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我離開這三月內,府裏可有發生何事,今朝醉的生意又如何?”


    管事拱手作揖:“迴姑娘的話,老奴按照您的吩咐,一共去丫婆子那裏買迴來了十個小丫鬟,五個婆子以及二十個護衛。”


    “這些人的賣身契老奴已經拿過來了,請您過目,這是買他們所用的銀子賬單。”


    輕衣上前將兩樣東西拿了過來,而後遞給了女子,安綺接了過來厚厚的一遝,她沒有絲毫不耐煩的糊弄看一眼。


    而是很有耐心的一字一字的看,不時漫天風裏的喝一口茶,很有耐心。


    “不錯,你這次做得很好。”足足將茶盞裏填滿了三盞茶,將最後一張賣身契放下,安綺衝著他微微一笑。


    “管事辛苦您了,您無兒無女年紀也大了,可以挑個機靈年紀小的培養著,今後也能給你養老,也能接了你的班,明日一早讓府內這些下人全都來正院見我。”


    這位管事已經有五十八歲了,這在平均年齡六十多歲的古代已經是高齡了,何況他還瘸著條腿,安綺每次用他都有一種強烈的負罪感。


    何況他還是在戰場上受的傷,安綺也想著讓他在府裏做點清閑的活,安度晚年便好。


    可是管事卻誤會了這話,頓時就撲通跪下了:“是老奴愧對了姑娘的重望,是老奴沒用。”


    安綺嚇了一跳,這可是青石磚呢,她聽那一聲都感覺到疼,急忙給旁邊的輕衣使了個眼色。


    哭笑不得解釋:“管事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這是擔心你年紀大了身子受不住,我這天天使喚你,我心裏也不好受。”


    李輕衣已經上前將管事攙扶了起來,管事聽到這話頓時感激的眼眶含淚。


    “多謝姑娘大恩,是老奴心思狹隘了。”他頓時有些慚愧。


    不過是一件小事罷了,安綺並不放在心上,又重新問了一遍今朝醉的情況。


    “這三個月今朝醉的生意越來越不好了,已經有許多家鋪子模仿我們鋪子的糕點小吃了。”


    提到這事,管事眼露哀愁,眉眼間都是擔憂:“姑娘再這麽下去,咱們就要支不付出了,現在全都靠著那老一批客人照顧生意。”


    對此情形安綺並沒有什麽意外,她笑了笑不緊不慢的喝了口茶:“這邊放心吧,等男方那裏的貨物送到了,很快今朝醉就會有新的小吃推出。”


    他們鋪子就是走在最前沿的,其他鋪子模仿的再快也已經落後了,在客人心中留下最深印象的一定是第一家。


    ……


    另一邊皇宮。


    京墨一迴到宮裏,立刻林皇後和皇帝就得到了消息,直接派人在宮門口等著。


    因此京墨甚至未來得及迴東宮梳洗一番,就直接這麽風塵仆仆的被帶去了坤寧宮麵見帝後。


    “兒臣給父皇母後請安。”京墨跪在地上,恭恭敬敬行了一個磕頭大禮。


    三個月沒見到自己的兒子了,林皇後想的不行,立即吩咐宮人將他扶起來,讓人上前麵來。


    林皇後仔細打量自己這個兒子,仔細端詳過後,許久才說出第一句話。


    “墨兒啊,你怎麽變醜了。”她一臉痛心疾首的看著京墨那冷白色的肌膚,抬起手摸了摸。


    “這好好的皮膚黑了一圈不說,人也瘦了,皮膚也不好了,完全不像我了,跟你父皇倒是越來越像了。”


    旁邊的皇帝一把將他的手拉過來,不悅訓斥:“男女三歲不同席,他都多大了?注意一些分寸。”


    同時手用力搓了搓女子的手。


    林皇後白了他一眼,從他手中抽迴手,不想戳穿他那點小心思,跟自己兒子也要吃醋。


    手中突然一空,皇帝一顆心似乎也跟著空了一瞬,手不自覺的蜷縮了一下。


    他眼神不善的盯著京墨:“哼,終於知道迴來了,哪有你這麽當太子的,陪個女子去遊玩三個月,荒廢朝政!”


    京墨垂著頭,恭敬的站在那裏,一副認真聆聽的模樣,此時卻早已經神遊天外了。


    心中想著難不成他真的黑了。


    安安可是最喜歡他這副皮相了,可不能黑了,變醜了安安會不喜歡的,他迴去看來得找太醫開點養顏的方法……


    一番的嚴父說教後,皇帝覺得差不多了,進行了一句總結:“你若是再怎麽不上心,朕就廢了你的太子之位,讓老二當這個太子!”


    隨即一抬頭見下麵兒子那副認真反省的模樣,他自覺的滿意了,很好,很有嚴父的威嚴。


    知子莫若母,林皇後卻是一眼就看出了自己這兒子是在走神,她急忙輕咳兩聲出聲提醒。


    京墨猛的迴聲,這才反應過來,急忙恭恭敬敬作揖:“是,都是兒子的錯。”


    以後還犯。


    案例進行完父子間的親切友好交流後,林皇後這才提起正事:“墨兒你說要去安府提親,母後已經讓欽天監算好了良辰吉日,這個月的二十號就是一個好日子。”


    提起兒子的婚事,眉眼間都是掩飾不住的笑意:“還是我兒厲害,竟將敵國的太子妃給成功擼了過來,成自己的太子妃,這建國百年來還有誰能做到。”


    “本宮都想好了,到時候你和安安成婚,一定要親自派遣使臣去中晉皇宮通知喜訊,一定要邀請他們皇室來參加,到時候可得感謝感謝他們太子的讓妻之恩。”


    京墨臉上也不禁露出了抹深深的笑容:“兒子對這些事情不太懂,還要多勞煩,母後操勞。”


    頓了下,他輕聲開口:“隻是畢竟是向安安提親,她家鄉裏有一些習俗,與咱們這裏不同,到時還去問問她的意見,按照她的想法來。”


    聞言,林皇後自然沒有什麽不妥:“行,隻是不知安安什麽時候進宮來,本宮也好探探她的心意。”


    京墨淡淡一笑:“安安想著兒臣三月未歸家,父皇母後定然思念,她不想打擾我們一家團聚,所以才沒有第一時間跟著進宮來,但是托兒子將禮物給母後和父皇帶了過來。”


    說話間就有宮人上前,手中捧著幾個托盤。


    京墨走上前將幾個托盆上的紅布揭開,露出了上麵的東西。


    “母後,這是安安為您做的鐲子,上麵的圖紋是安安親手畫的,隻是她們家鄉那裏的樣式,您應該會喜歡。”


    說話間給那粉衣丫鬟使了個眼色,那丫鬟立即垂眸邁著小碎步送到了林皇後麵前。


    “娘娘。”


    林皇後拿起這鐲子,隻是一眼她就移不開眼睛了,眼裏閃過濃濃的驚豔和喜愛之色。


    “這是什麽玉,本宮怎麽從來沒有見過。”手中的鐲子通體呈現一種淡紫色,這顏色還並非是均勻,而是一種如同晚霞餘暉一樣的暈染。


    在光線下更是熠熠發光,晶瑩剔透的之感,旁邊的皇帝也斜著眼睛望了一眼,而後哼了一聲。


    “什麽玉,不過就是玻璃而已,這禮物有什麽稀奇的,哪裏有朕送你的那些鐲子好。”


    林皇後直接忽視他後麵的話,隻捕捉到了重點,有些驚訝:“這就是玻璃?”


    她不免又舉起這鐲子在光線下仔細打量,看著那流光溢彩的質地,眼中都是驚歎。


    “可是玻璃不是都是透明的嗎?這個怎麽是紫色的。”


    京墨淡淡一笑:“這次去青州,安安發現了一種石頭,將其磨成粉混在燒玻璃裏麵,最後成品就是這個顏色。 ”


    “母後,這是安安試驗出的第一個成品,如今還沒有流通。”


    聽到這話,林皇後更是對其愛不釋手,她毫不留戀的把手腕上那價值千金的羊脂玉鐲摘下來,扔一邊。


    而後把這紫色玻璃鐲戴了上去。


    “真好看,安安這孩子真是有心了,本宮很喜歡。”


    而皇帝看著那隻他送給女子的生辰禮物鐲子,就這麽被孤零零扔到了一邊,頓時心裏不是滋味。


    “不過就是玻璃而已,聽聞這東西製作辦法很簡單,可以大批量生產,哪裏能和朕送的比。”


    “這鐲子可是朕特意讓人去天下搜羅來的,冬暖夏涼,對身體也好。”皇帝在旁邊喋喋不休。


    京墨輕輕一笑:“這玻璃自然不能和羊脂玉比,但是做出來的東西卻是精巧好看。”


    他意味深長瞥了自己父皇一眼,這東西貴是很重要,但是那也得為好看讓路。


    而後丫鬟又將送給皇帝的禮物遞了過去,同樣是玻璃製品,是玻璃做的煙台,是墨色質地,裏麵同樣如同煙霧繚繞,很是漂亮。


    和帝後兩人許久後,京墨就告退迴了東宮,準備洗漱一下立即去找女子。


    ……


    翌日一早,安綺起的很早,她打了個哈欠,睡眼惺忪的坐到了妝奩前麵。


    身邊立夏給她梳洗打扮:“姑娘,您今日是要出去嗎?”


    “嗯,先去今朝醉看看。”


    李輕衣則是這個時候走了進來,將手中的托盤放下,笑著走了過來。


    “姑娘,前院管事剛剛來了,問什麽時候讓那些下人過來正院。”


    被這麽一提醒,安綺才想起來還有這件事,她沉吟一會兒:“現在吧,讓管事現在把那些新買入府的下人都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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