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招兒會被蠱惑,那意思是不是紅寶石上的封印被解開了?”林念嬌問。


    “沒錯,但能看出解開封印的人很小心,他用自己的力量控製著寶石,隻要不隨意使用且不是心智特別軟弱或者大惡之人,是不會被蠱惑的。”而那個招兒怕是已經有了求死的想法,所以才會被蠱惑的。


    “當然,寶石雖然沒法隨意蠱惑人,但要使用它也對法力有要求,不然也會被反噬蠱惑的,你現在還不足以控製得了它。”天虞真人提醒道。


    “多謝真人提醒,我知道了。”林念嬌乖巧的應道。


    “也不知是什麽人解開的封印。”惕守自言自語的說。


    這顆紅寶石,想使用就必須得經得住蠱惑,換而言之,如果擔心被蠱惑就幹脆別碰寶石。


    他師妹最多是加上一道封印,雖然阻止了寶石蠱惑人心,但寶石的力量也被限製了,無法完全發揮出來。


    但解開封印這人,居然能控製住寶石本身的力量,絕非凡人。


    “至於你見到的那兩個人,還得從我師妹說起。”天虞真人一字一頓,“當年我師妹救了兩姐妹,看她們孤苦無依便收留了她們,姐姐取名為冷歡顏,妹妹叫冷千憶。”


    林念嬌和廖晨珺對視了一眼,冷千憶?不正是那個神醫的名字嗎?


    “姐妹兩在天山派長大,性子卻截然不同,冷歡顏性子活潑好動,常常惹得眾人開懷大笑,天山派眾人都很喜歡她,冷千憶性子安靜,常常自己一人躲在屋裏看書學醫。”


    “隨著兩人越長越大,姐妹倆不但性子不一,模樣也是差的遠,千憶長相秀麗,而歡顏卻是傾國傾城,前來為她提親的人不少。但歡顏最終嫁給了當時的武神候世子,千憶卻在這之前就已下山遊曆,行醫救人,我最後一次見她是在歡顏成婚的那天,之後便隻有書信往來。”


    “那後來呢?我記得武神侯在十幾年前就被滿門抄斬了。”陸瑾想了想才說,他對朝廷這些事不怎麽了解,何況還是多年前的事,卻也聽別人提起過這事。


    “沒錯,歡顏在那之後不久就不見了下落,而沒過多久,連千憶都沒了消息。”


    “為什麽是不見了下落?”廖晨珺問,如果是滿門抄斬,那歡顏應該是包含在其中的。


    “你問這麽多幹嘛?”惕守吼道。


    “師叔,您今天是怎麽啦?居然對師兄這麽兇,他都被您嚇到了。”陸瑾拍了拍一臉懵的廖晨珺肩膀道,平時惕守師叔最疼的可是師兄了。


    “我才沒有。”廖晨珺否認被嚇到,“師叔,是有我不能知道的事嗎?”


    惕守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確實,都不是你該知道的事。


    天虞真人瞪著眼罵道:“憑什麽我徒弟不能知道,你兇什麽,要兇兇你自己徒兒去,兇我徒弟幹嘛?”


    惕守氣得臉色漲紅,這師兄是老糊塗了?還是唯恐天下不亂?


    天虞真人也沒管他,答道:“你們的師伯嚴齊賢將她救下了。”


    廖晨珺和陸瑾便明白了,當朝國師嚴齊賢可是輔佐了三代君主,權勢滔天,說朝廷有一半都是他的人也不為過。


    就連當朝太尉,廖晨珺的父親廖灼都是他的門人。


    這樣的人,在陛下麵前保住一個女子是極其容易的事。


    陸瑾卻是極討厭此人的,嚴齊賢功高震主,上朝可不跪,出個門聲勢浩大的,奈何誰也拿他沒辦法,他在朝中三代,多少盤根錯節的關係,理都理不清,砍也砍不斷。


    何況不管是先帝還是如今的陛下對其都是極其倚重的,也不知道這老妖怪是怎麽辦到的。


    不過好在他無兒無女,不然這天下姓陸還是姓嚴還真不一定。


    “那歡顏被救了後呢?怎麽失蹤了?”林念嬌對這種事不太了解,不過國師的大名她是有所耳聞的,幾乎是個副皇帝了。


    惕守聽天虞真人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想阻止也晚了,也就由得他說下去。


    “歡顏被救下後沒有迴到天山派,一直待在京中當時的翊王府。”天虞真人迴答道,“但之後她離開了翊王府,就再也沒有消息。”


    “翊王府?”陸瑾瞪大雙眼。


    翊王是先帝的第三子,當今陛下的三哥,也是他的三叔,後來因勾結官員,欺君罔上等罪名被賜了毒酒,“當年的翊王妃好像是嚴國師的千金吧,我記得她好像在十年前跳河自盡了。”


    不過對外界的說法是王妃不幸病重過世。


    “沒錯。”天虞真人點點頭。


    “跳河自盡?為什麽?”廖晨珺問。


    “我也不太清楚,隻知道翊王府的世子在這之前因為溺水死了,王妃大概是太過傷心了。”


    這事也是挺久之前的了,何況他兄長和翊王不是那麽的和睦,他對翊王府的印象不是很深刻,隻記得當時翊王府的世子死時,他被嫂子帶到翊王府吊唁過。


    他當時好像還認識了一個渾身裹得像粽子的男孩,和他差不多年紀,那時明明是夏天,他卻裹得嚴嚴實實的,由不得他不好奇。


    他記得他好像叫珋兒,他的打扮也不像是奴仆,能去翊王府後院的孩子必定不是普通的官員的孩子,隻是如今京中好像沒有這個人。


    “在想什麽?”廖晨珺推了推陸瑾,怎麽突然表情這麽嚴肅。


    “我記得當年去翊王府時看到過一個小男孩,大熱的天,他卻穿著狐裘,後來卻沒再在京中聽說過他了。”


    陸瑾仔細迴想著京中差不多年紀的貴族子弟,確實沒有以珋為名的,甚至以珋為字的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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