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麽?飛鳥失蹤了?”


    完成巡邏任務,剛迴到基地的良聽到了這一消息,當即從位子上站了起來。


    “冷靜點,良。”


    喜比隊長坐在他的位子上,吩咐麻衣將飛鳥失蹤前的位置傳送到了大屏幕上。


    “根據地方管理局發來的資料顯示,飛鳥就是在前往調查小林家情況時失蹤的。”


    中島也雙手交叉在一起,順著喜比隊長的話說了下去。


    “對,後續管理局的人派了一支小隊過去查看情況,那間屋子裏什麽人都沒有,簡直詭異的令人出奇。”


    “附近的監控也沒有拍到什麽有用線索嗎?”


    “這就是最詭異的地方,監控裏甚至都沒有出現過飛鳥的影子。”


    “沒有出現過飛鳥的影子是什麽意思?飛鳥他不是在那戶人家失蹤的嗎?”


    “根據通訊係統最後消失的信號位置,飛鳥最後出現的地點的確就是在那裏。”


    “會不會是監控係統被人動了手腳?”


    “已經查過了,沒有任何被改動的痕跡。”


    正說著,喜比隊長陡然間站起身。


    “幸田、中島、狩矢、良,你們立刻前往目標地點,查找相關線索,但是一定要注意安全!”


    “明白!”


    所有人齊齊伸出了大拇指。


    ……


    二町目三號街區的房子裏四周,已經圍滿了tpc地方管理局戰士們,一些穿著白衣服的科研人員正在房子裏來迴走動著,剛剛抵達這裏的超級勝利隊正在與現場的負責人交談。


    “你是說,這一切的起因是因為一個叫小林的旅遊局民調員?”


    “沒錯,飛鳥隊員就是在發現了問題後獨自前往調查才出了意外。”


    “資料呢?”


    眾人了解了事情的經過,才發覺此事的棘手程度非同尋常。


    “還是第一次遇見這樣的情況啊……”


    “看上去感覺很魔幻。”


    這位名為小林的民調員很顯然是認知上出現了障礙,在tpc調查的資料中,小林的妻女都還好端端的活在世上,可在接受審問時,這家夥一直在說他的妻女已經死了。


    “不是精神病嗎?”


    “我們目前的醫療水平是很難鑒定對方到底是不是精神病的,隻能通過心理測評、精神檢查這種相對匱乏的手段,飛鳥隊員曾經懷疑小林是受到了宇宙射線的影響才會發生這樣的變化,可惜現在飛鳥隊員失蹤了,我們也不知道他是基於什麽才下了這樣的判斷。”


    負責人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很顯然這一次的事件讓他也頗感頭痛,一名超級勝利隊的隊員在自己的地盤上失蹤了,這可是一件大事。


    “飛鳥他一定是發現了什麽才會這麽說的。”


    良看著手中的紙質資料上小林的證詞,仔仔細細地看下來,也沒有發現什麽其他相對特殊的疑點。


    幸田注視著一旁樸素的房屋,開口問道。


    “你們調查過這間屋子了嗎?”


    “暫時還沒有,上麵要求我們隻是包圍著哩,在外部測算勘察,具體還需要等你們來了再行動。”


    “辛苦你們了,中島你留在外麵,狩矢,良,我們進去看看。”


    取出了布萊斯特手槍,幸田立刻下達了命令。


    三人迅速破門而入,良在經過大門的一瞬間,忽然間好像聽見了一聲戰吼,她豎起耳朵想聽的更清楚些,可再也沒有聽見一絲一毫的聲音。


    “真奇怪……”搖了搖頭,良跟在了兩名隊友的身後,將注意力放在了對這間房子的搜查上。


    客廳裏也沒什麽值得注意東西,木桌上上了一杯還熱氣騰騰的茶水,這麽長的時間過去竟然也沒有涼下來。


    兩間臥室的門都是開著的,一間很明顯是女主人和孩子住的地方,一些小孩子用的東西都整齊的擺放著,另外一間則是男人的屋子,桌上放著相框,旁邊放著攝影機。


    眼尖的良很快發現了了床下的一塊手表,她立馬認出這是自己買來送給飛鳥的,當即擔憂之色更重了些。


    “大家快來看!”


    正撥弄攝影機的狩矢驚唿出聲,舉著機器來到兩人麵前,將其中的畫麵調了出來。


    那是一段錄像,錄像裏,年輕的母親與可愛的女人正在圍欄旁邊拍照,如此幸福美滿的一幕讓三人看了都禁不住有些羨慕,但下一刻,驚悚的事情發生了。


    母女二人斜靠的圍欄不知為何突然斷裂,兩道美麗的生命一時間失去了重心朝著身後的天坑倒去。


    畫麵發生了劇烈的抖動,很明顯這是拍攝者心緒波動的表現。


    視頻猛地黑掉了,可三人的心並沒有就此沉寂,超級勝利隊的眾人麵麵相覷,都感覺到了這起事件正在向一個完全無法理解的方向靠攏。


    “視頻記錄是什麽時候?”


    “兩個月前……”


    如果說,小林民調員的妻子真的已經在兩月前失足墜崖,那麽管理局調查到的,住在小林家的女人和孩子又是誰?


    背後忍不住生出一片冷汗,良剛要開口,那突如其來的戰吼聲再一次傳入了她的耳朵,這一次,她聽的格外清楚!


    “幸田,狩矢,你們沒有聽到其他的聲音嗎?”


    “其他聲音?良?你聽到什麽了阿曼?”


    已經是第二次了,她可以確定,這並非是她幻聽,而是確確實實在某個地方,正發生著一場激烈的戰鬥。


    “我們先出去,將這裏的情況跟中島說明一下,看看他有什麽方法。”


    就在三人即將撤離屋子的刹那,良再一次頓住了腳步。


    一次又一次的戰吼聲讓她分辨出了聲音的主人,她大聲地喊出了那個熟悉的名字。


    “是戴拿!這是戴拿的聲音!”


    光芒好像迴應了她的唿喚,在三人尚未踏出屋子時,一道光芒憑空爆發,澎湃的能量穿透了他們的身體,暖洋洋的光芒淨化了四周敵人所布設的障眼法,這間屋子真正的麵貌被毫無保留地呈現在了人類的眼中。


    腐朽的院門,園中枯死的花蕊,被大火灼燒後變得焦黑的牆壁,滿是蛛網的房梁。


    古色古香的小屋變成了恐怖電影中的事故多發地,原本放置在桌子上熱氣騰騰的茶水內部滿是灰塵,躺在床頭櫃上的相框被砸的四分五裂。


    “這就是,房子真正的樣子嗎?”


    一直坐在電腦前的中島忽然間明悟了,他現在才反應了過來,為什麽剛剛他們一直覺得這件事情透露著諸多的奇怪之處,為什麽tpc在小林的身上什麽都查不出來。


    在抵達這座縣城的同時,他們的認知就在不知不覺間發生了更改。


    貝爾雅拉斯的確發生過不少起失足事件,但是這些失足事件都被人們當做尋常瑣事處理,甚至連案底都沒有記載下來。


    小林的妻子已經死了,但是所有人都在某種力量影響下認為他的妻女還好端端地活著,這種錯誤的認知影響甚至還欺騙了他們的眼睛。


    為什麽沒有在小林的身上檢查出精神崩潰的要素,那是因為在當前人們的認知中,小林此刻的行為表現,是屬於“正常”那一類的,這也解釋了為何他整整瘋了兩月都沒有警方來抓捕。


    若是以此為前提,大家都驚訝地發現了一件事。


    這偌大的野寧縣,竟然隻有小林民調員一個正常人。


    正因為他太過正常了,所以,被其他“不正常的人”當成了瘋子,而又因為某種力量對“不正常的人”的影響,導致了“不正常的人”並沒有將視線停留在這唯一正常者的身上。


    小林先生就好像一個被世界遺棄的人,沒有人在意他,沒有人注意的到他,他的所有努力都不被關注。


    就像是一樣遊離在世界之外的孤魂野鬼,無人在意,無人管控。


    他開始殺人,開始違反法律。


    可依舊無人在意。


    警察們麵對他製造出的恐怖事件竟然隻當做街邊口角來處理,他甚至連一天的牢都沒坐就從那裏走了出來。


    他更加瘋狂,他燒掉了自己的房子。


    在察覺到不管自己做什麽,這個世界上的人都當作他不存在以後,他徹底的瘋了。


    無人可以溝通,無人可以交流,無人聽他傾訴。


    妻子孩子雙亡的悲痛又時時刻刻地壓在他的心頭……


    他徹底的瘋了。


    如果不是剛剛那一道突入其來的光,這籠罩野寧縣的詭異力量還在影響著每一個抵達這裏的人。


    話說迴來,剛剛那道光?到底是怎麽迴事?


    “良,你說你聽到了戴拿的聲音?”


    “對,戴拿他好像在和什麽東西戰鬥著。”


    良閉上了眼睛,聲音在耳中逐漸清晰。


    “就在這附近……就好像,正發生在眼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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