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夏至笑道:“打的應該不是我的主意,畢竟先不說我肯定比他兒子大,更何況我都已經結婚了。我跟你們姐夫可是軍婚,破壞軍婚可是要蹲大牢的。”


    “還有,一上車她就問你們三個的年齡,所以你們姐夫說的應該無疑了。”


    喬茉莉一臉後怕:“不是吧,我跟冬至姐都還沒成年,小花就更別說了。”


    喬夏至:“沒成年那也快了,把親事定下,等你們成年不就可以結婚了?比我小點,那應該17歲,等三年,20歲,這不正好,你們兩18了。”


    喬小花:“夏至姐,你可別說的那麽嚇人,一會別把冬至姐跟茉莉姐兩個都嚇壞了。人家都能開得起車,怎可能看得上我們這種鄉下人。”


    喬夏至笑笑,故意開玩笑道:“那可不一定。”


    “怎麽,這麽有錢的人家要看上你們當兒媳婦,那這不是好事?看他們家條件,嫁過去直接都不用努力了。”


    聞言,喬茉莉趕忙道:“那可快得了吧,放以前可能還會幻想一下,現在,我們自己幾斤幾兩還是有數了的。”


    “而且夏至姐你不是一直都教我們,做人要腳踏實地,天下可沒有白吃的午餐。怎麽你又給忘了,要迴到以前了?”


    這話一出,喬小花就著急了:“那可別,夏至姐我還是喜歡現在的你,你可別再迴到以前的樣子。”


    喬夏至見狀笑道:“我自然沒忘,我是想看看你們忘沒忘。不過現在看來我是多餘擔心了。”


    “好了,你們先輪流去把澡洗了,一會好吃晚飯。晚上早點睡,明天我們換個地方去玩。”


    一說有的玩,三個家夥直接一起進了洗澡房一起洗。


    反正都是女孩,喬夏至也不管他們,隻要洗白白洗香香了就行。


    吃過晚飯,這個時候家裏沒有電視,閑聊了幾句大家就迴房休息去了。


    三個家夥睡之前喬夏至在這邊睡過的房間。


    喬夏至衝完澡,剛迴房就被薑雲晨一把攬了過去。


    還沒等她驚唿出聲,聲音被落下的吻直接吞噬。


    最後隻發出一聲長長的,“嗯~~~”


    薑雲晨落下的吻溫柔又纏綿,喬夏至很快淪陷其中,抬手圈住他的脖子,整個人掛在了他的身上。


    幸福過後,薑雲晨這才滿足的抱著自己的媳婦兒進入夢鄉。


    一夜好眠——


    清晨,薑雲晨一睜眼,就能看到擁在懷裏的香軟媳婦兒。


    喬夏至一睜眼,與他四目相對。


    “早~~”


    喬夏至跟自己的男人打招唿。


    但下一秒迎接她的又是一場翻雲覆雨。


    之後喬夏至就後悔了,後悔昨晚完事後就不應該給他渡異能力,搞得這家夥一大早又折騰了一遍才肯罷休。


    最後的結果就是,他們兩口子是家裏最後一個起床的。


    這臉都丟完了。


    吃過早飯,原本說好要帶三個妹妹出門逛逛的。


    但由於大暴雨一直都沒停,所以隻能作罷,最後一家子蝸居在家裏玩飛行棋。


    不過這個時候出門也沒什麽好玩的。


    旅遊業還沒興起,沒有旅遊的地方。


    那能玩耍的地方就少的可憐了。


    似乎除了逛街也沒什麽好玩的了。


    而且逛街還隻能逛百貨大樓。


    畢竟這時候個體戶是禁止的。


    沒有個體戶就沒有所謂的步行街,美食街。


    確實是少了很多樂趣。


    沒地方逛,三個妹妹最後就在家陪著奶奶玩了兩天。


    第三天就是迴門的日子。


    好在迴門的時候,雨也停了。


    一大早,薑雲晨就大包小包的往車裏搬,喬夏至看著成箱成箱的東西直接驚掉了下巴。


    “你這是幹嘛,這些都不用錢的嗎?我的天,昨天你問我拿了一百塊錢去就是買這些東西去了?”


    “就迴個門,別人陪媳婦迴門是生怕媳婦把家搬空,你這是生怕家搬不空嗎?”


    “結婚那會,你放在彩禮裏麵準備的那些東西,我爹娘還有爺爺奶奶他們都要吃好久了。你這又準備這麽多!!


    “你是不是瘋了!!!”


    一旁的薑奶奶笑道:“傻孩子,迴門等於認親,家裏一些親戚是要去送一趟禮認門認人的。而且我們家這邊又沒什麽親戚,你娘家那邊的親戚多走動也是好的。”


    “我知道要認門認人送禮,但也沒這麽誇張,這麽個走法,還不得把家都走窮去。咱們賺錢可不容易。親戚關係好的走走無妨,不好的沒必要浪費錢。”喬夏至一臉肉疼,全是錢錢啊!


    這邊的七十年代結婚三天後迴門,新姑爺第一次上門,女方家的親戚都是要去認一下門認一下人的。


    但也沒有薑雲晨準備的東西這麽誇張。


    像同族的親戚,認門的時候給拿一包一斤左右的白糖就算是頂好的禮了。


    把親戚都走一圈撐死也不過幾塊錢的事就搞定了。


    不過年,小孩也不用給紅包。


    然後嶽父這一輩的親叔伯一般就是一包糖外加一瓶酒就好了。


    薑雲晨看著媳婦一臉肉疼的樣子,心裏不知道有多開心。


    “放心,這些禮你老公我心裏都有數。早之前我就跟爹了解清楚了的,這都是按家按戶算好的。”


    “小叔家給兩瓶茅台,兩條煙,兩包糖,不為過吧?這些加起來也才十幾塊錢。”


    “兩個姑姑家,也不能厚此薄彼吧,雖然那天你說的有道理,但如果小叔家有的他們沒有那不是被他們撿了說法。”


    “還有爺爺奶奶,爹娘更不能少了他們的吧。哪有別家有自家人沒有的道理!”


    “剩下的同族的叔伯,準備的就是一包白糖跟一包小白兔奶糖,這算起來也不算多啊。而且我這也是要給你還有嶽父嶽母把臉麵撐起來不是。”


    “以前家裏條件不好,總被人瞧不起,現在我們有條件,那自然要替長輩把臉麵掙迴來!”


    喬夏至聞言,對薑雲晨的做法她心裏還是很感動,但想起家裏那些所謂的親戚她的臉色就沉了下來。


    於是便道:“臉麵不是我們花錢給他們送多少禮撐起來的,臉麵是我們自己口袋裏有錢,我們自己一家人把日子過的紅紅火火撐起來的。”


    “有些人,人心是壞的,你就算是送再多禮他也不會知足。我們與其把錢花了給他們送禮,倒不如自己吃好點。”


    “聽我的,同族的叔伯就拿一包白糖,其餘的什麽都不要拿。他們要是說道,嫌棄的,那以後我們還省的走了。”


    “小叔跟兩個姑姑那,小叔的照常給,兩個姑姑那到時候讓大哥偷摸送點錢過去說一下就好了,我們人就不要過去走動。”


    “這禮送多了浪費,送少了,那些人指不定以為是姑姑昧下了,到時候還找姑姑麻煩。”


    “與其這樣,我們幹脆明麵上不再走動,頂多也就是被他們長輩說幾句,反正我們也聽不到。”


    而且也不是喬夏至摳搜,兩個姑姑的婆婆什麽德行她還是多少有些了解的。明麵上不走動也是為他們這個小家著想。


    她可不想被那些人纏上。


    至於娘家同族的叔伯,要是依喬夏至的脾氣她也是不想走的。


    當年爺爺的父親把家敗光,他們可沒少在後麵說三道四,冷眼看笑話。


    隻有一個堂爺爺,也就是爺爺的堂弟當年還幫襯過他們家。


    這些都是這段時間她慢慢聽爺爺奶奶說起的。


    至於那個堂爺爺到時候私底下多給一條煙就好了。


    其餘的就看在爺爺的麵子上,不想爺爺難做,意思到了就行。


    主要爺爺那一輩的人想法不一樣的,就算別人再瞧不起你家窮,該有的禮數都不能少的。


    如果她禮數到了,他們還來說,她也相信爺爺自己會怎麽決定。以後不走都無所謂,反正她也是嫁出去的女兒。


    出嫁那天薑雲晨準備的一頭豬她是不知道,要知道的話,她肯定不會讓他這麽大手筆的。


    不過之前那些給都已經給了,就算了。


    聞言,薑雲晨道:“那這些東西都買了。”


    喬夏至:“拿下去放家裏,過年也還能拿出來走親戚的。咱們家的錢可不是大風刮來的,再有錢也不是這麽花的。”


    一旁的薑奶奶聽完喬夏至說的一席話,覺得非常有道理,她也表示讚同,於是幫著一起勸起自己的孫子來:“夏至說的有道理,咱們就按夏至說的辦。”


    於是,薑雲晨又老老實實趕緊把多餘的禮品又從車裏搬了出來。


    折騰完這些,夫妻倆這才帶著三個妹妹一起出發迴娘家。


    微風吹過臉頰,剛才的煩悶的心情瞬間消失,轉而是迴娘家的喜悅。


    喬夏至向來很會調節自己的心情,從不會因為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生氣太久。


    迴到娘家,趁家裏還沒開飯,爺爺領著喬夏至還有薑雲晨就先去把門認了。


    走前麵幾家的時候還挺好,最起碼那些人知道薑雲晨的身份,還跟他客套幾句,留他們吃午飯。


    走到最後一家堂伯家的時候,他們進屋把糖拿出來,客套了幾句就準備走。


    隻是剛一出屋門,還沒出院子呢,屋裏的堂伯娘不知道是故意還是有意,然後說了一句。


    “哎呀,這人嫁的好了,還是改不了那小家子氣。估計結婚的時候打腫臉充胖子錢估計都花完了,瞧瞧這迴門禮,還以為會有多好呢?”


    走在前麵的喬啟平聞言,直接折了迴去,然後把桌上的糖拿了迴來。


    然後也沒給對方留情麵,直接大聲懟了迴去,道:


    “我們家夏至嫁得好,嫁得壞,那是我家夏至的命,她有錢沒錢,給禮,給多少禮,都是出於晚輩的禮數,你作為長輩連個茶都沒招待,是個做長輩的樣子嗎?我看這禮你既然嫌棄,也正好給我們省下了。以後更省的再走了。”


    說完,喬啟平拿迴糖轉身帶著喬夏至跟薑雲晨就離開了。


    完全不給對方與自己吵架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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