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悅挑了挑眉,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捏著墨雨光滑的下巴,語氣中帶著幾分無奈,緩緩說道:“是瘋了,也是被你逼的。”


    墨雨用力的掙脫開,不滿的瞪著他,“我逼的?我什麽時候逼你了?”


    某人明明昨天把怒火都轉成了欲望,折騰了她一個晚上,她都忍了。


    今天清晨司徒悅拿了藥替她上藥,昨天在鵝卵石地麵擦傷的傷口淋了雨,不仔細處理怕是不容易好。


    再加上昨天的魚水之歡,她現在渾身還是酸痛的厲害,不上藥痕跡沒有幾天也不會消。


    看著麵前神清氣爽的司徒悅,墨雨感慨:第一次真的是很疼很疼,為什麽受傷的總是女人?下輩子一定要變成男人,把司徒悅變成女人,這樣疼的就是他了。


    墨雨仔細看著司徒悅這張帥到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臉,想著他穿女裝的樣子,一定也是傾國傾城、迷死萬千美男。


    看著司徒悅溫柔的給自己上藥,墨雨心裏覺得甜甜的,隻是身子卻覺得像散架了一般,動一下就覺得疼。


    墨雨用手撫上自己平坦的腹部,電視劇裏麵不是第一次都容易懷孕嗎,她的肚子裏麵,現在會不會已經有個小生命在生長著?


    如果是,那孩子會是怎樣?是人還是白骨,還是半人半骨,說真的她還是難免有些擔心。雖然她對自己曾經是一副白骨的事實接受了,但顧慮還是存在。


    她現在還沒有資本光明正大的站在司徒悅身邊,她還沒有資格讓他落花三千,隻取一瓢。


    一定要讓自己變得很強大,這樣她才能夠和司徒悅永遠永遠的在一起。


    司徒悅見墨雨手撫在肚子上麵神色複雜,笑道:“這麽快就想著為我生兒育女了?“


    墨雨橫他一眼,急忙把放在腹部上麵的手拿開,“誰想為你生兒育女了,想的真美。“


    司徒悅笑了笑,“不過如果有了小家夥,那我的地位可就降低了。不急,來日方長。”


    來日方長?真的是來日方長嗎?墨雨總覺得江雨不是個普通的人,而且直覺告訴她,江雨還會迴來。這些也不是現在需要擔心的,畢竟未來的事情,誰又能夠估計的了。


    可是她是誰,在古代扮演著什麽樣的角色。這才是讓墨雨不得不弄清楚的疑惑。


    墨雨思緒萬千,想著在京城立足。想著如何開客棧賺錢,畢竟她對吃食了解太多,在這裏混也好混。


    不想那些什麽珠寶店非得裝修的金光閃閃的,要一大堆成本。像這些吃食,很多簡單的菜肴隻有做法好,一樣可以喊的起價格。像這樣成本低收益又高的行業,自然是快速賺錢的捷徑。墨雨想著過幾天身子好些了,還是去找找好的地方開客棧。


    最重要的是在客棧找個好的住所,讓她可以方便的悄悄煉藥。


    不然讓司徒悅知道她拜了江雨做師傅,恐怕會把奇血神爐都氣的丟出去。那麽好的東西,可是丟不得。


    那丹藥一顆就價格不菲,以後賣丹藥也是個賺錢的好門路。隻是現在還不能顯露出來,不然司徒悅知道了又要瘋了。


    丟下煩人的思緒,上藥後疼痛感也消失了不少,疲憊的她好不容易打下盹,可惡的司徒悅居然把她給咬了,咬的左肩上麵血跡斑斑。


    她當時就怒了,罵道:“司徒悅,你是瘋了!”


    而罪魁禍首司徒悅,輕輕的抹去她肩膀上麵的血跡,不但沒有半點內疚,還說是她逼的,這麽爛的借口虧他說的出來。


    真的欠收拾,果然,對待男人就不能仁慈,不能對他好。虐死他最好。墨雨一邊在心裏罵著,一邊惡惡的瞪著司徒悅。


    司徒悅一本正經的迴道:“之前娘子在我的左肩上麵留了牙印說是留個印記,我就是你的人了。現在娘子是我的人了,我是不是也應該留個印記提醒下娘子,以後離別的男子遠點。”後麵幾個字司徒悅還特意的加重了語氣。


    墨雨直接翻了給白眼,不就是對於自己抱著江雨這事耿耿於懷嗎,小氣鬼。


    留個印記了不起啊,姐現在會自己煉藥,去痕跡的藥一抹就可以把印記去掉。


    真是的,姐這麽細皮嫩肉的,你這個家夥居然狠心下的了口,咬的真的狠,姐都想叫救命了。這是在為了之前我咬你報仇來的吧?


    “強詞奪理。”墨雨說完也不想理會司徒悅,直接就閉目養神。


    真的是眼不見心不煩,墨雨的心裏有些不舒服,都被他吃幹抹淨了,弄的好像自己隨時會紅杏出牆似的,還要提醒提防。


    如果不是太累,身子不適,她現在都想把司徒悅揍上一頓再說。


    果然男人就是這樣,找個醜女人不甘心,找個美女人不放心。這難道是男人的通病?


    其實換個角度看待問題,一切就會變得不同。


    如果司徒悅和別的美女抱在一起,而且這個美女還給墨雨下過毀容的藥,那你覺得墨雨會很淡定的對待嗎?恐怕是想拿黑暗料理把兩人毒的味覺失調才好。


    所以司徒悅想起墨雨和江雨兩人的擁抱,生氣的咬了墨雨,也是情有可原的。


    在這樣的情況下,能夠做到淡定的男人,恐怕沒有幾人。如果一個男人連醋意都沒有,那很大程度上,他對這個女人是沒有感情存在的。不讓怎麽會有那麽多的人為了爭風吃醋而大打出手?


    司徒悅笑了笑,看著墨雨左肩上麵清晰的牙印,心情大好。他的娘子隻能是他的,容不得別人窺視。


    他摟著正在閉目養神的墨雨,墨雨掙紮著,他卻緊緊的環抱著墨雨,在她的耳邊親切的喚著:“娘子……”


    墨雨聽著心裏甜甜的,怒火一下子也少了不少,就隨司徒悅抱著。


    司徒悅理直氣壯的說道:“你覺得我心胸狹窄也好,你覺得我霸道無禮也好,你覺得我小氣記仇也好,我就是容不得你的身邊有別人。”


    墨雨忍不住睜開眼睛,對上司徒悅迷人的眼眸,他的眼中帶著堅定和幾分不安。


    “你不知道,當我迴來見到你抱著別的男人時,我的心有多痛,痛的我都要瘋了,都要瘋了你知道嗎?可是我還得忍著,我怕自己一動手就會傷到你。我不想讓你受傷,哪怕你讓我傷心了,心碎了,我還是怕失去你,怕你被別人拐走了,怕你以後不在我的身邊了。”司徒悅說道最後語氣中帶著無數的傷感。


    聽著怎麽像個怨婦哭訴似的,她可沒有欺負他好吧。好吧,千錯萬錯就不應該對江雨心軟,可是事已至此,又能如何抹平司徒悅的心裏陰影呢?


    墨雨有些心疼的撫上司徒悅的臉頰,心想:是不是在愛情裏麵沉淪的人,都是這麽惶恐不安,害怕現在的幸福有天會逃走。


    她也時常會莫名其妙的擔心,擔心哪天醒來司徒悅不在她的身邊,擔心哪天司徒悅不愛她了。是因為太想擁有幸福,才會在擁有後變得那麽的害怕失去嗎?


    或許,她跟司徒悅都是渴望幸福又害怕絕望的人。


    司徒悅在墨雨的臉上看到了心疼,不忍看著墨雨皺著眉頭的樣子,用臉在墨雨的手上蹭了蹭,笑道:“娘子,你要是實在生氣,要不再咬我的肩膀,這樣兩邊都有牙印,湊成一對正好。”


    墨雨噗嗤一下笑了,“你當我屬狗的,就你那結實的肌肉是想我咬掉幾顆牙齒?”


    司徒悅連連點頭,“娘子教訓的是,是為夫錯了。”


    “知道錯了就好,以後不要做這種傻事了,咬的肩膀好疼。我經不起這樣的折騰。”


    墨雨心想:雖然手裏有去痕跡的藥,但為了讓司徒悅放心,這個牙印就必須留著。


    但以後留個牙印在肩膀上麵,那她以後穿的衣服都不能露肩膀了。


    哎,一下子就給她以後穿衣服找了限製。


    “好,為夫保證。”司徒悅一副受教的樣子,看的墨雨心情大好。


    “悅,我餓了。”墨雨一雙美目眨巴眨巴的看著司徒悅。


    司徒悅笑著揉了揉她的腦袋,“就是怕你餓,給你煮了粥,我去給你端。”


    “好。”墨雨聽到有東西吃,頓時眼睛都特別有神。


    民以食為天,能夠經得起美食誘惑的人,都是牛人。不過她不是,她是吃貨。不吃不能活。


    不一會功夫,司徒悅就托著托盤走進來。上麵擺放著香噴噴的白粥和一大碗雞湯。


    墨雨急忙的想坐起來,一動就吃痛,她的眉頭皺著一下子又恢複正常,笑道:“好香,這是可兒做的還是你做的?”


    “是我親手做的,可兒和冷我讓冰帶他們到王府去住段日子。“司徒悅一邊說著,一邊把托盤放在一邊,扶著墨雨坐起來。


    墨雨的臉上有些擔憂,想著江雨雖然說過沒有下重手,可是可兒他們昏睡了那麽多日,隻是吃什麽養生丸的也不知道管不管用,難道是醒來了有什麽後遺症?


    司徒悅看出了墨雨的擔憂,解釋道:“他們沒事,就是身子很久沒有動過,一時都有點使不上力氣。他們在難免有所不便,我就是想和娘子兩個人待著。“


    墨雨一聽,臉上一紅,也就放下心來。


    “來,先喝點雞湯,你的身子有點虛,是要補補了。“司徒悅小心的用勺子乘了湯,吹了吹,遞到墨雨的嘴邊。


    墨雨的手擦傷了,還在疼,也懶得動手。就讓司徒悅這樣喂著,一碗湯也喝了大半。


    “這粥的溫度也剛好,娘子你嚐嚐。“司徒悅給墨雨喂下一口,味道一如當初在皇宮中的美味。


    墨雨的腦海裏麵又清晰的浮現出第一次見到司徒悅的場景,一臉的笑意,目光很柔和,看上去就是她心中理想的暖男。


    雖然在相處的日子裏麵,發現這個暖男會變臉,有時候也會像霸道總裁一樣,管她這樣那樣的。但不管他怎樣變臉,還是對她好,這就足夠了。不是常說,愛一個人就要愛他的全部。


    或許是愛情衝昏了頭腦,不管怎樣的司徒悅在墨雨的眼中都是好的。


    “娘子,吃了東西,你就好好的休息。”司徒悅把墨雨扶著躺下,給她把薄被子蓋好,在身邊守著直到墨雨入睡了,才在她的額頭上輕輕的吻了一下。


    司徒悅臉上帶著笑意,從暗道裏麵出來。


    這個時候冰早已經在外麵守候著,隻見他和司徒悅說了幾句話,司徒悅的臉色立刻變得很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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