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晚了,鬆鬆怎麽不在房間?


    百合心裏有些疑惑,難道鬆鬆自己先跑了?


    這也不對,鬆鬆跟鬆子兄妹感情一直很好,若是有危險,一定會先去找鬆子。


    百合想了想,說不定鬆鬆半夜去上茅房了,她快速往茅房的方向跑去。


    鬆鬆若是有危險,鬆子心裏肯定不好過,現在有危險她一定要跟鬆鬆一起走。


    百合匆匆忙忙跑到茅房,接連大聲喊了好幾聲,根本沒有人迴應。


    火勢越來越大,她不得已先往安全的地方跑去,希望鬆鬆她已經安全跑出去了。


    火快速的蔓延,濃煙滾滾,這煙卻跟普通的煙不一樣。


    看起來濃煙裏麵卻有一些不一樣的顏色,味道還有點刺鼻。


    剛才還在奮戰的三個人,動作已經有些慢起來。


    尤其是無情、隨心,兩人的體力已經很難支撐著,而宇文峰咬了咬牙,堅持下來。


    宇文峰喊道:“這煙有毒,捂鼻子。”他隨手扯下衣袖捂住鼻子。


    無情和隨心也扯下身上的衣裳,捂鼻子。


    可是剛才吸入的毒煙,已經在他們的體內發揮作用了。無情和隨心手上的動作越來越慢,很快,毒箭射中了他們的肩膀和腿。


    兩人吃痛還沒有來得及反應,已經被箭頭上麵的毒毒昏了。


    宇文峰分身無暇,一人擋住了大部分帶著火的毒箭,他用手指甲狠狠的抓了自己的手掌心。


    鮮血流了出來,他握著劍的手更加緊,刺痛的感覺讓他多了幾分清醒。


    這火越發的大,林墨雨待在裏麵也是有危險的,有可能會吸入毒煙昏迷。


    外麵的敵人沒有退,現在若是帶林墨雨出來,實在是太危險了。


    發生了這麽大的動靜,客棧裏麵的員工逃出去了,一定會去衙門找救兵。


    他要守著這裏,等救兵到來。


    外麵的毒煙往裏麵冒了不少進去,林墨雨服了解毒的藥丸,沒有暈過去,她用手帕捂住鼻子,手還是按著疼著的腳。她倒是想移動一下,給宇文峰他們送解毒的藥。


    隻是她現在的兩隻腳連移動都做不到,而她的雙手也使不上什麽力氣。


    若是救兵不能的及時的來,恐怕宇文峰他們有生命之憂。


    至於她,她有江雨師傅送的嗜血手鐲,可以用手鐲裏麵的暗格放毒,讓人昏倒。


    最厲害的是奇血神爐,之前就把她收入神爐中見江雨師傅,若是真有危險,她進去神爐就可以逃命。


    雖然神爐裏麵溫度比較高,她出來後還病了一場,但保命的時候,這點問題也就不是問題了。


    林墨雨此時淡定的底氣,都是江雨師傅給她的。


    林墨雨輕輕的摸著手鐲,眼神中複雜的情緒,正繞著她的心,特別的壓抑。


    曾經有一個人,這般真心的待她好,她就這樣傻傻的不在意。


    門外,戰況越發的激烈,宇文峰的肩膀中了一箭,他根本沒時間拔出箭,隻能奮力的抵抗更多的毒箭。


    毒很快就通過血液,他的動作慢了下來,他越是用力的抵擋,毒散發的越快。


    即使他的意誌力特別強大,這些毒也讓他失去意識倒下。


    見宇文峰倒下了,這些人更加的瘋狂,毒箭帶火如同風卷向林墨雨的房間。


    本來就千瘡百孔的門,此時已經燃燒成一片火海


    。


    林墨雨盯著這火,估計沒有多久這門就徹底燒成了炭灰。隻是不知道宇文峰的傷怎樣了?這毒時間一長怕是無力迴天。


    林墨雨有些吃力的扶著牆,想靠手上的力量站起來。


    突然,一個人在她的麵前出現,就像幽靈一般憑空的出現。


    林墨雨的眼睛裏麵都是驚訝,這是幻覺?


    她用指甲抓了抓掌心,疼痛感讓她更加清醒,而站在她麵前的女子,正是她關心的好妹妹,鬆鬆。


    “鬆鬆?”林墨雨試探的喊道,在她的心裏並不相信這個人就是鬆鬆。


    鬆鬆一個普通的女子,連武功都不會,怎麽可能憑空出現?


    偽裝成別人的模樣對於某些人來說,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


    這是誰派來的人,為什麽要偽裝成鬆鬆的樣子?林墨雨警惕的看著麵前的人,手自然的放在鐲子上,隨時準備轉動嗜血鐲子放毒。


    鬆鼠1號眼裏帶著愧疚,“花少,我先帶你離開這裏,其它的事情我們等會再說。”


    鬆鼠1號知道自己這番舉動,必定會暴露身份。可是,林墨雨現在的身體情況,她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現在她要是不動手,等不到救兵來,林墨雨就會葬身火海。


    她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林墨雨死,隻能這樣做了。


    林墨雨心裏的疑惑多了幾分,這語氣神奇居然跟鬆鬆一模一樣。


    難道鬆鬆早就被暗藏在暗處的敵人盯上了?


    這個念頭一出,林墨雨頓時心慌,看著麵前的鬆鬆也多了幾分冷意。


    最好鬆鬆沒事,不然她是不會放過幕後黑手的。


    鬆鼠1號輕輕的一揮手,一股白煙圍繞著林墨雨,林墨雨還來不及反應,這個房間已經空無一人。


    隻不過一刹那功夫,林墨雨和鬆鼠1號就出現在忘憂閣的臥房中。


    林墨雨雙腿疼的使不上任何力氣,若不是鬆鼠1號扶著她,她現在就已經摔倒在地上。


    林墨雨看著這張熟悉的臉,心情有些複雜。


    鬆鼠1號把林墨雨扶著坐在床上,這才退後幾步,忐忑不安。


    “你是誰?“林墨雨眼睛死死的盯著鬆鼠1號,她的心裏是不願相信麵前這個奇怪女人就是鬆鬆,可是理智卻在告訴她,這個女人就是一直待在她身邊的鬆鬆。


    偽裝一個人的模樣很容易,可是一個人的動作語氣神態卻是難模仿的。


    鬆鼠1號手微微的顫抖著,語氣中也帶著幾分緊張,“我??????我不是真的鬆鬆,但是我待在你身邊並不想傷害你。”


    鬆鼠1號眼裏帶著淚,這些日子林墨雨待她的好,一件件她都記在心裏。


    哪怕是親姐妹,都未必像林墨雨這般真心的對待她。


    時間一長,她在鬆鬆這個角色裏麵,都快忘記自己是誰了。


    如果不是聖靈派她來,這一切美好應該可以持續下去。


    從故意讓司徒悅在國師府發現《萬年藥人隨記》開始,她就知道,這一切要改變了。


    她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林墨雨失戀,失魂落魄卻又堅強的扛著。


    接著又是聖靈吩咐的‘斷骨水’,她的內心掙紮了很久,還是放在茶裏麵給林墨雨喝了。


    即使不是她放的,也會是別人。聖靈為什麽這樣做,她不知道。


    以聖靈的本事,若是想要林墨雨的性命


    ,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如此大費周章,她是真的不知道聖靈心裏是怎樣想的。


    “你是誰?”林墨雨眉頭微微的皺著,心裏有些不安。


    鬆鼠1號無奈的笑了笑,眼淚滑落臉頰,“以前有個很善良的姑娘,給我取了一個名字‘風兒’,寓意來去如風,自由自在。我很喜歡這個名字,可是我配不上這個名字。主人的話,我們當奴才的隻有服從,連選擇都沒有,如何自由自在,來去如風?“


    林墨雨覺得‘風兒’這個名字有些熟悉,卻毫無印象。


    腳上的疼痛感又來襲,她咬了咬牙齒,想起之前宇文峰告訴她,有個女人半夜在她門前鬼鬼祟祟的。


    “之前宇文峰在我門前發現的女子是不是你?”


    “是。”鬆鼠1號坦白迴答,她就是擔心林墨雨受不了斷骨水的折磨,才特意跑去查看的。


    林墨雨的心更加沉了幾分,繼續追問,“我身體突然出現的疼痛,是否跟你有關?”


    鬆鼠1號一臉愧疚,重重的跪在地上,低著頭,“對不起。”


    眼淚再次滑落臉頰,這好看的臉蛋配上她現在的神情,看著真的是我見猶憐。


    可是林墨雨卻覺得一盆冰冷的水在寒冬臘日倒在她的頭上,寒冷透她的心。


    往昔一幕幕清晰在腦海裏麵,兩人挽著手逛街吃美食,這個甜甜笑容喊著花少的小妹妹,居然是害的她這些天夜不能寐,骨頭疼痛難以忍受的罪魁禍首。


    不對,應該是幫兇,她剛才說了,她是有主人的。


    林墨雨死死的握著拳頭,手上的疼痛感幫她找迴了一些理智,咬牙切齒道:“你的主人是誰?”


    跪在地上的鬆鼠1號,根本不敢透露聖靈的信息,帶著哭腔,“我不能說。”


    《大明第一臣》


    “你為了忠心你的主子,就這樣害我,現在連你主子的名號都不敢說。鬆鬆,不對,你不叫鬆鬆,你隻是在扮演鬆鬆這個人,你看著我處處為你著想,你卻處處算計著我,心裏會不會覺得好笑?”


    林墨雨徹底暴怒,她隻是想要慕容黑手的姓名,居然在此時此刻,這個女人還扮演著柔弱女子,哭哭啼啼的想要她原諒,卻連一個名字都不透露。


    這樣的奴才,真的夠忠心。


    她得多眼瞎,才會在身邊留下這麽一個禍患?


    細細想來,這個冒牌的鬆鬆早就有很多破綻。


    愛狗如命在跟了她之後,卻很少去村裏看望她養的一群狗狗。


    在一堆金銀珠寶麵前,其她女子眼裏多多少少都有欣喜,她的眼神卻是滿不在意。


    被趙揚柳的人抓了,打的臉都紅腫帶血,整個人都站不穩,也隻有救她的時候看到一刹那的驚慌,迴去後就跟個沒事人一樣,淡定的過分。


    甚至連臉上的傷痕,她都不在意。


    哪個女子不看重自己的容顏,隻是當時太過於關心她,沒有多想而已。


    林墨雨現在想起,這些破綻,都是對她真心的踐踏。


    “對不起,我真的把你當做姐妹。”鬆鼠1號抬頭看著林墨雨,在這些日子裏麵,她確實把林墨雨當做自己的姐妹。


    林墨雨似笑非笑,看著鬆鼠1號,語氣中帶著濃鬱的怒氣“我是不是得感謝你,特意在我分手沒有多久後,又看清楚自己當初有多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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