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辰在那下水道中,依舊沉浸在憤怒與恥辱之中,身體因憤怒而微微顫抖著,嘴裏還不時發出一些惱怒的低吼聲。 與此同時,寧北玄正準備去處理林辰留下的爛攤子。


    這時,他接到了韓父的電話,隻聽電話那頭韓父焦急地說道:“不好了,網上對韓尚集團的輿論已經愈發嚴重了,而且已經有人來集團樓下鬧事了,我們的安保趕走了兩批人,可就在剛剛,一群人直接把韓尚集團給圍住了!”


    寧北玄皺起眉頭,沉穩地問道:“美顏膏的生產數量怎麽樣了?”韓父趕忙迴道:“兩天加急趕工了五萬瓶。”


    寧北玄聽到這個數字後,心中微微一鬆,說道:“那就行,一切都在掌握。”說完,他掛斷電話,迅速驅車前往韓尚集團,車子疾馳而去,隻留下一路煙塵。


    寧北玄一邊驅車飛速趕往韓尚集團,一邊迅速聯係記者。他語氣急促但沉穩地對著電話說道:“你們立刻到韓尚集團來,有重要事情需要你們報道。”


    安排好記者後,他又撥通了韓父的電話,急切地說道:“伯父,把那些用了我們之前那款護膚品的人留住,現場的盡量都留住,等我過去,問題馬上都能解決,一個都別放走。”


    韓父在電話那頭應道:“好,我知道了,我會安排人去做的。”


    寧北玄駕車火速趕到了韓尚集團樓下,眼前的景象讓他眉頭緊皺。


    隻見集團大樓前已經被圍得水泄不通,人群熙熙攘攘,混亂不堪。


    一些人情緒激動地大喊大叫著:“韓尚集團是黑心商戶!把劣質產品賣給我們!”


    “就是啊,讓我們臉上長紅斑,我們都被毀容了!”各種嘈雜的聲音此起彼伏,七嘴八舌地訴說著自己的遭遇,索要賠償的聲音不絕於耳。


    “你們要給我們一個說法!”


    “賠償我們的損失!”


    “不能就這麽算了!” 人群中憤怒的情緒如同浪潮一般洶湧,人們的臉上滿是憤慨和不滿,現場的氣氛緊張到了極點,仿佛隨時都可能爆發更大的衝突。


    寧北玄深吸一口氣,冷靜地看著眼前的混亂場麵,思索著應對之策。


    寧北玄麵無表情,眼神堅定,帶領著十幾個保鏢大步走進了人群。


    保鏢們用力地將擁擠的人群擠開,強行開辟出一條通道。


    人群很快就注意到了他們,嘈雜聲中有人嚷道:“那不是寧北玄嗎?他一個紈絝來這裏幹什麽?”


    集團裏的員工們也紛紛開始抱怨:“哎呀,這寧北玄怎麽這個時候過來了,本來就已經夠亂了,他這是來搗亂的嗎?”


    各種嘲諷聲此起彼伏,不斷傳入寧北玄的耳中,但他仿若未聞,依舊筆挺地站在那裏,如同一座巍峨的山峰般不為所動。


    他剛剛已經給韓父發了消息,告知自己到了。過了一會,韓父從集團內快步走出,來到寧北玄身邊,和他並肩站在了一起。此時,周圍的喧鬧似乎都被他們倆自動屏蔽了,準備迎接接下來的挑戰。


    韓父站在那裏,神色嚴肅,他大聲說道:“各位,我是韓尚遠,韓尚集團的董事長。”


    他剛想繼續開口,突然人群中擠出來一個人。寧北玄一看,竟然是韓慕言,心中微微詫異,但他什麽也沒說。


    隻見韓慕言穿著一身得體的正裝走了過來,毫不猶豫地直接挽住寧北玄的胳膊,然後目光平靜地與眾人對視。


    韓尚遠看到女兒也來了,眼中閃過一絲微微的驚訝,但很快恢複鎮定。


    接著,他直接開口道:“我知道各位用了我們韓尚集團的護膚品然後臉上出現了異樣,在這裏,我可以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但是,我們需要開一個新聞發布會,請你們稍等片刻,等會肯定會給你們滿意的答複,不會讓你們失望!謝謝大家!”


    說罷,他的目光堅定地掃視著麵前喧鬧的人群,似乎在用眼神告訴他們要相信韓尚集團。而韓慕言和寧北玄站在他的身邊,也同樣麵色沉穩,仿佛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眾人聽了韓尚遠的話,臉上露出狐疑的神色,但心中也好奇他們到底要搞什麽名堂,便決定先看看他們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隨後,他們被安排上了幾輛大巴。


    韓尚遠、寧北玄和韓慕言三人坐在車上,低聲討論著。


    很快,大巴就抵達了一個酒店,眾人被安排指引到酒店的的大會議廳。


    會議廳裏已經有很多記者,還有一些中海小有名氣的家族代表,或是公司董事總裁等。


    等眾人都到齊後,韓尚遠三人走上了台。


    韓尚遠隻說了一句話:“接下來的所有道歉、解釋、賠償事宜我全權交給我身旁的寧北玄寧公子。”


    說完,聚光燈瞬間射到了寧北玄身上。


    寧北玄站在那裏,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他雖然麵無表情,卻也讓人難以心生厭惡。


    他身材挺拔,氣質優雅,整個人如同一位翩翩公子。


    然而,台下的眾人卻在小聲地議論著。


    “這個寧北玄不就是一個舔狗嗎?好像人稱中海第一深情來著。”


    “哎!韓尚集團等會所有的發言都要這個紈絝來說?那豈不是遭了嘛。”


    “我看韓尚遠是老糊塗了,這麽重要的場合居然推了一個毛頭小子出來。”


    眾人對韓尚遠做出的決定充滿了嘲笑和不解,臉上的表情各異,或搖頭,或皺眉,或撇嘴,都對接下來的發展充滿了疑慮和擔憂。


    寧北玄神色平靜地開口道:“我們都知道了韓尚集團最近一款之前風評很好的護膚品出現了事故,隻要長期使用了這款麵霜就會臉上起紅斑,並且很難消除。我們確實承認是我們出現了紕漏!”


    這句話一出口,現場頓時如同炸開了鍋一般議論紛紛。


    “這韓尚集團直接就承認了?我還以為要搞什麽名堂,還把我們拉到這裏來,這不是閑的慌。”


    “是啊,這下好了,韓尚集團直接承認了,那他們就慘咯。”


    “這個韓尚遠確實老糊塗了,讓寧北玄上台來講,哪怕換一個人委婉地推一下責任都比直接承認的要好!”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臉上滿是驚愕與不解,原本嘈雜的現場此刻更是喧鬧無比,各種質疑和抱怨的聲音此起彼伏,仿佛一場混亂的鬧劇正在上演。


    而寧北玄依舊站在台上,表情淡定,似乎對這一切早有預料。


    寧北玄說了句:“但是,韓尚集團卻也是無辜的受害者!” 不等眾人從驚訝中迴過神來,他又立馬開口道:“從輿論爆發之後我們就一直在查我們的護膚品到底哪裏出了問題,直到昨天我們還真查出了一點問題。


    很多證據都表明我們的質檢員幾乎全部被一個勢力收買了,他們每次質檢之後給出的檢測報告都是以前沒有出問題的檢測報告,最近這一段時間所有的產品都是不合格的,所以是我們內部有人被收買了!”


    這句話一說出口,眾人都是驚訝地張大了嘴,臉上滿是不可思議的神情。有的人眼睛瞪得渾圓,有的人則是倒吸一口涼氣,現場瞬間陷入了一片驚愕的沉默之中。


    但也還是有人不服地說:“他這是推脫責任,說他們不想負責。” “就是啊,哪有這麽巧的事情,說收買就收買了。”


    “哼,我看就是找借口。” 這些人一邊說著,一邊露出懷疑的神色,顯然對寧北玄的話並不完全相信。


    然而,也有一些人開始交頭接耳,似乎在思考著這種可能性。現場的氣氛變得複雜而微妙,眾人的表情和態度各不相同,有質疑,有思考,也有繼續觀望的。


    畢竟上麵的是寧家的公子爺,說話還是很有分量的!


    寧北玄看到眾人的反應過後,隻是麵色如常,雙手虛壓,會場慢慢的安靜下來。他又繼續開口道:“我們有證據證明是誰幹的!”


    並且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眼睛瞟了瞟一個角落。


    這句話一說出口,會場角落的明雄頓時有點慌了,他心中暗忖,自己的確相信如果寧家真的想揪出他還是很簡單的。


    接著,寧北玄繼續說道:“這次收買韓尚集團質檢員的幕後黑手也在這個會場,大家想不想知道是誰?”


    眾人聞言,都是一臉詫異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記者們卻是一臉興奮,唯獨明雄臉色頓時變了,此刻他的腦海中已經在飛速思考著如何脫身了。


    然後會議廳裏麵就有人說:“寧少別吊我們胃口了,趕緊說說這個人是誰,讓我們好好看看,如果真的背後搞鬼那我們絕對不會放過他!”


    此時,眾人的目光都緊緊地盯著寧北玄,期待著他揭開這個謎底,現場的氣氛再度緊張起來,仿佛一場大戲即將進入高潮。而明雄在角落裏,額頭已經隱隱滲出了汗珠,身體也不自覺地微微顫抖著。


    寧北玄聞言笑了笑,拍了拍手,頓時又有一道光束打在了會場角落已經準備溜走的明雄身上。


    他的身體一僵,隻感覺一道道目光如芒刺般掃來,他心中暗叫不好,知道這下完了!


    然後立馬有人認出了他,說:“這不是我們中海的明家的二公子明雄嗎?”


    有人一臉詫異問道:“為什麽是他?”


    有個人隻是一臉睿智的沉思,然後突然說道:“我想起來了,有可能是因為追不到韓家大小姐韓慕言,從而因愛生恨吧?”


    有人附和道:“自己以前見過明雄給韓慕言表白,然後失敗之後一臉陰沉的離去了,我猜啊估計真是他。”


    明雄此刻心中對寧北玄充滿了恨意,上次被抽了十幾個耳光自己還沒找他算賬,他倒先找上門來了。


    他此刻無比生氣,不明白自己請的高手為什麽沒有把他殺了,卻不知他隻是低估了寧北玄身邊的保護力度,他派出去的人早就死了,消息都沒能傳迴來。


    此刻,明雄站在光束下,臉色陰沉得可怕,周圍人的議論聲仿佛一把把利刃刺痛著他,而寧北玄則一臉從容地看著這一切,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整個會場的氣氛變得異常微妙,所有人都在等待著接下來事情的發展。


    明雄的臉色極其難看,在那束光的照射下,他努力地想要擠出一絲笑容,嘴角生硬地向上扯起,那笑容顯得格外牽強,仿佛是一張被強行扭曲的麵具掛在臉上。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慌亂和尷尬,強顏歡笑道:“哈哈,寧少,可別不好開玩笑啊。”


    然而,寧北玄卻麵無表情地看著他,冷冷地說了句:“我沒開玩笑。”這簡短的四個字,仿佛一道驚雷在明雄的耳邊炸響,他的笑容瞬間凝固在了臉上,身體也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眼神中滿是驚恐。


    周圍的人也都安靜了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他們兩人身上,空氣仿佛在這一刻也凝固了一般,緊張的氣氛彌漫在整個會場之中。


    明雄一臉尷尬,那原本就僵硬的臉此刻更是板得緊緊的,仿佛一塊毫無表情的鐵板。


    他的雙眼微微眯起,試圖掩飾內心的慌亂,但那閃爍的眸光還是出賣了他。他佯裝鎮定,嘴唇微微顫抖著開口說道:“寧少,咱們凡事都得講證據,沒證據這可是汙蔑。”


    他的聲音雖然竭力保持著平穩,但還是能聽出其中那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他的下巴微微揚起,做出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可那微微顫抖的手指卻暴露了他強裝出來的底氣不足。


    他的臉色在燈光下顯得有些蒼白,額頭上也隱隱沁出了細密的汗珠,仿佛在承受著巨大的壓力。


    寧北玄從容地拿出證據,會議廳的大屏幕上,一個個姓名清晰地顯現出來,緊接著,便是詳細的銀行卡流水證明,清晰地展示出那金錢是如何經過明家轉手幾次才到達質檢員手中。


    隨後,幾段視頻開始播放,視頻中那幾個質檢員僅僅是在被簡單威脅家人安危後,就毫不猶豫地說出了實情。


    寧北玄大手一揮,視頻上的幾個人便從酒店後場被帶到了舞台上來。


    他們站在台上,親口承認了所做的一切。


    那幾個質檢員被帶到舞台上,他們麵色惶恐,身體微微顫抖著。其中一個質檢員臉色煞白,嘴唇哆哆嗦嗦,在眾人的注視下,他艱難地張開嘴,聲音帶著明顯的顫抖:“是……是明家的人找到我們,給了我們錢,讓我們在檢驗的時候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他的話語仿佛用盡了全身力氣,說完後整個人都好似虛脫了一般。


    另一個質檢員則是眼神遊離不定,他的手緊緊地抓著衣角,聲音發顫地說道:“他們威脅我們,如果不照做,我們家人的安全就沒法保障,我們……我們也是沒辦法啊……”他的眼中閃爍著恐懼和無奈,額頭上的汗珠大顆大顆地滾落下來。


    還有一個質檢員則是低著頭,聲音沉悶地承認道:“都是明家安排的,我們隻是聽從命令行事……”他們站在那裏,猶如待宰的羔羊,那副模樣讓人既覺得可憐又可恨,而他們親口承認的話語,如同一把重錘,狠狠地砸在了明雄的心口。


    此時的明雄,看到那銀行流水和視頻,還有那幾個人的親口承認。


    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至極,仿佛被一層寒霜覆蓋。


    他的眼中閃過一絲陰狠,心中已然對那幾位產生了濃烈的殺意,暗自發誓隻要這場風波平息下來,那幾個人絕對一個都活不了。


    他的身體微微顫抖著,額頭上的汗珠不斷滾落,內心在激烈地掙紮著,思考著該如何應對這一局麵,恐懼與懊惱在心中交織纏繞。


    明雄站在那裏,身體好似被抽走了所有力氣,在這確鑿的證據麵前,他再無任何辯駁的餘地。


    他的頭緩緩垂下,如同一個泄了氣的皮球,往日的高傲與囂張此刻蕩然無存。 他艱難地挪動著腳步,一步一步地朝著寧北玄走去,每走一步都仿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終於,他來到了寧北玄的麵前,聲音低沉且充滿了懊悔與無奈:“寧少,我……我錯了。”


    他的頭更低了,恨不得將自己的臉埋進地裏。 他的雙手緊緊地握成拳頭,手背上青筋暴起,顯示著他內心的不甘與屈辱,但此刻他別無選擇。


    他知道,隻有認錯,或許才能有一線生機,才能避免更嚴重的後果。


    他的聲音微微顫抖著,繼續說道:“請寧少原諒我這一次的無知與莽撞……”他就那樣低著頭,如同一個等待審判的罪人,在眾目睽睽之下,向寧北玄認錯,祈求著那一絲可能的寬恕。


    但他也清楚地知道,現在認錯是最好的機會,不然寧家一旦發怒,那後果將是最可怕的,自己的明家必定會受到牽連。他甚至能想象到,自己的大哥絕對會因為憤怒而想要殺了他,然後把他的頭顱帶到寧北玄的麵前請罪。


    寧北玄神色平靜,隻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垂首認錯的明雄。


    他的目光清冷而銳利,仿佛能看穿一切。隨後,他語氣平淡卻又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說道:“我們韓尚集團受到的損失你們明家需要負責。”


    明雄的身體微微一抖。 寧北玄接著又說:“還有,明家要在社交媒體上公開道歉。”


    他的話語簡潔明了,卻如重錘一般砸在明雄的心上。 稍作停頓後,寧北玄微微眯起眼睛,看向明雄,“並且,原不原諒你不是我,而是在場的受害者,你得問他們同不同意。”


    說完,他便不再理會明雄,隻是雙手抱在胸前,靜靜地站在那裏。 此時的明雄,臉上滿是苦澀,他緩緩地轉過身,麵對著會議廳裏的眾人。他的嘴唇嚅動著,卻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額頭上的汗珠不停地滾落。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乞求與不安,仿佛一個溺水的人在拚命尋找著救命的稻草。


    最後,他艱難地開口,聲音沙啞而顫抖,“各位……我……我知道錯了,你們……能不能原諒我……”他的目光在人群中遊離,那副可憐又可悲的模樣,讓人心中五味雜陳。整個會議廳陷入了一片沉默,隻有明雄那充滿乞求的聲音在空氣中迴蕩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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