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林和許均庭因為和製作人認識,所以剛好出現在這裏。


    沒想到幾個人還沒有說幾句話,就聽到了細微的敲擊聲,本來並沒有在意,可是那聲音持續不斷。


    所以許均庭才堅持要過來看看是否有什麽事情發生。


    妙想那個人之前應該打探過這些房間是空置的,所以才做出了這樣的安排,隻是沒想到房間又臨時被他們使用了。


    “現在還好嗎?我送你去醫院,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許均庭在其他人分析這件事情的時候隻關注顧安的身體狀況。


    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裹在了顧安的身上,還輕聲詢問她。


    莫林還算是鎮定的,畢竟他早就見過許均庭對顧安的重視。


    其他幾個人就不一樣了,他們什麽時候見過許均庭這樣對一個女人噓寒問暖。簡直下巴都要驚掉了。


    “沒事,我在裏麵並沒有待多久。”


    顧安剛說完就聽到一個人驚叫一聲,“糟糕!”


    他說完就急促的往另外一個房間狂奔。


    眾人麵麵相覷,幾分鍾後那人迴來,但是臉色灰敗不已,嘴裏不斷念叨著“完了完了。”


    不等其他人詢問他就已經合盤托出,“這是李太太托兒人搞來的瓷器,這玩意兒不知道為什麽那麽金貴,色彩好看極了,和普通的完全不一樣,但有一個致命的缺點就是特別易碎,對溫度特別敏感。”


    “我剛剛就是想著這東西容易磕碎,所以才單獨的把它放到了那個房間藏起來,平常幾度十幾度的溫差問題不大,可是你剛剛說那個房間已經接近零度了,我心裏就想著完了完了這瓷器肯定得裂了,要是列一個,兩個都還能說得過去,媽蛋,我剛剛過去一看,所有的瓷器全部都裂了細紋,這讓我怎麽把東西交迴去?”


    那位許太太可是京市的有頭有臉的人物,要不是這人的爹有求於人家,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拿到了幫忙運送的機會。


    他又從他爹那兒把這個差事給好不容易討了過來。


    今天他本來隻打算露一個麵,又不放心把那東西離開他的視線,所以這才放到了另外一個沒有人的房間藏起來。


    哪裏知道竟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他整個人驚懼不已,惶恐不已。


    這下子不僅討不到那位許太太的歡心,甚至還會因此得罪了他,那麽自家的生意可怎麽辦?


    要知道在東南方是霍家說的上話,可是在北方那一圈,霍家許家的影響力就顯得比較有限。


    就連其他人聽說是許太太的東西,一時都沒有法子。


    那位許太太對瓷窯的愛重無人不知。


    他整個人哭喪著臉,人都耷拉起來,簡直要碎了。


    顧安抿著唇聽完。


    其他人聽說之後也都沉默下來,終於有一個人開口表示他認識一些這方麵的專家,或許可以嚐試修複。


    可惜再怎麽修複也一定會有痕跡。


    也有人提出說是什麽樣子的,可以嚐試找人再重新燒一窯出來。


    這話一出,那人的臉就更苦了。


    如果這個東西這麽容易做到,又何必千裏迢迢的從國外帶迴來。


    據說這還不是大師所做,如果是大師的話,許均庭,以及在場的某些人,也不是沒有能力找到,不管用什麽方法也能請求對方再做一次,哪麽東西不能一樣,可是也算是有個交代。


    可是這東西珍貴的地方就在於,那是一個不知名的人所做,反而是許太太求來的,東西和普通瓷器不一樣,所以這才一籌莫展。


    顧安見沒有人再說話,剛剛聽了他們的討論,心底突然有了一個猜測,隻是暫時不敢確定。


    “你好,瓷器,可以給我看看嗎?”


    許均庭知道顧安的天賦在於唱歌,不過女子喜歡美麗的東西總是無可厚非。


    如果東西完好的,顧安要求看可能唐突,當時東西已經損壞,看一眼不不是什麽大問題。


    那人剛剛不是沒有看到許均庭對顧安的格外照顧,以及發現人時的那份慌張,幾個人對眼色的時候都知道,老許啊,這次恐怕是要栽在女人頭上了。


    既然是老許的人,那麽就是自己人。


    “你看吧。”他愁眉不展地說。


    顧安站起來,許均庭虛扶一把,其他人,額了額,隻好裝作沒有看到。


    嘖嘖嘖,這老許,也特麽太小心了吧。


    顧安自然沒有注意到其他人的眼神,專注力隻集中在麵前的瓷器上。


    隻看一眼,她的瞳孔倏地顫抖不已。


    急忙伸手去拿...


    “哎,你別動....”


    那人立刻阻止,可惜已經來不及,顧安已經拿起其中一個碎裂的櫻花粉色瓷杯。


    如果不是許均庭就在旁邊,那人簡直要罵一頓顧安,甚至要打她都說不定。


    因為那細碎裂紋的瓷杯在顧安手中已經直接裂成了幾片。


    東西雖然碎了細紋,可是萬一有修複的方法呢?


    雖然知道這樣的希望微乎其微,走到絕路的人也不能放過哪怕任何一個機會。


    他惡狠狠地看著顧安。


    “你快放下!”語氣和剛剛相比,已經天差地別。


    哪知道,顧安竟然還要伸手去拿另外的瓷器。


    “你幹什麽?”這次那人眼明手快,直接衝到顧安麵前阻止了她,所有的憤怒和懼怕在這一刻爆發,“要不是你在裏麵,又怎麽會有人調低空調溫度,這些瓷器又怎麽會出問題?”他竟惡狠狠對著顧安撒氣。


    “張樊,你瘋了,這是顧安的錯嗎?”許均庭立刻將顧安拉到身後。


    “如果不是她....”可張樊已經急瘋了眼,他家可能因為這一次的失誤而直接破產。


    他沒有,也不好意思這些人說的是,因為之前一次投資失敗,他家的現金流已經出屋了很大的問題,如果不是為了許太太的融資,又何須如此,他又何必這樣失態。


    “閉嘴!”許均庭你怒意洶湧。


    “我閉什麽嘴?我現在還有什麽辦法?你們什麽都不知道....”


    “我有辦法。”


    在張樊發瘋的時候,顧安淡淡地說。


    可能是她的聲音不大,或許是根本不在意她,張樊沒有聽見。


    許均庭則詫異地看向顧安。


    “我也許有辦法。”顧安又說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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