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愛三分淨土


    當年上大學的時候,曾經有個女同學問我:“究竟什麽是愛情呀?”我沉思片刻,開口道:“就像你媽,無論你犯錯也好,將來發達也好,她都依然認你是她女兒。真正的愛情也是一樣,彼此都能包容對方的錯和好,而不會中途放棄。這就是愛情。”


    她聽了這話,說:“我做不到。”


    我默然。


    畢業後過了兩年,我出家為僧,誓絕沉淪。


    此後七年,晨鍾暮鼓,古佛經卷;仰瞻聖顏,內自督促。常自熬夜,焦慮不已,唯恐不能覺悟聖道,浪費信眾糧食,虛受信眾頂禮,空過一生光陰,白在人世走了一遭。


    出家修道一途,絕非逃避社會,瀟灑飄逸之流。如果有人說出家人過得很輕鬆,沒有煩惱,瀟灑飄逸,那一定是他自己努力修行的成績,而非天生的無憂無慮。


    去年的時候,我終於拿到了c1駕照。在駕照考試的兩年中,我經曆了頗多挫折,在挫折中,我慢慢學著擺平自己——也就是“擺平自己的內心,跟湖水變得平靜了一樣。”話說“擺平自己”,雖然隻是四個簡簡單單的漢字,初中、乃至小學文化的人都認得,但是很少有人能夠做得。這四個字,應當燙金裝裱,然後掛在千家萬戶的中堂上。


    拿到駕照之後,過了幾個月,我的修行見地發生了變化。那時就以開車為例,作了一首偈頌:


    《倒擋偈》


    真應


    經年矢誌攀高山,


    幾多愁苦幾多勤。


    多番磨難將往頂,


    山崩地裂身心死。


    孤寂寂來悲切切,


    師徒同思同落淚。


    始於無著經典中,


    學得開車倒擋法。


    怎麽樣?會嗎?那個,很簡單,倒個擋就行了(暗笑)。那段時間,有個居士看了以後,點評說:“連倒擋都不用。”對於這種能講真話,能揭老底的居士(佛教俗家弟子),我是一定要裝成嗤之以鼻的樣子,堅決不認。咱不能讓人家摸著咱的脈不是?


    哦,那個“真應”,是我自取的名字。


    那段時間我比較興奮,愛多管閑事,後來因緣推動,我就還俗了。


    在我還俗的時候,一大波對出家人很恭敬的居士,以及一些同修法師,紛紛把我作為了對象,當然了,不是對象的那個對象,是作為微信好友裏刪除的對象。


    能把我從微信好友裏刪除,這是多麽純潔、正派、努力修行的居士和法師呀!我祝他們早日見到佛祖。


    然後呢,又有一批居士和法師,尤其是居士們,盼著我能二次出家。我很理解他們的宗教信仰和熱情,但是我能迴到七年前嗎?恰似十年前你吃的的那個令你難忘的橘子,如今你再吃,那個味道還在嗎?


    我答複說:有合適的美女給我介紹個。


    七年了,我給了信眾很多信心和安慰,也給佛教界貢獻了一點自己的力量,也給了自己一份不欺的答卷。但是在這七年之中,父母內心的傷口依然在滴血——那出其不意的變動,在他們已經習慣的生活中,硬生生撕裂了精神的傷口,內心長期的滴血,都使他們對這傷痛,已經麻木了。茫茫世界,何處的草,不是草?既然都是草,請允許我為它們加點兒肥料和水。


    想到這個社會上的人,對這個世界的認知,很多都是二元對立的思維:非黑即白,非對即錯,非是即非,非好即壞,非強即弱,就是這樣二元的對立,然後選中自己喜歡的一麵,對另一麵進行無情的打擊和拋棄,很少有能承認中間地帶,能水火並濟的。


    這種思維習性,直接影響了一大批人的思想,在修行上是如此,做生意是如此,從政也是如此,當老師也是如此,放眼到愛情上是如此,組建家庭是如此,做很多事情都是如此。大家習慣的方式,就是先對這個世界進行定義,然後從中選擇憎愛。


    今天我談的是“許愛三分淨土”。這個淨土呀,就是佛教講的一個名詞,簡單說就是更好的、最好的世界。那麽我們今天為了生存、為了生活得更好,造作種種的事業,卻因為學識不足,見地太少,性格缺陷,缺乏曆練,沒有慈愛,等等原因,造成了彼此之間很多的傷害,這種傷害,甚至讓我們經年累月,都久久不能釋懷。


    如何避免這種損失,彌補這種遺憾呢?答案很簡單:“許愛三分淨土。”給自己的心,留下三分淨土,不要讓紅塵是非占據了它的全部;給自己的愛,護佑出三分淨土,不要讓紅塵的垃圾,埋葬它閃亮的光輝。


    請自己給自己許可。


    作者記:


    今天本來是想談點兒“愛情”的,未曾想談到了出家、談到了修行,又提起了考駕照的困難,亮了一下我的詩作,接著談到父母,又談到了社會大眾的二元對立習性思維,最後,不曾想,不知不覺中,已經把“愛情”這個主題,給升華了。這就像燒水洗腳,我本來是想燒一壺水洗個腳,未曾想燒著燒著,水變成了水蒸汽……


    我們言歸正傳,我很久沒寫文章了,手筆可能都生鏽得不能看了。如果你看了我的文章,覺得寫的好,擊中了你的靈魂,連通了你內心的柔軟,請點擊下麵讚賞,或者掃我下麵收款碼,付些稿費,畢竟我今天在汽修廠,給一輛車支付了240元的費用,還在中國石油,加了255元的35號汽油,為黨和國家、為人民和社會事業,做出了貢獻。


    二問:你被綁過嗎?


    答:剛進去的晚上,我被綁過。第二天下午時,解除了束縛。當我躺在床上,無法掙脫時,我意識到這說明我的修行不行。如果修行真的不錯,那麽我豈會無法脫困?


    三問:夥食怎麽樣?


    答:很普通。早餐就是一個雞蛋、一個饅頭,加一碗粥。中午和晚餐大概各炒一個菜,配合米飯,饅頭等。由於藥物的副作用,我吃了以後,大便是很幹的,拉出來有點像羊糞那麽幹。我在醫院裏,難得碰到關心我大便幹不幹的美女護士。


    四問:住院期間,有什麽情緒和心理的變化嗎?


    答:我住到一定時間時,因為家裏人不給我打電話,以前熟悉的人,我也無法聯係,我有一種“我是不是已經死了”的錯覺。有時我在樓道窗戶處,看著外麵的風景,外麵的世界,感覺就像一幅畫裏走動的人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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