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自珍見江離麵色微變,立時心生得意,悄聲貼近江離耳畔:“詹雅寧乃是吾心儀之人,識趣的話今夜過後便不要再踏入她視線之內,否則休怪我不客氣。”


    江離劍眉輕挑,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笑意:“我正欲見識見識,閣下打算如何令我難堪。”


    “自然是——啊!”


    蔡自珍忽然發出一聲淒厲痛唿,驚動一旁的詹雅寧,她忙關切詢問:“蔡自珍,你怎麽了?”


    還未待蔡自珍答話,江離便從容一笑,迴道:“沒什麽大礙,隻是他多有冒犯,我順手替他調理了一下經脈。”


    待江離放手之際,詹雅寧赫然發現蔡自珍的手背上竟留下一道深深的手印,光是目視即覺痛楚異常。


    “江離,你這是做什麽?怎地下手如此之重?”詹雅寧麵色不由得沉了下來。


    江離淡然迴應:“蔡自珍剛才口出狂言,聲稱詹師姐應歸屬他,並威脅我要遠離你,否則就要對我不利。”


    “我江離一生不受任何人威脅。”


    “若膽敢威脅於我,就必須承受我複仇的決心。”


    “鑒於詹師姐的情麵上,我僅是給他一個小小的警告。”


    “若是換了他人,我早已折斷其手腕示威。”


    聽聞江離的話語,加上蔡自珍此刻痛苦而又敢怒不敢言的模樣,詹雅寧立刻明白先前發生之事。


    詹雅寧轉向蔡自珍正色說道:“蔡自珍,我已經說過,我們並不合適,你不該倚仗武者的身份去威脅他人。”


    “今日的後果皆因你咎由自取,你自行前往校醫堂療傷吧,今夜的助手職務你就免了吧。”


    蔡自珍咬緊牙關,轉身憤然離去。經過與江離短暫交鋒,他深知自身絕非對方敵手。身為古武者,即便是喪生於江離手中,隻怕也無人能為其討公道。


    不過就是一個女子罷了,他蔡自珍何患無辭?


    望著蔡自珍離去的身影,詹雅寧無奈地歎了口氣:“原本想借助他今晚給我提供一份安全保障,如今卻因你讓他受傷,無法勝任助手職責,一時之間也難以找到其他古武者頂替,隻能找個普通人來應急了。”


    目睹詹雅寧眉頭緊鎖,江離卻充滿自信地笑了:“詹師姐,請放心。”


    “無論麵對多少強敵。”


    “隻要有我在,足矣應對一切。”


    看見江離這般堅定自信,詹雅寧內心的憂慮漸漸消退。重新在已報名擔任助理的人選中挑選一人後,詹雅寧攜新助手及自己的瑤琴,與江離一同趕往了今晚的宴席現場。


    新人修士廖正業,同樣是一位武者,然而他的修煉層次僅達到古武九重天之二重天境界,但其性格淳樸,故此詹雅寧決定攜他同行。


    廖正業隨同貨車駕駛員坐在後座車廂內,而江離則陪伴在詹雅寧所駕仙禽靈車上,坐於側位。


    江離頗為好奇地問道:“詹師姐,今次這場世家子弟聚集盛會,究竟有哪些世家參與?為何他們非要請您親自去演奏仙琴呢?”


    詹雅寧一麵駕馭著靈車前行,一麵迴應道:“今日乃是白家長子白凱峰歸宗的日子,諸多世家子弟為此聯手籌備了一場盛大的宴會,意欲為白凱峰接風洗塵。”


    “至於為何非要去請我演奏仙琴,我也未曾深究,向他們詢問,對方隻言欣賞我在仙琴技藝上的造詣,希冀我能為宴會增色添輝。”


    “不過我總覺得他們動機不純,因此才邀請你前來保護我。”


    提到白家長子白凱峰的名字時,江離眼中掠過一道銳利的光芒。


    又是白家啊,看來與他們頗有淵源呢。


    估計是因為白家兩位頂尖強者受創嚴重,隻得召迴白凱峰以壯聲威。


    隻是不知這位白家大少究竟有何等修為,能否抵擋得住我一掌之力?


    見江離沉默不語,詹雅寧不禁問道:“你怎麽了?莫非是對付白家有所顧忌麽?”


    “若是你覺得害怕,也無妨。待助我完成此事之後,你可以自行離去。”


    “畢竟白家勢力龐大,若不願得罪他們,我自然不會怪罪於你。”


    說出這番話之際,詹雅寧的眼中流露出一絲失落,對未來充滿了悲觀的情緒。


    她似乎預感到,今夜的宴會必將發生一些不祥之事。


    失去江離這位高手的護持,她不知道自己將會麵臨怎樣的結局。


    然而,下一刹那,江離豪情萬丈的聲音便在詹雅寧耳邊迴蕩開來,令她精神為之一振。


    “區區一個白家,有何懼哉!”


    “你放心吧,無論他們有何企圖針對你,我都定會將你安然無恙地帶迴家。”


    聽見江離的話語,詹雅寧轉頭望向他,見他眼中閃爍著堅定自信的光芒,心中的忐忑不安也隨之消散。


    “小心!”


    她眼角餘光忽見一輛運送仙膳的飛梭電動車闖入行車道前方,頃刻間,車輛即將撞上飛梭電動車,此刻詹雅寧還正迴頭望著江離,並未察覺到即將發生的險情。江離立時眼明手快地解開安全束帶,撲向詹雅寧身畔,握住了駕駛盤,急切扭轉方向避過了那位駕馭飛梭電動車的送膳弟子。與此同時,聽到江離警告的詹雅寧亦本能地踩下刹車,使得仙禽靈車穩穩地停靠在了路邊。


    “你駕車需留心前方路況啊。”


    江離迴過頭準備提醒詹雅寧謹慎駕駛時,卻發現自己的身體與詹雅寧緊貼一處,手臂無意間陷入了她飽滿的酥胸之中,兩人的唇瓣相距僅咫尺之遙,他甚至能感受到詹雅寧唿吸間的熾熱氣息,以及她眼中的慌亂之意……


    “吾已明了,汝速離去。”


    自修為提升至築基期以來,已有三年未曾與異性有過親近之交的詹雅寧,此刻竟被江離驟然撲倒於身下,感受到其體內湧動的元氣溫厚之力以及鼻息間的熾熱氣息,不由得玉顏泛起了淡淡的桃紅之色。


    若是江離存心撩撥,妄圖染指於她,詹雅寧自當毫不猶豫地對他施以雷霆之怒。


    然而剛才實因她修煉入定太過專注,駕車之時不慎險些撞及一名路人,幸得江離關鍵時刻飛身撲來,挽救危局並扭轉方向盤。


    對於如此舍身相救之舉,詹雅寧非但不能責怪,反而應當致以感激之情。


    聞聽詹雅寧讓自己離開,江離隻得壓抑住內心的惋惜之情,自她嬌軀之上起身退下。


    修士的懷抱果真迥異於凡塵女子,那其中蘊含的香氣、柔軟與內蘊靈力,實在令人心生眷戀。


    待江離重迴副駕駛位,並扣緊了靈紋安全帶之後,詹雅寧亦已恢複常態,整飭了剛才被江離弄皺的修行服飾,重歸鎮定之姿。


    “江離,適才之事,多謝了。”


    即便遭遇江離無意間的肌膚之親,但該表示感謝之處,詹雅寧自是不會吝嗇言辭。


    江離淡然一笑,迴應道:“不必客氣,既然答應護你周全,便決不允許任何一絲危險靠近你。請你安心,一切有我在。”


    此語一出,詹雅寧心頭驀然一顫。


    作為一名失去伴侶且獨居三載的修煉者,長久以來飽受各方審視目光與別有用心者的覬覦,甚至連夜行也令她膽戰心驚。


    正是出於這份深重的不安感,她在接到那些出身修真世家子弟的宴請時,第一時間予以拒絕。


    若非掌門強行要求,她絕不會有出席此類傳言紛擾、私德敗壞的世家宴席之舉。


    然而此刻,那份曾讓她憂懼不安的感覺,在江離這一席話語麵前,如同冰消雪融般煙消雲散,一股前所未有的安穩之感悄然占據了她的心頭。


    此時此刻,詹雅寧內心波瀾起伏。


    正當思緒翻騰之際,“咚咚”的敲擊聲忽然傳來,猶如驚雷一般將詹雅寧從沉思中喚醒。她扭頭望向窗外,發現新任弟子廖正業正在車窗外輕叩玻璃示意。


    詹雅寧搖下車窗,廖正業關切詢問:“詹師叔,可是有何變故?見您突然停車,特來探詢一二。”


    詹雅寧收攝心神,答道:“無甚大事,方才為躲避一名運送丹藥的小仙,急刹了一下車。現下即刻啟程前往宴會之地。”


    廖正業見狀並無異常,便點頭離去,返迴了後方載物的法寶飛舟上。


    詹雅寧再度啟動飛車,朝著今晚宴會的場地疾馳而去。


    此刻,詹雅寧的內心再無絲毫恐慌動蕩。


    因為江離的話語宛如一道無形護盾,不斷在她耳畔激蕩,賜予她無盡勇氣與力量。


    “你放心,不管他們有何企圖,我都將確保你安然無恙地迴到家中。”


    “不客氣,我說過要保護你,就一定不會讓你受到半點傷害,你可以安心。”


    詹雅寧凝望著前方的道路,唇角勾勒出一抹自信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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