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到了年關,阮暨白也到了雲京,隻是先進宮述職之後再迴的阮王府。


    阮卿卿也迴了王府,一家人一起吃頓飯。


    “哥哥,你來雲京都不告訴我,真是打了我一個措手不及。”


    那阮卿卿一身絳紅色金銀絲鸞鳥朝鳳華服,外罩桃紅色雲錦鬥篷。


    頭上梳一個長樂髻,戴著紅鬆石璃,彩蝴蝶發飾。


    脖子上是攢金絲翡翠如意瓔珞項圈,手上一對羊脂玉手鐲,跟個年畫娃娃似的。


    阮暨白似笑非笑:“真不知道?”


    “你又沒給我遞信,我怎麽知道嘛。”


    夏朝顏站在一側,安靜地充當背景板,在鄉下莊子裏的這兩年她是受盡了折磨,也沉澱了許多。


    “小子,八年不見,讓爹好好看看。”阮父拍了拍阮暨白的肩,眼圈微紅。


    “父王,兒子很好,祖母也很好。”


    “好……好……那就好。”阮父連說了三個“好”字,可見是真的高興。


    眼神掃過夏朝顏,說實話,他對這個兒媳婦很不滿意。


    好歹是自家兒子選的,也就捏著鼻子認了。


    但,也不會有什麽好臉色。


    阮王妃亦是默默地站在一旁,跟個局外人一樣。


    “父王,母妃,咱們進去吧。”阮暨白開口。


    “好。”


    阮王妃有些受寵若驚,自打阮卿寧那事兒之後,王爺就對她格外冷淡,她心裏也是氣惱的。


    她都把道理揉碎了講給小五聽了,小五還非要作死。


    沒想到繼子會叫她母妃,而王爺也駁斥。


    按理說,第一次見兒媳婦,阮王妃該準備見麵禮的,可王爺擺明了不待見這個兒媳,阮王妃也不會去觸王爺的黴頭。


    阮家沒什麽食不言寢不語的規矩,吃飯的時候基本上是父子倆在一敘天倫之情,阮卿卿偶爾插幾句。


    阮王妃同夏朝顏對視了一眼,衝她笑了笑,倒頗有幾分同病相憐之感。


    阮卿卿不會主動欺負人,但這種被無視的感覺也夠折磨人的。


    阮王妃好歹還是知府之女,夏朝顏可是實打實的農女。


    吃完飯,阮卿卿就跟在阮暨白身後,雖然阮暨白是第一次來雲京,但世子的院子一直都有人打掃。


    “殿下,臣妾先去休息了。”夏朝顏識趣地道。


    “嗯,去吧。”


    夏朝顏剛走,阮暨白就將阮卿卿攬入了懷中:“你和陛下是什麽關係?”眼眸深深地看著她。


    “君主和臣女的關係呀,還能是什麽關係?”阮卿卿死不承認。


    阮暨白眼中帶著嘲諷:“所以你可以在宮中徹夜不歸?


    所以沈宥謙小小年紀就可以獲封一等國公爺?


    所以寒衣節陛下來了阮家?


    所以連皇後娘娘都要避你的鋒芒?


    阮卿卿,你可真是威風!”


    “你兇我!你憑什麽兇我!”阮卿卿一把推開他,“我們兩年沒見了,你見到我的第一麵就是兇我嗎?”


    “滾” 字到了嘴邊又被她咽了迴去,不生氣不生氣。


    那是她一母同胞的哥哥,要體諒一個24歲的老處男!


    阮暨白也是一時氣極,此時也有些後悔“我隻是擔心你………”萬一陛下不喜歡她了呢


    他進宮的時候陛下倒是客氣,儼然一副把他當成大舅子的樣子。


    可,沒有名分,他如何敢去賭帝王虛無縹緲的喜歡?


    “我知道的,哥哥,我不怪你。”沒辦法,血緣是一種很奇妙的東西,她永遠不可能真正地對哥哥生氣。


    一想到曾經待過同一個胎盤,就什麽氣都消了。


    “哥哥你看,這是什麽?”阮卿卿晃了晃手中的龍印。


    阮暨白震驚地道:“這是……龍印?”


    “嗯,陛下給我的。”


    不止是阮家在賭,李承繹也在賭,用大曄朝的百年基業,賭阮卿卿的真心。


    當然,阮家也沒什麽謀朝篡位的想法就是了。


    “既然陛下給你了,你就好好收著,別讓外人知道了。”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阮卿卿想了想,知道她有龍印的,好像還……挺多的。


    當年參加宣平侯夫人宴會的人,謝老夫人,周濯池。


    不過龍印這玩意兒,也得落在有兵權的人手裏才有用,恰巧宣平侯和周大將軍都是保皇黨。


    總的來說,大曄朝的統治還是很穩固的,就算有兵權,有龍印,造反也是一步險棋。


    畢竟槍打出頭鳥不是,有兵權的又不止那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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