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田:“到了這個時候,就更羨慕那些工廠的職工了。還是他們放假固定幸福。”


    “哪像我們大過年的還得上班,同學聚會,親戚聚會都沒空參加。”


    於思:“說起這,我想起一件事來,前幾天我在市區遇到老班長了,他說大年初一準備去給鄺老師拜年。”


    “我們要不要也去湊個熱鬧?”


    周瑤:“聽說鄺老師的老公劉老師最近身體不是很好,我們這麽多人過去會不會打擾到鄺老師的家人?”


    於思:“隻有老班長,就算我們幾個過去,也才幾個人,那倒不至於。”


    “夏至,你現在也是鄺老師的學生,你要不要一起?”


    喬夏至:“可以,那你們等等我,我去準備準備拿點禮品啥的。要包紅包嗎?”


    於思:“包兩個,一個給五毛錢就好了,鄺老師有兩個孫子。他兒子兒媳沒在家,兩個孫子跟著他們老兩口的。”


    周瑤:“再包一個五塊的,鄺老師的老公不是身體不好嘛,給個紅包意思一下吧。”


    蔡田:“我覺得給兩個孩子紅包就好了,給鄺老師老公紅包,這怕是不太好吧?”


    周瑤:“我們都畢業了,沒什麽不好的。”


    “再說,我們給的才五塊錢,這是過年表心意,又不是五十,一百的,五十,一百的那才叫有問題。”


    “你看這大過年的,走親朋好友誰不給個小紅包圖個吉利。”


    於思:“我覺得周瑤姐說的有道理,幾塊錢的紅包不過就是圖個吉利,沒什麽的。夏至你覺得呢?”


    喬夏至:“我覺得不給最好,不是說我不舍得這五塊錢。我們要這麽算,我們一人給五塊就是二十塊了,都快趕上老師半個月工資了。”


    “如果被有心人舉報,拿這件事做文章,同樣也會受到影響的。”


    “給孩子的,可以正常給,五毛錢也不算多。”


    聽了喬夏至的話,大家覺得也挺有道理。


    鄺老師兢兢業業這麽多年,從沒犯過錯被人舉報過,可不能因為他們幾個連累了老師。


    如此商量好之後,幾人各自帶了一包糖果,兩個小紅包就出發去給老師拜年去了。


    鄺老師帶著兩個孫子跟她老公住在學校分的房子裏。


    房子就在學校裏麵。


    他們的房子沒有單獨的廚房跟洗手間的。


    做飯都是在走廊上做。


    要上廁所就要到樓下後麵的公廁上。


    房間也很小,就是一房一廳,這一房一廳應該還是他們自己隔出來的一個小房間。


    兩個孩子睡房間。


    老兩口睡客廳。


    喬夏至他們過來給老師拜年,老師也很是意外加高興。


    兩個孩子一個八歲一個十歲,收到糖果就高興的去一邊吃糖果去了。


    鄺老師剛給他們倒了一杯茶,樓下就有人喊。


    “鄺老師,鄺老師,不好了,你劉老師在廁所暈倒了。”


    鄺老師聞言,放下茶杯就朝樓下跑去。


    喬夏至跟蔡田也趕緊跟了下去。


    周瑤跟於思在屋裏看著兩個孩子。


    等鄺老師她們從樓上跑下來時,劉老師已經被大家從廁所抬出來了。


    然後又熱心的幫忙抬迴了他們的房間。


    房間比較小,鄰居們都守在屋外。


    喬夏至找了個機會給劉老師把了個脈。


    在確定情況下之後又給注入了一些異能力。


    但因為不確定鄺老師知不知道她自己男人的情況,喬夏至隻好嚐試的問道:


    “老師,劉老師的情況您清楚嗎?”


    鄺老師紅著眼眶道:“清楚,怎麽會不清楚。之前也帶他去大醫院做過檢查,腦瘤中晚期。”


    “這是個要命的病。這段時間一直吃著藥控製著,但身體卻越來越有些吃不消。”


    “年前他想著停一段時間的藥看看情況。這兩天狀態確實好了很多。所以剛才他說他要去上廁所,不讓我陪,我就也隨他去了。”


    鄺老師說著說著泣不成聲。


    喬夏至安慰道:“腦癌中晚期,癌細胞暫時還沒有擴散,服藥控製是目前最好的辦法。不應該中途斷藥的。”


    在這個平行世界的七十年代,醫學還不是特別成熟,對於中晚期的腦瘤手術成功率基本為零。


    所以唯一的辦法就是藥物控製。


    而藥物控製它也不是絕對能控製成功的,且副作用特別的大。


    剩下的就隻能交給命運了。


    鄺老師:“我看他最近吃藥,被藥也折磨的不成樣,什麽東西都吃不下。”


    “這兩天想著過年,讓他吃點好的,就暫時把藥停了,哪成想~~~”


    看著哭的泣不成聲的鄺老師,喬夏至看了看周瑤。


    周瑤懂喬夏至的意思,然後走到門口道:“剛才的事謝謝大家了,現在這邊沒事了,大家就都散了吧,散了吧。”


    等左鄰右舍都走後,喬夏至這才開口道:“鄺老師您信任我嗎?如果您信任我,我想試試給劉老師針灸控製。”


    話落,蔡田附和:“對對對,夏至的針灸非常的厲害,這是她爺爺的太祖爺爺祖傳傳下來的針灸秘訣。”


    “夏至的爺爺的太祖爺爺曾是宮裏有名的太醫,他傳承下來的針灸真的是一絕。”


    “我們軍區家屬院那些大娘,大嬸很多老毛病都被夏至針灸給治好了好幾個。”


    “要不是因為夏至還隻是學生,我們軍區醫院的院長早都想把她聘請過去了。”


    “劉老師這情況要不要讓夏至試試。”


    喬夏至:“劉老師的情況跟軍區家屬院的大娘大嬸的情況不一樣。”


    “我不敢保證百分百能有效的控製住劉老師的病情,但我想百分之二三十的把握還是有的。”


    喬夏至是懂分寸的,有些事她自己雖然很有把握,但說出來還是要有所保留的。


    這也是為了保護她自己。


    有她出手,有異能力配合祖傳下來的針灸法,一套療程下來,把病情控製在三個月到半年之內不複發她還是很有把握沒任何問題的。


    如果休養調理的好可能控製的時間會更長。


    在這期間之內,她再想法子用靈泉水幫忙調理一下看看,看看靈泉對瘤有沒有效果。


    如果實驗能成功,那她~~~~


    不過現在還得看鄺老師能不能豁得出去讓她出手。


    畢竟她現在隻不過是個才學了半年醫學的學生而已。


    雖然她有家族祖傳下來的中醫本事,但沒有實踐過,沒有任何成果,誰敢亂讓你動手?


    鄺老師看了看喬夏至,又看了看昏迷不醒的老公,她也犯了兩難。


    這個學期下來,喬夏至的成績鄺老師是看在眼裏的。


    在她看來,喬夏至就是個醫學天才。


    可看來是一迴事,真要讓她拿自己的男人給對方實驗,她肯定很難一下就同意的。


    更何況這個天才才學了多久的醫術啊?


    看得出來鄺老師的猶豫,喬夏至也沒有繼續強求。


    而是道:“沒關係,畢竟以我現在的經驗鄺老師猶豫也很正常。”


    “要不我先給劉老師紮兩針,看看能不能先讓他醒來先吧。”


    這一次鄺老師倒是沒有猶豫,“好,那,那交給你試試。”


    得到鄺老師的同意,喬夏至從隨身背著的挎布包裏拿出一套銀針,然後在劉老師的幾個穴位上紮了幾針。


    看著自家男人一動不動,鄺老師還是有些著急的。


    不過等喬夏至把銀針拔下來之後,鄺老師的老公這才悠悠轉醒。


    “我是不是又暈過去了。”劉老師睜眼第一句話就是詢問自己剛才的情況。


    見自己老公醒來,鄺老師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然後點點頭哽咽道:“你剛才在廁所暈倒,是大家發現把你抬上來的。”


    “是我的學生給你紮了幾根你這才醒來的。”


    劉老師看著愛人哭的紅了眼眶,也是有些心疼道:“沒事,那我又賺到了一次,這不是又醒來了嘛,哭啥。”


    “剛才是哪位同學給我紮的針?”劉老師看著幾位學生問。


    於思指著喬夏至:“咯咯咯,在這,是夏至用她祖傳的針灸法給劉老師紮了幾針,然後您就醒來了。厲害吧?”


    劉老師欣慰的點點頭:“嗯,確實厲害,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你紮的幾針的原因,我感覺這次醒來沒有以前醒來那麽難受。”


    “頭沒那麽疼更沒那麽暈。瞧我現在還能說話就說明你這針灸是這個。”


    說著,劉老師就朝喬夏至豎起了一個大拇指。


    喬夏至謙虛的道:“劉老師過獎了,看到劉老師醒來我們就放心了。劉老師您現在可還有別的什麽不舒服的地方?”


    劉老師擺擺手:“好多了,真的,除了這頭還有點隱隱作痛之外,沒有之前那麽暈,也不犯惡心。”


    “先前暈倒過醒來頭痛頭暈直犯惡心。這次多虧喬同學替老師紮了這幾針。”


    “果然,中醫的傳承是不容小視的。”


    還沒等喬夏至開口,於思搶先一步道:“那必須的。剛才夏至說可以使用針灸嚐試一下替劉老師控製一下病情。”


    “但鄺老師擔心您,不敢讓您冒險。”


    一旁的蔡田趕緊扯了扯於思的衣角。


    這小丫頭,都結婚了,說話還這麽不過腦子。


    這麽一說,那豈不是更讓鄺老師為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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