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家的途中,李安換上了新鞋子。


    跟腳,舒服,還透氣。


    靈氣注入,腳下憑空出現了一股力道。邁步行進間,身體變得更加輕便。


    全自動助力鞋。


    ...


    迴到小院,院中已經支起了火爐。


    熊熊的火焰中,一顆顆貝殼靜靜地躺著。


    一旁的瓷盆中,是早已燒好的草木灰。


    徐四娘拎著木桶,往裏麵倒著水。


    廚房中的徐小蓮,圍著一個圍裙,切著買來的豬油膘。


    李安很快加入其中,他將廚房的灶台燒起,把豬油膘放到鍋中煉油。


    三人有說有笑。


    很快豬油煉出,李安用漏勺濾著,將幹淨的豬肉盛出。


    院中的徐四娘,將燒透的貝殼搗碎,倒入了草木灰水中。


    再經兩次過濾,去除堿水裏多餘的雜質。


    最後按照比例,將豬油倒入堿水中,不斷攪拌。


    中途加入粗鹽,促其凝固。


    將凝未凝之時,倒入早已準備好的竹筒中。再將竹筒掛在支好的架子上。


    剩下的,就是等待了。


    一個月後,將竹筒劈開,再將裏麵的肥皂切成大小均勻的小塊,就可以售賣了。


    三人一忙就是大半天,臨近傍晚,才停手歇了。


    看著滿院倒掛的竹筒,李安想到了什麽。


    “迴頭可以做些帶花紋的模具,再往肥皂當中添加些香料。”


    “還可以這樣?”


    徐四娘擦著額頭的汗水,驚奇地看著李安。


    “那這加了香料的肥皂,我們賣多少錢?”


    “加了香料的肥皂,就不叫肥皂,叫香皂。”


    徐小蓮拍手:“這名字好聽,迴頭做出來我要先用。”


    雖然姐妹二人還沒有見識肥皂的功效,但他們無條件地相信李安。


    李安說著:“好啊,用香皂洗完身子之後,體有餘香,睡覺前洗洗更增情趣。”


    徐小蓮臉色微紅,急忙轉移話題。


    “咱們這東西,賣多少錢啊?”


    定價,是一個產品銷量的核心要素。


    便宜了不賺錢,貴了不實用。


    肥皂相對於這個世界來說是新產品,之前沒人見過。


    而且,肥皂的產品屬性,是老百姓的日用品,定價不宜過高。


    “肥皂,咱們開始就按五文錢一塊。”


    “才五文!”


    徐小蓮有些不高興,自己辛辛苦苦製作出來的肥皂,竟然才賣這麽便宜。


    徐四娘看得長遠些。


    “五文已經不少了,再貴些,普通人哪裏用得起。”


    李安點點頭:“別看五文的價格便宜,但你要想,這郡城中有多少人口。每人每月用一塊,我們就要賣出多少塊肥皂。”


    徐小蓮開始不覺得什麽,但聽到後來,小嘴驚得合不攏了。


    來時她早已聽說,郡城比黑石城繁華十倍,人口二三十萬。


    掰著手指頭仔細一算,好多,有些算不清楚了。


    “不僅如此,黑石城周邊有多少村落,有多少居民。我們的肥皂要是打開了市場,這些人也會成為我們的潛在客戶。”


    “這...”


    徐小蓮更算不清楚了。因為周圍有多少人,他不知道。


    “而且,我們還有高端產品香皂。肥皂五文,香皂可不是五文能買到的。”


    “十文?”


    徐小蓮試探著問。


    李安搖頭。


    “這香皂是給有錢用的,十文怎麽行。一百文起步。”


    徐小蓮瞪大了雙眼,好貴啊。可仔細一想,如果能洗完澡身上香噴噴的,一百文一個月,也不是不能接受。


    徐四娘不住點頭,李安不僅修行天賦高,這做生意的門道也能無師自通。


    “這些都是後話了,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做出更多的香皂,然後打開銷路。”


    徐小蓮苦惱:“那麽多的肥皂,怎麽做的過來啊。”


    徐四娘咯咯發笑。


    “真到那時候,咱們雇人做就是了,你發什麽愁。”


    徐小蓮:“有道理哦。”


    ...


    三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這天,正午的陽光,格外炙熱。


    巡狩司的校場上,比武的選手已經準備就位。


    站在烈日下的李安,看著自己第一輪的對手,怒氣逐漸提升。


    尹海浪很恐懼。


    怎麽這麽寸,第一輪就碰到了他。


    那日被李安修理的他,第一時間去找了自己叔父。


    可惜,對方有事外出,三日後才迴來。


    他又去找叔父親信,幫他報仇。


    那人是個謹慎的,調查之後,發現李安是柳青青的人。


    在自己上司不在的情況下,選擇了按兵不動。


    “真巧啊。”


    尹海浪擦著額頭的汗。隻看李安的表情,就知道對方心中還存著記恨。


    這可不妙。


    李安哼了一聲,跟一個四人,自己沒有什麽好講的。


    尹海浪尷尬地笑了笑,調轉身形,跑到了自己叔父身邊。


    場間的裁判大怒:“你跑什麽,比不比了?”


    “叔父,不好了,是那小子,真是那小子。”


    李安看去,那尹副使四五十歲上下的年紀,一臉絡腮胡子,茂密如叢,透著兇悍。


    “一驚一乍的,成何體統。”


    尹副使訓斥著自己的侄子。


    他本名尹春江,與兄長都是行伍出身。


    夏周大戰,兄長戰死,他自然而然地承擔起了教養侄子的義務。


    尹海浪:“叔,那台上的人,就是我跟你說的那個人。”


    今天見到了叔父的尹海浪,早已將自己那天被欺負的事情說了。


    尹春江的眼睛不怒自威。


    “我知道,你不說他會來比武嗎。”


    尹海浪急道。


    “可他第一輪的對手是我啊。”


    尹春江哼了一聲:“男子還大丈夫,怕什麽?有我在這裏,他不敢怎麽樣。”


    尹海浪依舊擔憂,今天李安的眼神,更冷。


    “叔父,我...”


    “哼,給我好好打,贏不了也要盡可能的消耗他的靈氣。”


    尹海浪為難,但又不敢違拗自己叔父。


    “那,他要是想殺我,您可得救我。”


    尹春江點頭。


    “這是巡狩司,借他個膽子,也不敢對你怎麽樣。”


    看著侄子重新上台,又對身旁的親信開口。


    “我這個侄子,從小嬌生慣養,這次比武,曆練曆練,否則日後難堪大用。”


    親信忙迴:“大人的拳拳愛護之心,海浪少爺能領會的。”


    尹春江嗬嗬一笑:“領會最好,老子可不能護他一輩子。”


    當當當,三聲鑼響。比武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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