


    而此時比霍離的命運還要不受上帝眷顧的另一個人,正在瑞士的療養中心與病魔搏鬥,快要走向生命的盡頭。


    “這次配型還是失敗了,季恐怕已經失去了他最後的機會。”諾娜握住黃愛林冰冷手,有些不忍的說道。


    “這次真的沒有辦法了嗎?”她看見諾娜對自己搖了搖頭,心裏更是涼到了極點。


    季慎言到瑞士之前心髒就已經脆弱不堪,在黃愛林的鼓勵和支持下經曆幾次死裏逃生,這次終於還是逃不過最終的死亡判決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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