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潮海提議說,「咱們老同學好久沒見麵了,這邊有點嘈雜,不如去那邊閑聊兩句?」


    也不算是壞話。


    蕭致提腳要跟著走。


    祁焰一把摁住他的胸口,抬眼間盡是奚落,「白少爺的意思難道還聽不明白?」


    叫你留下。


    於是,他的老婆頭也不迴得跟著攻一攻二走了。


    留下炮灰跟本書排名的第一攻,大眼對蕾絲眼罩地看了好一陣。


    蕭致尋思該找個什麽藉口能抽身,他記得書裏說白禹州是隱藏款boss,對他的描寫都很側麵。


    祁焰火葬場的時候,白禹州給鶴小受指點迷津,揮動小手指便搞搞搞了萬超的超強事業線,差點給萬超搞得四麵楚歌。


    文潮海追妻火葬場的時候,白禹州把鶴小受藏了起來,還讓文潮海背了點官司,在看守所裏待了半年。


    總的來說,白禹州比看起來的要陰狠毒辣。


    但是!!


    書裏的白禹州的眼睛絕對沒有任何問題!!


    若不然蕭致在第一次看見戴著蕾絲眼罩的白禹州時,也不會毫無防心,甚至以為他真的是白家的一個管家。


    蕭致尋思如何與這個表裏不一的陰狠傢夥say goodbye~


    白禹州距離他的身邊驀然近了一點,笑容仿佛在他的臉上從不會變形,即使他接下來的話令人尋味。


    「蕭總似乎挺怕我的。」


    蕭致側首去看了眼鶴瀾淵,確定老婆隻是跟其他男人聊天,才迴答他說,「隻是有點意外,誰能料想我那天隻是隨便一幫,居然能幫到白少爺,確實是一種神奇的因果。」


    因果報應好嘛~


    「我隻是挺奇怪的,」蕭致確實很奇怪,「白少爺怎麽能如此輕鬆確定,我是那天的人呢?」


    這個姓白的陰逼不會是暗中找人調查我吧?


    白禹州像是隱藏了個難以言說的秘密,但又故意講出來搞個刺激。


    他朝蕭致靠了靠,故作神秘道,「說來慚愧,其實,我的眼睛不好,但是嗅覺極其靈,能根據每個人身上的味道來辨別每個人的不同,蕭總的氣味與眾不同。」


    蕭致聞言,渾身上下一陣雷擊,腦門子仿佛被十萬伏特的電壓暴虐。


    這個陰逼怎麽這樣變態啊,他怎麽能偷偷聞了我的味道啊!他要不要這樣啊!


    內心十萬隻尖叫雞在沸騰,表麵一番風平浪靜。


    蕭致努力克製了自己揍人的衝動,尷尬道,「抱歉,我老婆在叫我。」


    白禹州一把挽住他的袖子,「難道蕭總不願意與白家做生意嗎?」


    在他看來,但凡白家插手的生意,都是一本萬利的好買賣,試問今天在場的每一個人,哪一個不是想藉機跟白家攀上關係?


    蕭致推開他的手,兩個做攻的男人之間拉拉扯扯的好詭異,保持禮貌說,「梵圖近一年的規劃旨在華國市場,暫時沒有繼續開拓海外市場的打算,所以我的運氣不好,恰好與白少爺的善意失之交臂了。」


    不知為何,蕭致隻要聯想到麵前的傢夥在聞自己的味道,簡直噁心到吐的地步。


    即使如此,還是保持著一定的禮貌。


    白禹州直降身價,在蕭致這裏碰了一鼻子的灰,餘下的交際應酬也懶得應付,人群中晃了一下,便悄無聲息地走迴了室內電梯。


    電梯直通向三樓,白禹州輕車熟路地走出電梯,整個建築內隻有三樓是採用全白的裝修風格,令他的強迫症無端感到輕鬆。


    白禹州邁著規整的步調,來到一處房間,整個建築都是他的產業,所以沒有敲門便進去了。


    當他的人影剛在門口顯現的一個瞬間。


    筆直地飛過來一道銀光,那是一柄鋒利的柳葉刀,若是有眼睛的人看見了,必定會被嚇得左躲右閃,反而會在意外中受重傷。


    可是白禹州是個沒有眼睛的。


    那一葉刀片筆直地擦過白禹州的鬢側,將那蒙眼的蕾絲眼罩整齊地削開。


    斷裂的蕾絲眼罩化作翩翩飛舞的白鴿般,倏然一鬆,被飛掠的葉刀狠厲地紮在門框間,發出冷兵器特有的清脆聲。


    白禹州旋即閉起眼睛,隨後又很快睜開。


    自從沒有再服用藥物後,他的眼睛也逐漸能看清一點周圍的環境,但是保溫花室中常年被人造光照耀的花朵,又怎麽能在瞬間適應強烈的日光。


    於是白禹州眯起眼睛,輕聲說,「你生氣了?」


    手裏拿著金絲眼鏡框的文潮海並未看他,而是打量著滿屋子的監控屏幕。


    每個屏幕的中央都有鶴瀾淵的身影,他迷人、睿智,散發出一股令人無法忽略的優質氣息,淡然如竹。


    可是如此佳人,身邊居然趴著一隻又黑又臭的癩皮狗!


    眼鏡隻是文潮海的一種偽裝,戴上眼鏡的他斯文、彬彬有禮,但實際上取下眼鏡的他,陰沉、偏執、又處心積慮。


    他看向鶴瀾淵的方向,連眼神都飽含著淬冷的寒光。


    文潮海道,「你知道,你最愚蠢的地方在哪裏?」


    不該當著鶴瀾淵的麵,借著祁焰的嘴,說出我們之間認識的任何可能。


    白禹州眼神尚且不好,單憑對方的語調變化,立刻知曉自己觸犯了對方的逆鱗,從容隻是假象,慌張才是。


    腳步微踉地走到文潮海身邊,單膝跪下道,「你生我氣了?怨我不該打草驚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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