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瀾淵說,「不要礙事。」


    蕭致卻像找到了某種訣竅,直接往鶴瀾淵身邊貼了上去,還主動打開自己的毛毯,將孕夫溫柔地摟在懷裏,義正言辭說,「我替兩個幹兒子保保暖。」


    「我的孩子,憑什麽成了你的幹兒子?」


    憑你也配?


    鶴瀾淵連第三件展品是什麽看也未看,直接競拍400萬的價格。


    蕭致半摟住人後,也不再關注究竟拍掉了自己幾個月的零花錢,隻是近在咫尺地來迴描摹著鶴小受極漂亮的側顏。


    怎麽會有人懷孕還如此清韻不減,徒增靡麗,聞一聞從雪白的脖頸間似乎還能嗅見若有似無的青竹微,淡雅如清風拂過竹叢,月影微微。


    鶴瀾淵最後一次舉牌,「560萬!」


    他後麵緊跟的那一個喊了「600萬!!」


    鶴瀾淵便不再出手,而是一把摁住某人的俊臉,狠心推開道,「你太熱了,坐開點。」


    而後拍賣員以六百萬成交了第三件古玩。


    接下來的兩次,鶴瀾淵故技重施,其實從始至終,他都在認真關注著整個拍賣會場的動靜,然後不斷地提高價位,在揣測到最高價之前一步的位置停手,由其他人競標成功。


    鶴瀾淵觀察力非凡,看得出能坐在水宮的人們有的是錢,他跟這些人比財力是不足掛齒的。


    但他能消耗他人的耐心,引發他人的猜忌,輕鬆挑起他人的好勝心,又一次次將這些人拋進懊喪的深淵。


    擺在檯麵上的那些古玩真得值他喊出來的價錢嗎?


    攝政王從始至終都隻是在估量一個人的貪心而已。


    等到第七件藏品出現。


    擺在競拍展台上的隻是一塊古樸的紅玉,色紅如血,被光一照耀如異星。


    鶴瀾淵一看見這塊血玉,一把捏住蕭致的手,連聲色都變了,寒冷如刀說,「這個,就是這塊玉石。」


    蕭致瞧他激動得厲害,連挺起的腹部也在變了節奏的唿吸中起伏,一雙黑幽幽的眸子坍縮成兩顆冰冷的黑曜石,泛出冰針般的寒光,嘴唇緊抿似要咬斷銀牙。


    「哪個?」蕭二世將目光拚命集中在那塊紅彤彤上,頗為緊張道,「我聽我爺爺說,帶血的古玉可不好,是沾了屍氣與屍血的血沁玉,非常不吉利的東西。」


    鶴瀾淵打斷他說,「那塊玉我很熟的,至死不會忘記。」


    鶴瀾淵至死也忘懷不了這塊玉石,這是當年父皇賜給他的本命玉,大夏朝的皇族都有一塊獨屬於自己的本命玉,貼身陪伴一生,歷經初生、成長、衰老、乃至死亡。


    當某位皇子或王爺歿了之後,會將本命玉塞入口中以堵住口舌,作為銜玉的玉器。


    隻是鶴瀾淵的本命玉意外丟失,令他懊喪許久,誰想居然能在異國他鄉看到舊物,令他簡直大喜過望。


    看來,這華國與吾大夏朝之間,必定有某種聯繫!


    第24章


    鶴瀾淵的眼神亮晶晶的,雖然事後蕭致反覆迴味了好幾天,才意識到那抹光芒絕非純善,就是要他掏錢買玉的暗示之意。


    蕭致那時頭昏腦漲的,以為鶴小受在祈求自己,心底泛起莫名的柔情,直接舉牌道,「兩百萬!」


    喊完他就後悔了。


    他可是鶴小受名正言順的債主啊,對方虧欠自己300+還沒著落呢,眨眼又疊進去200+


    不知為何,蕭致喊完兩百萬之後,居然沒有人再跟著叫價。


    可能是鶴瀾淵將整個拍賣會場人的錢包詐掉不少,都謹防著這兩人是個托,今晚上偏逮住自己這群人薅羊毛。


    所以誰都沒再加價。


    地下拍賣會結束,給蕭二世買速效救心丸的兄弟也趕迴來了,蕭致能用兩百萬得手一塊古玉,還能令鶴小受又虧欠他一份極大的人情。


    算起來還是挺劃算的。


    ......


    其實從始至終都在吃啞巴虧:)


    適時有幾位衣著鮮亮,大腹便便的老總攔住兩人的去路,彼此紛紛遞上金色鑲邊的名牌卡片,又與鶴瀾淵相互建立塑料人脈,提議以後假若有什麽好的展品,可以互相切磋一下技藝。


    鶴瀾淵虛以為蛇的技術精湛,與他們應付一陣,說幾句自謙的話將眾人隱藏在心底的火氣緩緩撲滅,最後提到自己的身份——萬超集團秘書。


    幾位老總立刻心領神會,誤以為他是祁家人委派來的,連連自認倒黴,光速離開。


    蕭致終於見識到某人巧舌如簧的本事,真是將死的說成活的,不由提醒,「你這樣在背後藉助萬超集團的聲勢,萬一傳進祁焰的耳朵可就不妙了。」


    他本身好心好意。


    聽進鶴瀾淵的耳朵,反而印證著他從閑言碎語裏琢磨出來的一點詭異。


    蕭致是不是真的暗戀祁焰?


    不論暗戀也好,明戀也罷,鶴瀾淵並不打算揭穿蕭二世的內心世界,淡笑說,「你與其有閑情逸緻擔心我,不如思考一下多出來的一百萬該怎麽補進去。」


    「什麽意思?」


    鶴瀾淵與他明算帳道,「我隻跟你借了一百萬,你卻在競拍時自顧自的喊兩百萬,我隻承認自己應允的部分,其他的你自己想辦法。」


    過河拆橋還連木頭也一起搬走了。


    蕭致說,「那不是你眼睛眨啊眨,求我的嗎?」


    鶴瀾淵不屑一顧,掃了掃衣袖,奉還四個字,「不可理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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