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


    文景炎的理智漸漸迴籠,一入眼便是阮卿卿雪白的肌膚和散落一地的衣物,心下一驚,卻又瞬間冷靜了下來,拾起阮腳卿的衣物:“你先把衣服穿上。”


    這時候說什麽都沒用,想想怎麽脫身才是正理。


    阮卿卿懶洋洋地倚在床榻上,跟沒骨頭似的:“不會。”她說的是實話,今日穿的衣裳有些繁夏。


    文景炎已經穿好了衣物,語氣帶著凝重:“昭寧郡主,現在不是任性的時候,若是被人發現了……”


    “你覺得設局之人會這麽好心,還給我們逃脫的機會?”


    她是不怕的,她還委屈呢,總歸是李承繹沒管好 自己的妃嬪讓她白白遭了算計,至於李承繹盛怒之下會怎麽處理文景炎,那就不是她能決定的了。


    正說著,李承繹便推門而入,眼神都沒給立即跪下的文景炎一個,脫下外袍,將阮卿卿包裹了起來。


    “拖出去,亂棍打死。”


    竟是連理由都沒有,便要將文景炎活活打死。


    太監們低著頭上前,生怕看到了不該看到的畫麵,


    陛下的女人,他們嫌命長才敢亂看。


    阮卿卿看了文景炎一眼,他的眼神很平靜,甚至帶 了一絲釋然,不知想到了什麽,衝著阮卿卿扯出了一個溫和的笑。


    不像以往偽裝出來的虛假情緒,而是完完全全發自內心的笑。


    即使被太監押送著,他的脊背也依舊挺得很直。


    “炎兒啊,你可是咱家的獨苗,爹累死累活地在地裏刨食,就是為了供你讀書,你要爭氣。”


    “就是他!一個下賤種,還敢跟本少爺在一個學堂讀書,打死他,看他以後還敢不敢在夫子麵前出風頭!”


    “打死他打死他!”


    “地上的爛泥也敢肖想天邊的明月,本少爺告訴你,虞二小姐是本少爺心儀之人,你要是識趣的話就她遠點,本少爺還能饒你一命,否則……”


    ……


    汲汲營營了半生,終究不過是,一場空。


    李承繹將阮卿卿的臉掰手過來:“卿卿在想什麽?”


    “你弄疼我了。”嬌嬌軟軟的調子,擺明了是撒嬌。


    李承繹目光變得幽深:“這麽嬌氣,待會兒怎麽受得住?”


    “不要,我還沒沐浴呢。”她才經曆了一場情事身上膩膩的。


    “卿卿很幹淨,用不著沐浴。”


    也是這幾年李承繹養氣功夫甚佳,若換了以前,少不得大發雷霆。


    他的確默許了阮卿卿勾搭男人的行為,也容忍了聶自儉,但,這並不代表著,他們可以在皇宮裏,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胡來。


    後妃們總是不明白一個道理,宮鬥宮鬥,沒有觸碰到帝王的底線,帝王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畢竟是為了討自己歡心,無傷大雅的就是情趣,可若是觸碰到了帝王的底線,這宮裏,還真沒有什麽是帝王查不出來的。


    所以哪有那麽多冤屈呢,不過是帝王不上心、不想管罷了。


    李承繹鐵了心要查,德妃,阮修容,甚至虞貴妃都暴露了出來。


    動手的德妃和阮修容被他一道聖旨送去了冷宮,至於虞貴妃,管不好自己的嘴,被貶到了夫人位,三皇子沒了生母,交由宮人撫養。


    偏生這時候又傳出來阮卿寧有孕的消息, 李承繹冷笑了一聲寫了封信問阮父怎麽處理。


    阮父可後悔死了,也是陛下不計較,否則等待卿卿的將是陷入萬劫不 複之地。


    直接在庶女中挑了個老實木訥的送入宮,反正他庶女多,等阮卿寧把孩子生下來便代替阮卿寧撫養皇嗣。


    至於阮卿寧,一杯毒酒賜死了事。


    一時間,四妃之中竟隻剩下了個秦淑妃,後宮眾妃無不風聲鶴唳,人人自危。


    對阮卿卿的態度從以往的“ 不能惹”變成了“躲著走”。


    文景炎的死訊對外隻說是暴病而亡,但,誰信?文大人正是風華正茂的時候,哪兒有那麽容易在一天之內暴病而亡,當初文大人高中狀元,迎娶二位美嬌娘是何等風光。


    隻可惜啊,君心難測。


    眾臣免不了唏噓幾句,但除此之外,也沒別的了,畢竟狀元三年一選,死一個狀元也不算什麽稀奇事。


    這個消息對於虞、江二人來說自然如同晴天霹靂,虞姝音傷心過度昏死過去。


    江傾落哭著鬧著要討個公道,隻可惜這一次輔國公卻不會容著她胡來,之前不過是小打小鬧,這一次文景炎明顯是觸怒了 天顏,向皇家討公道,他輔國公府還沒有那麽大的臉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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