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3月2日，星期四。
陸墨早上五點半就被黎平電話叫醒了，早餐都沒得吃就送黎平等人去趕六點五十二分的高鐵，這個點路上車少，時間寬裕。
黎平的三名手下睡眼朦朧，上了車倒頭就睡，酒店到高鐵站這個時間點差不多四十分鍾，還能再補個覺。
黎平神采奕奕，眼睛裏閃著亮光。
“小九，昨天晚上我想了很久，你這套‘聽風者’係統可以改變一下思路，從底層設計上就開始做跨係統數據關聯，把看似無關的信息提前進行對比分析，從海量分析的設計邏輯轉變為發現異常後重點抓取，先做判斷題，再做加法，我估計係統計算量可以減少一半以上，反應也會更快。”
“但是，有些人從一開始就是目標人物，要盡量抓取目標的所有信息，形成人物資料全譜……”陸墨提出自己的想法。
“這個簡單，針對特定的目標人物，在輸入關鍵詞環節就可以設置搜索目標、範圍，也就是說，可以把係統設計成兩種模式，一種是廣域的監控和發現異常，另一種是針對特定目標的深度檢索，兩種模式可以單開或者同時運行，對用戶來講更為合理。”
“好唄，你是老大，聽你的。”
“另外，恆仁集團的係統，你得單獨配一個服務器，性能參數等我做好係統後給你列出來，要求不會太高。至於你的大係統，前期可以考慮租一台超級計算機，這個我幫你搞定，等你以後想明白了再自己搞超算，那玩意太貴了。”
“嗯，我覺得可以。嘿嘿。”
“你記住，千萬不要幹違法的事，不然……”
“放心吧，老大，我上有老，下還沒小，往後的日子還長著呢，肯定不會亂來。”
“娜娜準備在杭城讀書，你知道嗎？”技術達人的思路突然又跳到了妹控頻道。
“不知道啊，她沒跟我說，讀什麽？考研嗎？”
“不是考研，她一定要學金融和財務管理，但是不考大學，我托人找了幾個教授給她當家教，幾乎是從頭學起。”
“這能行嗎？”
“不知道，不過娜娜從小就聰明，我想隻要她下決心去做一件事，肯定能做成。更何況那幾個教授都是業內頂尖的專家，有他們傾囊相授，總比去大學裏花四年時間學的那些東西要紮實。”
“金融和財務管理……”陸墨念叨著，想起了覃芳，黎娜在香港時和彪嫂走得挺近的，而覃芳是東北財經大學的高材生，這裏麵有什麽關聯嗎？
“我看她挺用心的，一天八節課排得滿滿的，晚上還去圖書館自習，比大學生還勤奮，著了魔一樣。”
陸墨瞟了一眼黎平，見他表情淡然並沒有什麽異常，於是說道：“也許這才是她最喜歡的方向呢，學就學唄，學出來找個對口的工作不難……”
“不難嗎？連學曆都沒有，什麽企業會要她？”
“不難，這事包在我身上，你放心吧……”陸墨差點嘴瓢，“吧”字後麵本來想開玩笑跟上“大舅哥”三個字，硬生生忍住了。
他怕黎平這個“妹控”直接動手削他。
從虹橋站迴到酒店，陸墨還沒上樓就接到了林大彪的電話，讓他開車，一起去機場接機，五哥羅元昊來了，隨行還有八個東北幫的兄弟，來得可夠快的。
去機場的路上，陸墨問林大彪醫院檢查的結果。昨天林大彪從醫院迴來直接到了海鮮餐廳吃飯，人多不方便問。
林大彪說結果出來了，病理性的少精症，但精子質量沒啥問題，最好是做試管嬰兒，別的治療手段不僅麻煩，而且服用藥物的話，短時間內不適合備孕。
“那就迴香港去做唄？一次種倆，龍鳳呈祥。”陸墨說道。
“醫生開了點調理身體的藥，吃一段時間再去做，差不多一個月吧。”
“那嫂子要不要吃藥？”
“她在香港查了，身體健康，一切正常，不需要吃藥。”
“那敢情好，地已經準備好了，就等你下種子，哈哈。”
“滾犢子，聽著怎麽那麽別扭。”林大彪捶了一記陸墨的胳膊，陸墨嘿嘿直笑。
……
浦東機場，航班到達出口。
身高190體重190的羅元昊鶴立雞群，陸墨隔老遠就看見他推著行李走過來，片刻功夫就走到了麵前，憨憨的笑著。
“五哥，辛苦了，其他人呢？”
“你找找。”
“哈？這上哪找去……不是，五哥你啥意思呀。”
“老九，我可是按你要求找的人，精挑細選的，下了飛機特意讓他們各走各的，你尋摸尋摸，看能發現他們不？”
有意思，這是要提前進入狀態啊。
陸墨猛的轉頭，一眼掃去，立即發現有好幾個人本來看著這邊，被陸墨的視線掃到立即扭頭假裝若無其事，不過這幾個人確實長相普通打扮尋常，或背著雙肩包或拖著行李箱，分散在到達大廳裏，也有假裝打電話的，不過看嘴型就對不上。
陸墨不禁有些驚歎，這幾個被發現的人，大概四五個可疑對象吧，真的很普通，放到人堆裏完全不打眼，中等身材，不胖不瘦，連頭發都是最低調的款式，也有兩人戴著棒球帽，估計一時間頭發還沒長起來。如果不是陸墨刻意去找，並且目力驚人，確實難以發現異常。
前麵林大彪說一起來了八個，那就是還有三四個沒被發現，隱藏得更深。
“五哥，行啊，我就發現了四五個可疑對象，還有幾個根本看不出來，你叫他們過來吧。”
羅元昊略顯得意的笑了笑，高舉起碩大的手掌在頭頂上揮了一下，轉眼間就圍過來八條漢子，樣貌不同服裝各異，但要論有啥可辨識的特征，還真沒有。
“牛，五哥，還沒問過你以前幹啥的，這是有天賦啊。”
“先上車，迴頭再說。”羅元昊拍了拍陸墨的肩膀，推著他就往外走。
一小時後，陸墨和林大彪，羅元昊和八名香港來的手下，一起進了陸墨的套房。
“老九，我給你介紹一下。”眾人放下行李，在套房的沙發上坐了一圈，羅元昊一一介紹起來。
“馬銳，綽號馬老二，今年三十三歲，老家是大慶的，當年跟我一起投奔的彪哥，打架不行，但是人比較機靈，跟誰都能來事，混得特別油。”馬銳中等個子，皮膚白淨，看上去像個文化人，戴副眼鏡能裝教授，留起長發小胡子又有點像藝術家，陸墨剛才在機場就沒發現他。
“陳宇，綽號老魚，今年三十歲，老家五大連池，家裏從小做買賣，十幾年前犯了點事混不下去了，老七帶到香港跟著他做貿易，別看他一副低調穩重的慫樣，打架特狠，也就是下手太狠傷了老家一個領導的公子這才跑出來的，不過事情早就過去了，沒有案底。”陳宇的外貌更加普通，這張臉一眼看去真的很難留下什麽印象，除了眼神會不自覺的低垂，全身上下沒一個打眼的地方。
“鄭大昭，綽號大罩子，齊齊哈爾的，二十八歲，家裏跟我一個廠的，我來香港的時候他還在讀書，大學畢業沒找著合適的工作，他爹托到我家裏，就給領到香港來了，在ktv裏做領班，這小子特別有眼力價，會來事。”鄭大昭在這一群人裏顯得最矮小，估計隻有一米六八的個頭，偏瘦，紮人堆裏想找出來都費勁，之前在機場陸墨就沒發現他，長相一般，眼睛特別有神，透著靈氣。
“王博、王朝陽，綽號大王八、小王八，都是白城人，算起來還是堂兄弟，今年都是二十五歲，農村孩子，打小被家裏送到齊齊哈爾武術學校，也沒個正經工作，前幾年彪哥迴老家拜年，擼串的時候碰到這倆二愣子，吵吵了幾句就幹起來了，差點沒幹過他倆，打起架來不要命，配合起來非常熟練，我要幹翻他倆都有點費勁。也是不打不相識，一來二去成了朋友，認了彪哥做老大，後來就帶到香港來了。”這倆人看上去身材勻稱，棉夾克敞著懷，裏麵就一件緊身秋衣，精壯的肌肉線條隱約可見，兩張年輕的臉龐略帶青澀，同樣也沒啥明顯特征，坐在一塊的時候貼得緊緊的，像兩隻鵪鶉。
“樸克城，綽號樸猛子，二十七歲，鮮族人，老家圖們的，跟著父母到齊齊哈爾開餐廳，這小子別看他長得不咋地，女人緣特別好，齊齊哈爾最大的房地產老板的小秘，到他家吃了幾頓飯，一來二去竟然被這小子給睡了，那個房地產老板懸賞一百萬要他第三條腿，走投無路投奔了老七，去香港已經有五年了，懸賞那事也過去了，房地產老板暴雷進去兩年了。”樸克城長得有點五短三粗，這麽多人裏麵也就他外貌有點特征，鼻子特別大，也難怪女人緣好，嗬嗬。
“艾建偉，綽號貝勒爺，二十八，滿族人，帶旗的，祖上據說是皇族，解放前跑到了香港，改革開放後又跑迴東北做生意，在齊齊哈爾有好多產業，嗬嗬，父母辛苦半輩子，全被這小子敗光了，好賭成性，欠了一屁股債，四年前在澳門輸了錢到香港躲債，差點被黑皮坤活埋了，也不知道通過什麽關係托到了彪哥這邊，彪哥出了一千萬港幣把人撈了出來，打那以後就跟著彪哥，管著一個娛樂會所，沒再賭過了。”介紹到艾建偉時，這小子尷尬的低了頭，嘿嘿的幹笑著，不過人長得確實順眼多了，一米七八的個頭，身材勻稱，是這八個人裏麵最帥的，但他的帥也就是跟另外七個人比，論威武雄壯，和羅元昊還差十萬八千裏。
“丁力，綽號小釘子，齊齊哈爾的，彪哥家的親戚，論起來得管彪哥叫舅舅，他年紀最小，才二十一歲，這孩子是個問題少年，從小偷雞摸狗溜門撬鎖、打架鬥毆喝酒泡妞，家裏也不管，再混下去就得廢了，彪哥前兩年給拎到香港來的，人鬼精鬼精，跑得賊快，一般人根本抓不住他，也是邪了門了。”丁力看上去就像沒長開的小孩，臉上還帶著一絲稚氣，眼神裏卻混雜著油滑，個子不高，卻也壯實，穿著一條運動褲，發達的腿部肌肉把褲腿繃得緊緊的。“你放心，這小子給我收拾服帖了，現在沒那些個毛病。”羅元昊補充道。
“老九，人給你帶來了，也介紹過了，你看看咋樣，滿意的話給訓個話，指示一下。”林大彪掃了一眼坐在沙發上的八位，點了點頭，整體來講他是滿意的，不過行還是不行，得陸墨來定。
“咳咳，諸位兄弟。”陸墨背靠著電視牆半坐在電視櫃上，清了一下嗓子就說道：“這麽遠把你們請過來，哪能說行不行的話，我們頭次見麵，以後打交道的時間還長，我估計五哥都沒辦法說清楚為什麽叫你們來，來做什麽，以及為什麽選你們。”
八個人裏，有三四個點了點頭，其他人看著陸墨，正襟危坐不說話。
“我想說，請你們來，包括彪哥、五哥一起，是想組建一支執行特別行動的隊伍，因為將來，我想幹一番大事業。”
陸墨早上五點半就被黎平電話叫醒了，早餐都沒得吃就送黎平等人去趕六點五十二分的高鐵，這個點路上車少，時間寬裕。
黎平的三名手下睡眼朦朧，上了車倒頭就睡，酒店到高鐵站這個時間點差不多四十分鍾，還能再補個覺。
黎平神采奕奕，眼睛裏閃著亮光。
“小九，昨天晚上我想了很久，你這套‘聽風者’係統可以改變一下思路，從底層設計上就開始做跨係統數據關聯，把看似無關的信息提前進行對比分析，從海量分析的設計邏輯轉變為發現異常後重點抓取，先做判斷題，再做加法，我估計係統計算量可以減少一半以上，反應也會更快。”
“但是，有些人從一開始就是目標人物，要盡量抓取目標的所有信息，形成人物資料全譜……”陸墨提出自己的想法。
“這個簡單，針對特定的目標人物，在輸入關鍵詞環節就可以設置搜索目標、範圍，也就是說，可以把係統設計成兩種模式，一種是廣域的監控和發現異常，另一種是針對特定目標的深度檢索，兩種模式可以單開或者同時運行，對用戶來講更為合理。”
“好唄，你是老大，聽你的。”
“另外，恆仁集團的係統，你得單獨配一個服務器，性能參數等我做好係統後給你列出來，要求不會太高。至於你的大係統，前期可以考慮租一台超級計算機，這個我幫你搞定，等你以後想明白了再自己搞超算，那玩意太貴了。”
“嗯，我覺得可以。嘿嘿。”
“你記住，千萬不要幹違法的事，不然……”
“放心吧，老大，我上有老，下還沒小，往後的日子還長著呢，肯定不會亂來。”
“娜娜準備在杭城讀書，你知道嗎？”技術達人的思路突然又跳到了妹控頻道。
“不知道啊，她沒跟我說，讀什麽？考研嗎？”
“不是考研，她一定要學金融和財務管理，但是不考大學，我托人找了幾個教授給她當家教，幾乎是從頭學起。”
“這能行嗎？”
“不知道，不過娜娜從小就聰明，我想隻要她下決心去做一件事，肯定能做成。更何況那幾個教授都是業內頂尖的專家，有他們傾囊相授，總比去大學裏花四年時間學的那些東西要紮實。”
“金融和財務管理……”陸墨念叨著，想起了覃芳，黎娜在香港時和彪嫂走得挺近的，而覃芳是東北財經大學的高材生，這裏麵有什麽關聯嗎？
“我看她挺用心的，一天八節課排得滿滿的，晚上還去圖書館自習，比大學生還勤奮，著了魔一樣。”
陸墨瞟了一眼黎平，見他表情淡然並沒有什麽異常，於是說道：“也許這才是她最喜歡的方向呢，學就學唄，學出來找個對口的工作不難……”
“不難嗎？連學曆都沒有，什麽企業會要她？”
“不難，這事包在我身上，你放心吧……”陸墨差點嘴瓢，“吧”字後麵本來想開玩笑跟上“大舅哥”三個字，硬生生忍住了。
他怕黎平這個“妹控”直接動手削他。
從虹橋站迴到酒店，陸墨還沒上樓就接到了林大彪的電話，讓他開車，一起去機場接機，五哥羅元昊來了，隨行還有八個東北幫的兄弟，來得可夠快的。
去機場的路上，陸墨問林大彪醫院檢查的結果。昨天林大彪從醫院迴來直接到了海鮮餐廳吃飯，人多不方便問。
林大彪說結果出來了，病理性的少精症，但精子質量沒啥問題，最好是做試管嬰兒，別的治療手段不僅麻煩，而且服用藥物的話，短時間內不適合備孕。
“那就迴香港去做唄？一次種倆，龍鳳呈祥。”陸墨說道。
“醫生開了點調理身體的藥，吃一段時間再去做，差不多一個月吧。”
“那嫂子要不要吃藥？”
“她在香港查了，身體健康，一切正常，不需要吃藥。”
“那敢情好，地已經準備好了，就等你下種子，哈哈。”
“滾犢子，聽著怎麽那麽別扭。”林大彪捶了一記陸墨的胳膊，陸墨嘿嘿直笑。
……
浦東機場，航班到達出口。
身高190體重190的羅元昊鶴立雞群，陸墨隔老遠就看見他推著行李走過來，片刻功夫就走到了麵前，憨憨的笑著。
“五哥，辛苦了，其他人呢？”
“你找找。”
“哈？這上哪找去……不是，五哥你啥意思呀。”
“老九，我可是按你要求找的人，精挑細選的，下了飛機特意讓他們各走各的，你尋摸尋摸，看能發現他們不？”
有意思，這是要提前進入狀態啊。
陸墨猛的轉頭，一眼掃去，立即發現有好幾個人本來看著這邊，被陸墨的視線掃到立即扭頭假裝若無其事，不過這幾個人確實長相普通打扮尋常，或背著雙肩包或拖著行李箱，分散在到達大廳裏，也有假裝打電話的，不過看嘴型就對不上。
陸墨不禁有些驚歎，這幾個被發現的人，大概四五個可疑對象吧，真的很普通，放到人堆裏完全不打眼，中等身材，不胖不瘦，連頭發都是最低調的款式，也有兩人戴著棒球帽，估計一時間頭發還沒長起來。如果不是陸墨刻意去找，並且目力驚人，確實難以發現異常。
前麵林大彪說一起來了八個，那就是還有三四個沒被發現，隱藏得更深。
“五哥，行啊，我就發現了四五個可疑對象，還有幾個根本看不出來，你叫他們過來吧。”
羅元昊略顯得意的笑了笑，高舉起碩大的手掌在頭頂上揮了一下，轉眼間就圍過來八條漢子，樣貌不同服裝各異，但要論有啥可辨識的特征，還真沒有。
“牛，五哥，還沒問過你以前幹啥的，這是有天賦啊。”
“先上車，迴頭再說。”羅元昊拍了拍陸墨的肩膀，推著他就往外走。
一小時後，陸墨和林大彪，羅元昊和八名香港來的手下，一起進了陸墨的套房。
“老九，我給你介紹一下。”眾人放下行李，在套房的沙發上坐了一圈，羅元昊一一介紹起來。
“馬銳，綽號馬老二，今年三十三歲，老家是大慶的，當年跟我一起投奔的彪哥，打架不行，但是人比較機靈，跟誰都能來事，混得特別油。”馬銳中等個子，皮膚白淨，看上去像個文化人，戴副眼鏡能裝教授，留起長發小胡子又有點像藝術家，陸墨剛才在機場就沒發現他。
“陳宇，綽號老魚，今年三十歲，老家五大連池，家裏從小做買賣，十幾年前犯了點事混不下去了，老七帶到香港跟著他做貿易，別看他一副低調穩重的慫樣，打架特狠，也就是下手太狠傷了老家一個領導的公子這才跑出來的，不過事情早就過去了，沒有案底。”陳宇的外貌更加普通，這張臉一眼看去真的很難留下什麽印象，除了眼神會不自覺的低垂，全身上下沒一個打眼的地方。
“鄭大昭，綽號大罩子，齊齊哈爾的，二十八歲，家裏跟我一個廠的，我來香港的時候他還在讀書，大學畢業沒找著合適的工作，他爹托到我家裏，就給領到香港來了，在ktv裏做領班，這小子特別有眼力價，會來事。”鄭大昭在這一群人裏顯得最矮小，估計隻有一米六八的個頭，偏瘦，紮人堆裏想找出來都費勁，之前在機場陸墨就沒發現他，長相一般，眼睛特別有神，透著靈氣。
“王博、王朝陽，綽號大王八、小王八，都是白城人，算起來還是堂兄弟，今年都是二十五歲，農村孩子，打小被家裏送到齊齊哈爾武術學校，也沒個正經工作，前幾年彪哥迴老家拜年，擼串的時候碰到這倆二愣子，吵吵了幾句就幹起來了，差點沒幹過他倆，打起架來不要命，配合起來非常熟練，我要幹翻他倆都有點費勁。也是不打不相識，一來二去成了朋友，認了彪哥做老大，後來就帶到香港來了。”這倆人看上去身材勻稱，棉夾克敞著懷，裏麵就一件緊身秋衣，精壯的肌肉線條隱約可見，兩張年輕的臉龐略帶青澀，同樣也沒啥明顯特征，坐在一塊的時候貼得緊緊的，像兩隻鵪鶉。
“樸克城，綽號樸猛子，二十七歲，鮮族人，老家圖們的，跟著父母到齊齊哈爾開餐廳，這小子別看他長得不咋地，女人緣特別好，齊齊哈爾最大的房地產老板的小秘，到他家吃了幾頓飯，一來二去竟然被這小子給睡了，那個房地產老板懸賞一百萬要他第三條腿，走投無路投奔了老七，去香港已經有五年了，懸賞那事也過去了，房地產老板暴雷進去兩年了。”樸克城長得有點五短三粗，這麽多人裏麵也就他外貌有點特征，鼻子特別大，也難怪女人緣好，嗬嗬。
“艾建偉，綽號貝勒爺，二十八，滿族人，帶旗的，祖上據說是皇族，解放前跑到了香港，改革開放後又跑迴東北做生意，在齊齊哈爾有好多產業，嗬嗬，父母辛苦半輩子，全被這小子敗光了，好賭成性，欠了一屁股債，四年前在澳門輸了錢到香港躲債，差點被黑皮坤活埋了，也不知道通過什麽關係托到了彪哥這邊，彪哥出了一千萬港幣把人撈了出來，打那以後就跟著彪哥，管著一個娛樂會所，沒再賭過了。”介紹到艾建偉時，這小子尷尬的低了頭，嘿嘿的幹笑著，不過人長得確實順眼多了，一米七八的個頭，身材勻稱，是這八個人裏麵最帥的，但他的帥也就是跟另外七個人比，論威武雄壯，和羅元昊還差十萬八千裏。
“丁力，綽號小釘子，齊齊哈爾的，彪哥家的親戚，論起來得管彪哥叫舅舅，他年紀最小，才二十一歲，這孩子是個問題少年，從小偷雞摸狗溜門撬鎖、打架鬥毆喝酒泡妞，家裏也不管，再混下去就得廢了，彪哥前兩年給拎到香港來的，人鬼精鬼精，跑得賊快，一般人根本抓不住他，也是邪了門了。”丁力看上去就像沒長開的小孩，臉上還帶著一絲稚氣，眼神裏卻混雜著油滑，個子不高，卻也壯實，穿著一條運動褲，發達的腿部肌肉把褲腿繃得緊緊的。“你放心，這小子給我收拾服帖了，現在沒那些個毛病。”羅元昊補充道。
“老九，人給你帶來了，也介紹過了，你看看咋樣，滿意的話給訓個話，指示一下。”林大彪掃了一眼坐在沙發上的八位，點了點頭，整體來講他是滿意的，不過行還是不行，得陸墨來定。
“咳咳，諸位兄弟。”陸墨背靠著電視牆半坐在電視櫃上，清了一下嗓子就說道：“這麽遠把你們請過來，哪能說行不行的話，我們頭次見麵，以後打交道的時間還長，我估計五哥都沒辦法說清楚為什麽叫你們來，來做什麽，以及為什麽選你們。”
八個人裏，有三四個點了點頭，其他人看著陸墨，正襟危坐不說話。
“我想說，請你們來，包括彪哥、五哥一起，是想組建一支執行特別行動的隊伍，因為將來，我想幹一番大事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