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食物以及癌症問題為首的兩大壓力下,第三次世界大戰爆發了……“學盟”2053年版曆史課教材。


    …………


    晚上十二點,s港警察總局。


    處理完車禍後,貝爾·漢斯克便將警員派往其他地區,獨自一人迴到警察總局。


    此時,偌大的警察總局大廳內隻剩辦事處兩個正在值班的。


    在一盞潔白明亮的白熾燈下,映照著一堆沉悶壓抑的物品,包括數座堆滿檔案的櫃子、一台老舊的飲水機、一盆葉片發黃的盆栽以及幾幅黑白掛畫。


    “今天也走了不少人啊。”貝爾看著空蕩蕩的大廳犯起了難,地板上白色的大理石反射著他孤寂的倒影。


    “是的,貝爾長官,今天又有十幾個辭職的,您為什麽不再和上麵反應一下呢?唉……”辦事處的警員忍不住的歎氣。


    “我也反應了幾次了,可上麵那幫人也不知道在幹什麽,就知道一味的派人鎮壓和驅逐,到頭來活還得我們來幹,加班也就成了無可避免的,放到以前這個點我早就在家裏喝咖啡了,順帶煎兩條培根。”


    貝爾注視著空蕩蕩的走廊,心中總有股說不出的惆悵,白熾燈的光打在臉上隻覺得一股股無力感爬上心頭。


    “難道上麵就一點不覺得奇怪?”


    “誰知道呢,反正我要下班了,上麵那幫人都多久沒來這看過了。


    你們繼續看著,出事了調人就行,反正我們現在所有警力都在忙著對付清醒人。”


    貝爾忍不住打了個哈欠,揉了揉那有些渾濁的眼睛,猛的迴想起今天遇上的那個覺醒者,沒能把他拉過來結交真是可惜。


    想什麽呢?人家又不住這,像他那樣年輕的覺醒者,以後估計要去那什麽覺醒者軍事學院訓練,出來就是影身的正規編製部隊,要是成為強大覺醒者還能進入排名更靠前的港,前途比自己好多了。


    想到這,貝爾自嘲的笑了笑,都一把年紀,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再者說,自己又不是覺醒者,想這麽多幹什麽呢?


    自己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罷了,能做的也隻有祈禱那些瘋子不要找s港的事,讓自己再苟延殘喘幾十年,給父母養老送終,陪著妻子走完最後幾十年,還有看著女兒的成長,自己這一生也不枉。


    很快,貝爾走到停車場,熟練的發動警車,往自己家行駛。


    公家的車充電上麵給報銷,開自己的還要交充電錢,而且這電費可不便宜。


    自從2049年起,在星環朝和btc的帶領下,燃油車已經全部被電車取代,燃油車在新技術的碾壓下成為曆史,但最近幾年影身政府又主張燃油車駕駛,但因為油價過高而無人問津,漸漸燃油車成為了有錢人的玩具,但同樣的,電費也沒便宜到哪去,而且限製還很多,但公家就不一樣了,充電不僅方便,關鍵還不收自己的錢。


    貝爾凝視著車內後視鏡中那個步入中年的自己,臉龐上逐漸浮現出歲月的痕跡,歲月如刀,斑駁的皺紋勾勒出他經曆過的辛酸與坎坷。


    他不禁陷入迴憶,這一路上,他努力工作,賺取了可觀的財富,然而何時開始,他竟然也開始對電費這種瑣碎的問題心生畏懼,不敢輕視其存在?那是何時的事情呢?


    不多時,警車已開到自己家門前。


    貝爾在門口駐足,客廳的玻璃窗後透出光亮,美中不足的是房子上有一處玻璃窗被打碎了。


    “看來又是那幫熊孩子,明天我一定得跟他們父母好好談談……”貝爾沒好氣的抱怨道,但瞅了一眼鄰居房子就覺得有點問題。


    “不對啊,那幫孩子好像有一段時間沒見著他們在外麵玩了,更別說踢足球或者打籃球了。”


    想到這,貝爾立刻意識到事情不對勁,急忙掏出鑰匙開鎖。


    “希望是我想多了,可千萬別出什麽事!”貝爾不停的在心中念叨,握在手中的鑰匙頓時有些打滑。


    門輕輕地推開,一縷光線穿過門縫,輕柔地灑在屋外。


    幸運的是,屋中一切依舊安寧,明亮的燈光溫暖地照亮著房間。父母靠在沙發上,眯著雙眼,仿佛沉浸在夢鄉之中。


    電視發出一陣嘻嘻哈哈的笑聲,貌似是孩子們的。


    “迴來了…”母親滿頭已是蒼白之發,微微睜開朦朧的雙眼,對兒子的歸來絲毫未顯動容。


    “是的……”貝爾看著躺在沙發上閑散的母親嘴唇微動,“您今天還是沒去嗎?”


    年邁的母親並未迴話,隻是怔怔的望著電視。


    “昨天您沒去也就算了,今天您也沒打算去嗎?那是我的祖母!你的母親啊!


    每年她的忌日我們都會去看望的,今年你們是怎麽迴事啊?!孫女她不想去我沒話說,但是你們呢?我真不知道怎麽會這樣!”


    貝爾哪怕盡量壓製著不吼出來,但還是有些壓不住聲音,而沙發上的兩位老人對此毫不在意,就像那番話不是對自己說的。


    終於,花白的頭發動了,帶動著臉頰上深刻的皺紋。


    “無所謂,反正人都死了,你也別太留戀。”母親低沉的說道,仿佛用完了渾身的精神力,緩慢又無力地眯起眼睛。


    而貝爾在聽到這話隻是閉上雙眼,他早就料到他們會準備何等簡短,冷漠的說辭。


    貝爾輕歎一口氣,隨即問道:“今天那幫混小子又在踢球?”


    花白的頭發晃了晃,示意沒有。


    “那我們家的窗戶怎麽壞了?”


    母親沒有說話,走廊裏突然傳出稀疏的聲響。


    隻見自己的妻子正拄著拐杖一瘸一拐的走來,硬質塑料與地板接觸發出斷斷續續的噠噠聲。


    貝爾連忙上前小心翼翼的扶著,妻子指了指杯子。


    “想喝水了對吧?我這就給你倒。”


    妻子麵無表情的默默的點了點頭。


    …………


    把水杯遞給妻子後,貝爾看著妻子空蕩蕩的褲子,再看她那一臉無所謂的表情頓時一陣心疼。


    妻子的父母在她小的時候雙雙死於癌症,妻子一個人獨立的早,這也為她後來的性格定下基礎。


    以前妻子腿腳不便的時候都是父母照顧她的,但妻子怎麽說都不好意思讓兩個上年紀的人,照顧自己一個後輩,一直試著證明自己即使殘疾了仍有獨立生存的能力,找那些正常人都能幹的工作,但又適合她的工作。


    就算她這麽做,無論表現的多麽堅強,父母依舊在各個方麵上照顧著她。


    在她不方便時援手,跌倒時的攙扶,遇到歧視言論時的反擊。


    但父母最近對妻子都是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而妻子則是一句話沒說,仿佛對他們曾經的照顧毫不在意。


    曾經形影不離無話不說的一家人,現在同處一個屋簷下卻猶如陌生人,緘口不言。


    曾經多麽堅強的她,如今卻是這麽一副冷淡的模樣。


    “那個,窗戶的事,是怎麽迴事?”貝爾懷著忐忑不安的心問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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