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福軟硬都吃,有時候卻是軟硬都不吃,蔣禎對於自己所幻想的和白小福一同擁有的將來還有很長很長的奮鬥曆程。


    白小福的脖頸上經過了一個晚上還是留下了一個深紅色的印記,但是客棧裏沒有鏡子,白小福也便無法察覺自己的異樣,蔣禎則是有意無意的眼睛瞟向白小福脖頸上的紅色的印記,這是他留下的,每看一次就以一種隱隱的激動和欣喜的情緒湧上心頭。也虧白小福穿的衣服是高領的長衫,穿上衣服便將脖頸上的印記遮掩了起來,不然蔣禎都不想要白小福出門了。


    就在傍晚時分,山門城就亂了起來,所有的人都慌亂的選擇這最能隱藏住自己的地方,四處逃竄躲藏。白小福看到樓下像無頭蒼蠅一樣亂逃的麵色慌張的普通居民,眼睛裏帶上了濃重的哀傷,在這個年代哪怕是自己的平民百姓都不會被自己的國家所重視,更何況是被別國的百姓,甚至在這個年代占領了別國的城池都是要將這個城池了的百姓全部殺死。一是種族原因,在糧食少的古代,自己國家的子民都過著饑荒的日子,朝廷完全不會再給不屬於自己種族的人糧食和土地讓他們過活;二是為了彰顯自己國家的勝利,和對敵國的示威,那些為了活命,完全沒有什麽真實的國家的概念的思想單一的人就成了這場戰爭無論輸贏的祭祀品。


    蔣禎看到獨自站在窗邊眺望著下麵的白小福,便知道這個內心善良的人在想著什麽,雖然手無縛雞之力,雖然隻是瘦瘦小小文文弱弱的一個還未長成的半大孩子,但他卻有著一顆善良的溫柔的內心,無論是身處在宮廷那世界上最汙濁的地方還是在外麵憑借一己之力四處打拚闖蕩,他都會保持著自己的那份善良,不求迴報的幫助著自己可以幫助的人,無言的感化著周圍的人。


    蔣禎走到白小福的身後,輕輕地拍了拍白小福的肩膀,道:“沒事的,這次我向周衛煬請示過,我們不殺這城裏的百姓。”


    白小福眼睛微微睜大看著蔣禎,隨後笑了笑道:“大哥現在越來也仁善了,真是讓我刮目相看。”


    蔣禎也笑了笑,道:“有你在我身邊我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白小福微笑著,並沒有反駁蔣禎的話。


    “謝謝你,真心的。”


    白小福笑了笑,輕輕踮起腳尖將手放在蔣禎的頭頂,輕輕撫著蔣禎有些硬的發頂,隨後又將手戳在蔣禎的心口,道:“這是大哥自己的本心,我也隻是開啟了一扇窗,陽光是殿下自己本就擁有的。”


    蔣禎握上白小福戳在胸口上的手貼上自己的心窩,道:“你與我是不同的,你可能感受的到。”


    武綱適時地打開了門打斷了這個沒有結果的對話,“將軍,我們該出發了。”


    “什麽情況?”


    “敵軍已經出城迎戰了。”


    “通知所有人,出戰。”


    蔣禎摸了摸白小福的發頂道:“乖乖的呆在這裏,我會留下人來保護你,乖乖等我迴來。”


    白小福點了點頭,蔣禎就急匆匆的往門外走去,白小福看著蔣禎即將離開的背影,感覺蔣禎就要進入一個再也沒有他的世界,一個獨屬於他的天地。


    但是這次蔣禎並沒有想之前一樣,走到門口的蔣禎迅速地轉身大跨幾步霸道的抱住白小福的腰肢,嘴唇印上了白小福的,白小福微微睜大了眼睛,隻是一個碰觸,蔣禎抬起頭,專注的看著白小福,“乖乖的,等我迴來,保護好自己。”


    說完沒有停留的就離開了。


    白小福輕輕地用手指撫摸著自己酥麻的嘴唇,聽著自己震動不已的心跳,心裏亂哄哄的。


    蔣禎帶著一隊人,將城裏留下的為數不多的士兵消滅,但是就算在城裏守著的士兵不多也比蔣禎所帶的這一小隊人多出足足五倍的人數,索性蔣禎帶的這一隊人都是驍勇善戰的以一敵五雖然有些困難但還不到不可能的地步。


    直到將守城的將士都消滅了,城下也開始了大混戰的狀態,蔣禎對著城下的手下,大聲的吼道:“開城門!”


    巨大而厚重的城門咿呀一聲打開了,正在混戰的匈奴軍一下子停下了手下正揮舞著的刀劍,迴頭看向自家的城門,看到大敞著的城門,自己心裏那根想要拚殺到底的信念在一瞬間崩塌了。


    蔣禎的這一舉動無形的加速了敵方的失敗,最後匈奴軍四散而逃,像一堆散沙,風一吹便散了。


    白小福出了房門便看到了在房門外守著的武綱,“怎麽留下來的是你?”


    “他比較重視你。”


    白小福有些無奈的笑了笑,“是啊。”


    武綱看了一眼白小福,道:“你會一直在他身邊的吧。他是個好人,是個值得追隨的人。”


    “大概吧。”


    武綱有些驚訝的看了看白小福,顯然是沒想到白小福會這樣迴答,“你……”


    白小福對著武綱笑了笑,搖了搖頭。


    這一場連續的戰爭大齊可以說是打得十分漂亮,所有人都帶上了開心的笑容,蔣禎一忙完手頭的事情,就直奔那家客棧,卻隻看到了在門口迎接自己的武綱,白小福卻沒了蹤跡。蔣禎心裏不免有些失落,明明說好等他迴來的。


    白小福心裏亂的很,他害怕見到蔣禎,自己內心裏的那根弦被蔣禎的軟磨硬泡越磨越細,馬上就要繃斷了,他可以預料如實這個時候見到蔣禎自己在心裏堅守著的所謂理智的那根弦一定會棄他而去。所以即便自己很想見到蔣禎,很擔心蔣禎的安全問題,卻不能放任自己不該有的情感肆意增長。他逃了,第一次他這麽狼狽的毫無底氣的逃跑了。


    軍中一片喜氣洋洋,士兵們劃拳行酒,玩的好不快活,一個士兵道:“我們是不是快要迴家了,我想我婆娘了,我走的時候我的婆娘都有孩子了,嘿,我還不知道那是個女娃還是個帶把的呢。”


    “我也想我婆娘了,我想她給我做的紅燒肉了,看著就能多吃兩碗飯。”另一個大漢哈哈大笑這道。


    “唉,我走之前還和我婆娘大吵了一架,不過我婆娘可稀罕我了,現在也一定不會生我的氣了,倒是我這一身傷的迴去,怕是會讓她擔心難過了。”


    “別多想了,兩口子之間哪有什麽吵架不吵架的,床頭打架床尾合。”


    蔣禎坐在一邊一邊喝悶酒一邊聽著這些兵痞子一句一句的戳他的心窩子,若是他和白小福也是一對正常的夫妻,那該多好,他一定會好好的愛他的。


    蔣禎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喝醉了,對著那幾個漢子輕聲的問道:“若是有自己喜歡的人,但是還沒有追到,該怎麽辦?”


    眾人都沒想到一項沉靜冷漠的蔣禎也會和他們聊天,一出口還拋出了這麽一個驚人的消息,所有人都有些怔愣,一時間竟無人說話,空氣突然安靜了下來。最後還是有幾個率先反應過來的士兵先笑了起來,最後竟是所有聽到蔣禎這句話的人都大笑了起來。他們一直都將蔣禎看作是他們的上司,再加上蔣禎平時不怎麽說話,他們都忘記了蔣禎如今才隻有二十歲,在軍隊裏的這三年剛好讓他錯過了情竇初開的青蔥歲月。


    坐在蔣禎旁邊的一個老兵大笑著道:“那就去提親啊,你想在可是將軍,還怕那家不把女兒嫁給你。”


    蔣禎歎了口氣,“他們家不接受提親。”


    聽到蔣禎這句話的另一個士兵有些驚嚇的瞪圓了眼睛,道:“不是吧,還有這樣的人家,白將軍你看上的不會是那個大官員家的女兒吧。”


    蔣禎任他們討論,並沒有打斷,又歎了口氣,道:“不是。”


    “那就直接搶迴家,管他三七二十一的先上了再說。女人就是不能慣著抬著,抬著抬著就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誰了。”


    蔣禎狠狠的瞪了這個出餿主意的人一眼,心裏卻有些純純欲動,白小福在任何事情上都包容著自己,若是自己真的對他做了什麽,他會不會也包容自己,或者是……接納自己。


    慶祝活動一直進行到深夜,除了守城的人之外所有人都進入了夢鄉,夢裏有些人見到了自己想念已久的妻子和長大了很多的子女,還有人見到了自己年邁的父母,家人圍在桌前其樂融融,所有人都夢到了自己內心裏最渴望見到的那個人,或是心裏一直想做的那件事,蔣禎也不意外。夢裏的他將白小福身上的衣服一件件的脫下,露出消瘦卻柔韌的身體,腰肢彎曲的弧度,白皙修長的大腿,微微曲起的腳趾,雙手被自己壓覆著舉到頭頂,白小福偏著頭,身體在微微的顫抖,脖頸的優美線條看的蔣禎一陣口渴,不由得咽了口口水,低頭輕輕地咬上脖頸上繃起的青筋,看到那隻熟透了的的小耳廓,再次低下了頭。每舔一下白小福身體就劇烈的顫抖一下,耳朵本能的躲避著,蔣禎看到白小福這副誘人的模樣,湊到白小福的耳邊輕輕吐息著。


    “相信我,我不會傷害你的,乖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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