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


    我對你的感情始於暗戀,忠於愛,最終臣服於你【填空題】。


    ——司景衍


    baby,you are my sunshine……..


    晚七點,月色club。


    “還不打算結婚?”


    宋知意站在包廂門口,握在門把上的手一頓。


    剛開口問話的是裴洺之,司桁的發小兼兄弟,也是她同學,他們一起讀書,一起長大。


    宋知意和司桁訂婚,全a城的豪門世家都知曉的事,裴洺之也不例外。


    “還早。”


    司桁捏著酒杯,慢條斯理的轉著杯裏的紅酒,語氣稀鬆平常,沒有任何 波動情緒。


    “訂婚都三年了,還早?”裴洺之言語裏充滿詫異,畢竟司家和宋家聯姻的事整個a城都知道。


    “三年前,宋知意還在讀大學,你說還早我能理解,可她現在已經畢業快三年,還嫌早?”


    即使當年的訂婚宴很簡單樸素,宋知意被群嘲不受司桁待見,宋家卻還是腆著臉巴巴盼望嫁到司家,當年宋知意被笑話很久。


    下一秒,聽見司桁的聲音,冷漠帶著一絲疏離。


    “還沒想好。”


    “哈?”裴洺之驚訝的表情,合不上嘴,“都訂婚了,還沒想好?”


    “又不是我喜歡,爺爺奶奶喜歡,當初定下的婚約,我爸媽也不反對,他們覺得宋家也不錯。”


    親耳聽到司桁說不喜歡,她的內心沒什麽波動,仿佛已經習以為常,從小到大,司桁不是厭惡就是嘲笑,要麽無視,見怪不怪。


    宋知意和司桁的婚約是司家祖輩定下的娃娃親,從一開始她就知道自己要嫁給司桁。


    從小學起,她就一直跟在司桁後頭,一刻也不敢忘記司桁是她未來丈夫,要把他當作親人看,不能有一絲的怠慢,影響兩家的商業合作及情誼。


    即使宋知意總是跟在他後頭,端茶送水有求必應,可司桁就是很討厭她,討厭她的一切。


    “你該不會是想取消婚約吧?”


    司桁盯著酒紅色的葡萄酒,怔愣半刻。


    裴洺之:“你不會真的想取消吧?”


    司桁給了他一個白眼,沉默不語。


    “你不想結婚,難道是因為蘇玥迴來的緣故?”


    蘇玥,宋知意的同學,早年暴發戶,有點小錢,跟a城有頭有臉的門戶沒辦法匹敵,別說司家,連宋家也比不上。


    從做同學那一刻開始,蘇玥喜歡時刻壓她一頭,有著天生的勝負欲。


    裴洺之說:“你不會真因為蘇玥迴來,想重修於好吧?你和宋知意婚都訂了,這對她不好吧?”


    司桁反問道:“她家上趕著倒貼,跟個牛皮糖似的甩都甩不掉,現在怎麽就成對她不好了?


    我又沒說不娶她,娶迴家放在家裏當擺設也不是不可以。”


    “要不是當初她告訴我父母,玥玥也不會被逼無奈離開我,明明她的錯,她當初如果沒多嘴,也許今天的結局會不一樣。”


    司桁的語氣帶著厭惡與恨意。


    多年的感情,從小一起長大的情分,在他眼裏隻是她上趕著倒貼。


    宋知意站在門口,垂著的手緊緊捏著蛋糕盒的係帶繩,指尖因為用力而微微充血。


    今天是司桁的生日,她早早的訂了他愛吃的冰淇淋蛋糕,冰淇淋很容易化。


    從蛋糕店出來便馬不停蹄的趕到月色,專門用冰袋儲存。


    她深吸一口氣,迅速調整自己的心情,可她的腳卻如灌了鉛似的,走不動路。


    裴洺之不想多管閑事,也不想多勸:“你自己悠著點,別到時候人家飛走了,婚都結不成,到時你拿什麽跟家裏交代。”


    司桁並沒有在意裴洺之的勸說,隻是心不在焉的迴了一個“嗯。”


    他們沒有繼續再談話,她推門而入。


    裴洺之有一絲呆愣,她不會是聽到了他們剛剛的談話?不知她聽到多少。


    “嫂子,你來啦?”


    裴洺之幫著打馬虎眼,“剛剛司桁還說你怎麽還沒到,他等著吃蛋糕,一直念叨。”


    宋知意將蛋糕放在茶幾上,說:“路上堵車,我剛到。”


    她掃了一圈,“南梔,楚逸他們幾個還沒到嗎?”


    裴洺之輕笑一下,“估計也是路上堵車了吧,我出去打個電話催一催。”


    說完,拿起手機推開門走了出去。


    裴洺之走出去後,司桁才懶懶抬起頭看她,臉色一如既往的麵無表情。


    他抬頭望了宋知意一眼,又繼續低頭擺弄手機,時不時笑笑,心情看起來不錯。


    每年生日,宋知意都會給他訂冰淇淋水果蛋糕,不需要他說,她就會買。


    “後天我爸媽說要跟你吃頓飯,你有空嗎?”


    司桁能不能去,她已經不抱有任何期待,前天vx問過他,隻是他沒迴複。


    所以當麵問他一下,轉達長輩的話。


    聽到聲響,司桁再次抬眸,臉色陰沉,不是很好。


    “知道了。”


    轉念一想,又開口:“怎麽?拿長輩逼婚來了?”嗤笑一聲:“就這麽等不及要嫁入司家?做我太太?”


    宋知意嘴角下壓,開口反駁:“父母怎麽說,我怎麽傳話,僅此而已。”


    她拿起餐盤裏的橘子,自顧自剝橘,“司桁,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我是哪裏不好,你就這麽看不慣我?”


    “飯,我會去吃,司太太的位置也是你的,但僅僅是司太太的位置,其他不屬於你的,不要妄圖幻想,這是我能給你的最後體麵。”


    下頜下意識咬緊,似乎是在隱忍,她冷笑。


    “體麵?我們認識這麽多年,如果你隻是大發慈悲給我最後的體麵,那這種虛有其表的體麵,我不需要。”


    聽言,司桁蹙眉,心裏不悅:“當年蘇玥被逼傷心離我而去,你這麽做,早該料到會有今天的結果,


    還有臉說的如此理直氣壯,蘇玥當你是好朋友,那年遇到搶劫,你也是拋下她跑了,你不覺得對不起她嗎?”


    司桁的話猶如鈍器,一刀刀精準無誤的割在她心口上,順道還不忘撒把鹽。


    這些話,他每年都要說道好幾遍,即使她不斷解釋不是自己做的。


    當年的事明明是蘇玥撒謊,可司桁從不相信她的解釋,隻會認為她是狡辯。


    當年被搶的事,要說對不起,應該是蘇玥對不起她,而不是她對不起蘇玥。


    “我已經說了很多遍,解釋很多遍我沒有做,你就是不肯相信我。”


    為什麽司桁從不願意試著相信她,他們認識時間這麽長,難道她在他眼裏就這麽不堪嗎?


    “我隻相信我親眼看到的,親耳聽到的。”


    宋知意很想問問,司桁親眼看到了什麽,看到蘇玥楚楚可憐樣?聽到蘇玥親口說她被拋下?


    憑什麽蘇玥說什麽他就信什麽?


    而她說什麽他就認為她在撒謊,在狡辯?


    忽然,宋知意覺得一切是那麽的可笑,自己的堅持沒有任何意義,反而被人踩在腳下,隨意奚落。


    當年在路上被搶劫,明明是蘇玥先拋下她跑了,是她護著蘇玥從劫匪手裏逃出來去警局報警,


    直到最後都不見蘇玥的蹤影,鬼知道蘇玥跑哪兒去了。


    真是可笑,她自嘲冷笑一聲,“司太太的位置,你想給誰就給誰好了。”


    她不需要司桁的施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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