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卿直到第二天,腦子裏還是薑虞邊吻他邊說的那句:


    “所以長明哥哥,你看,我也喜歡你兩輩子了。”


    賀蘭卿不時傻笑的詭異行為,令青峰越發覺得主子需要好好休息。


    不然容易撞見點啥不幹淨的東西。


    隔一會兒就冷不丁問一次的賀蘭卿,再次麵帶愁容地開口了:


    “你說薑小魚她怎麽就那麽黏人?昨晚不讓我走,膩歪地說了一堆喜歡我的話。”


    青峰一開始滿腦袋問號。


    誰黏人?


    難道不是主子你隻要離開薑小姐就要暴走,一見到薑小姐就要黏著不放嗎?


    直到此時此刻,聽見賀蘭卿不知道第幾次的、甜蜜的苦惱時。


    青峰呆著一張清秀的麵龐,生硬地迴複:


    “主子您樣貌出眾,武力頂尖,出身高貴...料事如神,豐神俊朗,算無遺漏...薑小姐黏人很正常。”


    賀蘭卿點點頭,下一刻又皺眉道:


    “黏就黏吧,自己的女人就該寵著些。”


    “一會兒去賀蘭敬的私庫裏翻一翻有沒有好東西,叫人送去。再傳句話去。就說今夜有點忙,不去陪她了。”


    青峰擦了擦汗,看了眼碧藍的天空上的似火驕陽。


    “是!”


    您都要半夜進宮刺殺皇帝,準備改朝換代了。這叫有點忙?


    到底是誰黏人?


    ---


    因為被薑虞一頓收拾,外加甜言蜜語的表白轟炸下,賀蘭卿的情緒一路高漲到半夜。


    泰和殿外的金吾衛已經被死士層層包圍。


    禦林軍早就被調走,想趕來救駕隻能看見新鮮的屍骨了。


    宛如修羅臨世的男人,提著一柄滴著血的利劍靠近床榻。


    “嘖~這是什麽眼神?想活剮了我?”


    本就廢了一條左胳膊的皇帝賀蘭敬,屁股在龍椅上還沒坐熱兩個月,就麵臨即將到來的死亡。


    泰和殿與乾清宮的人大部分都是賀蘭卿的,不然淪陷速度不可能這麽快!


    這一局他究竟布了多久?


    從賀蘭卿迴京時開始?


    還是從父皇中毒後開始?又或者...


    “賀蘭卿你究竟想做什麽!”


    “既然你要謀權篡位?當初何必助我?”


    賀蘭卿提起劍對準受了重傷的新帝,“晉王府若要謀權篡位,你以為能輪到你這個廢物?”


    賀蘭敬吐了口血,隨手擦去,冷笑道:


    “哦?明白了。那就是我那個好弟弟...難怪,哈哈哈哈--”


    難怪這段時間賀蘭卿同五弟賀蘭文義走得這麽近。


    大意了...


    賀蘭卿聽到這句話,不出意料。畢竟他做的假象就是要誤導所有人。


    但是麵對必死之人,賀蘭卿大度地笑了起來,好心解釋一句:


    “賀蘭文義今夜同我飲酒,醉倒在偏殿。半夜起了歹心,刺殺皇帝想要嫁禍於我...”


    “最後既能順利繼位,又能除去晉王府,一箭雙雕的好計謀。”


    “賀蘭敬,你覺得他這個辦法如何?”


    男人先是詫異,隨後腦子裏電光一閃,再次吐了口猩紅的血。


    楚靜瑤,十皇子.....


    賀蘭敬咳嗽著掙紮起身,忽然仰天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所有人--哈哈哈--包括父皇...都被你玩弄於股掌之中。哈哈哈哈--”


    笑得體力不支,半跪在地的賀蘭敬忽然問:


    “賀蘭卿,我認輸。我就問你一句。太皇太後,我們的親祖母,你也設計進去了?”


    賀蘭卿的麵色不變,隨手將劍捅進賀蘭敬的脖子裏。


    在他目齜欲裂,瞪大眼抽搐時。聽見了眼前的男人自言自語:


    “設計進去了又如何?蠢東西。”


    倒地的賀蘭敬還沒死透,惡狠狠地瞪著俯視他的賀蘭卿。


    隻見賀蘭卿淡定地抽出利劍,任由血噴濺了他一身。


    手腕翻轉,他將劍刃放在袖子上隨便擦了擦。


    下一刻,泛著寒光的利刃沒入了他的肩側,從背後穿了出來。


    賀蘭卿自殘地吐了一口血,接著對地上斷氣的堂兄緩緩露出一個笑來。


    “小魚該心疼了,真不好交代啊。你說該怎麽辦?”


    這一笑,恍若春曉之花,又如豔豔綻放的幽冥焰火。


    灼灼入心,能將人焚燒盡殆,危險又迷人。


    他本就生得好看,行事看似是個清高傲慢的貴族子弟。實則放肆乖張,宛若披著人皮的妖邪。


    遠遠站著的同樣受傷的青峰,抬頭看了眼,又立刻低下頭。


    主子現在這個不正常的精神狀態,看著比白日裏正常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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