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橋:「......」好假正經,真不討人喜歡。


    也不知道這種人見人怕的假正經,要是斯文的麵具落了會是什麽樣?


    蘭橋腦神經線一錯搭,嘴巴已經張開了:「老公~~~」


    蕭以白剛要抬咖啡的手一停,眼神掠過房門,看到門後捏著自己鼻子掐聲音的蘭橋。


    幹壞事還笑得那麽理所當然。


    [小白?元寶?大狗狗小狗狗!是不是呀?]


    記憶拚圖又找迴一塊。


    蕭以白摘了耳機,直接離開座位朝他走過來,把人抱在懷裏:「吃飯了嗎?今天有個線上會議我走不開,托沈幸去給你送飯了。」


    蘭橋對他的反應大失所望,放棄折磨自己的鼻子,伸手比劃:「內間等你,我要平板。」


    「五分鍾,記得吃鈣片。」


    感冒好了以後蘭橋總怕自己身體的天賦被收迴,訓練得更刻苦,蕭以白便準備了鈣片給他,以防練到抽筋。


    蘭橋點點頭,逃開他的懷抱,乖乖坐在臥室的床上,撈著平板開始見縫插針地打遊戲。


    蕭以白放下心來,迅速迴到電腦麵前,視頻會議沒有掛斷。因為是和星域歐洲分部的跨國會議,聊天窗口各種語言混雜,其中慕奕華加紅加粗還閃著金光的後麵不停地刷問號,然後反覆出現。


    他沒太在意,迅速把會議收尾的內容交給鄭特助,然後內網提交了退出會議申請,順便再自己給自己批覆了。


    慕奕華的問號伴著奪命連環call來得更快了。


    下次給這貨寫個代碼,每次他發言就跑馬燈閃所有人的屏,蕭以白麵無表情地掛了視頻會議。


    蘭橋打遊戲打得開心,甚至都沒意向上網看看。


    蕭以白忽然覺得他的癮有點大。


    「完啦?」蘭橋哐當哐當一陣操作,頭也沒抬,「你們開會還有外國人吶。」


    「星域科技有歐洲分部,和外國人合作高速信號塔搭建。」蕭以白解釋,看著屏幕上42的等級微微皺眉,「我每天都幫你上遊戲,沒記錯的話,你已經89級了。」


    「哦,這是傅南兮啊,另一個帳號啦。」蘭橋操作完最後一個日常,「你有空幫我一起做唄。」


    「為什麽玩傅南兮?」蕭以白臉黑。


    「傅南兮帥啊!你別說這霸總真的做得好好,動畫也絕美,這畫師誰呀?我感覺和柚白會很聊得來,而且誰要玩自己啊,好沒意思!」


    蕭以白深唿吸,緩緩把人抱進懷裏:「我好想你。」


    「別急著想,咱們現在還沒進熱戀的程序呢。」蘭橋推他頭,像推一隻薩摩耶,「其實我有一件事好奇很久了,你為什麽那麽......裝?」


    竟然是真情實感的發問。


    蕭以白離開了他一些,心想熱戀程序還要多久,等會一定要查查:「沒裝。」


    「......嗬嗬。」蘭橋翻白眼。


    「開始負責項目的時候剛大學畢業沒多久。」蕭以白想了一會說道,「太年輕,難服眾,不想把時間浪費在維護人情上,所以學了一些成功人士的做派。」


    蘭橋想笑:「咖啡,電腦,手錶和金邊眼鏡?還有書?」


    蕭以白搖頭:「眼鏡不是,書也不是,這些都是因為你喜歡,雖然忘記了,但看到的時候就隱約想起來有人這麽說過,成習慣了。而且我戴眼鏡的時候,你都會多看我。」


    他就不該問這一嘴。


    蘭橋有些臉紅地別過臉,悸動和酸澀同時攻擊他的心髒。悸動在於他確實喜歡,那些克製不住的喜歡被全部發現,還得到了迴應;酸澀在於,那還有十五年前的蘭橋一腳呢,在他找到這段記憶的認同感之前,蘭橋拒絕承認。


    「誰愛看?對了我們馬上solo了,於清那邊......」


    蕭以白正色:「說起這個,於清的反應和你猜想的一樣。」


    因為春瑩碎夢的摩擦,於清果然轉移了重點,又再次聯繫經紀人催促「盜曲」的進度,並且也準備了其他措施,試圖在節目裏給蘭橋使絆子。


    「那薑若文那邊呢?」


    蕭以白搖頭:「已經處理好了,那邊也再沒有動作。」


    「果然啊。」蘭橋恍然大悟。


    「嗯?」蕭以白疑惑。


    「你不覺得奇怪嗎?」蘭橋引導他,「親哥被抓了,一點反應都沒有,人不可能24小時都在演戲吧,他有表現出一點著急或者傷心嗎?沒有吧?」


    蕭以白一怔,開始大腦人肉搜索,然後篤定:「沒有,我們一直有派人監視他的情況。但這要緊嗎?於家的人都不太正常。」


    「是吧是吧?」蘭橋更篤定了,「如果不正常是一種正常,那麽結合他在節目裏的作妖就不正常了。一個人有競爭意識和過盛的自我很正常,他看不順眼所有可能阻礙他的人也很正常,但是每一個都去針對,就不正常呀。」


    蘭橋描述他看到的那種怪異感:「之前薑若文是大家認知裏最有力的競爭方,不管是當麵威脅還是背後使壞,都是對著薑若文一個人。後來丁羽禾不配合他炒cp,他又針對丁羽禾,薑若文在於清眼裏又變得隱形了。」


    再後來就是他露了頭角,外麵的人氣超過了於清,於是連上了於夢冬操控輿論、和逼迫白適退賽盜曲栽贓的事。


    「我生病了,錯過了一次評比,薑若文又拿了第一,他又對準了薑若文。白適和盜曲這事又不管用了,眼裏也沒我這個人了。」蘭橋說道,「他看向我的友好我傾向於是真心的,一個慣常偽裝情緒的人是有微表情錯漏的,於清沒有,他的心機隻對準薑若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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