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拿著一本雜誌,又拿了兩包零食,拉開地窖,示意蘇秋下去。


    不能耽誤她,雖說一時還未弄清為什麽蘇母他們為何知道這個地方,但她不能連累老爺子,這幫狗皮膏藥粘上就撕不下來,手腳麻利的起身下窖。


    幸好重新修過,樓梯不難走,裏邊也不憋悶,老爺子又順下來一盞電燈,他在地窖口悄聲說道:“你餓了就吃點兒零食,無聊了就看會兒雜誌,就是你之前留這兒的,但是你別看太久了,光線暗容易傷眼睛,等我打發他們走了就叫你上來,忍一下,記住了,無論外麵發生什麽,你都不要出來,隻要你不出來,我就有的是辦法對付他們,可你一旦出來咱們就徹底輸了,記住啊。”


    門外pang,pang的砸門聲,仍舊不停。


    “我說你們想幹啥?私闖民宅我可報警了。”老爺子再次打開門,這迴就硬氣的很,誰能跟老頭兒幹仗?他啥也不用幹,往地下一躺,你就等著賠錢吧。


    二姨拉住二姨夫,現在雖然大家緊張,但是倒沒有徹底亂,法治還是在人心裏有威懾的。


    “老爺子,我們沒別的目的,就是一直聯係不上閨女她呀從小就不聽話,東奔西跑的,現在世道亂,我們擔心她,前些日子我姐姐在路上遇到過蘇秋,可這孩子不聽話呀,死活是非得又作又鬧的,我姐姐沒辦法,隻能先放那早,後來跟著她。看她進了一家裝修公司,後來也是問過裝修的人才知道,她一直在這裏,今天就過來找找她,勸孩子迴家,別再鬧脾氣,跟她媽媽慪氣了。”


    聽聽,瞎話張嘴就來,隻要不讓大人滿意,不需要分是非,不需要分對錯,不需要分道理,通通都是孩子的錯。


    在家裏,在控製住強的母親那裏,不同=錯誤,想法=反抗,拒絕=叛逆。


    不可以有自己的想法,不可以有與母親不同的反應,不可以達不到母親心裏的預期,總之你不可以活成自己,你隻能活成母親的影子和訓練出來的傀儡。


    蘇秋心裏恨。


    與母親爭奪,活出自己的權利如此之艱難,可她不能妥協,堅守,才能勝利,勝利才可以活成自己。


    要不是答應了老爺子,無論發生什麽都不能出去,她真的恨不得立刻出去與他們當場對質。


    雖然也沒有用。


    不講理的人,是無法溝通的,他開口說話的唯一目的就是打壓,貶低對方,以此來達成自己的目的。


    在他的觀點裏沒有是非觀,沒有價值觀,沒有道理,沒有是非,沒有人倫,隻有他想達到的目的。


    “老爺子,這麽大歲數了怎麽還撒謊呢?人家裝修隊的人親口告訴我們的,蘇州在這裏住了好一段時間了,而且院子的維修還是她花的錢呢。”表姐懶羊羊的開口,說話的時候全身扭來扭去的,也不知道她到底做什麽行業的,很容易讓人誤會。


    “哦哦,你一說這個我就知道了,哎你們說話也不說清楚了,我是孤寡老人,有人看到了,主動給我花錢修了院子,確實是一個女孩兒,在這兒監工了幾天,然後就走了呀。”老爺子拿著蒲扇,仿佛是恍然大悟一般,滿臉微笑,接著說道:“原來是你們女兒啊,那孩子真是不錯,真是好呀!通過紅十字會,他親自到這裏捐款,國服孤寡老人,你瞧瞧這閨女多善良,她說是買了票要迴城裏,現在票不好搶,托了不少關係,花了大價錢才買來的,你們這會兒往機場趕,應該還能趕得上,要是再晚點兒,她應該就走了。”


    二姨和二姨夫麵麵相覷,也不知這老頭子說的是真是假,他這破院子一眼望到頭,門窗都打開著呢,確實沒見到人,都沒聽見什麽動靜。


    轉頭瞪了一眼蘇母:“說你也是個缺心眼兒的,已經好不容易見到她了,怎麽能放她自己迴去呢?你要是當時跟著她,還能有今天的麻煩事兒嗎?”


    蘇母仍舊不說話,臉色難看,黑黢黢的臉,五官全都皺在一起,這麽被罵也一句沒還嘴,她的認知裏自始至終都沒有還嘴的意識,你強我就弱,你上我就躲,反正想讓我跟人有正麵對抗是絕對絕對不可能的,美其名曰,是她會為人處事,情商高,以往蘇秋很少因為這事兒跟她吵架,在自己麵前和二姨麵前完全是兩副麵孔。


    心情不好了,受氣了,迴家跟蘇秋叨叨,又跟蘇秋不高興,甩臉子,發脾氣,砸東西,可一到外麵,對別人,就永遠是一副和善的,好說話的,老好人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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