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歡一瞬間臉色漲紅的要爆炸。


    “陸遠驍!”


    言歡衝過去要搶他手裏的東西,誰料,陸遠驍手一收,那團粉色的小布料就塞進了自己的褲袋裏。


    那是她早上從外麵陽台上收進來的內-褲,因為當時急著去上班,來不及收起來,所以就隨隨便便的扔在了床上。


    言歡這會兒氣的想哭。


    偏陸遠驍還一臉的不屑,“嘖,言歡,看不出來,你還喜歡這種款式的,怪不得人家說,越是表麵正經的女人,內裏就越是---”


    他忽然起身,言歡猝不及防的被他噴了一口熱氣在耳垂上。


    男人的聲音裏含著不正經的笑意,在言歡耳邊輕聲低笑,“騷-氣。”


    “……”


    言歡整個人被他雷住,心裏的委屈湧上來,有眼淚在眼眶裏打轉,被她給忍了迴去。


    “你才騷!陸遠驍你嘴裏就沒有一句好話的!”


    言歡吼他,抬手去推人,“出去,你出去!這是我的房間,我不歡迎你進來,出去!”


    “……”


    陸遠驍一時不防,被她推的倒退了兩步,反應過來時一隻手就鉗住了言歡推人的兩隻手。


    “鬧什麽,你還有理了是不是?”


    陸遠驍想起陸遠恆給他打的那通電話,心裏立馬就膈應了起來,抓著言歡的手輕輕一推。


    身後就是床。


    言歡摔進柔軟的被褥裏時,整個人還沒反應過來,唇忽然就被兩片唇瓣給堵住了。


    “!!!”


    眼睛一下子瞠大,言歡張口,想要開口說話,但這卻給了陸遠驍可乘之機,他攻城略地。


    言歡的心跳,一下子就飆到了最快的速度。


    她如同一尾擱淺的魚兒一般,幾乎要缺氧而死,但陸遠驍給她渡氣,然後繼續吻-她。


    他、他……


    言歡渾身都僵硬的厲害,身上穿的是收腰的湖藍色小襯衫,直到腰間一涼,她才發現,陸遠驍居然扯開了她的衣服紐扣。


    他的手卻不碰她,隻是吻-著。


    言歡理智迴籠,伸手去推他,開始劇烈地掙紮起來,“陸、遠驍、裏、起開、不要……”


    他怎麽可以這樣!


    這一刻,言歡從心裏衍生出了無比的抗拒,她不喜歡陸遠驍這樣對她,這樣沒有感情地吻-她!


    他把自己當成什麽了!


    言歡用盡全身的力氣掙紮,眼眶泛酸,眼淚要掉不掉的地包著,看起來一副楚楚可憐的小模樣。


    陸遠驍終於停止。


    言歡兩片唇瓣已經腫起來了,嬌豔欲滴的如同玫瑰花,刺激著人的視線,陸遠驍眼神暗了一下,隨即才從她身上翻身下來。


    他坐在一旁,若無其事。


    言歡手忙腳亂地扣著自己的衣服扣子,但越是心急就越是扣不上,手哆哆嗦嗦的,最後隻能扯過一邊的被子把自己給裹了起來。


    隻露出一顆烏黑的腦袋,警惕防備地看著陸遠驍。


    陸遠驍抬手理了理自己微皺的襯衣,剛一動身子,言歡就立刻縮到了床的最角落裏麵去。


    陸遠驍:“……”


    他微微挑著眉開口,“知道害怕了?下次還敢不敢把我的話當做耳邊風了,嗯?”


    言歡憤恨地看著他,裹在被子裏的手緊緊攥起來,忍了忍,恨聲說道:“你這是婚內強、我可以去告你!”


    “強什麽?”


    陸遠驍嗤笑了一聲,“我剛剛連你褲子都沒脫,你好意思跟法官說我強你?嗬。”


    言歡被他說的臉上在燒,反手就砸了個枕頭過去,“陸遠驍你不要臉!出去!”


    陸遠驍抬手輕輕鬆鬆接住她砸過來的枕頭,“我不要臉?言歡,我看你是真想見識見識我不要臉起來是什麽樣子的。”


    他說罷,作勢要撲過去。


    言歡簡直要嚇死,裹著被子縮的瑟瑟發抖的,一雙杏眸幾乎要瞪出眼眶來。


    陸遠驍也就是嚇她一嚇,見她怕的和隻受驚的小鹿似的,上午被陸博文訓了一通的鬱氣莫名奇妙的就消散了不少。


    “知道怕就好。”他哼了哼,“下次你再背著我和別的男人勾勾-搭搭的試試看?我真辦了你。”


    “……”


    陸遠驍出去,門‘砰’一聲關上。


    言歡裹著被子,好久才迴過神來,然後才想起來,陸遠驍之前揣在他褲袋裏粉紅色他一並給帶走了。


    言歡氣的要死,手握成拳頭狠狠地在床上砸了兩下出氣。


    ……


    陸遠驍重新換了套衣服出門,下樓時朱嫂剛剛好準備好了午飯,他吩咐,“上樓叫她下來吃飯,我先出門了。”


    陸遠驍很快出門,他還要去公司。


    朱嫂有點愣地看著他出了門,上樓去敲言歡的房門叫她下樓吃飯時隻換來言歡悶悶的一句,“我不餓,不想吃。”


    朱嫂嘀咕,這小倆口怎麽了又是?


    ……


    言歡刷了三次牙,泡了半個小時的澡,可是從浴室出來時,哈一口氣,口腔裏好像還是都是陸遠驍的味道。


    心裏無比地煩躁起來。


    偏偏,這種事情她都不好意思和慕茜茜吐槽,隻能一個人憋在心裏默默內傷。


    言歡在房間裏悶了一個下午,晚飯前接到了舅媽蘇卡從法國巴黎打過來的漫遊電話。


    蘇卡兩年前在一次體檢中查出肝髒有問題,這兩年幾乎都在巴黎郊外的莊園裏休養,很少出門了。


    蘇卡問言歡什麽時候有時間去巴黎玩。


    還說,莊園裏從前言歡種的花兒今年都開了,她是不是忘記了,也不迴去看一看。


    蘇卡的聲音很溫柔,言歡整個的童年裏都是在她的寵愛下長大的。


    可是自從和陸遠驍結婚後,她幾乎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陸遠驍的身上,以至於連和蘇卡的每周一個電話都減少到了半個月一次電話。


    有時她甚至還忘記了。


    此刻聽著電話裏蘇卡溫柔的聲音,言歡心裏頓時自責了起來。


    她和蘇卡說,等過了這段時間一定去巴黎看她。


    蘇卡問,陸遠驍會不會和她一起過來。


    雖然舅舅和父親當時都不太同意這門婚事,但言歡的心事,蘇卡是知道的,她喜歡陸遠驍,喜歡了好多年。


    這丫頭內斂又自卑,小心翼翼地隱藏著自己的心事。


    雖然蘇卡也不大喜歡陸遠驍這個人,認為他配不上言歡,但,畢竟是言歡喜歡的人,言歡一心要嫁,她也隻能盼著他們好。


    言歡說,陸遠驍的工作很忙,他不一定會有時間一起去。


    實際上,言歡也不太希望陸遠驍和她一起去,他們現在這樣,陸遠驍去了,難道又要和她假裝恩愛演戲給舅舅舅媽看嗎?


    這件事情,言歡算是和蘇卡說好了,等宗政的生日過了,她就和宗家那邊請個假,去一趟巴黎。


    ……


    陸遠驍又是連著幾天沒有迴來。


    轉眼,到了宗政的生日這天。


    原本言歡以為宗老爺子隻是給宗政辦個小宴會熱鬧一下而已,誰知,宗政的這個生日宴,請柬都發到陸宅那邊去了,宗老爺子商場上的朋友親自來不了的都會派人過來參加。


    陸博文人去了香港出差,陸天航也不在,這請柬自然的就落到了陸遠驍那裏去。


    言歡換了一件裸色的及膝長裙,款式中規中矩的,又畫了個淡妝。


    收拾好自己之後,此刻再看之前給宗政準備的生日禮物,頓時就覺得有點拿不出手了。


    一千多塊錢的手表,好像……有點拿不出手啊。


    言歡正想著要不要再多準備點什麽的時候,陸遠驍在外麵敲門,“言歡,你好了沒有?”


    陸遠驍今晚代表的是陸家,言歡的請柬雖然是宗政單獨給的,但身為陸少夫人,她今晚還是得和陸遠驍一起去。


    言歡深唿吸了一口氣,抿了抿唇,淡淡地應了一聲,“馬上就好了。”


    這還是那天之後,他們第一次說話,沒想到卻是隔著一扇門板。


    言歡想了想,還是拿著之前買的手表下了樓。


    陸遠驍今晚穿了一套黑色的手工西裝,看起來人模狗樣的。


    他看了一眼言歡手裏提的小袋子,嗤了一聲,“言歡,就這種廉價的東西你也送的出手?”


    言歡:“……”


    “行了行了,不就一塊破手表。”陸遠驍把她手裏提的袋子拿過來扔在沙發上,把自己讓秘書準備好的禮物給她,“拿好。”


    陸遠驍的秘書準備的也是手表,不過是意大利的某個奢侈品牌子,價值七位數多。


    同樣是手表,價格差的一個天一個地。


    言歡有點不服氣,咕噥了一句,“禮物看的是心意,憑什麽我的禮物就拿不出手了。”


    陸遠驍西服外套掛在臂彎裏,車鑰匙在食指上一晃一晃的,他走在前麵,忽然扭頭看過來,“你說什麽?”


    言歡:“……沒、沒有。”


    ……


    陸遠驍自己開車。


    言歡坐在副駕駛上,她抿著唇瓣看外麵,耳邊忽然響起陸遠驍不鹹不淡的聲音,“言歡,你今晚最好乖乖的,老實一點,知道嗎?”


    言歡捏著安全帶的手緊了一下,知道他指的是什麽。


    陸遠驍,他始終是不相信她和宗柏的吧?


    言歡有點譏嘲地開口,“怎麽,怕我趁機會給你戴綠-帽子嗎?陸遠驍,把你的齷-鹺心思收起來吧,我不像你,宗先生也不是你想的那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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