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蔓在迴家路上有些失落,雖然霍離恢複了單身,可麵對別的女人對他表示赤裸裸的好感時,自己的心裏總是有些不是滋味。


    她下意識摸摸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還好自己不是一個人。


    李憲下班後照例來到公寓裏,他順手把信件也帶了上去,無意中瞥見裏麵有兩封銀行的文件。


    岑蔓接過文件,發現是霍離把自己名下的財產都轉到了她和小霍墨,經過清算後的錢也是一筆不小的數額,也足夠自己富足安穩的度過下半生了。


    最重要的是他早就未雨綢繆,把特殊教育公司的股權從霍氏分割了出去,現在完整的交到了岑蔓的手上。


    另外一封是霍離已經簽了字的股份轉讓協議,雖然霍氏集團已經破產,這份協議已經沒有用,但這張紙依然讓岑蔓模糊了雙眼。


    裏麵還夾雜一張黃愛林的抱歉信,上麵是她深深地的懺悔,對與給岑蔓和霍離之間的造成的種種誤會表示道歉,信的末尾寫道:


    “他的愛是深刻又幼稚的,希望你可以理解,以我的角度看霍離一直以他自己的方式來愛你,願你們不要為了這些誤會而錯過。”


    岑蔓自從和霍離離婚以來,沒有掉一滴淚,當看到黃愛林的信,她再也忍不住轉身迴到房間哭了起來。


    原來霍離默默地已經幫自己安排好了一切,是自己曲解了他的意思,如今誤會已經解開可兩個人再也迴不到過去。


    “小蔓,你沒事吧?”李憲看她拆了信之後,神色異常把自己關在了房間裏,於是敲門詢問道。


    岑蔓急忙擦了擦淚,裝作一切正常的樣子走了出去。


    看到她明顯哭紅的鼻尖,李憲趁她出門時找到這封信,他看著信上的數字有些咂舌,霍氏破產後留下的資產依然十分可觀,就算是自己這樣的國際專家辛苦一輩子也是難以達到。


    而且霍離居然把這些全都留給岑蔓。


    李憲看著自己一直引以為傲的雙手,自嘲自己十年的寒窗苦讀終究比不上含著金鑰匙出身的那些人。


    t市醫院裏,岑蔓獨身一人來產檢。


    “岑小姐?”護士喊了好幾聲她才反應過來,連續幾天都失眠的岑蔓顯得十分憔悴和恍惚。


    “你的報告出來了,有一項值顯示異常,為了孩子的安全還是要做進一步的檢查。”護士拿著化驗單對她說道。


    “你一個人嗎?這個檢查之後也許會有不適的反應,最好等孩子的父親有空時陪你一起來做。”


    岑蔓聽見有關於肚子裏孩子的安危,心裏懸了起來自然希望越快檢查越好,她表示自己一個人可以,護士隻好把她帶了進去。


    做完檢查的岑蔓出來後有些虛弱,慢慢扶著牆壁一步步挪到休息區,逐漸頭暈心慌的感覺一陣陣襲來,看周圍都是噓寒問暖的家屬,而她自己隻是孤身一人,隻能找個角落把身體縮起來,才勉強好受一點。


    一旁的大姐看她無人照顧,倒了杯熱水遞了過去關心的問道:“小姑娘你家屬呢,怎麽不這兒照顧你。”


    岑蔓看著看著冒著熱氣水,卻不知道怎麽迴答的時候,一張溫熱地毯子把她裹住,讓她頓時好受了些。


    “喲小夥子,你剛才去哪兒了,怎麽能丟你懷孕的老婆一個人在這兒的。”大姐看到才出現的李憲,以為他們是一家,不禁責備道。


    岑蔓忍著不適剛要抬手解釋,卻李憲摟在了懷裏。


    “不好意思呀大姐,我是被工作耽誤了,這才趕來。”


    “小蔓你好好休息,我帶你迴家。”她在迷迷糊糊之中隻覺得自己被李憲小心地抱起,在舒適的懷抱中自己慢慢地睡了過去。


    醒來時,她已經躺著自己的床上,聞到一陣食物的香氣,看見了係著圍裙的李憲正在廚房切菜,背影被湯鍋冒著的熱氣環繞著。


    這樣的情景讓岑蔓的心裏有些溫暖。


    “以後這種事不要逞強,一定要叫我陪你去,今天要不是我想起來是你去醫院檢查的日子,你一個人怎麽辦呀。”他一邊端著雞湯走進岑蔓的房間,一邊碎碎念地責怪道。


    “你是醫生本來就忙,再說我本來就不該這麽麻煩你。”岑蔓想起今天醫院大姐的話,覺得實在是給李憲添了不少麻煩,自己不光住在了他這裏,還一直受他的精心照顧。


    李憲輕輕地扶她坐起來,搶過了碗,拿起勺子把湯吹冷喂近了她的嘴裏,望著這樣曖昧的動作,岑蔓搖搖頭有些抗拒。


    “醫生照顧病人天經地義,你再這樣湯要撒了。”她的拒絕卻換來李憲嚴厲嗬斥,隻能乖乖地張開嘴,接受李憲的好意。


    “小蔓,讓我來照顧你和孩子好嗎?”她喝完湯,準備離開的李憲突然轉身,有些期待地望著她她,希望得到一個肯定的答案。


    “對不起”


    當他看到這樣的迴答,眼裏的光頓時熄滅起來,有些失落地說道:“小蔓,我不需要你說對不起,我隻是想知道現在的你已經是單身,為什麽不可以?”


    李憲看她不說話接著問道:“難道你還想著他?我都知道了他以前怎麽對你,為什麽要對這樣的人念念不忘呢。”


    岑蔓不知道該怎麽迴答李憲的這兩個為什麽,自己無論如何心裏總是有著霍離的蹤影。


    李憲的心裏有些不忿,他霍離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而岑蔓總有一天會和自己在一起。


    “算了我不為難你,好好休息。”他收起自己的失落輕輕地關上了門,悄然離去。


    這段日子霍氏老宅也修繕完畢,霍夫人也從醫院迴到了家中。


    霍夫人自從上次在醫院受了黃愛林的刺激之後,情緒一直不穩定,一直不願意照鏡子,性格也越發的奇怪起來。


    就連幾十年貼身照顧的張媽媽也時常惹得她不滿,所以張媽媽更是怕霍夫人知道霍氏集團已經破產的事情,每天都心驚膽戰地盡量隱瞞著。


    可終究紙包不住火,霍夫人在朋友嘴裏還是聽到這些事情,來探望的朋友以為她一定知道自己家的事情,正安慰她時,霍夫人越聽越不對勁,得知自己說露嘴的朋友嚇得連忙告了別。


    “把霍氏的律師,給我叫來。”霍夫人的聲音沒有完全恢複,說話還時些困難,她帶著急切語調吩咐的張媽媽。


    霍夫人仔細的看過厚厚地一疊的文件,連一行字也不放過,她始終不相信霍氏碩大的一個商業帝國就在自己住院的幾個月內倒塌了。


    “不可能!”她用含糊不清的聲音反複嘀咕著這些話。


    “那清算的錢和股權到了哪裏?”


    當律師告訴她這些資產霍離都無償給了岑蔓的時候,此時她已經顧不得醫生的叮囑,說話的聲音大了起來,臉上疤痕也因為激動而變得紫紅一片。


    “什麽!小離人呢?叫他給我迴來。”


    “您冷靜冷靜,少爺人現在別的公司上班,不比以前不能說讓他迴就迴來。”張媽媽一邊扶她的胸口,一邊勸道。


    “那就去找岑蔓那個賤人。”霍夫人起身推開張媽媽的阻攔,直接衝了出去。


    岑蔓正在特殊教育公司開會,看見助理突然過來,麵露難色地望著她,有些害怕的說道:


    “岑總,霍夫人來了。”


    剛才小助理攔著霍夫人讓她休息室等候時,被她猙獰的樣子嚇得不清。


    “好了你個岑蔓,你進我們霍家果然是為了錢。”小助理的話音剛落,霍夫人就衝進了會議室大聲喊道。


    岑蔓來不及解釋,就看見她手中的包朝自己砸來,自己本能的護著肚子躲開。


    旁邊的人們急忙拉住她,可霍夫人撒潑的時候異常兇猛,眾人怎麽也攔不攔住她。


    霍夫人眼尖發現了岑蔓薇薇隆起的小腹,心裏更是怒不可遏,不顧嗓子的疼痛高聲喊道:“當初叫你離開霍家你怎麽也不走,現在和小離離婚離的那麽幹脆,原來是有了別人的野種,好你個賤人,不光拿了霍家的錢,還做出這樣不要臉的事情。”


    “霍家怎麽會有你這樣的賤人!”


    她嘶啞的聲音配上激昂的情緒讓在場眾人想勸又不敢勸,都拿著憐憫地眼神看著岑蔓,岑蔓辯解什麽霍夫人也聽不進去,自己隻能步步退讓。


    而霍夫人卻咄咄逼人,一直不依不饒的糾纏著。


    “岑蔓,今天你必須把霍氏的資產都給吐出來,不然我要你好看。”


    看著岑蔓還是以前那副委曲求全的模樣,她的心裏更是怒不可遏了,她把岑蔓逼到牆角,雙手抓住她的肩,猛烈的搖晃著,仿佛怎麽用力都不夠泄憤。


    岑蔓掙脫不了,眼前的自己就快要被霍夫人抓的喘不上氣,她臉頰通紅,不住的咳嗽起來,旁邊的人看情形不受控製,急忙讓大廈安保向這裏趕來。


    就在岑蔓眼前發黑,快要暈倒的時候,霍夫人突然被人拽起,自己終於又恢複了唿吸。


    “小蔓,你沒事吧,你的助理給我打電話,我正好在附近就急忙趕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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