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富貴點頭拍胸:“放心吧,有我。”


    “行,我信莊主。”


    胡慶說完,慢慢地打開了房門,而後閃身進入了屋中,不多時,一個妙齡女子隨著胡慶走了出來。


    李安看去,這女子身段婀娜,五官精致,皮膚白皙。


    算不上傾國傾城的豔麗,卻有小家碧玉的溫婉。


    一番打量,李安也沒從她身上發現邪修的痕跡。


    難道自己懷疑錯了?


    李安用詢問的語氣指著女人道:“叫什麽名字,家住哪裏,家中還有什麽親人?可有修為?”


    這女人神色不見慌張,對答如流:“小女子是女祁縣人士,名叫白豔,家就住在縣城,家中除了父母外,還有一個哥哥。小女子資質不佳,未曾修煉。”


    胡慶接到:“我之前當差,就在女祁縣。”


    李安點點頭。


    “五日前清晨,可曾聽到什麽動靜?”


    兩人同時搖頭。


    “你們家離得這麽近,什麽都沒聽到?”鐵蛋懷疑地說。


    “大人,這水井周圍,可不止我們一戶人家,他們不是也沒聽到嗎?”


    胡慶爭辯。


    李安不語,給鐵蛋使了一個眼色。


    鐵蛋立刻領會,進到屋內一番搜查。


    好一陣後,鐵蛋搖著頭走了出來。


    胡慶與妻子二人麵露得色。


    李安:“儲物袋。”


    胡慶撇了撇嘴,不情不願地從腰上將儲物袋解了下來。


    李安翻找一遍,仍然沒有收獲。裏麵除了銀兩,就是靈石,以及幾件換洗的衣服。


    難道,真的懷疑錯了?不對,這儲物袋也太幹淨了。


    “聽說你獵妖頗有手段。”


    胡慶拿迴了自己的儲物袋。


    “還成,之前跟幾個獵妖人學了些特殊手段,勉強糊口度日。”


    李安:“這法門能不能與我說說?”


    胡慶不快:“這獨一份的法門,哪能隨便說給別人。”


    其他人心中認同點頭,就連鐵蛋都是如此。


    獨家的獵妖法門,哪能告訴別人。這可是生存之本。


    “統領,這不太好。”鐵蛋勸著。


    胡富貴:“這都是些小道,李統領肯定不會在意的。”


    白豔也用話,將著李安。


    “奴家聽人言,君子不奪人所愛。我看李公子相貌堂堂,不會做這等下流的事情吧。”


    李安哈哈一笑。


    “不瞞諸位,我沒進巡狩司之前也是位獵妖人,整日裏與妖獸打交道。今天聽到胡慶有獵妖的獨家秘法不免見獵心喜。”


    “無妨,不說就不說。畢竟是吃飯的本事,哪能隨便告訴別人,你隻需要告訴我是誰教你就行了。”


    說道後麵,李安的語速越來越慢,甚至是一字一頓。


    胡富貴最先發覺不對。這法門,胡慶是怎麽學來的?換位思考,自己若是獵妖人,怎會將這種獨家手段,告訴別人。


    緊接著鐵蛋也明白了哪裏有問題,氣憤地捏緊了拳頭。


    胡慶的臉色陰晴不定。


    “教我的人,已經...已經過世了。對,他已經過世了。”


    李安嗬嗬一笑:“你還記得自己剛才說過的話嗎?”


    胡慶一愣:“什麽話?”


    李安慢悠悠地說:“你剛才說,‘之前跟幾個獵妖人學了些特殊手段’,這幾個獵妖人,都死了?”


    胡慶額頭冒汗,眼睛一低一抬:“我...您聽錯了,就一個。”


    李安哈哈一笑:“這裏這麽多人聽著呢,是我聽錯了,還是你說錯了?”


    胡慶眼珠一轉:“大人沒聽錯,我也沒說錯。他們都死了,死光了。他們幾個一起獵妖,被妖獸所殺。”


    李安笑著繼續問:“奇怪,同樣的法門,你一個人獵妖,尚能安然無恙,他們幾個卻死的這麽齊整。”


    “我...我運氣好些。”


    砰!


    聽不下去的鐵蛋,重重的一拳,搗在了胡慶的心口。


    然後揪住衣領,將他扔到了李安的麵前。


    “運氣個屁,給我老實交代。”


    爬在地上的胡慶依然嘴硬:“就是我運氣好,他們幾個貪心,被妖獸殺了,這有什麽稀奇。”


    李安拍手:“不錯,我就欣賞你這種打死不說實話的。”


    白豔在一旁麵若泰山,言辭犀利:“李統領,你這是要屈打成招嗎?”


    李安單指輕擺。


    “哪能屈打成招,會冤枉好人的。”


    稍一頓。


    “不過,我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


    “你之前說是女祁縣人士,巧了,我們副使大人,就在女祁縣查案。”


    李安說著,從懷裏掏出了子母傳音牌。故意在幾人麵前晃了晃。


    “認得吧。”


    “來,告訴你家具體地址,我讓副使大人去查查。”


    白豔不再淡定。


    “父母可能迴村中了,不再縣城。”


    李安猛然間放出了自己四品的氣勢威壓。


    場中除了鐵蛋,其餘人全部跪倒。


    但,白豔慢了一拍。


    “大膽妖婦,剛才你口口聲聲說是縣城人士,現在父母怎麽又迴村了?”


    白豔:“縣城花費高昂,父母年邁,沒什麽進項,不得已才去村中的。”


    李安哼了一聲:“你那兄長呢?也迴村了?”


    白豔:“兄長孝順,自然是伺候在父母左右。”


    “好個巧舌如簧。”


    李安刹那間祭出飛劍。


    爬跪在地上的白豔身子一顫:“大人,你不能枉殺良民啊。”


    李安一聲冷笑,飛劍一瞬間抵在了白豔身前:“冤枉,你不覺得自己破綻很多嗎?”


    白豔慢慢抬頭:“破綻何在。”


    李安指著趴在地上的胡慶。


    “他二品中期修為,尚被我的氣勢壓得不能言語,你卻麵不改色,談吐自若。”


    白豔一邊點頭,一邊慢慢起身:“原來是這裏出了差錯。”


    “破綻不止這一處。其一,身為獵妖人,儲物袋中連本獵妖圖錄都沒有,這很讓人費解。”


    “其二,見到我拿出子母傳音牌後,你立刻給自己圓謊。試問普通人,怎麽會認得這法器,如何知曉這法器的用途。”


    “其三,你太淡定了,甚至比你這位曾經在公門當差的丈夫都淡定...還有”


    白豔自言自語:“原來有這麽多破綻,哎...又得換個地方了。”


    李安見狀,立刻催動飛劍。


    白豔周身立刻泛起了一層白光,抵擋了這次攻擊。而後腳下生風,飄到了空中。


    李安踏劍追去,不忘吩咐鐵蛋:“把這個胡慶給我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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