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是打算親自去接嗎?”廖夫人問,老爺在那派了不少人,派奴仆去接怕是連門也進不去。


    “晨珺。”廖老夫人神色嚴肅的喊了一句。


    廖晨珺迴過神來,起身道:“祖母。”


    “這件事就交給你了,把你娘接迴府。”廖老夫人說。


    “恕孫兒難以從命。”廖晨珺果斷的拒絕,他還沒瘋,這種事情再怎麽樣也輪不到他去做。


    “祖母,這種事怎麽能讓晨珺去做呢?”廖晨鈺不讚同的問。


    讓晨珺瞞著父親把當外室的娘接迴府中,這種事怎麽想怎麽奇怪吧。


    “大公子此言差矣,那宅子像個鐵桶似的,怕是連夫人都進不去,更別說旁人了,如今也隻能讓三公子去了。”柳姨娘插嘴道。


    之前老夫人就曾偷偷派人過去找那賤人的麻煩,結果連門都進不了,氣得火急火燎把老爺叫迴來罵了一頓。


    老爺也不知受了什麽蠱惑,在這事上堅決不肯讓步。


    “父親這麽做自然有父親的道理,姨娘還是少議論的好。至於此事,母親若去,自然是成的,哪有晨珺說話做事的地方?晨珺,父親早說過,這些內宅之事你不許摻和。”廖晨鈺厲聲道。


    表麵是在說廖晨珺不該管這件事,實則一直看著廖晨旭。


    不是他偏心,他早說過這個二弟很多次了,讓他不要處處針對晨珺,他沒聽進去就算了,今日居然蠱惑祖母來算計自己的親弟弟,要不是這麽多人在這,他都忍不住要動手了。


    沒腦子的東西!


    “是。”廖晨珺應下。


    廖老夫人仿若未聞兩人的話,隻是道:“你立刻出府,把你娘接迴來,我今日若是見不到人,你日後便不再是廖家的子孫,也不必認我這個祖母。”


    “祖母,我瞞著父親接我娘入府是不孝,此時駁了祖母的吩咐也是不孝,要不祖母還是直接罰吧。”廖晨珺麵色不改的說。


    他要陽奉陰違也容易,祖母派人隨他去接娘時施障眼法使人永遠到不了外宅,再拖到父親迴來就好。


    隻是他不願對凡人施法,誰被派出去陪他,迴來又交不了差,那便是被他拖累,父親會管他的事,可一定不會去管一個奴才的事,祖母的脾氣也不可能會放過辦事不利的人,不管有多少個理由,祖母隻看結果。


    廖樂裳一急,她都和三哥說了不要和祖母硬碰硬,應下就是了,哪怕將他娘接迴來也沒什麽啊,父親難道還會怪罪他?


    她站起身道:“祖母,大哥說了,父親不許三哥管這些事,您何必逼他。”


    “放肆,這是你們和我說話的態度?不孝?確實是不孝之極,我還沒見過口口聲聲拿父親來壓祖母的,難道是想挑唆灼兒和我反目,好稱了你娘的意?”廖老夫人氣得不停的拍著桌子,身後的嬤嬤連忙上前給她順氣。


    “我可不敢,三哥更不敢。何況父親重孝,又怎麽會被挑唆呢?”廖樂裳撇過臉,陰陽怪氣的說。


    “反了,反了!”廖老夫人指著兩人道:“拿家法來,好好教訓這兩個不孝子孫。”


    “母親三思啊,晨珺和樂裳還小,兒媳迴去慢慢教便是了。”廖夫人連忙阻止。


    “祖母,他們是我和晨旭的弟妹,他們有錯,便是我們這兩個做兄長的沒有做好表率,祖母若是要罰,連我們一起罰。”廖晨鈺跪下道。


    廖晨旭正對著廖樂裳使眼色,讓她別說話,突然聽到廖晨鈺把他也帶上了,驚訝的迴過頭:“大哥別糊塗了,他自己在外頭長大,做錯了事和我們.....”


    話還未完,便在廖晨鈺的怒瞪下住了聲,也不情不願的跟著跪下。


    廖晨珺眼見著廖樂裳和廖晨鈺為他說話,心下感動。


    祖母罰他是為了什麽,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不過是因為她重嫡庶,又看不慣他爹娘的行為,如果是罰別的,他肯定不會這麽老實受罰,家法而已,沒什麽大不了的。


    明麵上受罰,但暗地可以動手腳的,這種明罰暗逃的把戲,他和陸謹可沒少在師傅麵前做,師傅尚且拿他們沒辦法,別說祖母了。


    “晨鈺你起來,這事與你無關。”廖老夫人恨鐵不成鋼的道,她這可是在幫他。


    廖晨鈺叩首:“祖母,晨珺和樂裳今日說話欠缺妥當,都是我平日裏未曾教好他們,如何與我無關,請祖母先罰我。”


    “說得好。”廖灼進來後掃視了一圈,見跪了一地的人,隻覺得鬧心,他走上前朝廖老夫人行了個禮。


    眾人反應過來,紛紛朝他行禮。


    “灼兒,你不是進宮去了嗎?”廖老夫人驚訝道,她又有些心虛,畢竟這事是背著廖灼做的。


    “陛下與國師大人有話要談,讓我先出宮了。”國師突然入宮說與陛下有事相商,他還奇怪是有什麽事,結果剛出宮門就見到了府裏的人來報信,連忙趕了迴來。


    他走到廖晨珺麵前將他扶起,驚道:“你臉色怎麽這麽差?是哪兒不舒服?高司,快去叫大夫。”


    “我沒事。”廖晨珺搖頭道,他真沒覺得身體有什麽不對勁或不舒服的地方。


    “灼兒!”廖老夫人陰沉著臉喊了一聲,他這樣偏袒廖晨珺,不是在打她的臉嗎?


    “晨珺身體不適,我帶他去休息,晚些再給母親賠罪。”廖灼說著,也不管廖老夫人有沒有迴答,直接拉著廖晨珺離開。


    “父……”廖晨珺正欲叫住廖灼,卻忽然覺得胸口一陣疼痛,喉頭一股腥甜湧上,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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