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演一愣,秒懂,也無奈笑了:「我真沒這人脈,不過聽我們老總說過兩句。小慕總你們知道的吧?和這位在一起從來都是哄著讓著的,全集團都知道蕭總不太好相處的,還是少打聽。」


    說這話的時候意有所指的看了李素一眼。


    他是勸到這份上了,人家代表國家搞軟實力的大神下凡來做個小明星的執行經紀人,什麽成分還用說嗎?李素這個人雖然沒大黑料,但是性格和性癖的古怪導演也是多少耳聞,比如就喜歡長得好看的小男生。


    而蘭橋就算放在娛樂圈,也是頂尖的美人了。


    估計是愛美之心犯了,可犯也要看人啊。


    李素卻像是沒聽到,專注看著手機。


    防窺屏幕下,是剛才蘭橋的彩排視頻,非常高清,放大能清睫毛。李素挪了挪畫麵,是一節白皙得讓人想入非非的脖頸,上麵若隱若現的粉紅痕跡。


    吻痕啊。


    李素嗤笑,短暫的不屑過後是深深的迷戀。


    蘭橋幾乎是一路被拖著走。


    「哥,大哥,你慢點。」蘭橋被迫跟著他「競走」到停車場,有種不好的預感,「咱們別這樣,你很像要綁架我。」


    蕭以白腳步一頓,迴頭深深看了蘭橋一眼。


    蘭橋瞬間噤聲,得咧,又發瘋了。


    果然,下一秒,蕭以白已經直接把人橫抱起來,快步走在慕奕華專用的停車場。


    「我不想你做銀河了。」


    啥?銀河?這是cos什麽?


    蘭橋坐在蕭以白腿上,兩個人擠在轎車狹窄的後車廂,蕭以白捏著他的下巴,唿吸起伏得很明顯:「我能處理他,能警告我可以警告的所有人,但那會是最後一個嗎?不會的蘭橋。」


    蘭橋可憐巴巴看著他:「嗯嗯,敢惹我家小白,他死定了。」


    蕭以白不為所動,反而越說越氣,他把蘭橋死死鉗製在懷中,貼著他的臉頰,噴薄在耳邊的唿吸讓蘭橋身體情不自禁發抖:「你的粉絲,你的所謂同事,我對這個圈子不熟悉,總有初生的牛犢,我防不住所有人。」


    蘭橋:「......」


    「我反悔了。」蕭以白伸手打開空調,沒有和他商量的意思,「公開或者退圈吧,抬起頭來。」


    羽絨服什麽時候脫掉的不知道,空調升溫很快,蘭橋熱了起來,他被迫仰著頭,被蕭以白重重咬在鎖骨上,又好似後悔一般舔舐安撫。


    蘭橋壓著嗓子哼了一聲。


    車頂的暖光把美人鍍上一層柔光,咬著唇忍耐的模樣格外誘人。


    蕭以白看到早上留在胸前的痕跡,又吻上去,一路順著細碎的紅痕,直到小小的紅點。


    「唔!」蘭橋捂著嘴,「蕭以白!」


    他的毛衣是柔軟寬鬆的款式,輕而易舉就被得鬆鬆垮垮,蘭橋難耐地後仰,一隻手推拒蕭以白的肩膀,一隻手又抱著他的頭,欲拒還迎。


    「迴家......迴家,這是在外麵,蕭以白!」他哭腔出聲,臉上都是水痕。


    蕭以白緩緩抬起頭來,一動不動地注視他,愛憐地撫摸蘭橋的臉頰:「哭什麽,我沒做什麽。」


    蘭橋隻哭不說話,在賭氣。


    「難道你想我把人叫到車外聽?寶寶,我已經很忍耐了。」


    蘭橋想打死他,但他不能發火,能把人按住不在外麵野鴛鴦苟合就是勝利,畢竟蕭以白吃軟不吃硬。


    於是隻能哭得更梨花帶雨了。


    「好了別哭了。」蕭以白果然心軟,抹他的眼淚,把他的頭按在自己的胸口,「慕奕華的私人停車場,沒有人會來的。」


    蘭橋眼睛驟然睜大,水汪汪的看著這輛車。


    「車是我的。」


    懷裏的人顯然鬆了口氣。


    蕭以白嘆氣,他能拿他怎麽辦,蘭橋是不喜歡在外麵。


    蘭橋見狀趁熱打鐵,小聲嘟囔:「小六聽了我的歌變安靜了,音樂就是有治癒人的力量。」


    蕭以白不說話。


    「我喜歡唱歌,喜歡舞台。」


    蕭以白又逃避似地閉上眼。


    「那些事我能處理的,你信嗎?」蘭橋乖乖巧巧的被抱著,「老公。」


    蕭以白還是不說話。


    蘭橋忍痛加碼:「可、可以穿女裝,道具也可以。」他也絕望補充,「第二天沒有通告的時候。」


    想到那條絲綢吊帶裙,蕭以白可恥的動搖了:「寶寶要怎麽處理?」


    「保證不讓你失望的。」蘭橋撇著嘴立軍令狀,「不生氣了嘛。」


    「但是我現在很難受。」蕭以白把他又抱緊了些,和他緊緊貼在一起,「剛才很憤怒,想狠狠......死,你。」


    雖然知道是口嗨,但蕭以白聲音太低沉,蘭橋還是被嚇了一跳。


    「你補償我。」


    「為什麽啊?我不委屈嘛!」蘭橋忍不住想揍人了,他已經裝小白花裝的要吐了啊!


    蕭以白深深看他一眼,有種被欺騙拿捏也毫無辦法的無力感,無法紓解的欲望和占有欲,重重壓下來:「那我補償你。」


    蘭橋:「本來就是......啊?」


    ......


    二十分鍾後,蘭橋蜷縮在後座上邊哭邊喘,像一朵被摧殘過度的白玫瑰,淩亂又嬌艷。


    蕭以白好整以暇地用紙巾擦手指上還亮著光的水液,而後把人重新抱起來,心滿意足地吻上他的眼睛,真心實意地道歉:「委屈我的寶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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