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阮卿卿的人很多,情人、朋友、前夫、家人……都被她拒絕了,甚至婉拒了宮裏那位的邀約。


    “小心。”阮卿卿正走神呢,便被一個少年攬入了懷中,十五六歲的模樣,見阮卿卿看向他,臉頰蔓上紅色,慌亂鬆開手:“我並無冒犯之意,方才情況緊急……”


    阮卿卿看到他的第一反應便是:真能裝。沒有理由,全憑直覺。


    少年便是岑緒州嫡長子岑知墨,他知道阮卿卿的身份,也知道阮卿卿是自己父親念了十幾年的朱砂痣。


    心裏“嘖”了一聲,比他娘也小不了多少,卻如此的嫵媚動人,說嫵媚也不盡然,豔而不俗,還帶著高高在上的清冷感。


    岑知墨年紀雖小,女人緣卻極好,池州各大秦樓楚館的花魁娘子都是他的紅顏知己。


    “所以,你可以讓一讓嗎?你擋著我的路了。”


    岑知墨神色微變,竟然有女人不吃他這一套按說這種和離了的少婦最抵抗不了的便是純情小奶狗。


    “姐姐。”岑知墨拉住阮卿卿的手:“我是池州岑家大公子,也是今年的殿試榜眼,能和你認識一下嗎?”


    老情人的兒子,你會作何反應呢?岑知墨惡劣地想著,會不會驚慌失措?


    阮卿卿的反應便是挑了挑眉:“你想表達什麽?你出身尊貴還是你能力卓群?” 岑知墨震驚不已,她怎麽敢如此淡定,她不怕她未出閣時便勾引當時的池州岑家繼承人的事被揭露出去嗎?


    他從小便腦子靈光,潛心學了三年便超過別人寒窗十年成了新科榜眼,對此,岑知墨是頗為自傲的。


    阮卿卿的態度如此輕慢,讓岑知墨覺得自己的自尊心受到了侮辱。


    對於年紀稍長的、有權勢的人,阮卿卿可以不乎他幹不幹淨,畢竟這種人隻要身體沒毛病都幹淨不了,但對於年紀小的,還要仰仗父族的,阮卿卿是真的不喜歡被別的女人碰過的,和這種人睡還不如去南風院找幹淨的小倌,還能讓她更舒服。


    加之岑知墨身上這股高高在上的勁兒讓她反感不已,一個爹娘生的,怎麽岑知皎就那麽懂分寸知進退?


    “姐姐是對我有什麽誤會嗎?”岑知墨耷拉著眼皮,瞧著可憐極了。“我隻是想和姐姐交個朋友。”


    “不巧,我和你娘是朋友,和你交朋友怕是會亂了輩息分。”


    岑知墨內心嗤笑:朋友?和同一個男人睡過的能當朋友?女人還真是虛偽。


    女人虛偽不虛阮卿卿不知道,但阮卿卿知道,她眼前這個,就挺虛偽的。


    次日,新科榜眼落水身亡。


    岑緒州沒了嫡子還有庶子,再不濟還有旁支子嗣。岑知墨,實在算不得什麽。


    岑緒州大概猜到了這事兒是誰做的,保持了緘默,岑夫人倒是難過,自己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還這麽有出息,最主要的是,岑知墨是她後半生的保障,但岑夫人才三十歲,還能生。


    岑知皎和她這位嫡親兄長關係不近,是以,死了個世家少爺,真心實意感到傷心的竟沒有幾個。


    再過十年、二十年,也不會再有多少人記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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