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準備再安慰嶽父幾句,忽然張玨氣喘籲籲地跑過來說:“報告統帥,大事不好,據守門的衛兵說,一個時辰前,有一輛雙馬馬車載著一家四口人出城門了!”


    聽到這個消息,我的臉色瞬間變得凝重起來。在這種特殊時期,任何人都不應該輕易離開城市,更何況還是一家四口。我立刻追問:“什麽,一家四口?誰給他們開的城門?難道不知道現在的情況嗎?”


    張玨擦了擦額頭的汗水,迴答道:“剛開始,衛兵也是攔住了他們不準出城,但馬車裏有位身著軍服的年青人拿出了一塊金色令牌,說是奉統帥之命帶著傷員外出找名醫診治,不得阻攔。衛兵看到這枚令牌後,隻是稍稍檢查了一下馬車裏的東西和人後就放行了。”


    金色令牌,那不就是我發給精英特戰隊的令牌嗎?當時發給他們這塊令牌,一是為了證明他們超然於其它部隊的特殊身份;二是為了方便他們辦事。因為見令牌如見統帥。


    正在我猜測這個人是誰的時候,袁子瑜也來了。她一進來就急忙說道:“統帥,精英特戰隊的錢磊失蹤了,連同他的母親和妹妹。”


    “他哪裏來的妹妹?”我失聲問道。


    “是他母親近來收的一個十四五歲的流浪小姑娘。”


    我轉頭問張玨:“那馬車裏的四個人的性別、長相、狀態怎樣,那士兵看清了嗎?”


    張玨答道:“他當時不好仔細查看,隻是記得那男的30幾歲年紀,臉形瘦削,但線條分明,猶如刀砍斧削的一般。”


    我心想,這不正是錢磊嗎?


    張玨又接著說道:“另一個坐著的是一個50歲左右的中年民婦。除了這兩個坐著的,車上還躺著一男一女兩個人。女的十四五歲年紀,長得十分清秀。男的20幾歲,麵容頗為英俊,隻是雙眼緊閉,像是陷入了沉睡之中。”


    我的腦海裏立刻浮現出了一個疑問,如果說那女孩是他的幹妹妹,那麽她為什麽要躺著呢?難道真的受了什麽傷?若是如此,又是誰傷害了她呢?為什麽會受傷呢?一連串的問題湧上心頭,讓我不禁皺起眉頭。而且他現在為什麽會突然出現一個幹妹妹?這個幹妹妹到底是什麽身份呢?還有這躺著的20幾歲男青年到底是誰?


    種種疑惑在我的心中交織成一張密密麻麻的網,我隱隱約約地感覺到這其中似乎隱藏著一個重大的秘密。然而,這個秘密究竟是什麽?我卻百思不得其解。它就像一團迷霧,籠罩在我的眼前,讓人摸不著頭腦。


    我轉頭看向現場的其他人,問道:“對於這件事,你們有什麽看法?”


    嶽父皺著眉頭說道:“我覺得那躺著的男女一定是極其重要的人物,尤其是那男的。不然錢磊不會不惜暴露隱藏得很好的身份也要把他運送出去。”


    袁子瑜仔細地分析著,似乎想從這件事情中找出一些線索來:“我想不通,以錢磊這等優秀的密諜,他怎麽會在這樣一個邊陲小城甘願隱藏十多年而不發難呢?難道就是為了等待今天這樣的時機嗎?這好像不太可能啊。”


    聽到他們的話,我想起了錢磊給我的那種熟悉感。我竭力在我的記憶中去搜尋與之重合的人。


    經過一番苦思冥想之後,我終於在我的師傅張郎那裏定格了。這錢磊就是張郎!


    我越想越覺得不可思議,但又不得不承認這個事實。隻是我無論如何都想不明白,這張朗到底是如何改變自己身高的?而且他的麵部容貌也變化較大。我敢肯定,這絕不是戴個麵具就可以達到的效果。


    另外,這張朗師傅幾個月之前還在臨安與我鬥法呢。難道他有分身術不成?顯然不是。很有可能是在我來到釣魚城不久,他緊接著也來了。然後他選中了錢磊這個身份,把原來的錢磊殺了,自己冒充錢磊。


    後來也許是嫌錢磊的母親礙事,或許也是為了更好地傳遞情報,幹脆連錢磊的母親也殺了,換成了一個組織內的人來扮演。


    我把我的猜想說了出來。嶽父等人聽了不禁臉上變色。


    嶽父說:“真沒想到,這世上還有這種變化自身容貌的異術。不過,我聽說這世上有一門功夫叫做縮骨功。不知道是否與此有關。”


    張玨臉色凝重地說道:“那現在幾乎可以確定,象那些機密技術的泄露,一定是與他有關。他這次拚死帶出去的人,也一定是非常有價值的人物。”


    我腦海中靈光一閃,突然想起一個人來,這個人正是袁晨希!


    於是我連忙問道:“你們在現場有看到袁晨希本人的遺體嗎?當時他的遺體是什麽樣子的?”


    袁子瑜心神猛地一震,恍然道:“對啊,當時袁晨希的屍首已經麵目全非,我們隻是憑借著死者的身形和衣服來判斷身份的。說不定袁晨希其實並沒有死,那個躺在馬車上的男人有可能就是他。”


    我心中一動,突然想到了一個辦法。既然如此,我何不將袁晨希的外貌特征畫下來,然後拿給那個衛兵辨認呢?這樣就能確定那個男人到底是不是袁晨希了。


    說幹就幹,我立刻叫來李波,讓他拿來筆墨紙硯。我拿起筆,迅速地描繪出袁晨希的模樣。不多時,一幅栩栩如生的畫像便躍然紙上。


    眾人紛紛圍攏過來觀看這幅畫像,不禁嘖嘖稱奇。


    我剛剛完成畫作,張玨就迫不及待地接過畫像,匆匆忙忙去找衛兵辨認去了。


    我們焦急地等待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仿佛每一刻都變得格外漫長。終於,張玨迴來了。他的臉色凝重,眼神中滿是擔憂。


    \"怎麽樣?\"我急切地問道。


    張玨點點頭,聲音低沉地迴答道:\"那衛兵說他當時也沒有仔細看,不過那躺著的男人有點像畫像中的人。\"


    聽到這個消息,我的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我聯想到張朗的易容術,想到他可能對袁晨希做過的事情,不禁感到一陣寒意襲來。要想讓一個人的麵貌發生一些變化,對於精通此道的張郎來說,那簡直是太容易不過了。


    從種種跡象表明,如今基本可以確認袁晨希沒有死,而是被張郎綁架走了。這個事實讓人震驚不已,同時也讓我陷入了深深的擔憂之中。我知道,張郎是個極其危險的人物,他的目的和計劃如今已經非常明確了。


    不過,袁晨希的死而複生,倒也是一件喜憂參半的事。喜的是隻要袁晨希沒有死,總還是有救出他的希望,悲的是怕他扛不住敵軍的手段,把我們的那些核心技術毫無保留的說出去,那將是我們的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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