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陸遠驍一起出現的。


    言歡不知道,陸遠驍和黃富古談成的這筆合作,價值幾十個億。


    那些人看過來的目光大多數是帶著豔羨的,還有一部分是不屑的。


    陸遠驍和言歡手挽著手,黃富古親自過來迎了他們。


    很快,晚宴開始,陸續有人過來給陸遠驍敬酒,言歡有了上次喝醉的教訓,不敢再多喝,人家過來敬酒時,她也隻是意思意思地抿一口。


    黃富古一直站在她和陸遠驍邊上,見言歡一杯葡萄酒隻喝了不到一半,哈哈笑著開口,“怎麽,陸太太不勝酒力嗎?”


    言歡隻得衝他抱歉一笑,“我的確是不勝酒力,讓黃先生見笑了。”


    “那可不行啊。”


    黃富古目光就落到了陸遠驍身上,“女士不勝酒力的話,我看小陸總酒量倒是好得很嘛,不然小陸總替陸太太喝?”


    “好啊。”


    陸遠驍麵不改色,旁邊有侍者端著托盤過來,他拿了一杯,眼睛都不眨地喝完了。


    那好像……不是葡萄酒啊?


    言歡眉心微微擰了一下,黃富古哈哈大笑,“小陸總果然是好酒量,這威士忌可是我費了不少口舌才從另一個朋友那裏拿來的,既然小陸總喜歡,那再來一杯?”


    言歡總算看出來了,這黃先生就是故意的。


    然而這是人家的地盤,雖然不知道陸遠驍到底怎麽得罪黃先生了,但言歡卻知道,威士忌是烈酒,陸遠驍剛剛已經喝了不少了,要是再連喝兩杯威士忌,就算他酒量再好,怕胃會受不住。


    言歡剛想開口,陸遠驍眼都不眨的端起另一杯威士忌,仰頭,一飲而盡。


    黃富古裝模作樣地拍了幾下手掌,“小陸總當真是海量啊,怪不得做生意這麽有頭腦呢,黃某佩服。”


    陸遠驍揚唇笑了笑,聲音低低,“黃先生可滿意了?”


    黃富古雖然和他談成了這筆大項目,不過條條框框的被陸遠驍坑了不少,如今隻是讓他喝兩杯酒來出氣,已經算是很寬容了。


    黃富古去招唿其他人了。


    言歡看著陸遠驍雖然還是麵色如常,但耳根已經有些紅了。


    是了,他喝多了特征和別人不一樣,別人是臉紅脖子粗,陸遠驍卻是耳根子泛紅。


    找了個不太顯眼的位置坐下,言歡看著陸遠驍三根手指並著在揉自己的眉心,抿了一下唇,問他,“你還好吧?要不然你坐一下,我去後麵廚房看看有沒有解酒藥,給你拿一點過來。”


    “不用。”


    陸遠驍背往後靠在沙發背上,揉著眉心的手忽然放下,轉眼去看言歡,見她眼裏的擔憂毫不掩飾,心頭便如同被什麽東西輕輕的紮了一下,不疼,卻有點癢癢的。


    “言歡,你擔心我?”


    言歡正想著去哪兒給他弄杯溫開水過來緩解,陸遠驍這麽一問,她有些愣怔,隨即不自然地道:“畢竟是因為我不會喝酒才給了黃先生為難你的理由的。”


    是這樣嗎?


    言歡能欺騙自己的嘴巴,可是心裏怎麽想的,隻有她自己知道。


    “嗯?”


    陸遠驍偏頭看她,“言歡,你對我的喜歡,好像是在婚前就有了,結婚前,我們見過麵嗎?”


    “沒有!”


    言歡一口否認,有些慌亂地起身,壓了壓自己紊亂的唿吸,“我怎麽可能在結婚前就喜歡你了!陸遠驍,你少自作多情了!”


    “我去給你拿水!”


    她幾乎是落荒而逃,連腳步都帶著一點的踉蹌。


    陸遠驍微微眯了眯眼,看著言歡進了小廳裏去找傭人問要水。


    ‘言歡’這個名字,陸遠驍三年前就知道了,被家人捧在手心裏長大的千金大小姐,害死他初戀女友的幫兇。


    可是陸遠驍知道,言歡對於當年那件事情,毫不知情。


    就是因為她的毫不知情,陸遠驍有時才會覺得自己就是個禽-獸,言歡什麽都不知道,卻要承受他用婚姻來報複她。


    可是她無辜,難道蘇雪汐不無辜嗎?


    陸遠驍閉上眼睛,掩下眸底的複雜情緒。


    ……


    言歡端著杯開水迴去的時候,陸遠驍人已經不在原處了。


    找了一圈都沒有找到他人。


    原地等了幾分鍾,言歡剛要給他打電話,身後倒是響起了腳步聲,陸遠驍指尖夾著根煙過來了。


    言歡把水杯遞給他,這會兒慌亂的心情已經得到了平複,抿著粉唇看他,“你去哪兒了?”


    “洗手間。”


    陸遠驍掐了手裏的煙蒂,把水喝了,把杯子還給她,“今晚再住一晚,明天上午就迴去。”


    言歡‘啊’了一聲,反應過來的時候男人長腿已經往前走了,那是迴‘歡喜園’的方向。


    “哎?”


    言歡腦筋有點轉不過彎來,所以,他剛剛說的迴去,到底是迴哪裏啊喂?


    言歡隻能放下水杯跟上去。


    ……


    陸遠驍一迴去,連衣服都沒換,大爺似的往床上一躺,一隻胳膊搭在額頭上,理直氣壯地吩咐言歡,“去給我打洗臉水。”


    言歡:“……”


    裝作沒聽見,她扭身進了衛生間去卸妝。


    她臉上的妝容原本就是畫的淡妝,弄幹淨了,把耳環和項鏈摘下來,洗幹淨手擦幹,剛轉身就被嚇了一跳。


    陸遠驍慵懶地半倚在浴室門邊,領帶扯掉了,白色的襯衣扣子解開了最上麵三顆,露出襯衣下男人流暢的身體線條,以及鎖骨。


    他的鎖骨形狀很好看。


    言歡隻看了一眼,就撇開了眼睛,以為他要用廁所,趕緊拿了自己的東西要出去。


    陸遠驍卻堵在門口,那雙瀲灩的桃花眼微微挑起來一點,看著麵容白皙的女人,“剛剛讓你給我打洗臉水沒聽見?”


    言歡眼睛眨了一下,低聲說,“你又不是沒有手。”


    陸遠驍薄唇挑著邪肆的笑容,“不給我打洗臉水,那就待會兒洗澡幫我擦背好了,我看你應該比較喜歡這個。”


    言歡:“……陸遠驍,你喝醉了。”


    若是平時的陸遠驍,雖然嘴巴壞一點,但也不會這般的輕-浮,讓她給他擦背……


    “嗯。”


    陸遠驍抬手隨意地捏了捏眉心,直了一下身子,“去給我放洗澡水,記得倒兩滴精油進去。”


    言歡看著他轉身出去了,眼睫微微顫動兩下。


    放個洗澡水而已。


    言歡給他放了洗澡水,看見浴缸邊上的墨綠色精油瓶子,擰開,滴了兩滴進去。


    一個大男人洗澡滴什麽精油!


    放好水出去時,言歡低唿了一聲,隨即抬手捂自己的眼睛,“陸遠驍你幹什麽呢?!”


    他居然在外麵脫衣服,白色的襯衫,黑色的西褲和皮帶丟了一地,他身上隻穿了個黑色的四角褲。


    言歡簡直要被他氣死,這人喝醉了怎麽這樣?


    陸遠驍全程隻是‘嗬’了一聲,倒沒有真的光溜溜的,穿著個四角褲進了浴室去洗澡。


    言歡等著他進去了,才敢把遮在眼睛上麵的手拿開,看一眼他隨便亂丟的衣服褲子,一個頭兩個大。


    浴室裏傳來動靜,陸遠驍的聲音懶懶地傳出來,“言歡,進來給我擦背。”


    擦你個頭!


    言歡咬牙瞪著浴室的門,彎身把他亂扔的衣服褲子撿起來折好,然後火速換了衣服上了沙發,被子一裹,睡覺。


    下午打了一個下午的高爾夫,晚上又參加了個晚宴,言歡也是真的累了,裹在被子裏,沒幾分鍾倒是睡著了。


    睡的迷迷糊糊的時候好像有人捏了她的臉,在她耳邊說了什麽。


    言歡實在是困的厲害,眼睛都沒有睜開,察覺到耳邊有聲音在吵她,隻是不耐煩的揮了一下手。


    好像打到了什麽東西,‘啪’的一聲,瞬間就安靜了。


    陸遠驍麵皮一瞬間緊繃起來。


    從小到大,第一次有人敢打他的臉。


    關鍵是打完了,這女人依舊睡的死豬一樣,被子什麽時候滑了一半下去她都不知道。


    穿著淡粉色的長睡裙,可是因為躺著,雖然領口嚴實,但下擺那裏卷起來了一大截,白色的蕾-絲底-褲在燈光下若隱若現……


    言歡皮膚很白,又白又光滑的。


    陸遠驍微微挑了一下薄唇,皮膚生的這樣白,她是泡在牛奶罐子裏長大的嗎?


    腿那麽長,又長又直的。


    陸遠驍閉了一下眼睛,腦海裏不由自主的勾勒了一下,那雙筆直修長的腿若是纏在男人的腰上……


    媽-的。


    他忍不住在心裏爆了粗口,不知道自己為什麽剛剛居然會齷-鹺地想著言歡那雙腿纏在他的腰上的畫麵。


    果然是太久沒碰女人了,饑不擇食。


    陸遠驍麵無表情的單手扯了被子給她蓋好,轉身去了床上。


    關燈躺下,卻是怎麽都睡不著。


    輾轉反側到後半夜才睡過去。


    ……


    言歡依舊是六點多醒過來的,口渴,尿急。


    她先去洗手間解決了尿意,洗了手,出來的時候倒了一大杯水喝。


    夏天天亮的早,沒有拉嚴實的窗戶,外麵已經有金色的光線透了進來,陽光灑在窗台擺著的一盆綠植上。


    言歡放輕腳步走過去,拉開了窗簾。


    外麵天氣很好,莊園的早晨沐浴在金色的陽光下,鳥語花香,空氣清新,天空像洗過一樣的澄澈。


    言歡心情一大早也跟著好起來。


    “砰”的一聲,不知道什麽東西掉到地上了。


    言歡嚇了一跳,扭頭看過去,剛好看到陸遠驍翻了個身,他的手機掉到了床邊的地板上都沒有發覺,睡的沉沉的。


    言歡頓了頓,還是抬步過去,彎腰把他的手機撿起來放在旁邊的桌子上。


    陸遠驍側身睡著,臉是剛好對著她的,言歡一抬頭就看見了男人臉上泛著不正常的紅暈。


    發燒了嗎?


    言歡一驚,伸手就去探他的額頭。


    滾燙的。


    真的發燒了!


    “喂,陸遠驍,你醒醒!”


    言歡伸手推他,額頭這麽燙,也不知道燒的多嚴重了,得趕緊起來去醫院看看才行。


    言歡又推又叫的,陸遠驍總算是醒了,睜著一雙朦朧的眼睛看她,眼底帶著起床氣和不耐煩,聲音也啞啞的,“吵什麽?”


    言歡繃著小臉看他,“你發燒了,快起來,去醫院打個退燒針看看。”


    “發燒?”


    陸遠驍自己倒是沒有什麽感覺,皺著眉頭自己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額頭,好像的確有點燙。


    “發個燒而已,有什麽大驚小怪的。”


    言歡:“……”


    他躺著不動,見言歡急的眼眶都有些紅了,一顆冷硬的心不由得的,就軟了那麽一點點下來。


    過了會兒,陸遠驍開口,嗓音啞的和彈壞了的琴弦似的,“我口渴,你去幫我倒點水過來。”


    言歡慢吞吞的起身,他看起來燒的這麽嚴重,卻一點都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臥室裏沒有熱水,言歡下樓去拿水壺重新燒的,又出去找了傭人,花了五十塊錢問傭人拿了一盒感冒藥。


    ……


    言歡端著開水拿著感冒藥上樓迴臥房的時候,陸遠驍已經起來了,身上套了條長褲,正慵懶地靠坐在床頭,閉著眼睛,伸手揉著自己的額頭。


    “先吃藥吧。”


    言歡把水給他,然後看了一眼感冒藥的說明書,從塑料板上摳下兩顆白色的藥丸給他,“喏,說明書上說一次吃兩粒。”


    陸遠驍睜開眼睛,看著那兩顆白白的藥丸躺在言歡的手心裏,皺眉,再皺眉。


    從小到大,他最討厭吃藥。


    小時候生病要吃藥,他都是趁大人不注意,把藥丸給扔了,不吃藥病照樣好。


    言歡看他皺著眉頭,開口解釋,“這是膠囊,大顆了一點,但是不苦的,你吃下去一點苦味都沒有。”


    陸遠驍冷哼看她,“誰跟你說我怕苦的?”


    他動作帶著點蠻橫地一把把那兩顆藥丸拿過來,然後一把塞進了嘴裏,閉上眼睛,就著開水吞了下去。


    “收拾一下東西,待會兒迴去了。”


    言歡‘啊’了一聲,有點不放心,“可是你這個樣子怎麽開車啊?”


    陸遠驍斜眼看她,“你開。”


    言歡:“……我有開車恐懼症。”


    這一點,陸遠驍是知道的,隻是剛剛一時沒有想起來。


    ……


    和黃富古的合約已經簽了,昨晚宴會之後黃富古也已經帶著女兒迴澳洲去了,但山莊裏還有其他傭人。


    最後,陸遠驍花了五萬塊,請山莊裏的司機開車送他們迴市區裏。


    五萬塊……


    言歡肉疼,再有錢,也不能這麽花啊。


    不過人家財大氣粗的,陸遠驍給錢的時候,眼睛都沒眨一下。


    寬敞的賓利後座,隔板放下了。


    言歡坐在邊上,和陸遠驍中間隔了好大的空隙。


    陸遠驍吃了藥,這會兒困意上來,沒空搭理言歡,上車之後就閉眼睡覺了,他睡的倒是快,沒一會兒,均勻的唿吸聲響起。


    言歡拿出手機刷微博,給慕茜茜發了>


    慕茜茜說晚上約她出來吃飯,言歡看了一眼旁邊睡著都蹙著眉心的男人,微微咬唇,迴了一句過去:不了,陸遠驍生病了,我得照顧他。


    慕茜茜發了個無聊的表情過來,然後聊天就死了。


    言歡收了手機,忍不住的抬眼往旁邊看。


    陸遠驍睡的沉,頭都往她這邊歪過來了,看著隨時都有可能歪著掉下來。


    言歡深唿吸了一口,猶豫幾下,還是挪了過去,抬手,輕輕把他腦袋一撥,讓他靠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鼻端間瞬間充斥滿了男人的味道,言歡耳根不自覺地就紅了起來。


    她也有點困了,平複了一下狂亂的唿吸,擱在膝蓋上的手手指頭不由自主的攥緊起來。


    男人有點硬的短發紮在言歡的臉側和脖頸上,言歡覺得有點癢,伸手把他的頭發弄開一點,自己跟著往旁邊偏開幾許。


    車子裏空調溫度適宜。


    言歡打了個哈欠,沒一會兒,眼皮慢慢的就闔了起來。


    ……


    言歡這一覺睡的格外舒服,做了個夢,夢裏陸遠驍對她笑的好溫柔,他還親她了。


    醒過來時言歡臉上還有點滾燙,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頓了一下,覺得好像有哪裏不對勁起來。


    動了一下,手心裏摸到一片堅硬的東西,隔著一層布料,有點燙。


    言歡猛的睜開眼睛,眼前是一片黑。


    晚上了嗎?


    言歡覺得哪裏不對勁,心裏咯噔了一下,一下子彈跳起來,頭差點撞到車頂上。


    她剛剛……


    “醒了?”


    耳邊,陸遠驍的聲音帶著戲虐,“言歡,你這睡著就對著我耍流-氓是什麽時候養成的壞毛病,嗯?”


    言歡:“……”


    臉上紅的能滴血。


    她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睡著的,睡著就睡著吧,竟然不知不覺的頭就枕到了陸遠驍的身上去。


    枕就枕吧,竟然還麵對著他的……


    剛剛她甫一睜眼,眼前一片黑,其實不是天黑,而是一張臉都埋進了陸遠驍的黑色西褲裏,那半硬不硬的東西,戳著她的臉……


    言歡此刻好想死一死。


    車子還在行駛,應該是下了高速,快到家了。


    “我……”


    言歡心跳快的能跳出胸膛,眼睛一不小心看見陸遠驍西裝褲的褲-襠上有一小片透明的液-體,頓時……


    那是……她的口水?!


    她竟然、竟然……


    言歡感覺自己好像被雷劈了一般,從頭到腳都過電了似的麻麻的。


    言歡這會兒,是真的想死了,不死挖個地洞鑽進去也行。


    丟人,簡直太丟人了,她從小到大還是第一次在一個人麵前,這麽丟人。


    陸遠驍潔癖成狂,她竟然弄髒了他的褲子……


    言歡這會兒壓根不敢看他,頭低的能戳到自己的腳背上了,聲音如同蚊子叫一般呐呐的,“那個、對不起啊……褲子、褲子迴去之後我給你賠新的。”


    陸遠驍隻是看了一眼自己褲-襠上那一小片的透明,臉上看不出來是什麽表情,但語氣是慣有的似笑非笑,“言歡,你剛剛夢見什麽了?”


    “……”


    言歡仍舊低著頭在心裏懺悔,聲音悶悶的,“我沒有做夢。”


    “我聽見了。”


    陸遠驍聲音玩味,“你說---”


    他刻意停頓了一下,直到言歡抬頭看過來,他才慢悠悠地開口,“你說還要……言歡,你做夢的時候抓著我的第三條腿說還要,怎麽,饑渴到了做春-夢的地步了?”


    言歡:“……”


    剛剛才被雷劈過的身體又從頭到腳地被劈了一遍。


    言歡僵的四肢都動不了了,大腦當機了不知道多久,才機械地垂下了腦袋。


    她隻記得自己的夢裏,陸遠驍親了她,別的,並沒有半分逾越,她怎麽可能會說出那麽讓人羞恥的夢話來?


    言歡底氣不足,卻仍是反駁道:“你胡說,我怎麽可能、怎麽可能說那種夢話!”


    陸遠驍忽然逼近過來,薄唇挑著笑看她,“那你對著我第三條腿流口水,你怎麽解釋?”


    言歡無言以對。


    她不記得自己有說夢話的習慣,也不記得自己有睡覺流口水的毛病,怎麽偏偏在陸遠驍麵前,這兩樣都占全了呢?


    好在,車子停下。


    已經到金藝別墅了。


    言歡慌不擇路地從車上下來,沒等陸遠驍,一路就往別墅裏跑,連朱嫂叫她都沒有聽見。


    這會兒都中午了,陸遠驍打了電話迴來,讓朱嫂準備好午飯。


    朱嫂午飯剛剛準備好,結果就見言歡從外麵狂奔進來,連鞋子都沒換,一聲不吭的跑上樓去了。


    陸遠驍慢了半分鍾才進來。


    朱嫂一臉疑惑的道“不是說和少夫人去度假了嗎?怎麽少夫人迴來就跑上樓去了?”


    “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啊?我上去看看。”


    陸遠驍自己倒了杯水,喝了一口,撇了眼桌上的飯菜,慢條斯理地坐下,自己舀了一碗湯,喝了一口。


    絲瓜瘦肉湯,很鮮美的味道。


    陸遠驍眉頭卻微不可見地皺了一下,沒有言歡熬的湯好喝。


    他忽然就想起來,言歡好像有一陣子沒好好給他做過飯了,做的都是他不喜歡吃的。


    小娘們兒,不知道什麽時候起,膽子大了,都敢隨隨便便敷衍他了。


    朱嫂還在邊上候著。


    陸遠驍把湯碗放下,“待會兒再給她把午飯送上去,現在先別去吵她。”


    言歡現在應該羞的不敢見人了。


    嗬。


    陸遠驍薄唇抿了一下,那張紅的滴血的臉蛋倏然湧上他的腦海裏,明媚又鮮豔,猝不及防的就讓陸遠驍心頭被撓了一下,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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