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有事安排他去做。”蕭樊對玉氏使一個眼色。


    玉氏會意,上前帶走蕭美娘,“你爹他們還有事相商。”


    “你累了,先迴屋歇息會。”


    “有什麽事是我不能聽的。”蕭美娘不滿的噘嘴。


    不過她確實有些累了,順從的和玉氏離開。


    “玉樓怎樣了?”蕭樊神色陰沉地問道。


    蕭飛鶴冷聲道:“玉樓徹底廢了。”


    “那就發揮他最後一點作用。”蕭樊毫無感情地吩咐,“將準備好的消息傳出去!”


    “是。”蕭飛鶴當即下去安排。


    蕭飛鶴離開後。


    蕭樊摔掉手邊的杯子,“沈梨!”


    “你毀掉我一個兒子!”


    “那我便也毀掉你!”


    世子夫人的位置,你早該為美娘讓出來了!


    蕭美娘出閣前住的閨房。


    高床軟枕,錦被華裘。


    無一不精細,無一不精致。


    屋子一角,還堆放著蕭樊、與蕭飛鶴,蕭玉樓四處搜羅來的精致小玩意。


    與她出閣前一模一樣,連位置都沒有變動。


    屋裏燃著淡淡的熏香,沒有任何怪味。


    可見常有人掃灑。


    也足可見得,住在這裏的人,何其受寵。


    蕭美娘臥在床榻上,在熟悉的環境裏,睡得臉頰紅撲撲。


    玉氏坐在一旁,握著蕭娘的手。


    慈愛的盯著她。


    慢慢地,玉氏的眼神開始變化。


    變的幽深,出現嫉恨。


    她抬手撫摸上蕭美娘的臉頰,喃喃地問她,也像在問自己。


    “你究竟是怎樣一個怪物?”


    “為什麽他們遇上你後,全都瘋了,狂了?”


    玉手悄悄拉高蕭美娘蓋著的錦被,捂到她鼻間。


    “我現在就殺了你。”


    “他們是不是都會變正常?”


    “娘?”蕭美娘感受到唿吸苦難,揉著眼睛醒過來,“娘你怎麽了?”


    玉氏陡然驚醒,微有些慌亂。


    但很快鎮定下來,笑道:“沒事,你繼續睡。”


    她將蓋到蕭美娘鼻子上的錦被,往下拉了拉。


    “恩……好。”蕭美娘依然很困倦,咕噥著又睡了過去。


    玉氏盯著她恬靜的睡顏,眼神明明滅滅。


    許久全都歸於慈愛,起身離去。


    身後,蕭美娘猛然睜開眼睛。


    雙眸黑洞洞,不見絲毫睡意。


    玉氏從蕭美娘院子出來,經過蕭玉樓院子時。


    便見小玉氏正要迴屋。


    “娘。”小玉氏看見玉氏嚇了一跳,攏了攏頭發,低著頭囁嚅的喊道。


    玉氏冷冷的看著她,良久,道:“不要做的太過分了。”


    小玉氏頓時緊張不已,以為玉氏知道了什麽。


    正要抬頭去觀察她的臉色,玉氏卻已經離開了。


    小玉氏盯著她的背影,神色變幻不定。


    “砰”,身後屋裏,發出摔東西的聲音。


    小玉氏深吸一口氣。


    又等了一會兒,才鼓足勇氣。


    推門而入。


    “砰”,一進屋,迎麵一盞熱茶摔在她身上。


    小玉氏似已習以為常,定了定身形。


    然後,一抬眼,便見一個形如惡鬼狀的男人。


    嘴巴是歪的,眼睛也是歪的,五官擁擠的堆積在一處。


    嘴角止不住的流下淅淅瀝瀝的口水。


    他半癱在床上,就用這副惡鬼一樣的的尊容,惡狠狠的扭曲的瞪她。


    小玉氏強逼自己擠出一個笑容,走近他,“夫君,我來給你擦……啊……”


    蕭玉樓忽然重重拽住她發尾。


    小玉氏痛唿出聲。


    蕭玉樓拽著她頭發,將她推摔至地上。


    瘋狂地將手邊所有能夠著的東西,通通砸在她身上。


    “你也敢嫌棄我!”


    “夫君,我沒有。”小玉氏哭喊著,不敢閃躲。


    害怕閃躲,又會迎來他更加瘋狂的報複。


    “你騙我!”蕭玉樓不相信。


    直到將手邊,所有能砸的東西,都砸完了。


    才陰森恐怖地對她勾了勾手指,“你過來,我就信你。”


    小玉氏知道新一輪折磨,即將開始。


    踟躕地不敢靠近。


    眼看蕭玉樓又要發怒。


    小玉氏不敢再遲疑。


    蕭玉樓一把壓低她的臉……


    小玉氏流下屈辱的眼淚。


    蕭玉樓甩著鞭子鞭笞著小玉氏。


    聽著小玉氏淒厲慘唿,蕭玉樓充滿恨意的興奮大喊。


    “沈梨!”


    “沈梨!”


    仿若被他鞭笞的人是沈梨一般。


    ……


    一番折磨過後,小玉氏帶著一身鞭傷披上外衣。


    她看著床上惡鬼一樣,閉著眼,滿足的流著口水的男人。


    猛然舉起腳邊的茶盞碎片,割破他的喉嚨。


    “你想做什麽?”蕭玉樓睜眼驚怒質問。


    小玉氏陡然驚醒。


    嚇的丟掉碎片,跌跌撞撞的跑出去。


    小玉氏像幽魂一樣,遊蕩到蕭府不算陌生的偏僻角落。


    猶豫了會,推開門。


    “嗬嗬嗬,你來了。”沙啞的笑聲響起。


    緊接著,一個身影,四肢並用,從地上飛快爬過來,將她壓在地上。


    “我早說過,你一定會來找我的。”


    小玉氏看向趙芸芸。


    自從蕭玉樓出事後,趙芸芸便在這裏自生自滅。


    她被割掉鼻子的傷口,已經腐爛了。


    散發出惡臭。


    小玉氏甚至看見,腐爛的肉裏,生出了一條白色蠕動的蛆蟲。


    蛆蟲努力拱出爛肉,終於不堪重負,滾落下來。


    “瞧瞧,真可憐。”趙芸芸摸著小玉氏臉上的鞭痕笑道。


    小玉氏痛的瑟縮了一下,但沒有躲開。


    隻定定的望著她。


    這時,一隻肥碩的老鼠,忽然躥過。


    趙芸芸眼疾手快,抓住老鼠,一口咬斷老鼠脖子。


    高高舉起老鼠,“咕嘟”“咕嘟”吮吸老鼠的血。


    她已經很久沒有喝水了。


    再仔細一看,屋裏地上,全是幹巴了的老鼠死屍。


    “我要他們都死!”小玉氏眼裏迸發濃重的恨意。


    不止蕭玉樓,還有蕭樊,蕭飛鶴……他們所有人!


    他們明知蕭玉樓不是人,卻強逼迫她忍耐!


    “嗬嗬”,趙芸芸吸光一隻老鼠。


    俯身將最後一口血,渡到小玉氏嘴裏。


    嘴裏嚐到濃鬱的血腥氣。


    小玉氏不適的咳嗽一聲。


    “如你所願!”


    趙芸芸張開滿是鮮血的牙齒,咬上小玉氏紅唇,標下印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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